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神曲现世 虽千万人吾往矣（十）
从上世纪90年代后半期开始，韩剧和韩娱一起迎来了一个长达十数年的巅峰期。随之也诞生了一大批75到84年的女演员，也就是业界所谓的“黄金十年”。除了上面提到的“八大金刚”之外，其代表人物还有崔智友、张娜拉、蔡琳、金宣儿、金喜善、韩艺瑟、韩惠珍、金素妍、尹恩惠、李多海等一大批。以至于样貌、演技样样不输的宋智孝居然被逼固定综艺，结果反而因祸得福。 十年巅峰之后就是不可避免的低谷，从86到89年出生的女演员们在前辈们的光芒之下彻底丧失了出头的机会，数来数去，刘荷娜昙花一现，朴敏英李妍熙半红不紫，唯二能称得上国民女演员的除了文根英就是韩孝珠，巧的是这两位也都是87年的。 这个年龄段的美女们干嘛去了呢，很简单，女团盛世的骨干就是这些人，还有很大一部分则只能在模特圈混混。后来有所谓“韩国四凶”，有三个就是86年的。 直到以朴宝英、朴信惠、林允儿、林智妍、姜素拉、高雅拉、李菲儿、申世京为首的“新八大金刚”为首的一大批90后女演员涌现，才算完成了韩国女演员的更新换代。 在等待韩佳人的过程中，韩彩英对着路小松吧啦吧啦一大堆，无非就是为韩佳人说尽好话，尤其说起好闺蜜现在的婚姻状况，韩彩英不禁对廷正勋一肚子怨气，说什么男人没本事，拿女人撒气。 其实廷正勋不差，出身演艺名门，又是独子，身家条件各方面都不错。和韩佳人确定关系之后，也是直接奔着结婚去的。 可是和韩佳人一比，那就不够瞧了。韩佳人05年结婚，23岁的年纪惊掉了业界一地眼镜。要知道自从蔡琳之后，韩国艺人有两道坎，一曰入伍，二曰结婚，都不可避免的出现人气下滑的现象。可韩佳人偏偏是结婚之后凭借着《魔女幼熙》华丽转身，一举奠定了国民女演员的地位，却在事业巅峰之际毅然宣布归隐江湖。其实大家都知道，廷正勋即将入伍，韩佳人为了避嫌，决定在家当好媳妇。 路小松后来才知道的是，演艺圈有几个女人能把第一次留到洞房花烛呢。 然而婚后廷正勋富二代的毛病就露出来了，眼高手低，投资副业接连亏损，又因为在吃荤吃素的生活细节上搞得全家关系紧张，最后还是韩佳人让步。这也是韩彩英为好闺蜜不值的原因。 韩佳人显然是早就在家准备好了的，接到电话之后还没有20分钟就赶到现场，而且一点也看不出和韩彩英久未见面的亲热模样，两个人基本已经到了熟不拘礼略托行迹的地步了。 “两个加起来都快60岁的女人，有必要还手牵手吗？”路小松小声嘀咕了一句，表面还是一副热情的样子请韩佳人落座，帮她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韩佳人前辈，我代表冠军娱乐公司欢迎你的到来，我……” “叫什么前辈，叫怒那。” 路小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彩英给打断了，对于女人这种连去洗手间都需要组队的生物来说，搞小团体拉山头是与生俱来的本事，后世的各种闺蜜互撕大约也源自于此。 路小松想想，韩彩英比韩佳人还大2岁，一个叫姐一个叫前辈确实也不太合适。 “那好，如果佳人姐不介意的话我就叫怒那好了。” 韩佳人腼腆地点了点头，在性格上她并不像韩彩英那样爽气，豪杰春香可不是说着玩的。 “这怒那不能白叫，你得拿点实际的出来。” 韩佳人拉了拉韩彩英，小声说道：“没关系的，也不能让路理事太难做。” “怕什么，你可是‘八大金刚’啊。”韩彩英倒是现学现卖，可怜的路小松差点把咖啡喷了对面两位美女一脸。想想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穿着东北皮袍子，嘴里叼着烟，肩上扛着枪，脸上涂着厚厚的防冻油脂，斜着眼在那里说：“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路小松表示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什么八大金刚？”韩佳人一头雾水，不过看着路小松忍笑忍得很辛苦，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等到韩彩英好一通解释，这才明白是江湖地位的体现。 “两位国民女演员能加盟我这个小公司，小弟我当然是感到万分荣幸的。刚才我和彩英姐说好的，100亿签字费，五年合约，五五分成，如果感到通告不满意你们有权拒绝，毕竟我可能有些时候人不在韩国，手下人做事难免会有不周到的地方。五年约满，如果你们还愿意留在公司，合约条款不变，待遇也不变，总之就是你们有优先续约权。这样可以吗？” 面对路小松给出的合约条款，韩佳人瞪大了一双美目，如此优渥的条件如果不是韩彩英介绍自己过来，她肯定以为是一场骗局。 “这样做路理事，啊，不，小松你不会亏本吗？”韩佳人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路小松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虽然是国民女演员，但她们的眼光毕竟还过多的局限在国内市场上，自然会觉得路小松亏本，至少也是回本周期太长。 韩国女团为什么至少要五到八年的新人期，因为这个阶段经济公司是不可能回本的，相反还要陆续投入资源，所以只能把合约条款订的极为苛刻。即便如此，也不是每个女团都能走红的，像皇冠这样的，出道四年还得向家里伸手也是常事，更不要说其他小公司了，有的连像样一点的通告都接不到。 所谓的七年魔咒，就是这个道理，出道七年还不能走红，基本上也就剩解散一条路了。 “你还帮他说话，你知道他刚才给金泰熙什么合约吗？比我们这个还要好，签字费一毛钱不少，合约期才一年，而且还只抽四成，咱们这个算是亏大发了。”韩彩英还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说到最后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泡人家？” “怒那，你可是国民女演员啊，怎么能说泡这个词呢？”路小松一头黑线，这货看来是跟自己杠上了。 “怎么了，女演员就不能说脏话了吗？你明明就是想泡她，还嘴硬不承认。” “怒那，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那这样好了，我也给你改成四六分成，这总可以了吧。” “呀，呀，你说谁吃醋？我看你是想死了差不多，居然敢拿怒那我开玩笑？”韩彩英忍不住脸红了一把，佯怒道。 看见两个人斗嘴，韩佳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开心的场面，结了婚之后已经很难看到了。 在路小松举手求饶的前提下，韩彩英才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 “两位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其实以你们和泰熙姐这样的人气和地位，我签这样的合约根本不会亏本。这次《花样男子》，我投资了差不多15亿韩元，除去安排一些新人进来混人脉，KBS给出的条件就是华夏内地的版权归我，仅此一条，我就已经赚了。” 两女对望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议。 “韩国的电视剧除去日日剧之外，一集的长度大约在一个小时左右，20集的剧本，在华夏基本能剪辑成35集左右。现在华夏的政策是一剧三星（后来改成一剧两星），也就是同时可以有三家卫视拿下首播权。我们按一集200万的价格计算，一家卫视至少需要支付7000万，三家就超过2亿。当然这是最理想的情况，一般只有国民电视剧才有的待遇，但一部在韩国收视率超过20%的电视剧，在华夏版权收益随随便便就能突破5000万。你们说，我会亏本吗？” “我现在就想知道RMB和韩元的汇率是多少？”韩彩英艰难地说道，这可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了。 “一比一百五。” “那五千万换成韩元是？” “75亿。” 韩彩英把头砸在桌子上，“完了，我还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没想到还是被你小子给算计了。不行，我反悔了，没有200亿，不，300亿，别指望我们俩个会签字。” “欧尼！”韩佳人急忙阻止。 “算了，我也就是说说而已，真要给我这么多，只怕我晚上要做噩梦了。”韩彩英笑了笑，摇头道：“我现在知道你小子为什么非国民女演员不要了。” 当然只能是国民女演员，这才是电视台会把内地版权卖给自己的原因，这些女演员随便一个拉出来就自带10%收视率，而且路小松又自带资金，很大程度上减轻了电视台的成本压力，三大电视台何乐而不为？ 这还只是一开始，现在八大金刚已得其三，如果再来两个，基本上就会形成规模效应了，到那个时候，区区一个内地版权可满足不了路小松，连韩国国内的收益，只怕也是要分上一杯羹的。 “我这里还有一个挣钱的门路，就当是见面礼送给两位怒那了。” “嗯？说来听听。” “我想要《豪杰春香》和《魔女幼熙》的华夏版权，最高价50亿一部。最后成交能还下来多少，都算是我的见面礼。” “呀，你这是让我们去给你当说客？” “以两位怒那的人脉，我想这点小事绝对没有问题吧？” “可以，如果能拉上全尚基导演就更有把握了。”韩佳人点头道。 “呀，佳人，你怎么能轻易地答应呢？” 两位国民女演员的动作很快，拉上全导演四个人组团去了KBS和SBS，分别以30亿和25亿的价格成交。 带着两份版权转让协议书，中午路小松请全导演和两位大美女吃地道华夏美食以作答谢。 “哇塞，这是什么rou，味道这么香？”全导演一开始还是看在两位美女的面子上才卖了自己这张老脸，结果15亿的红包拿到手，再加上这么一大锅狗rou，和路小松两杯黄汤下肚，感情迅速升温。 凭全尚基在三大电视台的人脉，不卖他面子的人还真没几个。 “导演，这是狗rou。”韩佳人是全素主义者，韩彩英本来还吃了几筷子，一听是狗rou，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啊？狗rou也能吃吗？”全尚基面对两位美女的怒火也有些畏缩。结果被路小松耳语一番，顿时目放精光，下筷如飞，一大锅狗rou最后基本被他一个人吃光了。 “你跟导演说什么了？”韩彩英忍不住好奇，悄悄问道。 路小松死死地忍住笑，看了吃得满嘴流油的全导演一眼，男人过了五十岁，真的就只剩一张嘴了，难怪全导演没法拒绝那两个字的诱*惑了。 “不可说，不可说，佛曰不可说。” “你说不说？”韩彩英手上加力，而且还有转圈的意图，为免皮rou之苦，路小松不得不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两个字。 结果韩彩英的脸瞬间红到耳朵根，旁边的韩佳人埋头吃菜装作没听到，但是不停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韩彩英白了路小松一眼，四个人各自吃菜，然后韩佳人带着15亿回家，她和路小松约好，明年元月初，三位国民女演员一齐宣布加盟，制造最大的新闻效应，顺势为《花样男子》和《暮光之城》做个宣传。 其他三人则是返回剧组，金泰熙把一百亿转给母亲之后，也开始专心拍戏，毕竟拿了路小松的钱，总得把电视剧拍好，这点职业素养还是要有的。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