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病南征日 君恩北望心（10）
17 晟军经过两天的行军，发现了一个地图上并没有标注出来的小村落。 吴松晟和曹塞马上对这个村子进行了一番详细的侦察，发现该村落并不在安南军常规的运兵线之上。而这一村落恰还是是安南中部一处重要的稻米产地，因此屯粮状况十分乐观。更幸运的是，该村没有驻军，只有居民不足两千人，且没有作战武器，因此毫无战斗力。 但是，村民们在看到晟军的时候，表现的却并不友善。为首的村中长老，在发现晟军的第一刻，便赶忙召集乡民，拿起简陋的农具到村口，做出阻止晟军进村的状态。 吴松晟见状，便让曹塞前去了村中长老商谈，而商谈的目的只有两个，第一是问路，第二是借粮，并且限期一个时辰答复，不然便直接进攻该村落。 该村长老为了避免兵祸，最终还是交出了粮食，并且告知向南再走两天，即可抵达马河。 晟军最终没有选择进入这个村落，而是在完成了粮草的补给之后，马上下令南下，以尽快的抵达目的地。 吴松晟和浑成会合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浑成在先吴松晟一步抵达马河之后，征用了大约五十艘当地渔民的船只，这批船每一艘可以搭载最多十人，也就是说可以总计搭载约五百人先行沿河抵达青化。 而坏消息则是，祁纳和祁闵率领的纳字营和成字营在前进的途中走散，至今下落不明。 吴松晟的估计是，祁纳无非走两条路，一是和自己一样，沿着马河到青化城，另一条路是一直向南，渡过马河，然后走出森林，直接进入安南国中部，凭借纳字营善于在复杂地形作战的优势，在那里打出一番天地来。 但无论如何，吴松晟都意识到，已经不能在祁纳了。所以他下令，把五百只火枪交给了浑成的部队，让他率领成字营先行沿河漂流至青化城，自己则率领部队步行抵达。 浑成领命之后，带领着五百人乘船沿江而下，由于遇到顺风，所以比预想抵达青化城的时间大约快了半天左右。 成字营抵达青化城时正值傍晚，他和孙吉隆从远处看去，发现青化城似乎没有任何防备。令他们有些失望的是，原以为会重兵防御，城墙高厚的青化城，其实规模比想象的小得多，守军也比预料的要少，而且并非正规军，只是一些地方的民团乡勇。 这个情况令浑成决定改变之前的作战方案，他决定不等吴松晟的主力抵达，自己提前率军进入青化城。 18 吴松晟抵达青化的时候，并不知道于驷的秦军和第二期的晟军已经绕到进入澜沧国了。 他和浑成于青化城再次合兵一处之后，清点了一下人数，全军此时还有将近两千人。 而更令吴松晟高兴的是，浑成在占领青化城的同时，缴获了十门标着洋文字码的大炮。 徐昕仔细看了一遍这十门火炮，说道，炮长八尺，重五百斤，大号口径，这么大口径的炮，即使在我朝军队，也很少列装。 浑成道，据抓来了的安南士兵说，这种炮的一发炮弹，可以使数十丈内，无人生还。 徐昕道，此炮威力的确大，是西洋产出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国的。 浑成道，听说是安南方面从法兰克王国采购的，之前准备用于在安南北部抵御我军，可惜北方军团瓦解的太快，此炮尚未运抵，安南北方便被我彻底占据。 吴松晟道，可惜我军之前长途行军，重武器全部丢失，如今有了这十门大炮，建制帮了我的大忙。 徐昕道，现在有了这些火炮，的确是天助我们，但我想安南的南方军团，也一定没少在法兰克国采购此炮。 浑成接着讲起粮草的问题，说道，我军在青化征集到了大批的粮食，我和这里的人说，借上一斤，将来还上十斤。 吴松晟道，你拿什么去还？ 浑成道，将来这些东西，都是要安南国王去还的，我还说了凡是借粮给官军的，都写上字据，将来安南王庭会根据你们这些字据，计算你们在平叛中的功绩，所以许多人都开始主动借粮给我们。 吴松晟道，你倒是机灵。 浑成道，我军接下来就是进攻荣城和通海了，我已经派孙吉隆收集了那里的情报，荣城守军两千，通海守军三千，这是我们进攻安南南部的两道防线。 吴松晟道，你先说说荣城守军的情况。 浑成说，荣城的两千人，都是临时编制而成的，且兵出多门，杂牌军居多，战斗力不强，武器装备落后，他们的唯一优势，是红岭，那是一片易守难攻的山区。 吴松晟道，能否绕道？ 浑成道，不能，只有这一条路。 徐昕接着问道，荣成守军编制如何？ 浑成回答道，两千敌军中，只有五百人是原先的荣城的地方守军，现在驻防在荣城城内。其他军队中，有一千人是从南方调来的，驻防红岭，而这南方调来的一千人，虽然是正规军，但分属不同的系统，因而编制混乱，互相之间有着很深的芥蒂。剩下的五百人是征集来的当地民兵，基本没有战斗力，现在驻防在荣成的外围防线。 吴松晟听着浑成的情报，对徐昕说道，分兵据守，安南军已经犯了兵家大忌。 徐昕道，荣城我是不担心的，我们真正要对付的是红岭的一千余军马，他们的战斗力最强，红岭之位置也最为重要，拿下红岭就可以俯瞰荣城全城，等于让荣城不战而克。 吴松晟道，这次的战斗，还是让已经休整半月的成字营打主攻，曹塞营从侧翼进攻，我们这十门火炮，还是给成字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