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干柴烈火
手电光移向了连达盛对面的那个与初雪狭路相逢的凶徒，初雪惊得直接就把电击棒掉落在了地上。她忙蹲下来在地上胡乱去摸已经暗了的电击棒，她必须马上再次照亮里面的情形，以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之后，初雪便听见沉稳的脚步声在向自己靠近，脚步声里面还夹着似乎是脱衣服的声音。 初雪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刚刚她眼前出现的画面像是一道惊雷，划过脑际，击碎了她所有的理智和思想，现在的她真的就是一片空白。初雪缓缓站起身，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个高大宽阔的身影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很快，一件温暖轻薄的、带着久违的熟悉味道的外套被温柔地披在了自己身上。 初雪习惯性地把头抬起习惯性的角度，仰望着眼前的身影，激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高大身影一把把初雪揽入怀中，用力抱紧。然后也不顾此时此地多么的不合时宜，甚至是被一股刺鼻的腐臭垃圾味道包围着，身旁还躺着一个昏厥过去的“猎物”等着善后，那人双手捧起初雪的脸，低头便毫无迟疑地吻了下去。初雪顾不得沉浸在华生温柔湿润的吻里，用力推开他，带着撒娇和嗔怒的口吻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杳无音讯的？” 华生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初雪不要大声讲话，毕竟身旁还有一个连达盛。万一引来了过路的人，那他们就前功尽弃了。 初雪这才看清了华生的脸。她的泪刷的一下涌了出来，几个月的思念全都化作了一股力量，驱使着她再次冲进了华生的怀抱。她的力道之大，让华生都由不得被撞得向后退了一步。 初雪用尽全力抱住华生，委屈地开始抽泣，她的拳头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华生的背上敲打，以发泄她憋闷许久的感情。华生也不说话，也不动弹。只是紧紧抱住初雪任凭她的粉拳打在自己的身上。这一刻，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分钟后，他们才从重逢的复杂情绪中暂时脱离出来。华生松开了初雪，从垃圾站的最里面拖出了一个大型的旅行箱。两人合作把晕厥过去的连达盛装进了箱子里。然后由华生善后，把垃圾站里他们来过的痕迹都清理掉，两人这才拖着箱子回到了面包车上。初雪苦笑着，一面发动车子一面点头。她早就已经原谅华生了，她早就想过了，只要华生肯再回来，她就会原谅华生。而且她一定会留住他，再也不会把他给弄丢，会牢牢把他拴在身边一辈子。如果不是曾经的短暂失去，初雪自己也不知道华生对自己来说，比自己想象得还要重要。她不顾了。什么也不顾了，不顾华生是怎样的人。不顾华生的底线原则跟自己怎么不同，这些隔阂早就被着魔似的思念给摧毁。她要的只是华生！ “对了，你，你怎么会……”初雪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后面的大旅行箱，显然，这只大箱子是华生早就准备好的，事先就放在了垃圾站里面。 华生微笑着回答：“这段时间我跟沙莎一直有联系，并且雇佣她帮助你保护你。我今早下飞机之后就直奔沙莎那里了，听她说你选中了一个祭品，但是因为心软迟迟下不了手。索性我就从沙莎那里问来了具体情况，今晚帮你动手，免得你为难。” 初雪的鼻子一酸，又要哭出来。华生还是原来的华生，对她体贴又细心，原来他一直惦记着自己！ “谢谢你，华生，幸好你回来了，”初雪瓮声瓮气地撒娇似的说，“没有你，我真的不行，现在想想，我都不知道从前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自己熬过来的。” 华生宠溺地摸着初雪的手，温柔而坚定，“放心，你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有我，你永远都有我。” 在半个小时前，初雪还觉得自己是个孤苦伶仃的可怜人，搞不好时刻会被影子联盟索命。仅仅半小时后，初雪又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就是给她公主女王甚至仙女的身份，她都不换。 说话间，两人赶到了沙莎那里，拖着拉杆箱上了电梯，他们直奔沙莎的工作室。 “怎么这么晚？”沙莎对于这两人的到来毫不吃惊，只是不满地看了看表，又不无醋意地看了看初雪，“你们俩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耽误的可是我的时间。” 初雪根本不搭理沙莎，眼睛就像是粘在了华生身上，一直抬头望着华生痴痴傻傻的笑着。 华生微微低头看着初雪，也是由心而发地喜悦，他目光跟初雪紧紧粘在一起，并不去看沙莎，只是回答：“相信我，我绝对比你赶时间，比你急。” 沙莎听了这话，再看俩人这副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好好，那咱们就马上开始吧。快把箱子拖进来打开，赶紧办事。” 华生把箱子拖进了沙莎的办公室，这才想起了什么，对沙莎说：“对了，有口罩吗？拿三个来，我打开箱子的一刻，咱们最好做好准备。” “为什么？”沙莎不解。 “这家伙应该是吐了一箱子的秽物，在垃圾站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应该是中了毒，不过剂量不多，不足以马上致命，但是绝对会呕吐。” 初雪这才想起来，怪不得今晚连达盛出来这么晚，而且还像是喝醉一般。 三人带上了口罩，由华生打开了箱子，果然，华生的箱子算是废了。 忙活了整整一个小时，沙莎的进献仪式才算结束，影子联盟如约出现，夺走了奄奄一息的连达盛的灵魂。剩下的就是解决掉连达盛尸体的问题了，华生认为，给连达盛下毒的一定就是连达盛的妻子，这个可怜的妻子终于下了狠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还不够心狠手辣吧，她掺在晚饭中的毒药剂量还不够。可想而知，因为剂量不够，连达盛并不会毒发身亡，那么他一定会去找妻子算账，搞不好盛怒之下真的会下重手，他的妻子恐怕难逃这一次殴打。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初雪和华生也算间接救了那个可怜的妻子一命。这个可怜女人的目的还是达成了，她还是摆脱了连达盛这个禽兽的折磨，从此可以跟孩子过上他们奢望中的，一般人习以为常的平淡生活了。 至于说处理尸体，华生并不打算亲力亲为，正好沙莎也说自己愿意接下这笔业务，她自有妥善的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尸体消失。华生便直接开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给了沙莎，要沙莎帮忙处理。反正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根本不用担心谁会出卖谁。 忙完了祭品的事，华生和初雪匆匆跟沙莎告别，两人上了车，往初雪的出租屋赶。 以往的初雪，在看电影电视剧的时候，看到那些男女主角一边拥吻缠绕贴合在一起，一边像个四脚怪物一般横行霸道东倒西歪地进入房间，迫不及待地又是撕扯对方衣服又是扒自己衣服，不放过门口，玄关，客厅茶几，厨房餐桌等等场地的那些个限制级场面，她总是会觉得夸张，虽说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吧，但也不能高出这么多吧。你见过几对儿情侣没事就爱玩这一套啊，丝毫不心疼那些茶几上被一股脑划到地上碎掉的瓶瓶罐罐？完全不记得自己扯破撕烂的是某某名牌？根本不顾及楼上楼下邻居会以为发生了暴力事件而去报警？总之一句话，那种场面只有在屏幕上上演，在小说里被描述，现实中，只有人有三急的时候才可能出现如此场面。 然而这一晚，初雪的想法被彻底颠覆了。原来这一幕也是可以在现实上演的，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如此迫切地需要渴望去得到另一个人，一分一秒都多等不了。于是初雪也顾不得自己和华生的限制级场面会不会被大楼的保安看个现场直播了，也懒得想自己身上和华生身上的衣服是什么价值不菲的名牌了，更加不在乎自己房间里那些平时轻拿轻放的花瓶茶杯水晶摆台等等。她和华生的身体自从下车的那一刻起，从他俩眼神的一个交汇，彼此心照不宣，燃烧出火焰的一刻起，就像是两个磁力超强的磁铁，像是干柴遇烈火。两人在一楼大厅里，在惊呆了的保安面前，便开始了缠绵拥吻。 这一条回家的路，真是欲速则不达，两人纠缠在一起，从一楼上电梯到达到楼上初雪的房门前，整整花费了五分钟。关键时刻，初雪又把房门钥匙掉在了地上。华生的手一路向下，捡钥匙的过程中还不忘在初雪的身上摸索一番。 这一晚，初雪和华生终于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