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紧锣密鼓3
深川市，蓝山区，企鹅帝国大厦。 这座大厦的25，26楼，是天夏国全国的四大门户网站之一，企鹅网的办公所在楼层。新狼，兽狐，网姨，企鹅并列为全国四大门户网站。业务高度同质化的他们，四家谁都自诩自己为全国排第一名的新闻门户网站，但是谁也拿不出绝对令人信服的证据出来。所以，永远都是天天打嘴战之中。 早上10点多，位于26层的一个大会议室中，一群人正在里头凝神观看着一面电子屏幕墙。居中是一个较大的屏幕，四周还有多个屏幕。居中最大的屏幕显示的，是吴能花了15万元所制作的那一段动画片。环绕的小屏幕，则放映着吴能在广珠市潘云区厂子里的一些实况视频录像。各种厂区路道，车间状况，建筑物，高空无人机视频画面，众多工人们的忙碌身影，各种视频记录画面非常的详尽。 早上8点多吴能刚来的时候，本来这会议室里观看的人并没有这么多。不过，当接待人员观看了各种视频之后，震惊了，迅速上报了自己的主管领导。主管领导看了之后，再次震惊了，又上报了自己的上级领导。最后，企鹅门户网站的总裁刘芝萍女士和多位各频道分管副总裁，都被集体惊动了。他们同时过来这个会议室里观看视频，追溯信息流的起始源头。 各种视频材料观看了之后，就吴能带过来的文字材料，他们也阅览了，并展开了一些热烈的讨论。说是热烈，因为从众人脸上的兴奋神情就可以显示了出来。 半个多小时之后，吴能，还有随行的刘书青，谢小云，一行三人被请进来刚才的会议室之中。里头，已经没有那么多人了，只留下了总裁刘芝萍女士和几位频道分管副总裁并列在会议桌的同一边。吴能三人则坐在会议桌的另外一边。双方形成了一个会议谈判的对立格局。 最早接待吴能一行人的一个部门主管，率先开口对吴能介绍情况： “王能先生，尽管从来不曾有过历史先例，但是您们带来的视频和文字材料非常有说服力。所以，经公司领导阶层集体研究之后，我方决定接受贵司的请求，在你们公司开业那一天，给你们做全天候24小时视频和文字直播。” “这位是我们的总裁刘芝萍女士，是她最后拍板了这个重大的艰难决定。这几位都是我们的副总裁，张某某先生，李某某先生，周某某先生。”那个主管，简单给吴能做了在场人员介绍。 “王能先生，贵司所要从事的新型环保事业令人动容和钦佩！这在全国，甚至全球都是没有历史先例的。我确信这场开业直播，将能够令全国，乃至全球更多的民众，来关心我国的雾霾污染状况。这是属于东方民族的开拓性创新商业模式，它将会惊动全球。我们企鹅网，愿意为此奉献自己的一份微薄力量。” “在贵司开业那一天，我们将会直接派出一个视频摄制组和一个文字报道组直接过去贵司的工厂所在地。这两个团队是我司的最优秀团队，经验阅历极为丰富，他们直接直播了2014年的足球世界杯。所以，人员资质安排方面，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在双方进行了简单寒暄之后，总裁刘芝萍女士侃侃而谈。 “对于双方合作合同的详细条款，贵司已经撰写得很详尽，我们就不再补充了。现在，你我双方只存在一个分歧点，那就是合同的总价价格问题。我方对贵司提出的60万元总价，有较大的异议。”总裁刘芝萍女士忽然神情严肃地说道。 “这样吧，既然贵司愿意派出了最优秀的直播团队，我司同意在总价60万元的基础上，再次上浮20%。刘总裁，我司希望贵司能够体谅一下我司的财政紧张状况。坦白说，在一两年之内，我们的企业都是不可能有盈利余头的。”吴能轻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 在天夏国这个国家，没有大红色钞票作为润滑剂，想办什么事情，都是很不容易的。吴能的心里很明白。所以，对方含蓄提出价格异议之后，吴能决定提高一些报价。本来，吴能也可以去找另外的三家门户网站去继续谈。只是，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因为，企鹅网的总部，位于深川市，这是距离广珠市最近的城市。这是吴能一开始选择企鹅网做全程直播的首要原因。 “不，王总，我想您应该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方不坐地起价，也并不要求贵司涨价。”总裁刘芝萍女士莞尔一笑。看到吴能面露难色的轻微窘态，她笑得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开心。然后，她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徐徐地说道： “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体健康，都是无价之宝。所以，在合同的总价上，我个人觉得在空白位置上填上任何一个数字，都是在侮辱我们自己的良知。于是，经过领导层团队集体研究之后，我司愿意让这个位置留下完全的空白。这是我们对于万万子孙后代的一个清楚交代！” “王总，很高兴我国有您这样愿意投身环保事业的热血正义人士！认识您是我的个人荣幸！请原谅我的离席，抱歉我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刘芝萍女士最后说了一句话，并主动和吴能一行三人握手道别，然后就带着几位副总裁们离开了这个会议室。 企鹅网的人员方面，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吴能最早见到的那个业务部门主管。 还愣站着的吴能有点傻眼，还在揣摸刘芝萍女士刚才说的话的具体意思。他慢慢地翻开了桌面上留下的一份双方合作合同，翻到了最后的一页。 合同的最后右下角乙方签名位置，刘芝萍女士的个人签名赫然可见，而且已经盖上了企鹅网的大红色企业印章。在合同总造价的预留空白填写处，原来填写的60万元已经消失了，被涂改液涂成了空白，并被划上了一条黑色的横线。然后，加盖了一个涂改印章。 吴能抬头略狐疑地看着那个部门主管。后者非常肯定地点点头，说道： “是的。我司将为你们免费做全程直播。这是公司领导层的最后拍板决定。” 吴能顿时轻微呆愣住了，他左右环顾坐在自己身边的刘书青和谢小云。可以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脸上神情，也是一片迷惘之中。这可是60万元啊，可是有人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王总，并不仅仅是你们才有正能量。我们也有正能量的。毕竟，我们都是深爱着自己国家的天夏人！你们要做的光辉事业，完全配得上这个免费合作合同！我司以前是做过一些艰难的决定，但是这个显然不是一个太艰难的决定！”那个部门主管淡淡地咧嘴笑了。 吴能对这位部门主管由衷表示了自己的谢意，然后就带着双方合作合同，返程回去广珠市了。 吴能所不知道的是，当他们离开之后，这位部门主管手里拿着这份合同的一个影印本，忽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破口大骂： “屠龙一出，谁与争锋？！我们的屠龙宝刀已经在手了！新狼，兽狐，网姨，你们这三个小弟弟，赶紧做好不日之后跪添本企鹅网鞋子的心理准备吧！做全国最大的门户网站，这是需要靠努力做出来的，而不是靠吹出来的！” 然后，他极为开心地哼起了一首歌，歌词的首句很容易就听了出来：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只想好好做一回。。。。。。”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