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紧锣密鼓4

    广珠市市区，广珠电视大厦，28楼。

    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是广珠电视台台长谭德的专用办公室。早上10点多，这房间里有两个人，正在里头喝茶和聊天。这两个人，一个正是台长谭德，另外一个则是吴能。

    房间里的一面墙壁上，也是有很多的电脑屏幕。每个屏幕都是不同的电视台的播出画面。这其中，包括了广珠电视台的六个自己的电视频道，从广珠一台到广珠六台。

    茶几上的两个透明玻璃杯，正在散发着袅袅的轻烟。显然，刚泡的茶水，很guntang。

    台长谭德拿起了茶几下方的一个遥控器，按动了几下。于是，电脑屏幕墙的所有画面，合并成为了一个很大的单一视频电视台界面。

    这个电视画面的左上方，有一只小凤凰的显眼标记。此时视频里播出的画面，则是非常的古老。但是大多数人应该可以辨认出来。

    两栋极为高大的相邻柱体高楼，上方浓烟滚滚，火光隐约可见。这是2001年9月12日，天美国约妞市的双子星大楼遇袭的初始画面。屏幕上还可以看到了两个表情略微夸张的主持人，以及听到他们略微惊惶的解说声音。

    台长谭德，把该视频的声音改为了完全静音。然后，他开始进行了回忆性的解说：

    “15年前，小凤电视台，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电视台而已，更没有什么大的名气。在全球天夏人圈子中，它的知名度很低。但是在912恐怖袭击事件中，它毅然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从飞机撞上大楼的那一刻开始，它停播了所有的节目，开始就这个重大新闻，整整直播了36个小时。”

    “小风电视台的领导阶层，充分认识，而且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个恐怖袭击题材的的重大新闻价值，并做出了极为英明的顺应民心决定。他们知道：全球老百姓们非常关心的，就一定是重量级的新闻！”

    “反之，那时我们国内，所有的电视台，上百家频道，对于这个重大新闻，连整点导播都做不到。天夏国最大的电视台中烟电视台，也只是在新闻频道中寥寥一笔带过而已，报道时间只有几秒。”

    “于是，超过全国一半的人口，都蜂拥而至跑去看小凤电视台的直播，关心恐怖袭击事件每一分钟的最新进展。再后来，小凤电视台一夜之间，崛起了！全球天夏人圈子，都据此认识了这个用天夏语解说的小凤电视台！！现在，它已经是夏人圈的重磅电视台之一。”

    台长谭德，声音滔滔不绝，语气里带着许多旧时岁月的蹉跎感。吴能完全没有插嘴。他知道，谭德这样回忆前事，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15年前，我只是广珠电视台的一个小小新闻导播而已。但是王能先生，我想告诉你的是，那时候，作为新闻工作者，我们绝对也不傻，天夏人绝对不傻。恐怖事件发生半小时之后，台里本来就已经有做直播跟踪报道的准备了！”谭德说道。

    “但是，问题在于但是。后来直播被叫停了！我无法告诉你太多，只能含蓄告诉你，我们身处在一个顶层设计的房子，而不是一个基层设计的房子。一辆车子，是否能够开动上路，关键并不在于司机的驾驶能力强弱，而在于油箱里的汽油。汽油才是背后驱动力，司机只是一个傀儡而已。”谭德露出了一个神色惨然的神情。

    吴能依然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很理解谭德语气中的深意。包括了自己，在没有觉醒异能之前，还不是一直过着行尸走rou的日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八个字，其实是可以解释很多东西的。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连续喝了几杯茶。

    “在您过来之前，市长万凉大人有亲自打电话给我，说希望我可以酌情考虑给贵司的开业典礼做一些电视直播插播！王能先生，非常抱歉，我台无法答应这个要求！”

    “如果你想要一个解释，我只能告诉你：这个直播跨度时间过长，不符合我台的实际经济效益。”谭德露出了一个苦笑。

    “是因为钱的问题吗？”吴能终于开口了。

    “不是。那怕贵司愿意高价购买电视屏幕时间，我们也不会接受的。”谭德依然苦笑，他的眼神很飘忽，似乎有难言之隐。

    “从新闻价值来说，我个人认为，你们确实有值得做直播的理由。这是环保界的912等同级重大事件，无疑你们也将会惊动了半个地球。但是和15年前的环境一样，我们还是没法做直播，尽管我们无比渴望重大题材新闻。”

    “我所能够做到的最大努力是，那天我们将会派出电视采访车。然后，在一些民生和环保频道之中，制作一些小专题浓缩性导播。”谭德继续说道。

    “好的。谭台长，非常感谢您！我代表万万千千的市民，非常感谢你的贴心理解！”吴能表态说道。他知道，自己厂子开业仪式在电视中直播的美好愿望，恐怕是镜中花，水中月了！

    “关心环保事业，义不容辞！”谭德也说道。

    然后，两个人友好地握手道别。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