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还想装高冷？
直播间人气依然很低。据说和我同期的开始直播的另一个主播，因为‘放得开’，主动和网友互动一些较为‘火爆’的话题，短短两天时间已经聚集了大量的粉丝，已经被公司列为重点培养主播，成为网红指日可待。 张松让我学着点，还特意让我去观摩学习。结果看到人家那扭动的腰肢和暴露的着装，还有撩人的媚态，我就知道我肯定是学不来的。 我和网友的互动，就只限于聊一些心情和其他方面的正常话题，对于网友们提出的无理要求，我从没答应过，所以不受欢迎。 那个给我打赏皇冠的土豪‘太子爷’没有在线，没有人给我撑腰，直播期间漫骂声一直不断。有人让我不要穿，有人说我脸大还保守，没什么看头，浪费他们时间。 漫骂这种东西，一但有人开头，后面就会有人跟风，很快屏幕上就充斥着各种攻击我的文字： “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主播，这他妈哪是主播，简直就一马戏团的小丑。” “不要污辱小丑好吧？她哪能和小丑相比，她就一只不会摇尾巴的母*狗。” “看她的发育，还是有点货的，只是她不愿意展示。” “水仙儿，别穿了，让大家乐活乐活，给你打赏。你再这副苦瓜脸，以后不进你的频道了，尼玛，女主播到处都是，还他妈非要看你这张苦瓜脸不成？” “让这丑逼滚吧。” …… 这些人越骂越狠，把他们所有的垃圾情绪都发泄在我的身上。我还没修养到可以看到被别人骂还能云淡风轻的境界，我心里很难受，眼泪几次都盈满了眼眶，我甚至想这工作我不干了。我只想逃，躲开这个摄像头，逃离这个房间。 可我欠着债，我要是逃了，我妈的手会被人砍掉。我根本没得选择。 直播终于结束，关掉设备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别哭了，要想当主播，这样的压力肯定是要面对的，这都哭，那以后还怎么干？”张松走了进来，看我在哭，没有任何的安慰，冷声斥道。 我赶紧擦干了眼泪，“张总，对不起。” 张松弯下腰，手放在我的腿上，有意无意地摩挲，“小陆珊，以后慢慢放开了就好了。松哥教你如何放得开吧。” 说完他忽然伸手过来揽我的腰，嘴向我伸了过来，我赶紧一闪，“张总，你不要这样。” “小陆珊，你欠了我十万块，还要借三十万，你还想跟我装高冷？” 说着手就往我衣服里伸，我拼命挣脱，躲到了单人沙发后面。 “这里的主播，没有不敢听我话的，不然就混不下去，那三十万你还没拿到呢，你就敢忤逆我？小陆珊，你胆子很肥啊。”张松开始伸手解自己的裤子。 “张总，我欠你的钱，我会还的。请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低声求他。 “钱当然是要还的，但你平时要做些事，来偿还利息。”他向我勾手，示意我过去，“像亚宁她们那样做，过来。” 我不敢看他，因为他的裤子已经滑到了脚背上。 “张总，孙先生的司机在门外……哦，对不起……” 张松的助理忽然闯了进来，看到这副情境，又准备缩回去，被张松叫住。“孙先生派人来了？我这就去。” “小陆珊，金主来了，跟我下楼吧。明天孙先生如果说满意，我就把借你的三十万给你，如果得罪了孙先生，三十万没有，你再把欠我的十万还上吧。” 我一听就急了，如果拿不到那三十万，我妈的手就会被砍，我的家就完了。 “张总，您可是答应过我的，您说会借给我的。” “老子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不做事就想拿钱，想什么呢你？”张松吼道。 “我可以做直播，我会努力工作，直到把钱还清。”我低声说。 “就你那人气，就你那生硬的表演，你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这年头做主播不结交金主，你能火得起来？别说你了，就算是电视台的当红主播，也一样要靠金主来捧，入了这行你还想装高冷扮清纯？快点，跟我走。别让孙先生等急了。” 我站着没动，张松急了，“你不走是吧，行，明天把老子的十万还上，然后滚蛋。” 这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不按他的意思办，他明天他就会问我要那十万，答应借给我的三十万，我自然是拿不到了。 我拿不到，我家里就真的完了。 这时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是mama打来的，电话里一片嘈杂声，mama说那些人还守在我家里，把家里养的鸡捉来杀了炖了一锅在下酒，一大群人等着明天收钱，如果收不到，就砍手。让我务必想办法弄点钱回去。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挂了电话，我擦了擦眼泪。跟着张松走出了直播室，我已经别无选择。 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牌的尾数是连续的四个八。单看这车牌号，就知道车主绝对不是简单人物了。 “龙哥，这是孙先生要的人。”张松客气地给那个光头司机递烟，但被光头拒绝。他示意我上车，然后驾车离开。张松在后面连连挥手，光头理都不理。 我坐在车里，心底深深绝望。当别的同龄人还在校园里读书的时候，我却要为我的混账爸爸所犯的错买单。 我只能听张松的安排，因为我不能让我妈的手被砍掉。我第一次真正体会了什么叫身不由己。 光头司机只顾开车，一路沉默。 车停到一家会所门口，这里我来过，就是昨天晚上莫瑞他们赌局的地方。 我被带到一个房间，房间的沙发上坐着身着灰色西服的男子，男子约四十来岁，很短的板寸头，头发很粗很硬，一根根如针一样竖立。方脸，端正的五官透出一种冷峻。这是一位很帅的大叔，有点像演电视剧的演员吴秀波。 他翘起二郎腿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雪茄。却没有去吸，烟头上聚集了很长的烟灰。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面无表情。 “孙先生，她就是。”光头司机说。 “先带她去，我还有些事要办。”帅大叔终于开口说话。 “是，孙先生。”光头司机应了一声，示意我跟他走。 我只好又跟着光头走出会所，上了车。 我被带到了一座很大的别墅，光头将车停好后，我下了车。 放眼所及，是我从未见过过的奢华。花园，泳池，跑道，健身区。这房子的占地面积，比我们学校的足球场要大两倍。 “孙先生的房间在二楼。佣人田妈的老公生病住院了，家里没人，你自己去吧。”光头冷淡地说。 我向别墅里走去，巨大的水晶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越发的将别墅衬托得富丽堂皇。这么大的房子，竟然没有人看守，有钱人的世界真搞不懂。 一楼的大厅里放着各种名贵装饰，光头说过让我上二楼，就没有在一楼停留，径直沿着弯弯的红木梯上了二楼。 二楼除了书房外，还有好几个套间，房子实在太子，我犹豫着要呆在哪里，这时灯忽然灭了。四周瞬间一片黑暗。 身处陌生的环境我本来就有些害怕和担心，现在灯忽然灭了，我更加恐慌。 我赶紧去掏手机，想借手机的光下楼，但这时一双手忽然从背后扼住了我的咽喉，在我吓得叫出声来之前，他的手捂在了我嘴上。 黑暗中我被拽进了一个房间，从他强大的臂力和身上的烟草味可以让我断定，这是一个男人。 在我被扔在C上后，他放开了捂住我的嘴。“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颤抖着问。 他没有说话，开始撕扯我。 在我挣扎着要反抗的时候，他再次扼住了我的咽喉，无声地用行动告诉我，再嚷嚷，就会杀了我。 “我们不是见过面了吗？”是孙先生的声音。 都说有钱人变*态的多，他竟然把所有的灯关了，然后玩这种游戏。 我想起了张松的话，想起了那三十万借款的事，想起了mama的哭声。我不再反抗。 我用力咬紧嘴唇，强忍着下面传来的刺痛。 他很沉很重，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挤出来。 完全遮光的窗帘，让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我们都看不到彼此的面容。我们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交流，对我而言，交流都算不上，最多只能算是承受。 终于停下来。 我浑身上下都疼，尤其…… 在黑暗中摸了很久，才终于摸到放在床头的纸。 黑暗中有光亮闪了一下，是他点燃了一根烟。 烟火熄灭，我以为他要走了，但没想到他又扑了上来。 我感觉自己的每一根骨头都要碎掉的感觉。 半小时后，他终于在黑暗中穿衣离去。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开灯。 我躺在床上，松了口气。想爬起来，但全身疼痛。缓了一下，我才坐了起来。 打开灯，看到自己身上多处青紫。右嘴角被咬破了一个口子。腿部有多处瘀伤。 我看着雪白床单上的点点红痕，眼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