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次交锋
“最近真是熬夜熬得够呛。”清晨的时候，四人围在路边的早餐摊，吸溜溜地呼哧这卤煮，冯剑飞干掉了一碗后不由得感叹，“老板再来一份！” “真好吃!饿死我了都！”优米捧着碗，也想要再来一份。 “ 1。”徐劲默默表态。 林海南直接招呼老板再来一碗。 等老板把冯剑飞的再端上来，优米毫不客气从冯剑飞碗里捡走了自己想吃的，冯剑飞顿时不服：“做什么做什么，欸优米你这太太太能吃了快注意下你的形象！” “略略略你管啊不服就再点一份嘛。徐劲你要不要再来一份？” “要！”放下碗，徐劲吃了一身汗，这时吹着清晨的凉风，不由得感到由内而外的舒爽。 “一会儿什么安排？”林海南询问冯剑飞。 “去宜静书房。故宫情报处的李鉴书李大人请求觐见。” “哇哇哇真好!我要去吃小窗做的点心！”优米开心的说。 “哼，你和徐劲回故宫去。” “凭什么！” “我这是替你的身材考录，再吃就胖成球了。” 优米冷冷一笑：“不劳您挂心，我就是胖成球也有一溜的人追我！你当心自己吧，要三十了吧？小心三高啊飞飞哥，本来就处不着对象！” “很好！鉴于你这番话，我坚决不让你去！” “飞飞哥~”优米立刻来了个态度大转变。 “没门。”冯剑飞端起碗，专心吃卤煮，不再理她。 “小心眼。”优米愤愤地从徐劲的第二碗新卤煮里挑吃的。 吃完卤煮，四人兵分两路。优米和徐劲回故宫去查看侍女陶俑的修复情况，林海南和冯剑飞则直奔潘家园去。分手前冯剑飞允诺优米，下午就可以回家去洗澡休息了。 “李鉴书说是什么事了吗？” “没呢。欸，去后座吧，你的眼睛都是血丝。”冯剑飞取了车，让工作了一晚上的林海南去后座休息。想到从到北京的第一天起，三天来林海南只睡了十个小时，林海南自己也吃不消了，顿时也没推拒，到后座上闭目养神。“行，回程我开。” 加上堵车，等到了宜静书房，已经快中午了。 冯剑飞还没有踏进书房，便又咋呼起来，“李鉴书！李鉴书！快出来，你大爷我来了。” 林海南在车上休息过后精神很好，笑话冯剑飞：”我可算知道人家怎么不待见你了。” “可不是嘛，他嫉妒我帅啊。”冯剑飞吊儿郎当的走进去，径直走到书房后的小客厅，大刀阔斧地往那一坐，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大言不惭。” 李鉴书穿着家居服，从楼上缓缓地走下来。 “哇你这是刚睡醒？李老板这小日子太滋润了吧。”冯剑飞羡慕嫉妒恨起来。 “呵，也不看看昨晚是谁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 “十二点多而已好吗，李老板你要不要这么矫情。小窗呢？” “还在睡。说正事，说完赶紧滚。”李鉴书把冯剑飞赶走，对着林海南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海南摆摆手，在冯剑飞身边坐下。 “先讲讲你们昨天的情况？”李鉴书慢慢地清洗茶具，率先询问林海南。 林海南也不拘谨，稍加思索，将昨晚的所作所闻简单明了的做了概述。 “嗯，我昨晚只听剑飞说了两句也不太明白，今天我在想办法查查那69号、57号和16号。不过能查到的东西应该不多。 倒是你们昨晚给我的那个车牌号，已经有了结果。” 林海南坐直身子，正打算凝神细听，冯剑飞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我要策马奔腾向你怀中~” 冯剑飞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掏出手机一看，是优米。 “飞哥！文物侦查局来人了，还带着警察。说那个侍女陶俑是在追查的一个赃物，要给带走！” 冯剑飞当即外放，林海南指挥优米不要着急，让对方出示证件和手续。 一会儿传来对方和优米交谈的声音，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南方口音。 “请出示你们的证件，要带走东西得走相关的手续的。” “这位小姐，这是我们的证件，你看看。我们有搜查证的，现在就得把东西带走。” 徐劲的声音传来：“等一下吧。即使这样也得有个手续流程，故宫里的东西都是重要文物，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的。” “走什么程序？我说了这个东西是赃物了，你们这还不一定怎么得来的呢，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此时，宜静书房里的三人也听出对方来者不善了。 冯剑飞咬咬牙：“优米，实在不行就给他们，别硬来。”李鉴书给冯剑飞一个眼神，冯剑飞示意：“优米，给我说说对方的身份。” 只听优米声音放缓了下来，“这位大哥，故宫里的东西就是国家保护的文物，别说是带走哪一件，就是东西换个地方放，也得申请审核批准的。而且我跟文物侦查局往来多次了，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最近调职过来的，可能有的流程不太懂吧。小姑娘你多担待啊。” 优米再一次查看对方的证件：“何保忠，文物侦查局地下文物追缉组三组组长。何组长，你这个组的其他四个人我也都没见过啊。” 对方有五个人，林海南心里一沉，侍女陶俑应该是保不住了，但至少得保证优米和徐劲的人身安全。林海南当即对优米说道：“不要太强硬了，实在不行就给他们，注意安全。” 这边李鉴书已经与文物侦查局核对上了：“有这个部门，但没有这个人。” 李鉴书飞快的挂了电话:“也跟你们说，昨天那车的车牌是市文物侦查局的，但昨天已经报案，车丢了。” 林海南口气有些严厉起来：“优米，听到了吗？把东西给他们，保证你和徐劲的安全。” 优米深深地吸一口气，平稳住呼吸。她当然听到了，一开始她和徐劲就觉察出不对劲来。面对对方的人数优势，优米只能选择把仕女陶俑给对方。 侍女陶俑今早已经修复完毕，不仔细看，看不出底部的切割纹路。将侍女陶俑用文物保护箱装好，优米突然看见窗外有一辆白色面包车，车上还有两人，正往里面张望。 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林海南昨天说的白色面包车。优米心中有了猜测，很有可能，这些人就是东方神器的人！ 转身将文物保护柜交给对方，优米有些不甘，有有些害怕。徐劲却拿着几份文件走了过来，“何组长，请你在我们的文件上签个字，这个流程还是得走的。” 徐劲将文件摊放在何宝中面前，给了对方一支笔，指了指文见末尾的位置，示意何保中签字。 “这样一来，也能要到对方的笔迹，暂且不论有何作用，但优米还是在心里给徐劲点赞。 何宝中露出不耐的表情，抓起笔随意地划两下，接过装着陶俑的箱子，打开确认了一遍后，将箱子拎走了。 直到对方离开，优米和徐劲才松了口气。 优米取下耳朵里的迷你蓝牙耳机，将手机调成公放，像林海南和冯剑飞做汇报。 听到优米和徐劲平安无事的声音，宜静书房的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徐劲飞快地返回他的工作台前，打开他的电脑，“箱子上有信号追踪器。他们已经开出去一段了。” 听到徐劲汇报，冯剑飞决定两人立刻回去，一边让徐劲继续监视追踪。 半小时后，距离林海南和冯剑飞回到故宫还有一段路程，徐劲却汇报：“他们五分钟前停下来了，一直没有动。” “继续监视。” “是。” 一直到下午，信号点都不曾移动过。极有肯已经被发现或者遗弃了。 徐劲将何宝中用过的笔收起来，将上面的指纹拓下来，虽然不太完整，但通过李鉴书的关系在公安系统里做了比对，最终确定为一名有案底的盗墓贼。但这名盗墓贼与东方神器的具体关系尚不清楚。 然而，对方直接杀到故宫来的举动不由得敲响了众人心中的警钟，东方神器的组织性虽然严明，但是人员杂乱，有很多犯罪分子甚至是极端主义分子，他们有他们个人的行事风格，很多时候，他们是不会在意事情的后果的。 这一次，从昨晚的西固拍卖会到今次的正面冲突，林海南这才突然有了真实感。他要追寻的不只是父亲林峰失踪的真相，更是要坚守中国文物市场的道德底线和法律底线。这条战线上有无数战士，有已经牺牲的英雄如林峰，有一直坚守的战士如程鹏举，也有新生的力量如优米、徐劲。 这是一次正面交锋，不见硝烟，却让人身心俱疲。好在，优米留了个心眼，将侍女陶俑里的文书留下了。那是一份用罕见的文字书写的文书，正反两面，十厘米乘十厘米大的硬布上，写了一百六十七个字。其中的内容，有待研究。 傍晚，四人一同去回收追踪器，只见白色面包车车门大开停在路旁，文物保护箱就在座椅上，里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