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溪木小镇

    魔法是一件让人跃跃欲试的新玩具。我首先施放出一个探测型的法术——结果是某些墙壁上显现出若干暖色调的光斑。

    “能量比周围环境要高的东西，比如拉开的弦、上紧的发条、疯转的齿轮还有高处的非固支石块都会被观测出来。用你的知识来说，这个法术可以用来识别正常感官无法注意到的高动能与高势能危险物。”

    看到我在练习施放法术，马斯克在一旁做起了解说。

    在脑中被植入相关的知识后，魔法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以理解的晦涩之物。比如现在这个法术的原理，就是将魔力按照特定的序列聚集在眼部运作，为视网膜安装一个“插件”，使其拥有除感光之外的其他功能。

    “感觉轻而易举，我是不是很有学习魔法的天分？”

    “你误会了。你会释放这个法术纯粹是因为我通过知识交换把它传授给了你，光靠你自己的话，就算练上十年你也只能挤几滴眼泪出来。”

    之后马斯克从兜中取出一块蓝宝石。宝石在他手中放射出奇异的光，然后软化，分成两瓣并重新定型，最后成为镜片的模样。接下来是两枚铜币，经过同样的步骤变形为固定镜片的框架。

    马斯克施放法术时不过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而我则是目瞪口呆地见证着这一过程。蓝宝石的成份氧化铝熔点起码有两千摄氏度，竟然在马斯克的掌中像面团一样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揉来揉去。直到马斯克将眼镜塞到我手中，我这才回过神来，“谢谢，这副眼镜还有别的作用吗？”

    “你指望一副眼镜除了观测之外还有别的功能？那我应该把镜框边缘做得锋利一些，这样你还可以用它来削土豆皮或是剃胡子。”

    “……不用了，我想那样会更容易伤到自己。”

    “总之别把眼镜弄丢了。”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在奈恩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

    “……好的，两份三牙海象rou排，一壶诺德蜜酒，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下山之后，我们顺路来到一个名为“溪木”的小镇子落脚。进入人类聚居区后，马斯克将引人注目的木质面具取下，露出一副用变化系法术捏造的诺德人大众脸。我的身份被定义成他的远房侄子。

    “三牙海象是天际省常见的生物，整个北部海岸线均有分布。rou质鲜美，易于捕猎，所以经常出现在餐桌上。但易于捕猎只是说发现起来很容易，这种生物对普通人来说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根据一些典籍的记载，曾经有人从一只三牙海象的肚子里取出过四颗人类头骨……”

    名为三牙海象的生物的rou，还有读作诺德蜜酒喝作果啤的饮料，这是我来到新世界后享用的第一顿正餐，一直没吃好喝好的我在饭菜上桌后立刻开始了大快朵颐。马斯克对于这些美味佳肴的兴趣倒不是很大，他只是偶尔用刀叉取下一小块rou放入口中咀嚼，然后用剩下的时间为我介绍当地的环境。

    “天际省地处泰姆瑞尔大陆最北方，地广人稀。虽然物产丰富，但气候严酷导致开发程度不高，每年都要从南方运粮才能满足大城市的需求。但从另一方面看，恶劣的生存环境使天际省成为了一块未被开垦的宝地，这里实际上充满机遇。三牙海象rou只是美味中的一种，除此之外兔rou、鹿rou、狼rou、熊掌、三文鱼、猛犸鼻子甚至是巨人的……呃，总之在这里什么山珍海味都能吃得到。”

    “能吃到龙rou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龙rou作为珍贵的炼金材料，在市场上价值跟魔人的心脏一样昂贵，用来填饱肚子可就太浪费了。”

    ……

    “从前有个英雄叫红衣拉格纳，他从洛里斯泰德来到雪漫大步踏。”

    “大话吹嘘他身经百战，炫耀着他的金币还有他的剑。”

    “红衣拉格纳后来变成哑巴，只因他遇到了盾牌女仆玛蒂尔达。”

    “她说：哦~你不停地吹牛皮还喝光了我们的酒，现在就应该把你拖出去喂狗。”

    “一阵金属碰撞乒乒砰砰，勇敢的女孩玛蒂尔达战意nongnong。”

    “牛皮王拉格纳不再自夸，他的脑袋碎成了一滩红渣。”

    天色已晚，唱完最后一首曲目，游吟诗人收起鲁特琴在酒客的掌声和口哨声中离开酒馆。我坐在酒桌前将诗人表演的令我感兴趣的曲目用纸笔详细记录下来，然后回到住宿的房间休息。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三天了。虽然新鲜感还没过去，但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园，我应该提前做好回去的准备。

    “叔叔，我要怎样才能回到我原先居住的世界？”

    “既然你是靠着那份卷轴来的，那你应该也能靠它离开。不过在我研究清楚如何利用这份卷轴之前，你还是安心呆在这边吧。”

    “好的。话说上古卷轴到底是什么东西？”

    “上古卷轴……据说是创世的残片，保守着更加伟大的秘密，记载的信息关乎这个世界的根源。”

    “喔，那我还真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