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这些是什么鬼
初晴见青衣晚不为所动,依然朝着钟大夫走去,急得她也跟着跳下马车,就要追在她的后面。 青衣晚回过头来说道:“初晴你不用跟过来。” “哦,是。” 初晴最听话了,说不跟就不跟,虽然很担心青衣晚,作为奴婢,她想去保护她,但是青衣晚下了命令,立马不再敢跟上去。 青衣晚一步一步靠近着钟大夫,钟大夫此时又吼了起来。 “滚,滚,给我滚。” 青衣晚跟没听到一样,继续一步步走近钟大夫。 青衣晚忽然轻声细语地开口:“钟大夫,你冷静,冷静一下就可以了,你脖子上的东西,我帮你弄下来就没事了,放心吧。” 啊? 钟大夫被青衣晚的话愣了一下,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今天已经来了三波人了,没有一个人像眼前的女子一样如此大胆,敢一步步走近他,还敢说出这样一翻话来。 青衣晚要的就是愣了一下的效果,很显然,她成功了。 她是没有武功,还一身的伤还有毒,不过她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就在钟大夫愣了一会神的功夫,青衣晚已经轻盈快速地冲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抓过钟大夫拿着斧头的手腕,右手抓像他的后脑勺。 入手的触感一片黏滑,还有疙瘩凹凸不平。 这种感觉让人十分恶心嫌弃。 青衣晚眉头一皱,虽然感觉恶心,但也没有松开手。 咦?没下来? 她手指收紧,用力一扯。 “啊!” 钟大夫惨叫,声音听着让人感觉到了崩溃。 初晴也是吓得一个激灵,身体抖了一下,头皮感觉发紧。 钟大夫怎么突然喊得这么凄惨? 车夫老伯也吓得身体绷紧了。 “你,松手。”钟大夫用力地拉扯青衣晚的手。 不远处的两人,看着青衣晚和钟大夫撕扯在一起,手中的斧头来回挥动,初晴看着又惊又怕,在原地急得直跺脚。 “青姑娘,小心。” 千万别让斧头给劈到了,那斧头很锋利,万一刮到就惨了。 “姑娘,你快走,快走。”车夫老伯看得惊了一身冷汗。 青衣晚抓着钟大夫头脖子的东西,很用力地在拉扯着,可是那东西像粘上了胶水一样,紧紧地抓着钟大夫的头皮和头发,她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在扯下来。 她抓住了那东西的身体,在用力拉扯时,连带着钟大夫的头发和头发一起扯下来了,所以才让钟大夫如此惨叫起来。 青衣晚一开始时候,以为会是什么爬虫类,蛇啊什么的动物,才要启动异能来控制住它,可是好一会儿都没反应,依然抓得紧紧地,怎么都扯不来时,才明白过来。 这不是动物,或者昆虫之类,只有植物类,才不会受到她的异能紫手控制。 现在只能靠蛮力来解决。 她清楚,仅凭自己的力量,是不能撼动这东西的,她便开口叫初晴来帮忙一起扯。 “初晴,过来帮忙。” “是。” 收到青衣晚发出帮忙的命令,初晴连忙奔过来,直接拔出头上的一根簪子,插到钟大夫的手臂上。 刺痛袭来,钟大夫不由得松开了手,斧头落到了初晴的手上。 初晴立马把斧头甩得远远的。 车夫老伯见钟大夫手里没有了斧头,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 青衣晚右手臂再次发力。 唰唰唰。 那东西跟有眼睛似的,松开钟大夫的头皮,转头攀附上青衣晚手臂上,紧紧地缠绕。 钟大夫身上没有了束缚,顿时喘了一口气,没站稳,身子一歪,差点摔到了地上。 幸好初晴手快,稳稳扶住了钟大夫,避免了一场灾难。 青衣晚立马松开了拉住钟大夫的手,快速退开了好几步。 初晴稳住了钟大夫,站好后,两人齐齐看向青衣晚。 初晴吓得惊叫出声:“啊,青姑娘你的手。” 观之钟大夫,则是不同的态度,他也是又惊又喜又意外。 “哈哈哈,老夫成功了,老夫真的种成功了,哈哈哈。” 车夫老伯看到这边的动静,看到青衣晚的手臂上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惊得他扑通一声,掉下了马车。 青衣晚听到了扑通一声,转头看向车夫老伯,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忍不住恶心了一把。 那东西跟鸡血藤很像,但这东西长得极其恶心,藤蔓上布满了跟青色鼻涕一样的液体,黏糊糊的,有一股腐臭味,叶子很像竹叶,叶子底下长满了像刺猬一样的刺,但刺尖处却是像章鱼的吸盘,还有它的花,两朵为一串,呈暗紫色,花蕊也像吸盘一样。 如今它的叶子,还有花蕊密密麻麻地吸附在她的手臂上,虽然还隔着衣物,依然紧紧地吸着袖子,还有一些枝条,纵横交错地把她的手臂,紧紧地缠绕了好几圈。 又像无头的章鱼,又像长蛇一样。 这些藤蔓枝条的径上,藤径呈暗红色,布满了青色液体,液体表面上,还有褐色的斑斑点点,叶子,花蕊上的吸盘,一张一合地蠕动着,还分泌出赤黄色的液体。 看着让人忍不住后背发麻,胆寒作呕。 而且,还有它的末端,像蛇尾一样不停地摆动。 青衣晚确定以及肯定,这东西就是一株植物,可是,一直这样缠绕着她的手臂,也让人极度地不舒服。
她皱着眉,忍着发麻的手臂,幽幽地看向钟大夫。 “钟大夫,这些是什么鬼?” “这是千筋拔啊!”钟大夫一脸的激动,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青衣晚的手臂,想过来又不太敢过来。 青衣晚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怕成这样? 千筋拔是什么东西? “这是你种的?” “是啊是啊,这东西很难种出来的,好不容易种出来了,却找不到它,老夫以为被人偷挖了,没想到在你手上。” …… 这明明是从你脖子上扯下来的! 现在的钟大夫,哪里还有刚才那种失控时的凶神恶煞? 如今俨然跟个老小孩似的。 “它攀附上你的脖子,你没发现而已。”说着,青衣晚抬起手臂,扭头细细地看向那些,形似章鱼吸盘的触须。 发现吸盘边缘,慢慢结成像冰花一样的白毛,那白毛跟活了一样,像针一样准备扎进她rou里。 “丫头,赶紧过来。”钟大夫对青衣晚招招手,继续说道:“快过来啊,老夫帮你把千筋拔撕下来,否则被那白色的绒毛扎到,你会顷刻出现幻觉,迷失理智,重则三魂七魄会丢掉一魂一魄。” 钟大夫在听到青衣晚那句话时,立马觉得不对劲,招手赶紧让她进去。 青衣晚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车夫老伯。 “阿伯,你要一起进去吗?” “不不,姑娘,老汉在外头等着便是。” 车夫老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哪里敢进去,他看着青衣晚手上的东西,吓得话都哆嗦。 车夫老伯不愿进去,她也不勉强。 她和初晴跟着钟大夫,一起进了种满了稀奇古怪,奇形怪状的花花草草的院子。 刚踏入院子,奇奇怪怪的味道涌入鼻息,香的,臭的,腥的…… “你们仔细看路,别踩到老夫的宝贝咯。” 钟大夫边走边时不时地提醒着她们一声。 可能之前他被千筋拔,吸附缠绕的时间有点久,身体有点疲惫,现在走路一颤一巍的,手还扶着他的脖子,还需要初晴搀扶着一点。 当他们进到了屋子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屋子的花花绿绿,能摆的地都挤满了,差点儿坐的地方都挤不出来。 然而,钟大夫进屋后,没有要招呼她们入座的意思。 初晴见到青衣晚,从被千筋拔缠绕后的手臂,就这样一直伸着,便打算拉一张椅子过来给青衣晚坐,刚一伸手过去,一只蚂蚱就跳到了她的手上,吓得她立马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