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八节(一)
大起底 牛鬼蛇神曾经盛行得太久,人世间必有瘟疫潜伏在人的潜意识之中。 冷不妨爆出了,瘟到一大片,让人促不及防救无可救。 可人不能让瘟疫肆无忌惮,总得战胜一切灾祸苦难。 这就需要一种意志,一种众志成城的意志,才能扫除那么牛鬼蛇神。 扫除这么一两次可不够,仅仅是扫除外标更是不够,得清除内本,标本兼治才行。 治愈感冒还得要标本兼治,周而复始,更何况社会顽疾。 这就需要一种机制,社会制约机会,来常态化治理。 鬼魔随形,如何形影分离,让人很伤神,始终是收效甚微! 很苦恼。 既然受远州最高意志层的委托,授权我做一个鬼魔形体分离手术,那就把它做彻底,效果如何,得看恢复情况。 我不是抓鬼大师,也不是实体医生,而只是个信息处理、控制和应用的技术人员,判定审理自有专业人士去做,我已强调过很多遍。 我只是按信息的消耗程度来起底,把信息消耗的过程公布远州最高权力意志机构公布于社会意志之中。 其它的,我未被授权。 蛇迹隐秘,终是有迹可循,何况它总要冬眠、蜕皮。 这次终于现了蛋壳踪迹。 我就是要借这次搜捕蛋壳的机会,顺便来一次大起底,让消耗我太多信息链的各路牛鬼蛇神,一一暴露在众志成城的阳光下,完全彻底地隔断蛋壳生存藏匿的空间。 我需要蛋壳一个解释。 可他神秘地从我的视频里消失了,我同样需要一个解释。 但我得主动去找这个解释,就得行动。 行动要从哪里找到切入点呢? 从这一次的行动效果来看,能让蛋壳在我眼皮底下玩消失,说明蛋壳的生存空间还很大。 神奇的魔术般地玩消失,这是我以前无法预料得到的,所以我得加大行动执行的力度,扩大行动的范畴。 我按我的习惯来,一步步慢慢压缩能让蛋壳存在的空间。 既然我有这个权力,那么我既要将一切潜藏的牛鬼蛇神全部抄出来,也要把那附骨腐rou以及生rou药膏一并刮下来。 我不知道这样做合不合规范,先按我的规范做下来再说。 还有没有第二次这样做的机会,等做完这第一次再说。 不知道怎么做很苦恼,没有人告诉我要怎么做更苦恼!想去做又不知道怎么下手,便是苦恼中的苦恼。 一想到这些问题,我心里就堵得难受。 我不自信地反复追问自己,像我这样不具备专业知识的人去处理专业问题,能有什么后果? 我只能凭我初涉这类事情的初心,为维护大众意志为准绳,且行且行吧。 后果如何,交给老天,不算迷信吧! 在看到教导员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眸之后,我便将他的身影记在了心里。 现在将他翻出来,让我好一阵揣度权衡,最后还是决定就从他身上开始切入问题的核心。 我这样做是想尽最大可能挽救这个曾经的铮铮铁汉,也是想最直接切入起底问题各方最核心的实质。 路是由自己选择的,因为说到底,他也个受害者,他需要在心理上选择通往罗马的最佳路线。 出于受害者的心理诉求,他也希望惩罚施害者。 那么突破他的心理防线,相对就会容易一些。 不过,询问他之前,我还得先做一件事,那就是对他进行体检。 体检不合格,一切都是白搭,我也只好另作它图。 送他体检的时候,我检查了一遍他常服下的所有内衣角,没现异常才放行。 体检也没有异常的情况下,我才正式向军警检查庭申请询问。 清理所有杂乱思绪后,我和另两名督察一起坐在教导员面前。 看到他萎靡不振的样子,便轻柔地说,“先不要有太大压力,至少现在还没撒免你教导员的职务,只要你把你妻子的问题说清楚就行。” 渐渐地,我加重语气说,“我们也算老相识了,既然不用介绍也就彼此知根知底,用不着藏着掖着。” “说句俗人俗话,查你十八代祖宗,是我很乐意做的,也是我最擅长的。” “我三进三出独立营,不可能对你这当家人一点不掌握,不然不会请你到这里来谈谈。” “出于你也是受害人,也是出生入死的硬汉,更本着治病救人的方针,给你一个重生的机会。” “浊也好清也罢,说到底,你独立营出那么多事,你这当家人不可能没有一点责任,最起码你这军警服就穿不住。” “说说吧,你妻子怎么回事?” 他低头沉默了很久,才慢慢从亘古的洪荒年代走出来。 “那是我们刚结婚不久,她第一次来营部探亲……” 铁蛋传来十万火急的信息:易莎第二和我们的人干起来了,已经顶不住了,非得我亲临现场不可!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什么易莎第二? 哦,我一拍脑袋:那个女孩网痴! 我只好让师迪进来顶替我继续询问,自己就匆匆赶往工人文化宫。 总有意外的事情节外生枝地生,这说明什么? 这个易莎第二,我去! 什么易莎第二,念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我易莎什么时候变成第二了而我什么时候又标榜过易莎第一? 这个死丫头,对,就是个死丫头,想干什么呀? 她这个时候跳出来横插一杆子,到底想干什么呀? 她想挑战?她想挑战什么吧? 想挑战我,还是挑战我的行动? 我一路机关枪似地轰击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实在不明白。 有些不着调地火扑到工人文化宫,一看到那死丫头穿着我当年参加全区青少年武术比赛时的行头,就让我颠南倒北地一头雾水。 她似乎刚跟辨子他们七人小组大干了一场,正在众人围观中春风得意成一只大马猴,不可一世着呢! 谁?七仙小组? 我的七仙小组不是顶替三大队监视各个问题区嘛,怎么都在这?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死丫头的目的了,我便下令七仙小组撒回重新上岗。 等他们在围观众人一片哄笑声中撒离之后,我才下车走向前去。 些许不安莫名其妙地涌向心头,但终抵不过好奇之心。 我一边靠近一边大声嚷道,“疯丫头,好威风啊!” “我不是疯丫头,我叫易莎第二。请问,您有事吗,大姐?” “什么大姐小姐,我叫易莎!你个死丫头想干什么?” “你不是易莎,易莎早就ouT了。你叫形而上,找我易莎第二,有事吗?” “你叫什么?” “我姓易,名莎第二,易莎第二,大伙说对不对呀?” “对!” 我头大如牛,这次可丑大了! 踪迹显示,她也就刚十岁上下,还没到办理居民身份证的年龄,一时半会儿查不到她的身份信息,我该如何应对? “怎么,疯丫头想挑事?” “大家看到啦,形而上大姐想以大欺小!” 围观者又是一阵嘘声。 “不过,姑奶奶不怕!” 说完她就拉开“苍鹰扑兔”的架式,等我接招。 我晕!简直要晕死了! 而这又何止是要晕死那么简单,分明就是现世报嘛。 影影卓卓让我感觉到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深入调查这个言不见传的小丫头。 只怕今天会让我刚刚尝到的八面威风,马上就要变得荡然无存了。 我突然明白当年的我是怎么横行无忌的了。 可我要不要接招呢?又该如何接招呢? 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