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奔波异地只为你
第164章奔波异地只为你 “定海。【】”村支书亲切地称呼着邓定海，一如那个时候那样的nongnong乡情。 “书记。” “定海，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村支书感慨道。 “我早该回去看望您的。”邓定海叹息道。 “你工作忙，哪有那么些时间往那跑呀。” “让你到这里来看我，太辛苦你了。”邓定海表达着他内心的忏悔，“不好意思。”当年的书记刚正不阿，为人正直，他肯定不希望自己成为阶下囚。 “不要说这些。定海，你在这里好吗” “都好。市政总公司在改造我们，也很关心我们，一切都挺好的。” “洁敏呢，她还在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吗”村支书对邓定海的妻子张洁敏也很有印象，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还有其他知识青年一起在村里上山下乡。 “洁敏，她，她已经走了。”邓定海声音哽咽，用委婉的词语告诉村支书张洁敏已经去逝了。 村支书见提起了邓定海的伤心事，深感歉意，同时觉得惋惜，低声说道：“洁敏多好的女孩子子呀。” 邓定海这天和村支书隔着玻璃聊了不少，那山村里的往事邓定海记忆犹新，是在那样充满青春活力清新空气的山村里，他和张洁敏相识相恋，终于成家，而且有了孩子邓妮轩晨。痛心的是张洁敏却因车祸早早地离去了。 村支书对于当年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有印象的除了邓定海和张洁敏已经没有了。人相交靠缘份。当年那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城市里的知识青年一夜之间来到农村插队落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让农民和知识分子结下一段不解的缘。缘深缘浅，只有象村支书和邓定海、张洁敏这样的相交，那缘才能延续一生。 “书记，我女儿邓妮轩晨现在澳、大利亚，本来可以让她好好款待你。你那时候见过她的。” “是呀，那时你们走的时候她挺小的，好可爱。” 只是，邓定海想，如果就这样让村支书回去，终究很过意不去。这时，他的脑子里想到了钟肖帅，以他对钟肖帅的了解，他想让钟肖帅帮忙款待村支书。 “书记，我有一个老同学的儿子叫钟肖帅，他在市市政总公司上班，原来是我的秘书，他人特别好。你回到市区后，就给他打电话，说是我让你打的。你把我们的情况和他说说。”邓定海相信以钟肖帅的品德和悟性，一定知道邓定海这是在托他办事，而钟肖帅也会尽力办好的。 邓定海告诉了钟肖帅的手机号码，村支书找警察要了支笔，记下了钟肖帅的电话号码。 接见时间到，邓定海和其他人一起结束接见，走回监舍。 村支书看着邓定海的背影，流下了眼泪。他希望邓定海早些走出监狱，再好好地和女儿生活，没有张洁敏的陪伴，邓定海是孤独的。 村支书回到奥比拉车站款待所，然后拿出记有钟肖帅的电话号码，到款待所公用电话处给钟肖帅打电话，他当然要完成邓定海的嘱托。 “你好。”钟肖帅接听电话。 “是钟肖帅吗”村支书对着电话说道，他不知道钟肖帅的职务，邓定海也没有告诉他，大概在接见时不能说得太多吧。 “我是，请问你哪位”钟肖帅问道。 “我是邓定海的朋友，是他上山下乡当知青那村庄的支部书记。”这介绍特别拗口，但又必须这样说。 钟肖帅在电信发展有有限公司做邓定海秘书的时候，邓定海偶尔有聊起过上山下乡的事情，也就知道一二，因此听着村支书这么拗口的介绍，还是明白是怎么回事。 “书记，欢迎你来奥比拉来。”钟肖帅听说是邓定海的老朋友，很是热情。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现在在哪个哪里我来接你。” “我在奥比拉车站款待所。” “是汽车站吗”钟肖帅落实地问道。 “对，就是奥比拉汽车站。” 钟肖帅向肖明华处长请假后，打的前往汽车站款待所，很顺利地找到了村支书。然后，钟肖帅和村支书一起吃中午饭。 通过村支书的讲述，钟肖帅对于邓定海年轻时的情况有了更多的了解。他对于邓定海的惋惜之情就更进一步，要是能够防患于未然的话，或许邓定海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一步，是他个人的悲剧，同时也是社会的遗憾。 饭后，钟肖帅给村支书另找了一家宾馆，宾馆的条件比款待所好多了，价格也贵了许多，一天的花费就远超过村支书前面三天的消耗。 看着干净整洁、显得高贵的宾馆，村支书担心浪费，怕花费钟肖帅太多的钱了，连声对钟肖帅说：“不要太好的，用钱太多了。” “没事的，你难得来奥比拉，得住着舒服点。你在这住几天，好好逛逛奥比拉特区。” “不用了，钟肖帅，太麻烦你了。定海说你特别好，现在我看，你比他说的还要好。” 钟肖帅正要带领村支书去外面游玩时，接到了陈敏副处长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一个考察团要来，让钟肖帅回到处里安排有关事宜。 工作任务到了，这是第一大事。看来得叫老爸奉献了。钟肖帅想老爸是邓定海的同学，现在陪伴一下老同学的朋友，两人同年代的人，应该会有话说。加上呢，让老爸也到外面走走，算是锻炼。钟肖帅呀钟肖帅，想叫你老爸做事，还专拣好听的话说。 钟肖帅把电话打给钟镇天：“爸，今天你不去打麻将吧，有重大任务交给你。” “行呀，儿子，你的任务我保证完成，反正我是相信儿子不会骗我，当然呀，被儿子骗就骗了，也没有关系的。” “爸，你还真洒脱，儿子就喜欢这样的老爸。” “喜欢不喜欢我都是你老爸，臭小子。” 柳金莲来到奥比拉特区后进入明清信息公司，和公司姐妹老板林仙冰、林仙霜结为姐妹，工作很愉快，加之人本身就是聪明、能干、勤奋，自然颇为胜任。虽然人在奥比拉特区，可她没有常去找钟肖帅，和那个时候在珠沙一样，她只是偶尔去市政府见见钟肖帅，遇上钟肖帅有时间的话，就会一起吃上一顿饭，依然是无欲无求的样子。不过，这对柳金莲来说已经足够了，感觉工作生活情感都挺好的。离开珠沙到奥比拉，柳金莲觉得这样的安排对得起自己的感情。 当初柳金莲要来奥比拉的时候，她和谭大力说过。当然也就是说一声，她不是征求谭大力的意见，也不是和他商量。柳金莲就是告诉他一声，虽说她在谭大力的建筑施工队负责协调管理，但并不受谭大力的约束。一个人太爱另一个人，就会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哪怕是上级，也对下级没有任何的约束力。柳金莲和谭大力就是这样，柳金莲要做任何事情，谭大力都无法阻挡。其实这是相当不公平的爱，然而世上就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明知相思苦，却偏要苦相思。世上苦恋的事，不论男女都是数不胜数。 谭大力苦求柳金莲留在珠沙，极力挽留她，可是柳金莲不为所动。在谭大力的泪眼婆娑中，柳金莲毅然决然地离开珠沙来到奥比拉特区。钟肖帅的引力太大，柳金莲无法抗拒。 在柳金莲还在珠沙的时候，谭大力的mama吴芬妮就一直关注着儿子和柳金莲。做妈的心知肚明，儿子深深地爱上了柳金莲，可是柳金莲却总是没有真正动心思爱儿子，柳金莲的眼里充满的相思和忧郁，那是在想念着其他的人。吴芬妮和谭大力聊过，也清楚柳金莲对于钟肖帅用情非浅。在柳金莲执意离开珠沙去奥比拉时，母子俩看着柳金莲的背景，伤心而无奈。钟肖帅是邓定海曾经的下属，钟肖帅对他们母子俩有恩，他们打心眼里感激钟肖帅。可是上帝，为什么要让柳金莲对钟肖帅情有独钟呢，咱们谭大力很爱很爱柳金莲，请求上帝开恩吧。 这当然只是祈祷，是吴芬妮为儿子的祈祷，表达着心中强烈的愿望。 这年春节，谭大力的心境总是好不起来，他的心差不了多少就是一直挂在柳金莲的身上，可柳金莲远在奥比拉。 柳金莲离开珠沙三个月了，这三个月真是太难熬了，简直度日如年。不行，柳金莲不在珠沙，这珠沙也没有什么可呆得了，虽然在珠沙的建筑施工已经比以前好做多了，门路也顺了，可是没有柳金莲的日子，不看到她的日子真是没滋没味。 “妈，我想到奥比拉去。”谭大力对吴芬妮说道。 “儿子，是因为柳金莲吗”吴芬妮问道。 谭大力默默地点头，母子连心，吴芬妮能够感受到儿子的情感和痛苦。 “可是，钟肖帅也在奥比拉特区。”吴芬妮不无担心地说道，她怕儿子去了奥比拉，亲眼看到更多柳金莲和钟肖帅情感相投的事情，那样会更添许多烦恼。 “妈，我知道的，钟肖帅哥对我们很好，帮过我们不少的忙。”谭大力此时此刻理智和激、情均在，很明整理地对吴芬妮道，“我会处理好和钟肖帅哥的关系，我只是想常常看到柳金莲，没有更多的想法。” “儿子，妈明白你的想法，可是，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你想好呀，儿子，这样做值得吗我们呆在珠沙，是不是会更好些”吴芬妮语重心长地说道。 “妈，这世上我想我只爱两个女人，一个是你，第二个就是柳金莲了。你是我的妈，永远是我的好mama。柳金莲是我心中的好女人，我想离她近些，更近些。”谭大力这番话是对mama真情的表白，也是对柳金莲真爱的表白。 吴芬妮赞同儿子的举张。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很小的时候，和邓定海相见甚欢，后来因爱再次相聚在奥比拉，当邓定海出事了，吴芬妮为了减轻邓定海的罪责，主动离开他来到珠沙，也是因为爱。爱就一个字，却延续终身。 “妈同意你的意见，咱们一起去奥比拉。”吴芬妮说道。 “妈”谭大力上前把mama抱住，感受着母亲不变的关怀和爱。 吴芬妮本想给钟肖帅打个电话，想让他给安排一下。谭大力不同意，说不能太麻烦钟肖帅。吴芬妮于是就没有打这个电话。 谭大力开始也没有打算给柳金莲打电话，可是后来还有还是没有忍住打电话的一时冲动，给柳金莲打电话，告诉柳金莲他和mama要到奥比拉特区来。 事已至此，柳金莲自然表明欢迎，在珠沙的时候，谭大力对她相当好，吴芬妮也是倾尽全力照顾她、关心她，就象她逝去的mama，常常面对吴芬妮的关心和爱护，柳金莲会在眼前浮现出mama亲切的笑容和言语，那时有家的感觉。 谭大力对施工队的工人们说了要去奥比拉的事，但工人们都习惯了珠沙的生活和环境，加上有一些有老婆孩子在珠沙，大都表明不想离开珠沙。 “那就大家自己解决出路吧。”谭大力以老板的姿态安排道，“我给大家发三个月的基本工资。” “谢谢老板。”工人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对于这样的待遇，他们感到很满足，以前有许多老板都是想方设法克扣工人的工资，能拖就拖，能欠就欠，象谭大力这样能够主动发三个月工资的人还真是寥若晨星，自然就感激不尽。 孙小亮是个例外，他是谭大力的小兄弟，执意表明要跟随谭大力和吴阿姨一起走。这样的小兄弟不错，谭大力心里热乎乎的，这说明自己人品不错吗，起码孙小亮还是他的忠实追随者。 谭大力、吴芬妮、孙小亮是乘坐火车到达奥比拉的，因为吴芬妮对于奥比拉很熟悉，因此在柳金莲有急事没有办法来接你的情况下，她带领着谭大力和孙小亮坐公共汽车找到了柳金莲的租住地。不过，柳金莲没有在家，他们一行人也进不了家，于是就在小区里等着。还好，保安对柳金莲很熟悉，对柳金莲这个很讲礼貌的年轻女孩子印象不错，自然也就热情地款待她的朋友。 谭大力他们等得不算太久，半个小时左右，柳金莲就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了。当然，事情是办完了，只是往回走的节奏加快了。柳金莲进入明清信息公司，一切工作从零开始，当然不敢有任何懈怠。一般而言，那用户交待的任务都是有时效性的，如果在规定的时间没有调查清楚，那意义也就不大。因此，那争分夺秒成为了柳金莲的工作习惯，这和她以前所从事的文员、图书管理员、办公室负责人等有着很大的差别。 “柳金莲。”谭大力第一个看到柳金莲出现，这很正常，如果他不是第一个看到，那就说明他不怎么爱柳金莲了。 “谭大力。”柳金莲也很高兴见到他们，都是老熟人、老朋友了，“对不起，你们等很久了吧。” “莲姐好。”孙小亮很懂事地称呼柳金莲。 “哟，孙小亮，你越来越帅了。” 孙小亮有一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吴阿姨。”柳金莲和吴芬妮打招呼。 吴芬妮很欢喜地应道：“柳金莲，来打扰你了。” “阿姨，你们到奥比拉来能找我，那是看得起我，我很高兴，一点都不打扰。”柳金莲说的是真话，她对谭大力和孙小亮都有好感，对吴芬妮更是充满敬意，“走，进屋去吧。” 柳金莲租的房子吃喝起居功能齐全，只是她每天的工作很忙，也极少开火做饭。大家坐了聊一会儿天，柳金莲想请大家去饭店解决吃饭问题。吴芬妮阻止道：“柳金莲，你这样里锅碗瓢盆都齐全，不如在家里做吧，阿姨我来弄。” 柳金莲不让：“哪能让吴阿姨刚到就动手忙不停呀，到外面吃吧，方便得很。” “不碍事的，我手脚还灵活得很，你几个月前还看见我做饭的了。” “那是，吴阿姨做得饭又香又好吃，而且动作超快。”柳金莲回想那时常常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情况，多数时候也是吴芬妮在家里弄，他们几个人一起吃饭。 “柳金莲，你就告诉我菜市场在哪，我去采购，你们在家聊着吧。”吴芬妮安排道，她还真希望儿子和柳金莲还有奇迹出现，她对孙小亮说，“亮亮，你陪我买菜去。” “好的，阿姨，我们一起去。”孙小亮积极响应。 柳金莲清楚吴芬妮的勤劳和能干，也明白一个母亲小小的私心，她这是在创造条件让谭大力和她在第一时间能交流感情，让儿子几个月的相思之情能在柳金莲面前得到倾诉。 她想拒绝这样一种安排，毕竟她爱的心思完全不在谭大力的身上，她对谭大力严格意义上说只是朋友。关系比较好的男女朋友，她的心思完全在钟肖帅的身上，她也是因为钟肖帅从珠沙来到奥比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