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一 教学行动
官方数据库里，其其几人在从鸣龙市消失后就再也找不到了，而小彭入侵了周边省市的网络摄像机后，面目识别软件找到了其其和东东的踪迹。 其其上个月出现在于州市的一个停车场，东东在一千公里外的云州出现过，而小米，没有找到。半年了，很多视频资料的保存周期只有三个月。 一切就绪，三组分别出发了。 范文四人开车去了府州，大周带着两个兄弟去了云州，太远了，坐飞机去的。而丁丁和鲁惊风小李一辆车，随行的一个观摩小组由欧群带队。 小米从鸣龙消失后就没有了踪影，这在一般人无法寻找，但丁丁无所谓，魂影轨迹半年的衰减期还能够接受，一年的时间也还能看的清楚，再久远一点估计就要更强的灵眼了，暂时还不行。 丁丁一路顺着轨迹前行，会绕到一些小区或者民房勘察，偶尔停车时会跟一些当地的人说几句话，这在欧群他们的眼中自然是调查走访，但其实只有鲁惊风知道，他压根就没问小孩的事。 就这样走了一天，忽然又折而向南，朝岗州开去。在岗州市区停了一夜，第二天继续往南。岗州的一个镇上，丁丁停了下来，召集大家道：“欧群，你带两个兄弟把前面那个小区看好了，看到有像小米的小孩就摸清楚住在哪一栋，这是照片。小李留守，随时准备动车。” “好的。” “就这么简单？”欧群小牛几人疑惑地面面相觑。 几人下了车分散开，装作互不相识的路人，靠近了小区。小牛叼了根烟，慢吞吞地溜达着，看到大门里的小广场上有一帮人在下棋，便凑了过去。 欧群摸了副眼镜戴上，在儿童游乐区外站住了，看着里面玩耍的小孩，跟旁边的家长随意搭话，仿佛是在等自己的小孩。 而另一个大兵祁山峰则到了小区的门卫室，在门口跟保安搭讪。 过了一会，祁山峰进到了门卫室里面，接着欧群和小牛都状似无意地去了监控室，片刻后，祁山峰和小牛出来直奔一幢楼。 丁丁看到这一幕，想打电话问情况，却忍住了。 10分钟后，祁山峰抱着一个小孩下楼了，后面四五米处吊着小牛。欧群也从从监控室出来，快步走到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小牛两人出来直接上了车离开了。 丁丁看到了，无奈地摇摇头，让小李把欧群小组的车子开走，自己坐上驾驶位跟了上去。 远远地跟着出租车，在一个偏僻的公园附近停下，丁丁和鲁惊风过去几人碰面了。 看了一眼正熟睡的孩子，丁丁道：“让你们摸清孩子在哪，怎么直接把人带下来了？” 方脸细长眼的欧群道：“对不起丁总，我们本来是想找保安调监控看看的，谁知保安直接就打电话，应该是得到过命令，有人来问情况就报告。祁山峰没注意电话已经打出去了，没办法只好把两个保安制服了。接着我们过去了，从监控找到了一个男人带小米出来的记录，问出了他的房号，怕他们的人已经得到消息了，就直接去拿人了。” 事出有因，丁丁也没法怪他们：“好吧，这次不怪你们，我们赶紧走。” 几人快速上车离开了岗州。 为了避免麻烦，绕开了城区，直接从另一条路上了高速。 路上给另两支小队打电话，范文那边已经找到了中转站，但没有发现其其；大周还在云州到处寻访，问要不要帮忙，都说不要。 范文一帮人的心思很明白，这可是自己的第一个任务，无论如何也要干好。两帮人使出浑身解数，跟踪，蹲守，威逼利诱，把一身本事都使了出来。 丁丁鼓励了大家一番，自己带队回到了于州。第二天在公司会议室里把小米交给家长，收获了一番感谢，和四千块钱的酬劳。 委托人一走出去，小牛就忍不住问道：“丁总，我们这趟就只收四千块啊？我们六个人一路上吃喝住宿油费都不止这么多了。” “没错，光吃饭这几天我们就花了三千多了。”祁山峰接道。 “呵呵，你们觉得应该收多少？”丁丁笑道。 “怎么着也得把成本收回来吧。” “对，我们是做生意，给钱办事，肯定是要赚钱的，这一单的难度等级为一级，按照公司的收费标准，起码要收八千才不亏本。而我们把人家孩子找回来，把心爱的孩子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避免了痛苦和绝望，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收多少都不算多。”丁丁知道他们不了解收费的情况，耐心地讲解。 “可是你们看他们家能付出多少？为了找孩子，这半年他们辞去了工作，花光了积蓄，还累出了病，边打工边找孩子，他们能出四千已经很多了，收这笔钱也是为了让他们心安，我们不亏太多也就行了。要是某云的孩子丢了我找到了，我就开他个一亿。” “嗯，有道理。”几人纷纷点头。 私下里，小牛道：“还以为他会说一些为人服务和助人为乐之类的话，看来他真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人。” 在公司待了两天，和吴子玲齐姐把公司的规章建立了起来，并且初步确定了工作流程。丁丁每天给范文和大周打电话问情况，追踪也在慢慢进展，但是五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实质性的突破。 定州。 这座西南的大城市非常繁华，时尚中带着特有的悠闲。范文五人在定州街头转悠了三天了，乞讨的小孩见到数百个，却仍然没有找到其其。 晚上八点，几人在宾馆碰面时，见到的是伙伴们失望的脸。 “怎么样？”范文带着希冀看着两组人。 “没有。”一个叫高亚峰的组员耷拉着脑袋。 “没找到。”一组组长辛隆叹了口气。 范文眼中的希望熄灭，没有说话。 “妈的，明明线索和口供都指向这里，怎么就是找不到呢？”组员小秦嘟囔着。 “看丁总说的多么辛苦，以为就只是跑来跑去的辛苦，谁知找不到才最难受。”辛隆也摇头道。 “依我说，就不该听信人贩子的话在街上一个个地找，我以前跟老板后面的时候，都不是这样干的，而是直接找到买家家里。”小秦不满地道。 高亚峰眯了眯眼睛：“直接找到人家里？审讯人贩你也参加了，怎么不让他说在哪个小区？” “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说不定我们都被忽悠了。”小秦撇撇嘴。 “当时就应该让你去审讯。”高亚峰讥刺道。 “你不是刑讯专家么，还要我去？”小秦也不示弱。 “好了！”范文沉下脸，“事情还没个眉目，自己人却吵起来了，像话么？” 大兵们立即闭嘴，坐直了身体。 “我们再来捋一下整个追踪的过程，看看哪里有遗漏和偏差。”范文道。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范文一看，是丁丁的，心里不禁一跳。 “是老板，又要问进展了。唉，真是说不出口……”范文露出为难的表情。 大家同情地看着范老大，却丝毫没有替他承担的意思。 “丁总啊，不好意思，今天还是…什么？” “过来，马路对面云溪楼，水云包厢。”电话那边的声音很轻松。 范文愣住了。 几人来到了包厢，看到的是笑咪咪的丁丁，小李站起来迎接。 “丁总，你怎么来了？” “来犒劳一下大家，诸位这段时间辛苦了，来，坐，今晚都喝点。” “丁总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大家都坐好，小秦好奇地问。 “哈哈，我别的不行，就是会找人。”丁丁笑道：“来，上酒。” “丁总，我们的工作没做好……” 丁丁打断他的话，道：“不谈工作，来，倒酒。” 几人有心事，都没怎么喝，吃过饭让大家好好休息，搞的范文不明所以。 第二天，丁丁带着几人打了两辆车，直奔东边的许州，许州离定州非常近，一个小时便到了许州市中心。 一路开着灵眼，丁丁发现用的时间越久，就越能感到成长。最明显的是亮度提升，光团和轨迹看得更加清楚明晰，色彩越来越丰富。 丁丁找到目标的魂影，在马路边一坐，对满头雾水的范文道：“目标在对面街道50米的位置，你们负责把人安全带走，我们就不插手了，能做到吗？” “能。”范文轻轻道，声音不大，却透着决心。 范文摆了一下头，小秦掏出付眼镜戴上，把手机在手里一握，就像个常见的低头族。在街道上走了一遍摸清了情况，辛隆带着高亚峰慢慢走了过去。 辛隆走到路口一个烤肠摊子边掏烟借火，小秦敲开路边一辆面包车窗户，接着猛地拉开门钻了进去，面包车晃了一下，接着发动了起来。 辛隆见状，一手捏住了烤肠摊主的脖子，搂着他进了旁边的楼梯间。高亚峰同时靠近了旁边正在乞讨的小孩，扫了一眼，正是照片上的其其。 其其惊愕地看着他，高亚峰带点强制地搂住他，往路边走了两步，小秦开车正好经过，高亚峰迅速带着其其钻了进去，辛隆紧跟着钻了进去。 车门刷地拉上，开走了。 丁丁看看手机，整个行动只用了一分钟，干脆利落地完成了任务。 丁丁拍拍范文笑道：“干净利落，果然是训练有素。” 范文矜持地笑了笑，心想，解救人质我们可是专业的。 接着打车去高铁站，辛隆几人先一步到了，商量了一下，小秦和高亚峰护送其其先回于州，范文、辛隆跟丁丁、鲁惊风一起去花县，大周几人正在那里煎熬着呢。 在丁丁的帮助下，大周小组很快找到了东东，同样以非同寻常的效率解救了被人家收养的小孩。只不过准备走的时候，村里人听说买家买来的小孩要被带走，青壮汉子来了二三十个，举起锄头铁锹围住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