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荧惑穿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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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息国公的书案上放着袁道绘画的那张浴火凤凰图,息国公目不转睛地盯着,双手甚至有些微的颤抖。他从家族先辈们遗留下来的线索查找到了关于浴火凤凰的描绘,虽然并不十分细致详尽,但息国公从那只言片语之中猜度出这只浴火凤凰应该类似一把钥匙,是打开涅盘之灵的唯一信物。至于怎么打开涅盘之灵,涅盘之灵具体又是什么物事,则完全没有一点线索可供查找。 息国公再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等不及叫小臣去宣诏袁道。他迫不急待地亲自去乾坤殿的侧殿见了袁道。 面对息国公高高在上的端坐,袁道行了国礼,但道里却是只按照国君与国君之间的平等礼节见了息国公。 息国公却也不以为意,他的心思完全没放在这些繁文缛节上,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道里,便看着袁道,问:“袁道,你托小臣送给孤王的这幅画可是你亲笔绘制?那么,这幅画的原物在哪里?你既能绘得这般惟妙惟肖,必是将此物深印入脑海之中的。由此可见,这只浴火凤凰定然在你手中把玩得熟透了的!你既然将图给了孤王,定是对孤王有所求,才肯献出此物,来,你且说说,对孤王有何请求?” 袁道知道能让惜字如金的息国公一刻不停地说了这么多话,可见他对浴火凤凰是志在必得,现下恐怕已经是抓心挠肝的想得到它了。 袁道原本心里并不确定这幅画能不能打动息国公,如今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愿望是可以实现的了,他一想到能马上见到提扶,心中一阵激动不已。说话之间控制不住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袁道清了清嗓子,禀道:“回王上,浴火凤凰确实是在奴才身上,奴才也愿意将他献给王上。但奴才请求王上答应奴才能到净月庵见提扶最后一面。” 息国公闻言一怔,按他的思考问题方式,他认为袁道一定是请求他不要将他父子为质押回祝国,或谋求官职,或要田地金银。没想到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却只想拿来换得见提扶一面!这未免太容易了,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袁道。 确认袁道说的是认真的,息国公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水,脑中衡量着袁道的条件有何不妥。 袁道站在那儿紧张得要命,半晌不见息国公回答,便有些着急,又向上叩了个头,道:“王上,如今提扶已不再是长公子的正室夫人,只是净月庵的剃度小尼,奴才见她一面似乎并不算有违宫中礼仪,还请王上恩准。见过提扶之后,奴才自当双手奉上浴火凤凰。” 息国公眉头一皱,听着袁道的话,心底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怒气,心道:“你一个包衣奴才,怎敢与孤王讲说条件?孤王若要你交出浴火凤凰,你还敢不交不成?若非考虑到你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但凭你这几句威胁孤王之语,孤王岂能饶你性命?” 其实袁道是关心则乱,他本来自幼年时便做了楚府地位最低下的马童,多年来已经学得非常懂得与主子说话的方式。可是,他今天实在是太急于见提扶了,尤其在听到提扶危在旦夕有性命之忧时,就已经慌不择言了。 话说出口,袁道已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恐怕要激怒息国公了。他忙吸了口气,叩头道:“奴才请王上恕罪,奴才万死不敢对王上有不敬之意。王上请看——” 说着,从颈项中取下贴身佩戴的浴火凤凰,双手呈上,又道:“自从这只浴火凤凰到了奴才手中,它便失去了从前灵动的色彩,如今列是犹如枯木一般。它在提扶手中是可不是这样的,原本它是非常漂亮的,色泽圆润,流光溢彩,较之和田玉王都是更胜一筹!” 息国公眯起眼睛打量着袁道手中的浴火凤凰,实在看不出这黑乎乎的焦木一样的东西竟然是龟什族的宝物。 息国公示意旁边侍立的宫婢将浴火凤凰呈上来。 当息国公将那只龟什族的至宝——浴火凤凰拿在手中,前后左右仔细观察了好几遍,实在是大失所望,这哪里称得上是宝物,估计扔大街上都不会有人捡。 但是,他不甘心,又问道:“你是说这只凤凰在提扶手中便会恢复光彩?”
袁道见息国公渐渐上了勾,便按照事前楚高义安排好的说辞回道:“回王上,奴才拿不准这只凤凰回到提扶小姐手中,是否还能象从前一样光彩夺目。但是,奴才向王上推荐一个人,他是楚令尹府上的幕僚,唤叫楚高义,更是楚令尹大人的远亲。王上可差人到楚府将他带到净月庵,若是奴才的办法行不通,无法令浴火凤凰重生,那么,就只能依靠楚高义先生了。不敢欺瞒王上,这只浴火凤凰原本就是楚高义先生送给提扶小姐的,奴才想楚先生定然对浴火凤凰更为了解。” 息国公从腰间解下令牌,交给旁边的王晋喜,嘱咐他以最快的速度出宫,到楚令尹府上传旨,请楚令尹大人带幕僚楚高义到净月庵候旨。 王晋喜领旨而去。 息国公一刻不停,说了声摆驾净月庵,便带上了袁道直奔净月庵。 提扶在昏迷中被戚夫人灌下了砒霜,并没有感觉到痛苦。她仿佛进入了一个不能醒来的梦境之中。 提扶看到自己穿着一袭淡金色的衣裙,那金色非常特别,有金子般的光芒,更有丝绸的柔软。裙子的样式很是奇特,那是她从没穿过的,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 她仿佛看到自己长裙拖地,站在一条黄金铺就的小径一端,小径两旁是形状怪异的宫灯,宫灯的底座是一个个人首鱼身的怪物跪伏于地的造型,那些怪物双手举过头顶,手中捧着一盏铜灯,灯火并不是常见的黄色或是红色,却是淡淡的绿色,照得周围景致一片惨绿,令人心生恐惧。 而她自己光着洁白的脚丫,一步步地独自走在黄金小径上,小径深幽,看不清前方通向哪里,更看不清尽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