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突然死亡
“大人,卑职叩见大人。”龙六前脚刚踏出大堂,后脚只见刘查礼与李远天步入大堂。 “龙县蔚,今日就谈到此处,先行退下。”范静机灵一动,卖了一个关儿,就是让刘查礼和李远天看在眼里,因为县衙里这趟浑水,清浊尚示分清。“两位,有何要事需禀告本官?” “大人,此乃是南湖县各乡各村所交纳税钱粮帐本,请大人查阅。”刘查礼将准备好的帐本呈了上来。 “哦,想必李主薄之帐本是县衙内开支之钱粮和各乡村纳税之帐目?”范静一边说着一边查阅大慨帐目:“各乡各村缴税三成,下山陂乡无缴税?刘县丞,为何下五山陂乡无纳税?” 刘查礼道:“大人,下五山陂乃是南湖县之边境,乡村之人只是靠捕鱼砍柴,自种田地为生,先前照例缴纳,只是自发生一次大山崩之后,就无缴纳了?” “为何?”范静心里自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故作惊讶之举。 刘查礼道:“大人,据捕快所说,自发生大山崩后,再已无外出鱼类以及粮食之物兑出,何来缴纳钱粮?上任王知县下令下五山陂乡免去缴税。” “那如此之天灾,两位可否听王知县说过朝廷下放官银救灾,还有慰抚款之事?据柯官了解,王朝权在任之时,曾申请过多次尉抚款,为何帐目无此记录?”范静干脆来个旁敲侧击问了起来。 “救灾之官银?”刘查礼与李远天似乎毫不知情,却异口同声的答道:“大人,卑职只是听王知县随口提及此事,至于详情,卑职一慨不知。” 范静追问道:“哦?难道是本官多疑?那王知县怎么有征求救灾之信函?” “信函?”刘査礼则是一脸诧异:“大人,王知县确实曾提及此事,后来说他亲自办理,所以卑职不再追问了。” 果然不出范静所料,两人真的把此事推得一干二净,全耐在了王朝权身上。若再盘问下去,两人定然搪塞过去,反而对自己不利。范静自言自语一番后对着刘查礼严归正词:“好了,此事待本官查明后再做定夺,缴纳之钱粮,纳栗乃上交西州刺史府,定要严加职守,不得有误。” 刘査礼答道:“是,大人,不过,此举乃为龙县蔚之职,还是由大人安排比较妥当。” 范静把帐本往桌上一扔,好无生气道::“刘县丞,你乃是八品官,多少比龙县蔚大上一官半职的,你如何如此一说?你这县丞是如何当的?还有县衙捕快乱收什么保护费,你身为县丞,何以不理?” 刘查礼答道:“大人,你有所不知,俗话说,强龙都难斗地头蛇,更何况卑职只是个小小的县丞,混口饭吃而已,虽卑职乃为副知县,但诸多之事多由龙县蔚一手cao办,所以…有些事卑职还是不说的好。” 范静道:“直说无妨,本官自有分寸。” “是,大人。”龙六已在南湖县近十载,又有着有身武艺,就此手下喽罗一大堆,县蔚之职都是花银两而得。县衙门所有三班衙役都为龙六之人,据说龙六先前为跑江湖出生,就此拉拢了一批人为他手下,而衙门招聘衙役,都由县蔚cao办,久而久之,便成了龙六的势力,就此让他养成了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之恶习。所以南湖县里里外外之事得经他同意才行,就连知县也忌惮他三分。 “岂有此理,简直是目无法纪。”范静听后大怒。 刘查礼劝道:“大人请息怒,龙县蔚虽有所不妥,但总体来说是维护百姓社稷所想,只是说一意孤行,未免对朝廷命官而所不敬。” 范静答道:“本官明白了,以后平民按朝廷所规纳税,你们退下吧。” 次日辰时,龙六便早早来到县衙,所带捕快几名,随同范静前去下五陂山近靠下山陂乡附近的巡司官巡检衙门。 “总捕,不…不好了,马巡司他…他被人杀了。”当范静与龙六一大早赶到五陂山巡检衙门之时,却见一衙役小黄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因他不识得范静,所以直冲龙六叫道。 “什么?死了?”范静与龙六面面相觑,龙六怒道:“他是怎么死的?”
“今一大早,小的便去叫马巡司,谁知敲了几下门无动静,用力敲门也无动静,因为平日从未如此,所以小的只得撞门而入,谁知马巡司就扑在了桌子上,血迹斑斑。” “去看看。”范静与龙六随同那衙役前往马三立房间,两名衙役勘守现场,现场与衙役描绘丝毫不差。 范静翻了翻眼皮,以及所有症状:“大慨死于昨晚亥时时分,你们三个把昨晚之事如实的告诉本官。” “是,大人。” 听衙役说,昨天发了工粮响,就在昨晚戍时时分,三人邀请马三立去喝酒,马三立说有事推辞拒绝,三名衙役大慨喝酒喝到亥时才回来,见马三立房间还亮着烛火,便趔趔趄趄走了过去,谁知刚到门口十来步之远,烛火突然吹灭了,紧接着木床的摇曳声,所以小的说:马巡司都睡觉了,我等不便去打扰,各自歇息去吧。” 听完小黄的讲述后,范静质问龙六:“龙县蔚,昨日之事,可曾与他人提及此事?” “没有,大人。”龙六见范静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便澄清:“大人,莫不是在怀疑卑职吧?卑职再如何笨拙,也不至于笨到如此地步,捡块石头砸自己的脚。” “龙县蔚,你笨吗?”范静确信不哥能是龙六所为,否则龙六也不会提供此线索,范静蹲了下来一边勘查尸体一边说道:“在未查清真相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所谓清者自清,龙县蔚不必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