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 小财
搞定了这些杂事，丁丁便打了电话给杭雨。 “杭经理，还记得我吗？我是丁强南。” “哎呀丁总，瞧你说的，我当然记得你，是不是又搞到什么好东西了？”杭雨的声音很俏皮。 “是有点东西，不过估计你们不感兴趣，是一些古代的元宝铜钱之类。”丁丁轻描淡写地道。 听说是这种东西，杭雨提醒他：“在我们国家，这些东西挖出来是要上交的，否则被发现就要追缴。” “那我岂不是都得交出去？”丁丁傻了。 “那倒不至于，总有办法可以规避的嘛。” “还请杭美女指点。”丁丁放下身段。 “指点没问题，你要是发财了，可得请我吃饭哦。”杭雨笑道。 “那是少不了的，发不发财都得请你吃饭。” “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有些背景，给的价格也公道。” “谢了，我等你电话。” 丁丁仔细查看了一下这次所得，一共五个木箱，有两个已经被水泡裂开了，其他几个也发泡的厉害，稍微碰一下就会散架。其中三个木箱里有银元宝，每箱200个，就是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像个小船两头翘，不过中间并没有凸起，反而是凹下去的。上方两侧刻着“足银壹两”。 另两个木箱里装的是束腰型银锭，每箱是250个。束腰型银铤就比元宝重多了，拿到手沉甸甸的，上面很多小孔，因为在水里待久了，上面有一些褐色的东西。 还有这五个陶罐里是什么？陶罐密封着，上面有一道细长的口子，晃一晃，没有声音。 丁丁就明白了，这些确实不是方腊的藏宝。 很快，就有一个电话打到了丁丁的手机上，一个自称姓郎的男子要了照片，过了一会说要现场鉴定。 次日，来了两个男子，杭雨也跟着来了，姓郎的四十岁左右，还带了一位头发花白的专家。 “丁总，这位是郎老板。” “幸会幸会。”丁丁上前握手，郎老板相貌平常，眼神却很犀利，丁丁张开灵眼，能看见他的魂影呈深青色，显得有些妖异。这是丁丁到现在发现的第一个呈青色的魂影，其他人的一般都是红蓝绿黄，暂时搞不清魂影颜色，便决定先大量记忆魂影特征，然后从中摸索规律，丁丁暗暗记住了这个人。 寒暄过后，丁丁便打开了箱子让他们查看。 专家戴上手套，拿起一块银铤，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翻来覆去，还用锉刀锉下来一些粉末，放进了一个装有少许液体的烧杯，仔细观察其中的反应。 过了一会，专家道：“确实是北宋的银铤。” 丁丁一听放下了心，问道：“这个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专家指着上面的阴文道：“这个字体是宋代常用的，而且还有宋、金这两个字。但是很奇怪，这些元宝保存的很好，似乎在一个隔绝空气的密闭空间放了千多年，泡水的时间很短，这就很奇怪了。” “原来如此。”果然是宋朝的银铤，至于泡水，那肯定是万岛湖挖水库的时候破坏了当时存放的山洞，进了水，才会如此。 郎老板道：“现在北宋的银铤出土的很少，丁总能搞到这么多实属不易，不知道这个来源……” 丁丁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我捡的，绝对没有非法手段，这点我可以保证。” “我也可以保证。”杭雨插嘴道，她的话让丁丁有些意外。 “没关系，我只是问一下，”郎老板笑了笑：“丁总有意向出手吗？” “当然，我不是收藏家。” “我可以收。” “我了解了一下，”杭雨道：“按照市场行情，北宋银元宝大概能卖到每个4万，束腰银锭是每个6万。” 丁丁一喜，郎老板颇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杭雨，道：“但价格不能按这样算，小雨你是知道的，如果单个或者三四块，能卖到这样的价格，但是这么多，卖不上价的。” 杭雨没说话了，丁丁道：“这个道理我理解，那么你的出价？” “元宝每个2万，银锭每个3.5万。” “不不不，你的价格低了，要知道，你不必一次就全部甩出去，你可以分批次，而且你们可以把价格炒起来再卖，那样获利就更大了，我知道你们有这样的实力。” 郎老板笑了，“丁先生真是精明人，那您的价格是多少？” “元宝3万，银锭4.5万。”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终以元宝2.5万，银锭4万成交。 至于那几个陶罐，专家说这是宋朝的扑满，在征得丁丁同意之后用锤子敲破了，几人凑近一看，原来都是铜钱，里面还残留有一些水。 专家夹起一枚，仔细看了看：“崇宁重宝，宁字无钩，市价大概900。” “哦，呵呵，还不错嘛。” 杭雨眨眼笑道：“丁总，真发财了哦。” “发了笔小财，说吧，想吃什么大餐？”丁丁作豪爽状。 专家又夹起一个，说了一句：“崇宁重宝，宝字短，崇字阔，市价20。” 杭雨哈哈大笑，丁丁满脸黑线：“看来不是年代久的就值钱啊。” 打破所有的陶罐数了一遍，崇宁重宝2850枚，其中宁字无钩400多枚，短宝阔崇600多枚，崇宁通宝小平钱150枚，大钱55枚，还有其他一些种类，品相都不错，只有些许铜锈。 有的铜钱虽然珍贵，但是量大，最终以总价200万元的价格成交。加上元宝的3500万，最终到手了3520万。 “恭喜你丁先生，这么年轻就成为了千万富翁。”杭雨笑道。 “小财而已。走吧，一起吃个饭。”丁丁心情很好，邀请郎老板和专家一道。 郎老板看了看杭雨，道：“饭就不吃了，等下还得把东西运回去。丁总，以后要是还有好东西，可要找我哦。” “好说好说，非常感谢。” 送走二人，丁丁道：“杭经理，咱们走吧。” “叫杭姐吧，那么生分干什么，好歹我跟子玲也是朋友，咱们应该也是朋友才对。”杭雨笑道。 “好吧，杭meimei，想吃什么？” “叫杭姐！” “好的，杭meimei，从这里下去，慢点，杭meimei……” 吃饭时，丁丁问了一下郎老板是什么人，杭雨说是国内比较有名的一个古董掮客，做的就是左手收右手卖的生意。不过为人义气，结交了不少有能量的朋友，势力雄厚。 “人品怎样？值得信任吗？”丁丁问道。 “这种行走在中间地带的人，人品什么的不好说，手上肯定不干净，但在古玩界的评价很高，比较讲义气。”杭雨道：“怎么？对他感兴趣？” “我还有一些东西，想让他帮我出手，比这次的多。”丁丁也不瞒她，如果背着杭雨跟郎老板交易，她知道了面子上不好看。 “比这还多啊，又是捡的？你运气爆好哦！”杭雨惊讶道。 “没错。你知道的，我比较擅长找东西。”丁丁淡淡一笑。 “找他也行，那些没有正规来源的东西他很有门路，不过跟他打交道要多留个心眼。” “放心，如果他做了不好的事，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他。”丁丁自信地笑道。 “对，我倒忘了你是干啥的了。”杭雨看着丁丁，眼里闪过一丝异彩。 过了两天，鲁惊风和小李的伤都不碍事了，之前预先报过来的两个委托终于正式提交，丁丁便都拿了出来。 “首先，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业务情况。一般来说，小孩丢失有走丢，被拐，离家出走几种情况。走丢的很多都会被警察或者热心人找到，一小部分会被拐走，但这些人往往是见猎起意，并非专门从事儿童买卖，比较好对付，从监控里一般能找到端倪。” “离家出走的不少，其中百分之八十都会被找到，除非运气不好，基本也到不了我们这儿来。” “最多的就是被拐卖。现在人贩集团都比较专业，分工协作，流程化作业。有踩点的，拐带的，开车的，训练的，掩护的，各司其职。拐骗有几种方式，跟我们关系不大，但有一种很可恨，就是硬抢，我们之前就遇到过一例。人贩开着车，在街上见到小孩直接抢，这种情况难以防备，而且容易造成伤害，不过也因为太明目张胆，这样的情况不多。” “拐来小孩后，会立即离开当地，在不太远的地方会有个中转站，可能是临时的。在中转站会做最初的分类，符合要求的会卖给预订好的买家，其他的卖给固定的渠道。买家也有几种，乞讨组织，卖春组织，用童工的单位，买回去当儿女养。最后一种情况一般人贩子集团自己会找买家。” “所以被拐儿童的最终结果一般有四种，给人当儿女，卖花卖艺乞讨，从事色情服务，做童工。”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在驯服或者训练过程中不幸死去。” 大家听了都很沉重，投影幕上的那一张张照片催人泪下。 “我们以后的工作就是解救这样的孩子。” “真伟大。”小彭冒了一句。 “很伟大？也许吧，但是，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志愿者，我们是靠别人给的任务报酬吃饭的，所以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过崇高，也不要在任务中掺杂太多感情，这样我们的事业才能长久，长久才能帮助更多的孩子，了解了吗？”丁丁的脸色很认真。 大家轰然响应，看向丁丁的眼神多了一丝认同。 “眼前有三个任务，都是鸣龙市的。其其，男，四岁，两个月前被拐走，由辛隆小组去寻找，范主管参与，凌快还在医院这次就算了；东东，男，六岁，20天前走丢，由大周小组寻找；小米，女，六岁，半年前被拐走，由我带着欧群小组去做。” 私下里，丁丁告诉范文注意一下，现有的小组配置可能不适合搜寻任务，让他留意一下各人的表现。 “这是标准配置，三人一组，一人侦察，一人执行，一人支援兼决策，职责可相互转换，应该是能胜任的。”范文自信满满地道。 丁丁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