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六大公子
>第十一回六大公子 浓郁的黑雾聚集成团,忽又突然炸开…… 炎太子的愤怒,便如这滔滔的魔气——他竟然受伤了!还是被一个修为奇低,在众人中近乎垫底的女孩。 都怪他太过大意了。 知道她灵根低劣,又不到筑基,就忘记了防范。 谁知道她手里,竟有如“御岚梭”一样的灵器? 不,御岚梭不是灵器,准确的说,应该是魔器——以仙道灵气包裹在外,内含精纯的魔气。一旦爆发,威力极大,而且不论灵气、魔气,都可以驱使,非是同时精研道魔双修的强者,根本无从炼制。 换句话说,这种灵器十分罕有。流露在外的,几乎为零。 小丫头司南,怎会有这种好东西? 炎太子疯狂的转动思绪,终于在回忆中找到了蛛丝马迹。貌似魔九七回归第七魔宫之前,乃是青阳弟子。而司南,好像也出自青阳…… 司南一得手,落地就逃。 她可不喜爱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蹦迪! 死死拽着花尘落,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拼命逃到安全地方。 及至司东面前,司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快得几乎叫人以为是错觉,堆满了“劫后余生”的惊喜,不停的拍着胸脯,状似无意的嚷嚷, “我的老天!这个炎太子真不要脸!看我弱就欺负我!” “小五……你,你没事吧?不少字” 司东沉默了一下,还是靠近问。 “没事没事!”司南脸上挂满快活的笑容,两只眼睛晶晶亮,渴求夸奖的模样, “哥,我那一下怎么样?时机把握的好吧?不少字动作帅吧?不少字就猜到他会小瞧我,所以……嘿嘿,给他一下狠的!” “不错,很不错。出人意料,强如炎太子也吃了大亏。” “嘿嘿!” 司南更得意了,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振奋着不断述说她有多聪明,多机灵,看吧,连炎太子也中了招!由此可见,谁说女儿不如男?谁说筑基期以下不中用的?她司南,绝对是例外…… 黑雾的浓淡跟炎太子的心情有关。 他好容易从被偷袭的震怒中回复过来,黑雾流动的速度也慢慢减缓,只在他身边萦绕成渺渺的一层。 听到司南的自卖自夸,他恨恨的说, “哼,小丫头,你是第一个敢伤我的人!我记住你了!” 声音之阴冷恐怖,令温度迅速下降,听到的人都打了一个寒颤,丝毫不怀疑话中的恨意深深,势必会以百倍、千倍报复! 可惜,这番话能吓到别人,却吓不住司南。 刚刚她以“鹞子翻身”转体脱离禁锢的时候,不小心睁大了眼睛……其实是故意的。 常人天翻地覆只怕会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去感觉那股天旋地转。 但司南不同。 她就……就那么看穿对方的真实面目! 那张脸依旧被黑气笼着,萦萦旋转,半掩半露,但大体轮廓,立刻与记忆中合二为一。 原来是他! 心念电转,她想清了不少想不通的事情,更明白对方为何偏偏抓住自己。要知道,在场中人那个背景不比她深厚啊,激怒谢沧浪,自己更不是好人选了! 知道对方的身份,她就明白对方的真实目的,不是自己的性命,更别说在眼下这种情形动手了。于是,她露出拽拽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个过于受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 “记住就记住,怕你呀。告诉你,我也记住你了!一只缩头缩尾、不敢露出真面的黑乌龟!你也就敢欺辱欺辱我了,在场这么多人,你敢碰哪个?哼,看你这么可怜,我才用了三分力,给你留一份面子。不然,一准让你开瓢!” “开瓢?” 是什么东东? 司南显摆的一仰头,“笨,这都不懂?瓢,就是葫芦瓢呀。你们想,葫芦开瓢怎么搞呢?就是……” 她以手为刀,做出一个激烈的砍劈动作。 这个暗示,分明是说,刚刚她可以让炎太子的头也…… 也是,除非脑袋比石头还硬,不然,那么近的距离,又是暴起发难,御岚梭刺入不了脑壳,对太阳xue、喉咙等薄弱处还刺不了么? 再退一步,伤了眼睛、鼻子,也是大伤! 那样,炎太子可真就贻笑大方了。 …… 听了这样的振振有辞的狡辩,炎太子不怒反笑。 他身边的随从都用憎恶至极的眼神看着司南,其中一个欲动手,被炎太子拦住了。 “我只问一个问题,御岚梭藏在嘴里,是谁教你的?” 用这种方式偷袭,还真是……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哼!” 炎太子抚着额头的伤口,心道,若不是你还有用,你以为还能活着么?也罢,且让你逍遥几日,到日后,一起算账! 不过,御岚梭含有灵气、魔气,这两种本身是绝对不能相容的。司南敢将它含在嘴里,必然是有特殊的手法。把这个手法弄来…… 那御岚梭再也不是秘密! 想毕,炎太子冷笑一声,轻飘飘的瞟了一眼咋咋呼呼的司南, “听说道门中人,对御岚梭也很感兴趣呢,丫头,但愿你能一直这么好运。” ——————我是分割呀线———— 炎太子一行人的消失,正如他的到来,悄无声息。 司南能明显感觉到,周围人对她的看法变了。 是好是坏,她不关心。 从这一刻起,她问自己,想要未来的丈夫是什么样的? 青哥已经远走他乡,御岚也去了魔域,不知下落。 谢沧浪是大家公子,可永远不是会把女人放在第一位的神剑府的继承人。 她的目光在田陌、司东、宴殊寒等人身上一一划过,想到刚刚心神的恐惧,懵然发现,所谓长相、家世等外在条件,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唯有在刚刚那样的场合,不离不弃,永远站在她的身边,坚定不移的支持她…… 这才最重要! 紧接着,她的目光落在花尘落的身上。 花尘落依旧美得绝尘超凡。 那肌肤,如冰雪洁白滑腻,没有丝毫难看的斑点,凑得再近,也看不出毛孔。 那黑发,根根黑亮,长且软顺,就像广告中模特的如瀑丝发,从背后看,真正明了什么叫“光可鉴人”。 那眼睛,如一汪清泉水中的两个石子儿,黑是黑、白是白,清澈无比。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他的眼睛中,就可以看出他的真和诚没有一点假装。 那唇,天然如玫瑰般娇嫩美好,看见就忍不住让人畅想,这样的唇瓣吻起来,是何种滋味? 司南呆呆看了一会儿,叹气道, “尘落,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好朋友。” 不行啊,太漂亮了……没有安全感。 “我们……不是朋友吗?”。尘落疑惑。 “当然不是!呃,我的意思是,我们当然是朋友啦!” 司南呵呵的笑拍尘落的肩膀,一边解释,一边想,就凭刚刚尘落的表现,我也一定要帮他重回父母的怀抱,顺便在解决他在花家的烦恼! 却也不知,她哪里来的自信,能插手花崎的事务。 且说谢沧浪并没有在此次七星之行,找到完全符合父亲期望的传人,在准备离开之际,那中年胖子——林吹笛出现了。 林吹笛生得很有喜剧效果,胖胖弥勒佛一样的体态,两只耳朵垂着,带着一排六个银质耳钉。 “呵呵,众位公子、小姐都在,那挺好!” 一出现,他就团团作了个揖,表情略带夸张, “我刚得了一份喜报,嘿嘿,瞅着这个空就来了。且莫忙走,听我把喜报报完。” “喜报?什么喜报?” 众人皆是为天王剑典而来,如今被炎太子生生搅和了——没有人认为是自己资质低,都怪炎太子中途打乱,不然这么多人,总不至于一个也不成? 除非天王亲至,不然会有什么“喜”呢? 林吹笛也不卖关子,哈哈大笑之后,就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一份用金丝缠绕的金色小竹筒,从中抽出一张帛书来。 “天啊,竟然是春秋笔!” “金筒玉帛春秋笔,记天下事,真的是春秋笔!” 司南迷惑,身边的尘落小声的告诉:春秋笔不是一支笔,而是代指一群不干涉天下大势,但时时刻刻关注的人,用一只笔杆记录当代所发生的故事,留与后人说。 “……春秋笔自天朝武帝起,传今已有四十六代矣……” 林吹笛用洪亮而清晰的声音缓缓的读着,司南发现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包括司东田陌。 “……代代以笔记录天下兴事,先祖犹憾有未尽之意……” 司南竖着耳朵,根据自己的理解,是这人在吹嘘自己的祖辈。 可也能理解,这些履历真是光辉啊! 任凭王朝兴衰、风云色变,唯一屹立不倒的,就是他们家族——史家。 “如今,予突发奇想,记下青年一辈俊少,看日后云卷云舒,谁是英豪?” 林吹笛满面笑容,读出了接下来的重点! “六大公子之名!” “玉树公子,贺青岚。” “碧波公子,水天一。” “寒剑公子,楚善嘉。” “瑞方公子,兰书琛。” “御风公子,祝音霄。” “白石公子,谢沧浪。” “另,有四大美男子。” “凤栖城,宴殊寒。” “明王城,烈惊云。” “洛水城,项秀泓。” “关雎城,林翔北。” “以上。” 林吹笛说完,笑眯眯的看着震惊的人,心道自己的老朋友偶然娱乐一回,不知要闹出多少事情来呢! 上一个俊少榜,还有理由,好端端评什么“美男子”,不知道入选的人该是哭还是笑? 第十一回六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