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胜利，走向关东决战
柳‘了他的数据库，准确说完全采取了新的方式解析钉宫和千利的搭档方式。诚然，他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完全吃透钉宫的打法，却已然捕捉到了其出其不意的原因——如果说旁人打球是谋而后动或者面对球的本能反应的话，钉宫却是更为随心所欲，不按常理出牌。他不去计算哪种方式最优、胜率最高，而是选择自己在某一时刻最舒服方便的打法，然后从一开始就把控住节奏，并以捉摸不定的打法牵制对手。而他超出柳的计算也就不奇怪了——柳如同一台精密的高速分析的计算机，总是建模并得出最优的可能，而钉宫则是将人类不同于机器的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和柳的算法自然南辕北辙。 ——而打破柳这样的麻烦的方式一是跳出单纯的数据——就像当年乾赢过柳的方式一样；二是……给自己的“电脑”打补丁！ 柳选择了第二种。U17里与亚玖斗哥哥一战，自己所捕捉到的东西……即便使用着数据作为打球的方式，他毕竟是人，不是机器！所以，机器所无法理解和分析的东西，他是可以的！ 不二感受到柳气势和状态的变化，笑容不自觉地扩大了。赢下这场比赛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当然更重要得收获已经实现了呢。……嗯，其实自己也有了新的感悟啊。千利的隐匿……刚刚那一个球，连自己都要蒙混过去的感觉…… 不二对忍术没有什么研究，想要他在一场比赛的时间搞清楚对方隐匿的诀窍或者解除的办法自然不现实。不二也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很多高手都是有这个问题的，出于对自己的绝对信任和自我要求，一定要把事情搞得水落石出、完美无缺，比如当年幸村对上越前，明明可以在越前没有被刺激到觉醒之前就可以用别的招数打败他，幸村非要用灭五感，从头到尾，来完成自己不失一球的完美战斗，结果反而让在逆境中最容易成长的越前完全进化了。又比如刚刚的柳，要不是一定要解决掉自己数据的困境，或者用其他的招数，凭他的实力或许两三球之后就能回击钉宫了。 不二却并非如此。术业有专攻，千利的隐匿之技非了解忍术者不能理解。甚至……饶是不二的感应已臻化境，也不能破解。既然如此，何必硬碰硬呢？他不易察觉就不去察觉他，他泯然世界就不去理会他，只要管好自己半场得球，只要所有的球超过了千利的气场范围显现出存在感的时候，自己捕捉到，不就可以了吗？既然理解不了、不能用常规方法勘破，就封杀住他！ 比赛的进程忽然加快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个穿着土黄色的少年一瞬之间就不一样了。之后的比分也证实了这一点，从3－1到4－1再到5－1、6－1……罗素的最强双打几乎没有拿下一个球！之前对钉宫和千利惊叹到夸张的溢美之词，几乎瞬间就消失了。所有人都哑然地面面相觑——立海这两个，搞什么啊？一开始看起来打得那么困难的样子，还以为这一次有所不同、立海要马失前蹄了呢……结果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啊…… 第一场顺利拿下之后，后面的两场也就不太花功夫了。6－0，6－0。最后比分3－0，柳和不二非常痛快地赢下了这场。 握手的时候郁闷的钉宫几乎下了死力气去捏柳的手，千利倒是依旧没什么存在感的样子，波澜不惊。不二忍不住上下打量这个小个子少年一阵，有点好奇也有点真心诚意地建议：“其实千利前辈（千利是二年级）比起网球似乎更适合专攻忍术呐。”也就是不二的口气太过认真——不然别人非把他当成在挑衅、说对方网球水平太烂不可。千利闻言一怔，倒是颇为认真地点点头：“谢谢不二君提醒，我会认真考虑得。”网球界好像确实妖孽太多了？自己要不要乖乖回归老本行呢？ 握手之后两人便回到立海的座位上。 幸村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伸出手勾住了不二的肩膀：“刚刚周助和那个千利说了什么？看上去相谈甚欢呢。” 不二无语：“我说，某人这借题发挥借的也有点远吧？”他才和千利说了一句话好吗…… 幸村低笑，随手捏了捏不二的肩膀。两人都清楚偶尔的小小吃醋只是一种情趣而已，毕竟他们两个对彼此都是相当有信心的。 之后的比赛就没什么悬念了——毕竟罗素的单打，水平真的是相当一般——对于立海而言。人家毕竟是关东级的强队嘛，没有那么简单，只不过……立海实在是太强了一些。全国级的王者啊。 “立海大附属对罗素私立高中，比赛结果5－0，立海胜！”裁判宣布结果，两排站得笔直的少年隔着球网相对鞠躬。立海的大家都非常有风度与气度，罗素也心平气和地接受了结果——不过所有立海得选手都对柳生表示了“特殊关注”，让某个紫发绅士顶着不二的咪咪笑、幸村的高深莫测、毛利的诡异笑容、柳的一线开眼、真田的黑面神功、丸井的鬼脸、桑原的挠头讪笑还有……额，在最后关头忽然变身的“绅士”一脸的标准欺诈师痞笑，感到后脑勺上无法抑制地滴下了一滴大大的汗水。 关东的比赛就以这样的胜绩作为了开场，之后一路高歌猛进。 ——当然，由于幸村和柳都在和罗素的比赛中调整了心态的缘故，他们召集一年级的正选聊了聊，让大家用更好的心态面对比赛——不过也不是越前小少年的所谓“享受比赛”啦，国中的时候幸村还一度想要让大家微笑着比赛来着，但结果……呃，不提也罢。 立海毕竟是立海嘛，和越前、青学的气质是不一样的，亲手打拼下来的荣耀所带来的骄傲感，终究无法磨灭。所以幸村也不需要大家变得多么谨慎，只是认真就可以了，对待对手警惕而不轻视，足以，至于快乐……笑话，严苛的训练和对荣耀的捍卫不代表不快乐。他们每个人汗流浃背日复一日的坚持，如果没有对网球的热爱与真心，怎么可能呢？ 只不过是……以立海的实力，真的通常情况下优势太压倒性了，所以大家很容易心态不那么沉稳而已。不二看着经过讨论完全不一样的大家，心里暗自点头——果然还是一个学期半个学期的应该做一下这种心理调节，作为一个二十多的成年人，不得不说这样谦虚一些的少年们看起来可爱很多嘛，哦呵呵呵……（暴露年龄和大叔心理了啊喂！） 总而言之，少年们一路愉快地闯过各轮，进入了决赛。原本不二还考虑了一下能不能碰上青学呢，虽然大部分熟人都不在高中网球部了，但乾和菊丸还是在的嘛，结果青学由于高中的总体实力太不给力，在前三轮碰上一个强校直接就被刷下去了，弄得不二颇为遗憾。冰帝倒是实力很强，只是从头到尾没和立海遇上，和当时干掉青学的强校秋之光干了一场之后以大比分3－2赢下来，得到了第三名。 ——至于立海的对手嘛。 “也算是熟人呢。”想起县大赛时的光景，不二点着下巴笑了笑。 ——圣马可啊……也不知道，那位神秘的城泽，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又会给这个队伍带来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