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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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 此时紫禁城内一片狼藉,不少宫室楼阁被损坏,到处都是残砖瓦砾,在乾清宫周围,地上密密麻麻铺满了死尸,有身着黑衣的上官家护卫,更多的却是禁卫军将士,与其他禁卫军不同的是,在这些人的右臂上,都刺着火焰刺青。 乾清宫外,上官云青杀掉最后四名明教弟子,望着躺在地上身受重伤的张天复道:“舅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舅父,你我本应是亲密无间,可是你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葬送了别人也害了自己,我就不明白,江山,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张天复道:“哼,他们朱家当年以卑劣的手段夺得我张家江山,我现在取回来原属于我们的东西又有何不可,成者为王败者贼,你不要多说废话了,要杀就杀吧!” 上官云青闻言怒道:“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悟,你一次次设计置我于死地,让我们之间再无半点亲情可言,你的亲儿子被你逼的生不如死,你的亲女儿被你逼进皇宫,终日以泪洗面,再无半点快乐,你扭头看一看他们,如果不是你,他们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吗?他们是你的亲生孩儿,你怎能狠的下心?” 张天复笑道:“青儿,你错了,造成今日这般结果的,不是我狠心,而是因为我的心还不够狠! 我狠不下心让逸柯伤心,我狠不下心让伯父最后一脉就此断绝,我狠不下心让我的外孙刚出生就没有父亲,所以我一次次对你和上官家留手,否则的话,明知道你是我复国路上最大的障碍,我又怎会留你至今? 你想一想,你进宫刺驾,难道真的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无人知晓;你在灵鹫寺救朝廷钦犯,为何没受丝毫影响;你为救东方不败反出京师,为何会如此的顺利,是我真的擒你不得;你上官家真的如此强大,能敌朝廷的千军万马,纵然出了刺君叛国的人朝廷也拿你们不能如何? 如果不是逸柯念着你,如果不是她一次次祈求我不要伤害你,如果不是她一次次以自己的性命与你儿子的性命相威胁,我焉能留你到现在? 可笑你竟对此毫无所知,一直以为是她欺骗你,欲让你做第二个风清扬,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要杀太子,莫说你上官云青,就是你与那妖女都在京师,又如何能拦得住我?” 上官云青闻言一震,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你说...小太子,是我我和逸柯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张天复怒道:“哼,这有何不可能,你自己在归云山庄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逸柯懂得魔音咒,自入宫起从未被那狗皇帝碰过,而且,那孩子小名叫念云,你说,这个孩子会是谁的?” 上官云青艰难扭过头,看向一边的张逸柯,颤声道:“柯,这是真的吗?” 张逸柯低头不语,只是低声哭泣。 上官云青闭眼深吸口气,转过身道:“舅父,你罪大恶极,皇上定不会饶你性命,为了不受屈辱,你自我了断了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逸柯的!” “等一等!”上官云青话音刚落,张逸柯连忙道:“云青,你还记得,在衡阳你答应过会为我做一件事吗,我要你保我爹爹的性命!” 上官云青为难道:“逸柯,不是我...”话还未说完,只听东方白大吼一声,“不要!” 但终究还是晚了,“噗”的一声,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了张逸柯心口,她,选择了以命换命,代父受死。 “不!”上官云青大吼一声,猛地冲过去,抱住她堪堪倒下的身体,面色痛楚道:“为什么,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心中悲痛,视野很快模糊了。 张逸柯伸手拂他的脸道:“我是皇帝的贵妃,朱明不灭,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我用我的命换我父亲的余生,他太苦了,我希望...他能快乐一点!” 上官云青道:“你怎么这么傻,我们可以隐居,我们可以去塞外,去西域,谁也管不到我们的!” 张逸柯笑着摇头道:“我知道你,你过不了这样的生活,你的牵挂太多,保我父亲一命,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上官云青没有说话,将张逸柯紧紧搂在怀中,泪水顺着他的脸颊大量流下,滴在张逸柯的后颈上。 “能让你为我落泪,真好!”张逸柯默念一句,满脸幸福的闭上了眼。 东方不败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离开了这里朝宫内走去,上官云青对这一切恍若未觉,紧紧抱着张逸柯不忍放手,小声啜泣。剩余的一百多名黑衣护卫一声不响的立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半个时辰后,东方不败抱着一名六个月大的婴儿走了过来,小声对上官云青道:“你的孩子,很可爱,我给你找来了!”说完将念云递到上官云青耳边,让他伸手去抓他的发髻,此时此刻,或许只有他才能给他一些安慰。 感受耳边的瘙痒,上官云青慢慢抬起头,将张逸柯靠在自己左肩之上,感激的忘了东方白一眼,右手接过孩子,看着他那胖乎乎的小脸与明亮的双眸,不由得心间一暖,低头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而再见上官云青的面容时,东方白则是震撼万分,只见他双目通红,眼眶深奥,脸上的悲伤与疲惫挥之不去,与之前的淡定俊雅形成了鲜明对比,不由得心间长叹,以前,觉得两人同病相怜,但从此刻,或许会走上两条不同的道路,不由想道:“如果我死了,会有人如此伤心吗?”
似乎是上官云青此时面容憔悴、太过骇人,念云望了一眼竟被吓得失声大哭起来,看到一边的张逸柯脑袋不住向她脖颈间拱,小手不住的去摸她的嘴,边拱边哭,想要唤醒让沉睡的母亲抱抱自己,可是这一切,注定是徒劳的。 闹了片刻,看母亲依旧是没有丝毫动静,哭声瞬间响亮了许多,眼泪从明亮的双眸中汹涌而出,好不可怜。上官云青低头在逸柯额头一吻,轻声道:“柯,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孩子快乐幸福的!”说完起身将他递给了东方白。 看着不住哭闹的小家伙,东方白倒显得颇有耐心,旁若无人般又哄又逗,很快便制止住了他的大声啼哭,似乎找到了依靠,念云又往东方白脖颈间拱去,口水蹭的东方白脖间尽是,让她又喜又恼。 上官云青满是感激的忘了她一眼,对赵贺吩咐道:“把这里清理一下,我们准备回去!” “遵命!”赵贺答应一声,旋即分配任务,自己带三十多人向内宫跑去,其余近百人在四处搜索,方圆里许凡是活着的人,无论是太监、宫女还是禁卫军皆是一刀砍杀,不留活口。 上官云青对这一切恍若不闻,走到张天复身边,封住他周身要xue后,掌上运力慢慢压向他额头,片刻之后,张天复吐了口血,软软倒了下去。“舅父,希望你以后重新做人,莫要辜负逸柯的一片孝心!”说完走到张逸柯身边,握住她那已失去温度的手,望着她那宁静的面庞,默默不语。 不多时,赵贺带人拉着三辆马车回到这里,上官云青抱着张逸柯上了第一辆,东方白抱着念云上了第二辆,赵贺将张逸飞与张天复抬上第三辆,众人护卫着马车,慢慢朝宫外驶去。 众人刚刚离去,三颗绿色信号弹在宫门上空炸响,随即,宁静多时的京师瞬间抖动起来,众锦衣卫护卫着朱佑樘快速向皇宫而去。成化二十二年六月初三,成化帝自称才浅德薄,宣布退位。七月初一,在天坛进行过祭天仪式后,朱佑樘正式登基,改年号弘治。京师夺位之战,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