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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马平很忙(虚尽也很忙...),不但要帮草儿谱法决,还要给芊儿谱曲,因为这些都没现成的,都需要自己从脑袋里面挖掘。 谱曲还好,错了就错了,可要是心法错了一点一滴,那后果不是一般的重。所以马平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工作(虚尽每天都要工作十四小时以上!面朝黄土背朝天啊!),那心神是一点都落不得差。好在记忆还算完整,劳心费力了七八天,总算整理出了个大概。而后还要细细的推敲,默默的演练,直到确定无错之后,才敢交给草儿修炼。就这样,这《冥·真转换决》的第一层,还是用了他大半个月的时间才谱写成功。 在把心法交给草儿的那一刻,马平真是松了一口气(码出这一章的时候偶也是松了一口气啊...),第一层虽然不多,但却是最基础的存在,那重要性和艰难度也是异常可观的,应该够草儿练上几个月了。又对草儿千叮嘱万嘱咐,这才让她独自一个人修炼,连领域都不敢让她进,就在竹王的第九层,因为怕出错,马平必须时刻照看着。 芊儿这边也是要劳心,不但要谱曲,还要做乐器,芊儿本身有一把古琴,但那已经不适合了,所以一切都要靠自己亲手来。不但要做琴,还要做笛,至于琵琶鼓瑟,暂时还抽不出心。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雕了琴身,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做了笛子。笛子还好,做了立马就能用,而那雕好的琴身却是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来完善,因为没有琴弦。 而马平却是也不急,开始手把手的教芊儿吹奏,一根笛子你对对嘴,我对对嘴,互相的口水不知道吃了多少,最后马平干脆直接从后面将她抱住,一会儿吹吹笛子,一会儿舔舔耳垂,忙活了几天,尽顾着吃豆腐了,实际进步倒是没有多少... 而那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醉眼,终于在几个月后回到了竹王,头发冒着寒气,脸色却是通红无比,气喘吁吁的,衣服又破破烂烂,跟那和凤姐大战十八回合的犀利哥似得。一回来就丢给马平一个戒指,自己倒头就睡了起来。 去时秋意正浓红遍万山,归时正值严寒霜冻漫天,秋天去了,冬天还会远吗? 马平jian笑的将戒指一抖,好家伙,一堆东西几乎将二层填满。大到龟壳,小到药丸,粗到木桩,细到琴弦,妖兽材料、灵药灵草、琴弦画纸等等等等,琳琅满目的,看的芊儿眼花缭乱。 “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啊?”这一堆堆乱七八糟的杂物,看的芊儿都直皱眉头。 马平嘿嘿一笑道:“秘密。” 随后整个人跟上了发条似得,跑出跑进,手跟抽风一样摸着这个拿那个,最先忙活的就是芊儿的琴了。 这琴身不是普通的琴身,是磨了叫花子好久的嘴皮子才磨来了一节上代竹王的竹身,其即将超越冥修尊皇级的材料,那价值自然是不可估量。 可原生态的竹身自然是用不得的,必须要在上面截取,雕刻,打磨,还要做出音盒(又称音槽、音箱)琴腹、琴轸等等细节。 琴,长约三尺六寸五,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宽六厚二,这数据必须要拿捏的分毫不差。因为琴最早是依凤身形而制成,其全身与凤身相应,有头,有颈,有肩,有腰,有尾,有足,差一点,其象征的意义以及发出的音效就会差很多。 “琴头”上部称为额,额下端镶有用以架弦的硬木,称为“岳山”,又称“临岳”,是琴的最高部分。琴底部有大小两个音槽,位于中部较大的称为“龙池”,位于尾部较小的称为“凤沼”。这叫上山下泽,又有龙有凤,象征天地万象。 岳山边靠额一侧镶有一条硬木条,称为“承露”。上有七个“弦眼”,用以穿系琴弦。其下有七个用以调弦的“琴轸”。琴头的侧端,又有“凤眼”和“护轸”。 自腰以下,称为“琴尾”。琴尾镶有刻有浅槽的硬木“龙龈”,用以架弦。龙龈两侧的边饰称为“冠角”,又称“焦尾”。 七根琴弦上起承露部分,经岳山、龙龈,转向琴底的一对“雁足”,象征七星。 琴面上有十三个“琴徽”,象征一年十二个月和一个闰月。凤眼”和“护轸”。 这其中的复杂程度,远超你的可想而知。 且古琴的音箱,又特别的有将就,不象筝等乐器那样粘板而成,而是整块木头掏空而成。其音箱壁较厚,又相对较粗糙,所以其声更有独特韵味和历史的沧桑感。 琴腹内,头部又有两个暗槽,一名“舌xue”,一名“声池”。尾部也有一个暗槽,称为“韵沼”。与龙池、凤沼相对应处,往往各有一个“纳音”。龙池纳音靠头一侧有“天柱”,靠尾一侧有“地柱”。使发声之时,“声欲出而隘,徘徊不去,乃有余韵”。 光是雕刻这些,就知道马平的工作量了,而且由于材料的珍贵,他还不敢随意乱来,雕好之后又磨来杂七杂八的材料,熬出了一锅几近沸腾的汤。将雕好的琴身放在锅内烹煮,煮了两天两夜四十九个时辰才拿出来晾干。竹子过水,才能让它更加的坚固,发出的音效,也才能更加的完美和悠远。 此时,一个琴身才算完工一半。而后还要根据爱好雕刻出各式的花纹,马平学过美术,这些自然手到擒来,不过为了近乎完美,也是雕了很久才完工,雕的不是别的,正是他和芊儿的故事。看着琴身上二人的形象交相辉映,马平也是乐的合不拢嘴,恨不得每晚都抱着琴睡觉才好。 雕刻完花纹,琴身才算完工,接下来就是穿弦了。 这琴弦也不是普通的琴弦,而是托醉眼外出求生之路之外,在遥远的冥海内猎杀的十启野妖冥海蜘蛛。而后乘其将死未死,从体内将那新鲜蛛丝,活活的拔出的体外,只取四尺,多的不要,将那最嫩最有弹性的丝给保留了下来。 蛛丝弹奏起来本就有迷惑大脑的功效,又取的是最珍贵的一节,所以光这七根蛛丝,就花了醉眼将近个把月的时间,辛辛苦苦、死去活来的才弄到手。
而古琴又称七弦琴,七根蛛丝一根都马虎不得,因为没有替补,断了就功亏一篑了。所以在准备好所有工具之后,马平停下了抽风的双手,原本跟快放的电影镜头似得的掌影,现在却又跟被世间凝固了一般。 凝神眯目,穿针引线,轻轻打结,按捺韧度,每穿一根丝就跟掉半条命一般。 光是这七根蛛丝,就穿了马平小半天时间,期间一但有失误,他立马就会整根抽出,大口呼出几口气后待体力恢复,这才敢穿下一次。 整个过程不可谓不难,七根琴弦穿好后,又得调试琴弦的松紧,每转动“琴轸”十分之一毫米的距离,就得拨动一下,听到弦音无误后才敢调试下一根,来来回回,调调听听,这又是小半天的时间。待将整张琴弄好,马平已是半天多的时间没有摞步了,下半身早就僵的发硬,精神萎靡的恨不得大睡个三天三夜,强忍着抱起琴站起身,还未站稳就是两眼一黑脑袋一晕,就不知后果了... 芊儿抱着这个在自己怀里睡的香甜的男子,看他睡觉还梦呓几句,时而还咂吧着嘴舔.动两下,就知道他睡的一定很香。不禁回忆起在蛇窟定情的那一幕,当时他也是睡的这般香甜,脑袋下枕着rou都不知道,还咂吧着嘴不知道做什么美梦。自己又是为什么会对他动心呢?明明以前是对他万分厌恶,可见到他那孩子般的睡相后就心情松动了,就像现在这样只想把他抱在怀里安慰。 他偶尔也不是大男人啊...芊儿这样想到。 已经十一月了,终年不见天日的紫竹林也飘起了雪花,特别是竹王一周的那一带,更是积了不下三尺的厚雪。 有草儿的地方就会有欢笑,这不,刚闭关而出的她就大跳大闹的拉着马平出来堆雪人打雪仗了,连那终日只爱静静待在一边的芊儿也没有放过,在朝她脖子里丢了几粒雪球之后,芊儿也加入了他们的战团,三人你丢丢我我丢丢你,玩的是好不热闹。 醉眼也是恢复了精神,可依然是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全身常年带着一股愁意,就跟一杯似饮未饮的浊酒,看着让人迷惑。 苍空也是怔怔的看着雪花,看着玩闹的三人,时而回过神来抿一口酒,脸上就会冒出红光,神色间的笑意,那是如何也阻挡不住了。 叫花子也折腾完了,他这阵子也累的够呛。马平的脑袋就像一个巨大的宝库,他又是个爱瞎鼓捣的人,没事儿就找马平问长问短,马平也是乐的如此,一但想起什么新玩意儿了,第一时间就摇响风铃叫来他,二人一起琢磨探讨,最后由叫花子整笔成书。就这些日子,叫花子那几十万年不变的古卷,不知道增加了多少的库藏量。 竹王外一男二女三人玩的不亦乐乎,蛛网内三个老不死也是你斟我饮的眉开眼笑,连这个寒冷冬天,也似乎变的不再那么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