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富有侵略性的龙槐派
嘉庆城是婕国西南部第一大城，它北临纵跨数个国家的黄玛高原；东接始于黄玛高原，穿过婕国，流入洪荒的玛荒江，可谓占尽山和水的地理优势。 可是，在婕国修真者眼里，嘉庆城之著名，并不在于她的理想位置，并不在于她的水运发达，也不在于她的经济繁荣，而在于，她与黄玛高原交接处的一座山，更准确来说，是一条山脉——玄重山。 玄重山声名瑕尔，源于它上面的门派——玄重门。 玄重门是婕国三大门派之一，是土属性门派。听说它也只招收修炼土属性功法之人，而徐屿暂时只修炼了火系法诀，是以，他还没有达到入玄重门的条件。 大街以巨石板铺地，人行道码着青灰色的大青砖。而并排的大木柱影下的走廊，贴着的，是比青砖更高一级的红檀砖。 这里，便是嘉庆城最繁荣的街道，向春街。向春街中心，是比所有店铺都高一层的玄重酒楼。 徐屿修炼的不是土属性法诀，要获得剑法，不能入玄重门，只能从其它渠道打听剑法的消息。 论消息灵通，莫过于酒楼。 在嘉庆市，说到酒茶最贵的，档次最高的地方，必然为向春街的玄重酒楼。但是，玄重酒楼是玄重门名下的产业。所以，当修行者要喝酒，要高谈阔论，要发酒疯时，他们是绝对不敢到玄重酒楼的。 坐落在旁边的街道上，档次紧次于玄重酒楼的鳄子江酒楼，便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虽然是白天，鳄子楼的生意却一点都不差，大堂内外，楼上楼下，吵得像市场。 徐屿走到一楼内堂，在大堂中央，随便捡了一张桌椅，就坐了下去。 当徐屿坐下来的时候，大堂里几乎所有的人，目光都“唰”地对准了他。 “老许，你刚才还说没见过卓越者呢？喏，看见了吧，他至多十四五岁，就已经修炼到环气巅峰。这种人的资质，还是不卓越者。” “看见了，看见了狗－娘养的老天。给了他这么好的样貌，还给他卓越者的资质，贼老天真是瞎了狗眼。” “咦，你看，他的衣服上面居然没有大门派的标志呢。他不会是散修吧？” 徐屿也不管这些关于自己的谈话，自顾着喝茶。 那些人讨论了一阵关于资质的话题后，便又谈论其他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徐屿就听到许多修真界的秘闻，如：“某某人修炼到漩照期，还娶了九房小妾啦；环气期某某人，昨晚家里失窃，他早上醒来才发现啦。 这时，徐屿还听一个他非常感兴趣的信息。 信息是一名同样是环气期，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爆出来的：他说，他那在城卫军当统领的舅舅，前些天得到一张纸符。 徐屿留意到，当那人说到纸符时，大堂里，所有的人，都露出吃惊，羡慕，不敢相信的表情。 其中一人追问道：“那是什么符？” 另一人也起哄道：“对啊，对啊，练云子，你舅舅的那张是什么功能的纸符啊？爆炸的？减速的？临时增加真气的？还是让对手增加痛觉的？可别是什么用来放屁的纸符才好。” 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 他们都知道，修真界，还真有这种搞笑的纸符。 也不知发明者是怎么想的？反正，只要用这种纸符往人，或其他动物身上一贴，激活灵符，那么，这人或动物，就是拼命放屁。 练云子耸耸肩，双手一摊，道：“谁知道呢，反正我只远远见到一面，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鬼符号。” 此时，外堂走进三个人，徐屿不用看第二眼，便知道，他们都是同一门派的。 他们的衣服，不但款式一模一样，便连胸前的刺绣，都是一样的，都绣着三株带刺的龙瓜槐花——一种带有侵略性的花。 三人的眼神扫过内堂，一眼看见徐屿，便走了过来。 “小兄弟，见你的衣服不带标识，是没有门派的散修？”带头那长着一只阔隆鼻的中年男子，温和地说道。 这名男子的鼻子隆得非常之高，额着宽广，身材不高却非常墩厚，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此人非常有霸道。他的语气虽然温和，但徐屿却从他的眼神深处，看到一丝暴戾。 “不是，”徐屿客气道：“我是玄重门的外围弟子。” 徐屿之所以冒称自己是玄重门的外围弟子，是因为他发现，玄重的外围弟子的衣服，是不带标志的。那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冒认了。 三人中，站在左边的是一名高瘦，犹如竹杆一样的中年人，这时有点不屑地叫道：“外围弟子有什么好当的？来我们龙槐派吧，一进门就是普通的三代弟子。如果你二十岁之前，突破到漩照期。当一名核心弟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带头的隆鼻男子补充道：“没错，看你的真气强度，已经达到环气巅峰了吧？十五六岁，环气期巅峰，玄重门有点浪费人才了。考虑一下，到我们龙槐派？我是龙槐派的龙啸锋长老，我做主，收你为徒，让你做我们龙槐派的核心弟子？” 龙啸锋的话刚说出口，大堂里的人都炸天了。他们都议论纷纷，说龙槐派虽然比不上玄重门，却是中等门派。他的核心弟子，绝对胜于玄重门的普通弟子。 这些人，纷纷说徐屿的走运。 听着这些话，站在龙啸锋身后的二名中年人，均是面有得色。 龙啸峰的声音不大，可徐屿的耳朵却嗡嗡作响，心神被这几句震得有点恍惚。心里似乎要应答他的话。 徐屿大惊，强行压下此话对自己心神的影响。一直贴着腰眼的右手，狠狠地捏了一把腰间的软^rou。 趁着清楚的机会，徐屿的脸色没有流露半分，不卑不亢道：“这里先谢过龙长老的厚爱了，可个八个月后，我们玄重门有一个外围弟子的入门比试，晚辈不才，还是想尝试一下。” 那个外围弟子比试入门的消息，是徐屿刚才旁听出来的。于是，他正好拿出来用了。 见徐屿这区区环气巅峰之人，居然如此快速地清楚过来，龙槐派三人脸色便是一沉。 一直没有作声的最后一名三角眼中年人，立即翻脸，他的三角眼射出二道凶光，暴虐地咬牙切齿道：“小子，我们龙槐派收你入门，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说完，他的身体一紧，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向徐屿压迫过来。 徐屿已经感觉得出，这是漩照初期的气势。这股气势，可以像狂风一样，把自己压制得难以动弹。 丝毫不敢怠慢，徐屿顺势一转身，擦着八仙桌的边沿，退到后面桌椅旁的人群里。 这一招叫做“弯邪式”，是徐屿在黄土原上见向敖东用过。后来，徐屿在土原为求刺鼠，杀干扰的老鹰时，练得娴熟无比，所以，徐屿倒是潇洒地落到人群前，稳稳站住脚跟。 大堂里，本来高谈阔论的人群，早在龙槐派三人出现时，便自发围成一个半圆。这时，见徐屿那纯熟的身法，便有人大声叫好。 徐屿一站定，立即郑重道：“三位，你我第一次见面，无怨无仇，何必强人所难呢？” 这时，人群中，一人高声道：“没错。三位，既然人家不愿意，那就不如算了吧。难道，你们还想在嘉庆城里动手？” 开声说话的，正是那名，吹嘘他当城卫统领的舅舅，得到一玫纸符的练云子。 其实，徐屿刚才就设想着，如果三名龙槐门人敢于动手，他就躲闪到人群身前。如果人群里没有人帮腔，那他也可以往人堆里一钻。到时候，逃跑的余地，就大得多了。 三名龙槐派门人，见没有一下子压迫住徐屿，也并没有继续动手，而是转身离去。 离开前，那名以气势压向徐屿的三色眼中年人，回头盯了徐屿一眼，咬牙叫道：“小子，这次算你走运。只要你一天没有真正进入重玄门的门，出了嘉庆城的门，就是你的死期。” 听了他威胁的话，本来只是对龙槐门有些厌恶的徐屿，也下定决心，暗道：“只要哪天实力足够强大，我就灭了你这个龙槐门。” 有了这份契机，徐屿很快便融入练云子，这个圈子里。 几杯烈酒倒进肚子里，练云子叹气道：“其实，这帮人，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拉人了。徐老弟，我跟你说实话，如果你没有躲过龙梅山的气势压迫，而是被他压住。那么，其实，我们这帮人，是不会帮你的。就算想帮，也帮不了。那位龙啸锋，会一直伺机而动，谁要是敢上去帮忙，就要受他的气势压迫。” 徐屿好奇道：“咦，书不是说，气势，是不能完全压迫住次一层的修士吗？就算我无没有逃出龙梅山的气势压迫，只要他不接着攻击，我应该也能退开才对啊？” 另外一名，名为言旭佑的散修接口道：“徐老弟，你有所不知。书上说的是普通情况。但是，龙槐派有一门功法，专门修炼气势。只要修为低于龙槐派弟子的，只要一被他们的气势压制住，便不能动弹，只能任他们宰割了。” 一位名为陈新民的散修接口道：“没错。气势的攻击速度不会快，对修为高的人又没有杀伤力，这门功法其实就是鸡肋。所以，龙槐派的人，一般都只会用它来偷袭。” 听到这些人的谈话，徐屿心里想道：“这次龙槐派只是轻敌，如果是那名龙啸峰长老的气势压过来，我就麻烦了。” 徐屿感觉到，那名龙啸峰非常强大，让人有一种面对泰山的感觉。可这种人，应该是比较强大门派的长老。 “可他们为什么还要强迫人入派呢？他们也不可能不知道，就算强迫我们入派，也不可能对他们效忠啊。如果他们真的需要我们这种人，最可能让我们做炮灰。这婕国修真界，要发生什么事，需要这么多炮灰？龙槐派要攻打别的门派吗？”徐屿暗暗留心此事。 当然，他留意此事余，还是旁敲侧击，打探剑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