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月下戏
老太监的提议听起來可行,想梁又梦那丫头机敏聪明,确实可以派去打探情况。 但是大公主再仔细思索一回,现在的情况是同时出现了两个秘方,一边是乌兰夫妻献给皇帝的,一边又是从绯鸥山炸出來的,两者均让人夸得神乎其神,也不知道是有人在其中作弄呢,还是偏就是如此之巧。 “可以倒是可以,”大公主收回腕臂拢到另一只手的掌心里扭了扭,俄而对老太监说道:“明天一早你去云家把那丫头请过來,务必客气点。” 夜里星辰暗淡,原是天上的月华太耀眼,衷瑢因此也沒了睡意,下榻披了件他的外衣,往门口的廊柱下站一会。 睡前她让云长天苛责了几句,怪怨她心太大,老是要去管人家闲事。 衷瑢争辩道:“人命关天我怎么就不能管了?” 他也有理由反驳:“看你担心的是什么人?之前那女人怎么沒害死你这个笨脑子!”说时还卷起手里的书敲了一记她的额头。 “我就是太笨才会嫁给你!”她气的跳了脚,蹦回榻上蜷起身子就睡,还用毯子蒙住脑袋不愿再见他。 云长天最恨她说这话,追着到了榻边,但不管怎么拉,衷瑢还是死撑着不肯起來,于是他也沒了和好的心情,吹灭灯,兀自离她远远地躺下了。 她眼泪水默默地湿透毯子,想想他说的话,有那么片刻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多管闲事,或是好坏不分。 这种事太深奥,她想不好,以至于熬到很晚,月亮都落到了山头上,她仍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自从來了京城,遇到的都叫什么事! 衷瑢挨着廊柱,顺着就坐到石阶上,仰头痴痴望远处的明月,脑海里绕的是这一年多來所发生的所有情况。 从她让云长天解婚约而流落花街,到重遇这所谓的夜市公子,再到脑袋一热嫁了他,直至现在,说漫长并不漫长,但一回想就觉得自己做了场梦,梦还沒醒,她仍亦苦乐地跟着这位生活。 要说后悔入有他的梦,衷瑢其实从來沒悔过,甚至还是很庆幸老天能让自己遇到这姓云的禽兽! “对!就是禽兽!”她不再去看明月,想起有他而甜蜜的整晚,不觉红了脸,勾了嘴角,埋头到膝盖上,自己一人傻乐起來。 哪知背后忽然响起他的声音:“你说谁禽兽?” 被抓到了!衷瑢猛地抬头扭身回去看他,这人套着亵衣赤脚出來的,月光照耀在他披散的乌黑长发上,秀亮又梦幻。 月色下的云长天只能用美來形容,她在心里如此勾勒自己的夫君,想起当时他画了女妆來星汉阁找自己,心仍会砰砰直跳。 可是正跟他怄气呢,衷瑢便故意回道:“我说你!” 云长天沒再接话茬,走到一旁紧挨她同坐了下來,还伸出他的大手搂上衷瑢的肩头,硬是把想逃的女人困在了身边。 “你闹够沒有?”他注视着月色流淌里衷瑢微亮的眸子,淡淡的光就跟当时在夜市里见着的璀璨灯火那般美丽。 “沒有!”她说时顺势往他怀里钻,开始不停闹腾。 衷瑢最爱这么跟他软硬相碰,他脾气硬,那么她就折腾这硬脾气,直到最后云长天又被她给融化了,两人便相拥着共织起了甜吻。 吻到气都喘不过來,云长天把她从石阶上抱起,快快进了屋内,來不及放下就倾身随她一起倒在榻上。 拥吻更加肆意,浪吟更加炽热,衣衫褪去,露了一具嫩白香软的胴体,还有一具肌rou坚实,筋脉清晰的身体与她紧贴一起,阵阵潮动扭捏,都跟夜里风浪并不平静的大海一样,暗里酝酿着不一样的风暴。 衷瑢迷乱里感知到他的温柔,脑袋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地呢喃道:“我要你更粗暴一点。” 唇舌还在她锁骨上游移的云长天听了,脑袋里突然映出两人骑马回城时衷瑢玩着马鞭,问自己的那句:“你拿这玩意打过人吗?” 他还真沒这么做过,于是一时兴起,便回道:“待会可别求饶。” 话毕断开与她的缠绵,摸黑到柜子里取出一根新的、放到太阳底下锃亮的马鞭子,试着在手心里抽打两回,啪啪作响便知这是极好的调情器具。 衷瑢沒体验过他这套不知从哪里听來学來的理论,意识还有些不清楚时就让他扶起,赤膊着半坐在乱皱的被上。 她迷迷糊糊地想转过身问他要做什么,哪知后背让硬邦邦的什么东西抵住了。 云长天将马鞭子捏折在手里,触了几下她柔软的皮肤,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受不了你就哭出來。” “哭?等…等等!”衷瑢甚觉诧异,等字出口又太晚,沒來得及让他停下,这一记不轻不重的鞭子就抽到了她肩上。 嫩rou上多了条淡红的印子,虽然不至于很疼,但很火辣,让她的肩头像是有十根针在扎般难受。 她立刻探手捂上,但想说的话还沒出口,又一下抽了上來。 这次下手,云长天用了点力气,只见她肩胛骨上连着肩窝处起了长长一条暖红,他自知沒有控制好力道,忙得用空出的左手掰在她肩头,大拇哥细细地抚在鞭痕处,摸到这里有些微微隆起,便知她要吃更多的痛。 果真衷瑢挨不住了,仅是第二下就飙出泪,扑倒在榻上委屈地哭出來:“疼啊!” 他虽心疼着,但是看到自己女人泪眼迷蒙地趴在身下,瓷白的身躯在微微抽搐,不知怎么的,他心里那些极度兽性的欲与望就这样被点起。 衷瑢沒想到第三下鞭子抽到腰上,更加凶狠,都有些残忍了。惹得她哇哇嗷起來:“你够了!” 但是这种呼号声声刺激着云长天,他逐渐沉醉入鞭子噼啪声与女人的细微尖叫声里不可自拔。 随之又是几下如雨点一样抽到她的臀上、腿上,最后他弯折起马鞭顺势勒住了她的脖颈,套将起來令她如月牙般往后勾起身子,嘴里还有丝丝呜咽。 衷瑢此时已是满脸泪水,她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呼唤都制止不了他的肆虐,顿生被凌虐侮辱的羞耻,于是哭得更加惨痛。 云长天已经把自己点燃了,完全顾不得她的心情,俯过身凑到她脸颊狂乱妖娆地亲吻不止,往下带,头一低还吻到了那两条鞭痕上。 因为抵触而扭动的身子如同一条银蛇,他的视线顺过脊背,路过圆满的股沟,借着月色看到褥上湿糊的场面,yin心更是大起,空出一只手來探到底下,对她更加放肆。 疼痛与浪潮叠加在一起,让衷瑢几次忘记哭泣,但是喉间的痛吟还在,提醒她这男人怕是疯了,或者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云长天!”衷瑢再也忍受不住,攀手到脖间的鞭子奋力扯开,回身就是一个大巴掌落到他脸上。 吃了掌掴的男人并沒有因此放弃对她的挞伐,反而是她的抵抗和手上的温度赐了他更大的野心。 云长天攥紧了马鞭,覆身压倒她在自己身下,壮实的胸膛将她扣押地很紧,衷瑢丝毫动弹不得,只能无力地哭着求道:“你醒醒!放开我啊!” 但他低声笑道:“我说了你别求饶。”笑声里有些诡异的宠溺若隐若现,但衷瑢已经想不好这算什么。 “你走开啊!”她哭喊出來,几次试着挣扎但手脚开始发麻。 “饶你可以。”他又用上对折的鞭子点点她的脸颊,随后在她耳边轻语几句,顺势嘬咬起她的耳廓。 衷瑢让他提出的要求羞红了脸,成亲以來她还沒这么做过。 “不…不行…脏…”她猛地晃脑袋,随后把脸埋在枕面里,继续流泪。 云长天沒再废话,空出的手贴着她的腰线如游蛇一般再次探去幽林sao扰。 衷瑢肩背腰腿的鞭痕让他的肌rou摩挲得很烫很辣,但他指尖的挑逗催生出一波极大的涌流,很快将她淹沒在无边的快慰里,再不让他真刀真枪上场,衷瑢感觉自己就要面临生死两难的抉择了。 她喉间的喘息渐渐有了声音,更听她颤抖地哭道:“你别这样…” “那就按我说的做。”他加紧了手上的动作,终于让自己女人咬着一口银牙,泪流满面地点头了。 她从沒想过这种事,但偶尔抬眼去看他的表情,发觉这家伙享受得很,她都有些怀疑刚才兽性大发的男人还是不是他了。 完过一轮,衷瑢的软舌让云长天太受用,因着春宵有限,便不再拖沓,将她拉回自己怀里也不管什么味道肆意亲吻,愈加癫狂。 “不行了…我…”她趁着换气间隙想要督促这人快些上阵,哪知他只管与她交换着津唾,一双手到处游走都不见行动。 “云长天!你…”她又嘶喊一声,尖锐伴着颤抖,像极了快要掉下悬崖那一瞬,若再不抓到那根树枝,她便要坠入深渊里去了。 “以后我说什么你都要照着做,不许再忤逆我。”他趁机勒索她的将來,但是说时却有些抑制不住的笑意,看來这人对这种近似惩罚的游戏很上瘾上手。 “随你…”衷瑢紧闭起眼睛搂紧了他的脖颈,迎接随之而來的热烈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