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五陂山茶栈
“这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有坟墓?过去看看吧。”出于好奇心以及十几具尸首还翼而飞之离奇案件,范静决定前去看看。当他来到坟墓前,坟墓所凿之字令他大吃一惊:“王…王朝权?” “王…王知县怎…怎会死在这里?”小黄等衙役面面相觑:“他不是告老还乡了吗?” “看来王朝权知道官银失窃之事,被凶手杀人灭口了,要知山中事,得问砍柴人,前去那茶栈喝喝茶吧。”范静与七八个衙役又来到了五陂山茶栈,那胖墩墩的掌柜的见范静绸缎官服绿袍穿身,便弯躬屈膝:“原来你是知县大人,贫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范静笑道:“掌柜的何须客套?不过本官想问一件事,近两日可有人前去五陂山?” “近两日?”掌柜细想片刻:“哦,昨日子时,有两位美貌女子经过,还带着什么水果和香烛什么的,喝了一碗茶便朝你们来的方向走了,大人,你问这个为何?”不用问,两个女子便是王芳芳与王语倩了。 “只是随意问问,掌柜的,你在此已有一年半载的吧?”范静一边喝茶一边问道,突然间闻到了一股酒香:“掌柜的,本栈也有酒吗?就拿几罐酒吧。” 掌柜的点头答道:“是…是的,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了。”范静只是随意一问,突然想起初次来此地,也曾问过此话题,好象是四五载,怎么今日?就在此时,来了两三挑夫,就此范静施舍几吊铜钱并叫上一壶茶善待。“几担柴,本官买了,待会送去巡司衙门,你们是靠砍柴为生?” “你这不是知县大人吗?只要五个铜钱,怎么给这么多?”三个柴夫受宠若惊了。“是的,大人,我们几个常在此砍柴。” “不会白给,本官想打听一件事,三位定要如实回答,在三个月前后,在前方那竹子林可否发生过什么?”范静轻笑道:“三位,请喝茶,慢慢想,比如打劫什么的?” 三个柴夫齐齐摇头:“竹子林?打劫?没曾发现什么?再说竹子林鸟无人烟,极少有人过往。” 范静又问道:“哦,那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柴夫又是缓缓的摇着头,突然有一柴夫说道:“但贫民遇见事,也不知是否奇怪之事。”就在四个月前,也就是冬至时分,五陂山突然间来了十来个不明身份之人,他们带着锄头,平铲,砍刀等工具来到竹子林。当时此柴夫很是纳闷,好奇的问之,其中一人说是挖竹根的。 过几日,此柴夫又经过此地,他们在两座山丘上挖什么东西?再过几日,此柴夫又经过此地,发现连根拔起的大小不一的竹树完好的堆积在了一起。 “对,对对,小王不提起,贫民还忘了呢。”前来沏茶的掌柜的搭上话说道:“也是在那时候,他们在此喝过茶,走的时候还带着一堆竹嫩(发芽的竹子),听那人说叫什么,什么冬笋,是一种稀菜,味道可嘉,说此物只有土壤突兀之地才有,平地很难挖掘。” 范静顿感诧异:“哦?那就是说山丘上之土壤才有?小王,那你不是说还堆放了连根拔起,大小不一的竹子吗?后来又去哪儿了?” 柴夫小王说道:“后来久而久之也就不太注意了,再过大慨一两个多月吧?这一大堆竹子突然间不见了,当时只是觉得奇怪,再后来就没去细想此事。” “那你可否想起具体时辰?那小山丘先前是什么场景?” “大人,那真的含糊不清了,至于小山丘什么场景?也没有人特意留意。” 一路上范静苦苦思索这离奇案情的玄机,怎及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大人,你走错路了,应往南方向。”直到衙役提醒,方知自己在分岔路口之时却走向了西方向。“此路通向哪里?”
衙役答道:“大人,此路通向西塘村,此路前方崎岖不平,而去县衙门更需绕道而行,大人,还是往福安街吧?” 马三立之死,凶手为龙六所为不出一日就传遍了整个南湖县。而龙六平日里是耀武扬威,自恃清高,欺诈百姓,就此引来了一阵阵的痛骂之声。午时时分,范静回到县衙门,却见刘查礼和李远天在大堂焦急的等候着。一见范静进来,便上前屈膝。“两位,有何事禀告?” “大人,龙县蔚他…”刘查礼卖了一个关儿:“外面到处谣言四起,众多议论,难道龙县蔚真把马巡司给杀了?” “那依你刘县丞之荐,如何?”范静反问一句,这就叫做捕风捉影。 刘查礼稍带不满情绪反驳:“大人,卑职不懂大人之意,再说大人最为清楚,何以反问卑职来了?” 范静解释道:“种种迹象来分析,虽表面来说,龙六是凶手,但从理论上来分析,龙六确实没有做案的可能性。凶手怎会带着杀人凶器去现场?那就有一点可以推测,龙六根本就不是幕后划者,而是另有其人,但伤口连龙六之捕刀完全吻合,本官不得不免去龙六之位。但本官难以置信,所以想听听刘县丞和李薄主之意见,毕敬你们共事已久,认为龙六会杀马三立之嫌吗?“ 刘查礼道:“这…大人所说及是,案情确实禇多疑点,马三立掌捕盗贼,诘jian宄,只是所管范围不同,故此两人颇有来往,虽龙县蔚脾气怪异,但卑职还是不相信龙县蔚会杀马三立,望大人明察秋毫,给龙县蔚一个清白,同时也给了县衙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