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随便她
“不用,王爷就在这说吧,解毒大夫他在哪,叫什么?我自己去找他。”青衣晚坐在位置上,没有要起来的打算。 南宫瑾白一怔,又重新坐了下来。 “那大夫性格喜怒无常,很是古怪,他离这里也比较远,还有他的住处四周,都种满了有毒的花花草草,若是一不小心碰到了,你一个女子怕是会危险。” 说完,南宫瑾白认真地打量着她。 “危险?那我更应该自己去,我不想再欠王爷的人情,人情世故什么的,最是难还得清。”青衣晚嗤之以鼻地说道。 “王爷别说要跟我一个,借住在瑾王府的罪奴要报酬啊?我可付不起。” 南宫瑾白面色深沉。 沉默了片刻,南宫瑾白说道。 “既然如此,那青姑娘自己万事当心。”说完,递给了她一张纸条。 青衣晚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后收了起来。 “多谢王爷。” 道了声谢,她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出了饭厅。 南宫瑾白还想说什么,最后只能噎了回去。 宋管家看着南宫瑾白,小心试探地问了一句:“王爷,老奴去问问青姑娘,要不要马车?这路途遥远。” “嗯。” 没过多久,宋管家又过来汇报。 “王爷,青姑娘说,她要带着初晴去找那位大夫。” “嗯,让若言给她驾车。”南宫瑾白说道。 宋管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青衣晚的想法告诉他:“王爷,青姑娘说,她自己去外面雇马车就行。” 南宫瑾白端着茶水的手一顿,听到宋管家汇报的消息,端着的茶水本想继续喝,可莫名地又喝不下,最后只能重重地放下。 “随她便吧。” 话虽这么说,但心里一阵烦躁。 宋管家从书房退了出来,抬头看了一眼晴空阁的方向,摇摇头轻声叹了口气。 他还有一件事没有跟南宫瑾白讲,就是青衣晚拿了五十两银子给他,把初晴的卖身契赎了回去,以后府里不用再给初晴月银,她离开瑾王府时,也会带着初晴一起离开。 此时,青衣晚正带着初晴从瑾王府的后面离开。 “初晴,你应该知道在哪里雇马车吧?”青衣晚问着,一边打量着清川国的皇城,她来这么久都没逛过。 “奴婢知道,奴婢这就带路去。” 她好歹也混迹过几户大户人家,知道的肯定比青衣晚多得多。 她带着青衣晚穿过几条小巷子,才出了一条繁华的大街道上,找到了一家雇马车的店,雇了一两能坐一两个人的马车,马车很是普通。 谈好了价钱,车夫载着她们去往一个叫坛里涧的地方。 那个地方确实离皇城挺远,到了郊区还要走一段路程。 青衣晚给的银子倒也大方,车夫也乐得与她多唠叨了几句。 这一路走来,把皇城市井最近大大小小的新鲜事都说了大概。 青衣晚也听的津津有味。 这坊间市井的事,还得由市井混迹的人才比较清楚。 “姑娘,坛里涧那边可没几户人家了,您去哪里要做什么啊?”车夫询问了一句。 “找人。” “哦?姑娘您是去找钟大夫的吧?” “阿伯您也知道钟大夫?”青衣晚有些意外,连车夫也都知道钟大夫,应该也不难找到他。 “就在昨天,老汉我已经拉了两批客人来找钟大夫了,他们说来找钟大夫时,我也跟着进去瞧了一会,都全被钟大夫赶了出来,那位钟大夫的脾气可不是很好交易,姑娘你当心着点,钟大夫的住处到处都毒花毒草之类的。”车夫老伯好心地提醒青衣晚一番。 想不到也有这么多人来找钟大夫。 到了目的地,青衣晚谢过了车夫老伯。 坛里涧这个地方的入口前,有一条宽四五米的小溪流,溪流中间搭有一座竹桥连通两岸。 穿过竹桥对面,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路,道路两边种满了花草。 沿路走来都是五彩缤纷的花,蜂蝶起舞,花香涌动。 “哇,青姑娘,那花好漂亮啊,奴婢去摘一朵给您。”初晴闻到花香,立马掀开车帘,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住了,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青衣晚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外面的花儿,看过去酷似牵牛花,但花瓣却比牵牛花多几层,颜色更鲜艳更多样。 紫色,黄色,蓝色,还有渐变色,颜色多种多样。 花朵生长的方向各不相同,有的倒挂,有的向上。 五颜六色的花,开的密密麻麻,如火如荼。 “这花有毒,不能碰。” 青衣晚立马拉住了初晴。 她这一举动,把车夫老伯和初晴都吓了一跳。 “啊,这花有毒啊?老汉刚才还想着,要给我家老婆子和孙女二人,摘几朵回去让她们开心开心呢,听姑娘这么说,可真是万幸,要不然发声什么后果都不知道呢。”车夫老伯后怕地说道。 “青姑娘,那,这花叫什么名字啊?”初晴睁大着眸子好奇地问道。 “叫曼荼罗也叫夕颜。” 很少见到重瓣的曼荼罗,可谓是难得一见,花开得十分艳丽妖冶。 南宫瑾白之前说过,钟大夫种植了很多有毒的花花草草,这些想必就是钟大夫种的了。 “这名字好特别啊。”初晴喃喃了一句。
嘚嘚嘚。 前面疾驰过来一辆马车,车轮滚滚,带起一地地落叶。 车夫老伯立马拉住缰绳,打马让路。 好在车夫老伯驾车经验老道,慢一拍就被撞上了。 就在马车擦身而过时,青衣晚看到车厢外面刻着一个字。 陈。 就在擦身而过是,不止带起了落叶,还有一阵诡诡异的暗香。 那种想起很是诡异。 青衣晚没有过多在意这抹香气。 初晴看着那辆豪华的马车,好奇地对车夫老伯问道:“啊伯,这里也有富贵人家住这儿吗?” “并没有富贵人家住这儿,这辆马车是皇城里的,应该也是来寻求钟大夫的。”车夫老伯回答了初晴,他表示也很奇怪,怎么最近有那么多人来找钟大夫啊? 又行驶了一段路,不远处便看到了竹子盖成的院子,院子外面围着木头做成的篱笆。 篱笆上全都爬满了植物,院子里头也种满了花草,整个院子一片生机勃勃,只留一条小路穿梭在花草丛中。 就连院子里的房屋,也都爬满了藤条绿植,好像进入了绿野山庄一样。 此时房门口处,一个身穿藏青色衣服的老人,手里扛着一把斧头,眼冒凶光地朝着这边瞪过来。 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像极了程咬金。 “嚯哟!” 车夫老伯被那个样子惊吓到了,赶紧嘞马停下来。 拉车的老马,被突如其来的嘞住了马头,嘶吼一声,便停了下来。 “钟大夫他,他怎么了?好像要吃人的样子。” 车夫老伯被这一情况,吓得勒紧缰绳停车,不敢再继续前进。 青衣晚一个趔趄,扶稳车壁后,掀开车帘望向那边:“那位就是钟大夫?” “是,那位就是钟大夫,上一次来听见有人叫他钟大夫的,上次见他的时候,脾气也不太好,这次怎么还扛上斧头了?” 车夫老伯说完,朝着那边喊道:“钟大夫,你扛着斧头干什么啊,您年纪大了,小心别伤着自己咯。” “闭嘴,都给我滚,滚。” 钟大夫朝着他们这边,挥了挥斧头,恶狠狠地吼了一声。 “青姑娘,怎么办?”初晴看着青衣晚担心地说道,青姑娘是来求医的,现在钟大夫这个样子,还怎么给青姑娘看病。 青衣晚没有说话,而是看了钟大夫一会后,跳下马车,朝着钟大夫走了过去。 “青姑娘。” “姑娘,你别过去。” 初晴和车夫老伯同时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