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少强上枣树 韩林赴鸿门
王少强、姚铭芳住一楼,楼前是个小院。 韩林还未跑到他们的楼下,就听见姚铭芳咋天唬地的叫骂声。而王少强可能是吓破了胆,一点动静没有。韩林跑到楼前,使劲敲门。 “铭芳,我是韩林!给我开门。” 韩林喊了几十遍,不见有人来开门。 韩林见敲不开门,就想翻过院墙跳进去。几个邻居要前来把他送到墙上时,姚铭芳终于开了大门。 韩林快步跑进院子,仅见姚铭芳手里真的握着剁排骨的大砍刀。可能是大骂加上挥舞手中的刀有些体力不支,站在院子里枣树下喘粗气。 “铭芳,少强呢?” “死啦!” 韩林正纠着一颗心,四处看寻究竟。 “我在这里呢。” 韩林抬起头来,见王少强躲在了枣树上,腿踩着树叉,上半身在树叶间看不太清楚。 “林哥,我不知道你和菲姐是怎么过日子的,我们家,反正这枣树我已经爬了九回了。大门被锁上了,跳墙不好跳,没办法爬到树上来丢人显眼。” 姚铭芳好像恢复了体力,听了这话神经又被触动了。 “王少强,你知道丢人就行。我要让全小区的人都知道,王少强穿着警服去睡小姐,还是在酒店里执行公务时趁机揩油!” “瞎说。我王少强不是那种人!如果那样的话我怎能对得起人民” “呸!老娘整天跟鲜猪rou打交道,我合着眼也能摸到那颗猪心在什么位置。而你王少强有几件花肝、几叶绿肺,我还不知道?” 韩林边撮合,想让姚铭芳把砍刀放下。 “铭芳,你想多啦!如果真有那事儿,他早被开除了,至少也得蹲拘留。少强出公差刚回来,十几天不见,如果是别人家两口子早抱成一团儿,你们两口子倒好,一个竟挥舞着砍刀把一个唬的上了树!你听哥的,先把刀收起来。” “铭芳,还是韩林哥说的对。我打上午就做上车往回赶,现在连中午饭还没吃呢!” 王少强边说边摘了枣,扔在嘴里,狼吞虎咽地吃枣。 姚铭芳见王少强却在树上悠闲地吃枣,心里憋屈,见院子里有不少人不好再发疯。可有一颗枣核从树上吐下来,吐到了她的脸上,心里又按奈不住了。 她跑进屋里抽了挂蚊帐的长杆子,站在下面用蚊帐杆猛搠树上的王少强。 王少强屁股上挨了一杆子,忙又往上爬了两米。姚铭芳见杆子够不着他,又来摸刀准备砍树,把树放倒。可韩林早已把那大砍刀收起来,藏在了墙角里。 这时王麻子领着小顺子逛公园回来,一进院子见这么多人守着,这心里就来了气。 “听人家说咱家里现在挺热闹的,怎么停下来了?继续,继续啊。” 树上的不再啃枣,树下的不再寻刀。王麻子把小顺子领进屋里,又来到院子里: “怎么不张扬啦?铭芳,我看哪,把那大砍刀往腰带上一插,跟女游击队员一般地爬上树去,他王少强还动不动就爬树?他还会把那枣树当成逃生的宝地? 树上的那个爷们儿!没有那个能耐就别在外面沾花沾草的,你得跟那些高手学着点儿,人家都是东窗事发的时候,处面至少已生了四五个孩子,处理事那个圆滑周密。你她妈的倒好,动不动就跟只山猫一样上了树! 幸亏你妈去了你姨家,不然看了你们这个样子非犯病不可。 你们从小在一个胡同里长大,长大了成了两口子,你们……明天我就找你武伯把树给锯掉。以后有事跳墙,别爬到树上去招眼丢人!” 王麻子说完走进屋里,把门使劲关上。 韩林继续劝那姚铭芳,最后她才消停下来。然后又给从树上下来的王少强压了惊,这才回来。 他回到家里小酌已上床睡觉。林亚菲正在厨房里忙活。 他走进厨房见她正在炖干豆角五花rou。因为晚饭爱人和女儿没有在家吃,他又忙于作画仅吃了包泡面。现在看见这红油油的炖rou,他的食欲一个子上来了。 “那树上的下来了么?” “下来啦,我来的时候正狼吞虎咽地吃面条呢!” “夏天那回,要命芳cao起了牛耳尖刀,吓得那王少强只穿片小段裤跑出了院子。你说王少强躺在这个女人的床上,他能睡得着吗?真难怪去抱别人。” 韩林一笑,闻见那香喷喷的五花rou,只感觉胃痉挛。 “这可是明天早上吃的。” “我晚上只吃了些泡面,刚才在少强家比我上大课可累多了。明天早上我去买馄饨!” 林亚菲又撕了一只脱骨扒鸡,外加一包即食海参、一盘朝鲜泡菜,四个漂亮的小菜很快摆在餐桌上。 她启开一瓶酒仙:“韩林哪,咱们喝上几杯吧。想起那又爬树又跳墙的,我真知足啊。” 韩林本来有些饿。这酒醇肴香,一大杯酒一会儿下肚。 “亚菲,你的手艺也不错呀,我真是喜欢死你了!” 林亚菲见韩林红光满面,她也是激情荡漾。 “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 韩林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定睛一看,发现爱人换上一件云雾朦胧的外罩,黑色的乳罩分外明显,下面是桔红色裙裤。 他心想,爱人真是穿什么衣服都很有滋味,而且这人越长越诱人了,真是秋波荡气回肠,春意鲜活无边哪! “我竟不知说什么啦。反正,我现在就想把你扛到床上去!” “小样!” 林亚笑着给韩林又倒上半杯,韩林竟端起来一饮而尽:“今天真是高兴!再给我倒上小半杯!” 林亚菲又给韩林倒上小半杯。 “韩林呀,你那肖像画儿蛮不错的。这吴雅玲儿,就是你那个最得意的学生,真是蛮淘人喜欢的。” “是啊,我很喜欢她!她的确是块可筑楼盖厦的大理石。” “你相中的那肯定是个才女。那一共画了五幅画,要频频换衣服,真够麻烦的。” “是有些麻烦。在天湖那回是在车时换的,我在车外给她看人。而那件花色的如同被面一般的,是在她那不大的宿舍里换的。” 林亚菲听了几乎要站起来。 “那女学宿舍男人不能进。” 林亚菲这才放下心来。 “我感觉她比我漂亮,那春天里的微笑我是主角,而这套泳装写真她是靓模儿,我真喜欢她那写真画儿。” “亚菲,绘画你是外行!女人的美有三层:一种女人多穿衣服好看,能带给人一种可望不可及的距离美;二种女人少穿衣服诱人,会充分激起人的想象和索取;三种女人不穿衣服美,别看她并没有先声夺人的气质,可脱光了衣服,即有春色生发的诱惑又存秋意浓重的回味,这种女人极适合成为自己的媳妇!” “我算哪一种?” “这不好说,你同吴雅玲一样属于另类。你三种兼有,而吴雅玲嘛!” “吴雅玲是不是属于第三种?” “不好说,其实她的泳装写真还没有把她的气质发挥到极致!她也算三种兼有吧,如果给她画幅裸画儿,相信会是一流的作品!不过,她还是个黄花闺女,不可能做裸模。” “这吴还真不同寻常。” “可不是嘛,上一次上课时我无意中看到她那对小兔子,大小适中、光彩照人,这让我无意中窥见了她的裸模潜质。” 林亚菲站起身来,气呼呼地把筷子摞在桌上,然后抱了枕头躺在小酌的小床上。 韩林走过来:“怎么真要让我把你扛过去呀!” 林亚菲把身子转向里面,抱着熟睡的小酌和衣而睡。韩林再次用手碰她的时候,她在大声说道: “我现在很同情并且理解姚铭芳!若不是我们住五楼,无墙跳没树爬,我也举起砍刀!” 韩林早上一觉醒来,醉意全无,才发现昨晚自己吃的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