棉花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追情缉爱在线阅读 - 第七十一章 双负伤,疑问

第七十一章 双负伤,疑问

    宁家的房子很快便出现在眼前,安孜枫搂着宁衣然在房顶上跃过,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过安孜枫的速度太快,倒是没让人看清他们是何人。

    来到宁家附近的小巷子里,安孜枫见没有行人,便跳了下去,松开了手退到一边。

    宁衣然心慌慌的便往前跑,跑了几步,忽然停下转过身看向安孜枫,唇蠕动了几下,最终没说出什么来。

    “快去吧。”安孜枫深深的看着她,轻轻说道。

    宁衣然心里难受,抿了抿唇最终没说什么转身跑开,安孜枫目视着她消失在巷口,才缓步跟上。

    宁家的院门大开着,门口围着不少人,见她跑进来纷纷让出路来,宁衣然顾不得打招呼匆匆跑进门,冲进宁一川的房间,只见宁一川紧闭着眼躺在床上,徐夕源坐在桌边,旁边有一人正替他包扎伤口,见她进来,忙站了起来,歉意的看着她:“师妹,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师父。”

    “出什么事了?”宁衣然手有些发凉,慌乱的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宁一川,大夫正为他把着脉,徐师爷亦站在一边神情严肃。

    “师父和晏保长过招,师父一直没有还手……”徐夕源愧疚的低下头,说不下去。

    “大夫,我爹怎么样了?”宁衣然见大夫站了起来,顾不得追究事情经过,忙上前问道。

    “宁捕头受了很重的内伤,所幸他内力深厚,性命倒是无碍,不过需要静养,不能再动真气。”大夫摇了摇头,“多大的怨呀,居然下此重手,没想到居然连宁捕头也……唉。”

    大夫又走到徐夕源的身边,看着那人包扎,宁衣然才知道那人是大夫带来的。

    “徐师爷,我先告辞了,一会儿派人将药送过来。”大夫向徐师爷告别。

    “多谢大夫,还是我派人随行去取吧,这是诊金,请收好。”徐师爷取出一小锭银子递过去。

    “不不不,宁捕头平日对我们照顾有加,诊金就免了,只需给些药草钱就好。”大夫连连推辞。

    “你先拿着吧,有多的就存着,你给他多开些固本培元的补药也好,只要他早日好起来,银子不是问题。”徐师爷不容推迟的将银子放到大夫手上。

    “老夫一定尽力。”大夫这才收下,带着伙计告辞而去。

    “爹……”宁衣然蹲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还沾着血迹的宁一川,泪水不受控制的掉了出来,此时此刻,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般,心疼难忍,或许可以说,自从那日看到宁一川的泪,她便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爹般,“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还手?既然不还手,那还算什么比武嘛,那晏保长也未免太欺负人了……”

    “师妹,对不起,是师哥无能,没保护好师父。”徐夕源站在宁衣然身后,神情黯然。

    “不关你的事,我只是不明白爹为什么不还手?当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真的是爹的不对吗……”宁衣然摇了摇头,手有些颤抖的掀开被子。

    宁一川****着上身,身上缠满了白色的布条,鲜红的血迹渗出布条,异样的刺眼。

    “衣然,别难过了,你爹不会有事的。”徐师爷叹了口气,把被子从她手里抽出来重新盖好。

    “舅姥爷,你知道不知道当年的事?秋水镇的晏保长说我爹害死了他们的前保长,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宁衣然难得开口叫舅姥爷。

    徐师爷一愣,有些欣喜若狂,扶起宁衣然慈祥的说道:“具体出了什么事,舅姥爷也不清楚,只知道当年你爹和秋水镇的越捕头一同出门办差,过了三个月,你爹独自回来交差,越捕头却不知所踪,问他也不说,只说是路上出了意外,越捕头意外身亡,唉,晏保长原是越捕头的手下,两人是极要好的朋友,对你爹的说法极不满意,数次追究,你爹都避而不见,他便认定是你爹害了越捕头,你爹也不反驳,事情便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秋水镇与七徐镇原本毗邻而居,素来交好,但自从晏保上上任后,便下了令断绝了两镇的往来,就连秋水镇外的水路也被隔断了,给我们带来许多不便,至于其中的缘由,也只有你爹才知道了。”

    “爹为什么不还手呢……”宁衣然看着床上的宁一川,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出这中间的症结来,不然的话,今天的事保不准还会再发生。

    “你爹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呀,就别胡乱猜测了,等你爹醒了,问他便是。”徐师爷又仔细看了看宁一川的脸色,起身告辞,“衣然,你虽非本镇捕快,不过如今他们两都负伤在身,这捕快要做的繁杂事宜还要你多费心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随时来找我。”

    “嗯,好。”宁衣然担忧的看着老爹,随口应下,反正徐师爷不说她也打算这么做。

    “我先回去了。”徐师爷微笑着点了点头,经过徐夕源身边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丢下一句出门而去,“好好养伤。”

    徐夕源没有抬头,眼睛盯着自己的伤静默不语,宁衣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送徐师爷出门。

    “师哥,你的伤不碍事吧?”门口的人群被徐师爷婉言请了出去,宁衣然关了院门,匆匆回到老爹的房间,见徐夕源还盯着伤口在看,一脸忧郁的样子让她十分惊讶,自认识他以来,何时见过他这般模样,忙上前问道。

    “呃?”徐夕源下意识的抬头,看到宁衣然近在眼前的脸不由一惊,慌忙回答,“没,没什么。”

    “你怎么了?徐师爷刚刚跟你说话,你也不理。”宁衣然轻叹了口气坐下,原想倒杯茶,可一提茶壶,里面空空的,又重新放下。

    “哼,不理又怎样,难道他正眼瞧我一眼,我就该感动的痛哭流涕吗……”徐夕源冷笑一声,苦笑着低头。

    “……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还是伤口疼了?”宁衣然狐疑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心里猜测着他和徐师爷之间似有不寻常的关系,但见他不愿提,她也不再问,“我先去把隔壁客房收拾出来,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就别回去了,就在这儿养伤,也好有个照应。”

    徐夕源点点头,轻轻一笑:“有劳师妹。”

    “跟我客气什么?你留下养伤,也省得我两头跑。”宁衣然故作轻松的说着,见他的情绪似乎好了一些,才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