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可思议的谋杀
龙六松了一口气:“愿大人明查秋毫,以免卑职蒙不白之冤。” “杀马三立之人必定是熟人,颈部割喉之处有着三公分之长,血痕毫无分岔,显然是一刀致命。”范静仔细分析道。 龙六诧异道:“一刀致命,莫非是杀人惯犯?杀手?大人,何以知道必定是熟悉之人?” 范静看了看周围环境,再看了看房门上下门栓:“门栓完好,而后窗是打开来的,倘若凶手是从逅窗破窗而入,马三立必定知道,因此窗离尸首还有着将二十来步距离,再快的杀手也不可能一瞬间割破颈部正位,再说马三立一听有人破窗而入,他肯定有所反应,那么他的正面理应对着窗户,而此状却对着正门。马三立右手伸向正门,眼里惊讶,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马三立做梦没想到此人会杀他,所以他想叫出来,是当然叫不出来了。正当凶手想要逃离现场,小黄三人走了过来,无奈之下他吹灭烛火,破窗而逃。” 范静又来到窗户旁:“龙县蔚过来,倘若是凶手破窗而入,那百叶窗窗纸破裂之处应朝里面,而我们看到的是朝外面,再说是杀手的话,没必要制造假象。” 龙六缓缓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大人你真是神也。凶手定当是昨晚戍时,待小黄三人走了,他才找上马三立,凶手定有一流刀法,一刀致命。”龙六想到这里,突然质问小黄等三人:“那昨晚可曾见过谁?喝酒当真只是因为发了工粮响,莫非是你们…” “大人冤枉,小的说的句句属实,若不信,酒栈里的掌柜可为我等做证,三人没离开酒栈半步。”三名衙役以为龙六怀疑自己头上,个个吓得脸如灰色。 “龙县蔚,借你佩刀一用?”范静接过龙六的佩刀在伤口上仔细一对比,完全吻合。“不关你们的事,龙县蔚本意是说有没有人给你们酒钱,叫你们去喝酒,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出去吧。” “龙县蔚,你做何解释?”范静将佩刀递给龙六,严厉的说道。 “大人,你…你这是何意思?”龙六被范静这突如其来一问给愣住了。“看来大人还是怀疑卑职,大人你是聪慧之人,马三立是卑职向你提醒,否则大人根本还不知有此一人,难道卑职先暴露身份,再行凶不成?这合乎逻辑吗?” “嗯,龙县蔚所说甚是道理,但死者的伤口与你佩刀完全吻合,而且刀口呈黯淡红色,本官不得不产生怀疑。”范静也想到了这一点,龙六任总捕五六载,绝对不会如此常识也不懂,但证据确凿,范静不得不指证龙六。 “什么?”龙六顿时大吃一惊,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依然不死心的细看自己佩刀刀口,确实呈黯淡红色,无疑是血色干透迹留而成,再对比马三立伤口,完全吻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定是有人嫁祸与我。” “龙县蔚,刀是你的刀,再者今日只有你我才知,何以是谁嫁祸?”范静只是想对比捕快佩刀刀口,却无意之中发现黯淡红色留于刀口,他在百般无奈之下命令:“来人,把龙六给本官拿下。” “你们敢?”龙六却是百口难辩了,怒对他所带四名捕快厉声怒道,四名捕快却是唯恐不前:“总捕,我们,我们也是秉公执法。” “大人,看来龙某是百口难辩了,不过单凭他们几个,根本奈何不了我龙某,但龙某实属冤枉,龙某定会查明真相,还我清白。”龙某说完留下佩刀,双手抱拳:“大人,告辞。” 范静双眼微闭,黯然神伤:“真是不可思议的谋杀,暂且免去龙县蔚之职,让他走吧。”龙六一向狂妄自大,脾气不鞍,动恕了他,还不知什么结果。凶手假设是龙六,不可能掩耳盗铃,其中定有蹊跷,解铃还须系铃人,让他去查明也罢。 马三立定知道数月前发生的案情,极有可能看到了重要的线索才招来杀身之祸。就此范静带着七八名捕快赶去鲁大班所说的案发地点。案发地点就是永陂河附近的那片竹子林。
“方圆两里之地,大家四处找找,找到什么可疑之物即刻交予本官。”范静吩咐衙役,自己四处张望周围的环境。若押运二十五箱官银确实可经过此地,这片竹子林有一条通向福安街的山路小径。“真是怪哉,明明有十来具尸首,怎么连一点蛛丝马迹就没有?但马三立又怎会被害?显然凶手是在掩盖真相。” “飞镖?对,飞镖。”范静回忆起鲁大班所说的话,按照记忆一路仔细寻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离永陂河之上的山崖悬附近找到了一支飞镖。“果然是这样。”范静走到永陂河的悬崖边,往下看去,足有十来丈之高,想必鲁大班就在此跳河保住了性命。 “大人,小的发…发现一…一只手。”只见小黄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手指西南方向。小黄发现一只断手却是在离案发现场一里之处所发现。此手已经完全腐烂,只成一堆骨架,旁边却有着破碎不堪的黑布,显然是被耗子食其rou,所留上衣之布。 “还有车轮?怎会没路了?”由于此处为山林茂盛之地,并无有人经常路过,就此车轮就明显。而案发现场山路平坦,而凶手又清理现场,自当无车轮之痕迹。“大家此处仔细搜查。” 搜索了将近一个时辰,却一无所获。 范静问向鲁大班;“鲁大班,你确认死了十来个人?” 鲁大班道:“当时我们被困住了,拼杀出去,眼见我那些兄弟被砍倒。” 令范静百思不得其解:“十几具尸首会去哪儿了?这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附近就这么两座小山丘,大小竹树一片,没理由呀?” “大人,你看,那里有一坟墓,好象有人祭拜不久?或许是哪家庄稼人家。”范静正要离开之时,其中一衙役无意之中看到离此处拐弯之处有一坟墓,墓前有着祭拜之物,似乎也不过是隔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