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青春年少 同是天涯沦落人（八）
这时候，JYP的工作人员拿着刚买的炸鸡和生鱼片寿司回来了。 “你们慢慢吃吧，我出去看看。” “理事，这是您的炸鸡和寿司。”工作人员很有眼力见的给路小松留了不少的分量。 路小松捧着一大桶炸鸡和寿司，晃悠到JYP的大门口，下午一点选拔重新开始，这会儿门口到处坐的都是少男少女，家在汉城的基本上是自己准备的便当，外地来的干脆三五成群叫来了外卖，炸酱面和泡菜拉面的味道四处弥漫。 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这样一个家伙，捧着飘香四溢的炸鸡和寿司不吃，专门在人家小姑娘堆里面转来转去，却也不开口搭讪，只是看清了容貌就走。最后来到一个背着吉他，手里却没有任何东西吃，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流口水的小女孩面前。 尼玛，果然是韩娱小说固定BOSS之一啊，李智恩啊李智恩，你让我找得好苦。 “你好，请问你是李智恩吗？” 身材瘦小的女孩胆怯地看了对方一眼，显然不明白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在看见炸鸡的时候，还明显地咽了一口口水，但在看见对方胸口挂着的工作证之后，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你没有报名参加这次的选拔么？为什么我没有在复选名单上看见你的名字？” “我没有通过初选，今天是陪我朋友来的。” “那你的朋友呢？” “她去帮我买面包了。” “智恩，我回来了。”两人的背后响起一个声音。路小松回头一看，我擦，竟然是流氓兔同志，你们俩一个汉城一个仁川居然也能成为朋友，也真是奇葩。 “大叔，请问你是？”流氓兔奇怪发问，路小松眼皮一跳，大叔？我有这么老么？ “你是方敏雅？” “是啊，可是我不认识你啊，大叔。” “来，你拿着这个，给站在那里的工作人员，让他们给这里所有的人买些饮料过来，就说是我请客。”路小松把工作证给了方敏雅，指了指站在那里的JYP工作人员。 听说有饮料喝，方敏雅没有多想就跑过去了，不一会儿又兴高采烈地跑了回来：“大叔，你的工作证好管用啊。智恩，我们有冰镇饮料喝了。” “谢谢你，大叔。”李智恩倒是很有礼貌。 “不客气，这些炸鸡和生鱼片你们拿去吃吧。”路小松自动过滤了那句大叔，毕竟人家是后世LONE一姐，正经八百的摇钱树，不客气不行。 两个小女孩到底肚子饿了，拿起炸鸡和生鱼片吃得风卷残云，眉开眼笑。 JYP的工作人员动作很快，不仅让附近的超市送来了几十箱冰镇矿泉水，而且还带来了几把大型的遮阳伞和几十张折叠凳。大家倒是很有绅士风度，都是女练习生在遮阳伞下面坐着，男孩子全都挤到树荫底下去了。 找你们半天，原来躲在这里。 路小松很快就在人群之中发现了几个后世熟悉的身影，看来这一次JYP的选拔比历史上的规模还要大，09年那一批女团成员今天一大半都露面了。 后世看韩娱，路小松经常把姐妹团和秘密团的人搞混，然而当他看见宋智恩、金孝静（孝琳）、姜智贤（昭宥）、金多顺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炸酱面的时候，他终于凌乱了。 叫过一个工作人员，简单吩咐了几句，走过去对四女说：“你们四个，过来一下。” 四女一脸茫然，不过看到对方胸前挂着的工作证，不敢怠慢，还是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 把人带到已经吃的满嘴是油的方敏雅和李智恩跟前，两个人正把冰镇矿泉水往方敏雅的粉色水壶里面灌。 “谢谢大叔，这生鱼片味道超级好吃的。” 路小松懒得跟流氓兔计较。转身对宋智恩四女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JYP的部长助理，我叫路小松，协助萧部长负责这次女团的选拔。下面请你们做一下自我介绍。” 不仅四女傻了眼，背后的方敏雅更是欲哭无泪，叫你嘴馋，一顿炸鸡和生鱼片就把自己给卖了，早知道老老实实啃面包就好了。管部长助理叫大叔，嫌命长了差不多。 听完了四女战战兢兢的自我介绍，JYP工作人员又抱着两大桶炸鸡一路小跑过来，看看不对，又拿了一大袋冰镇饮料过来。 “下午的选拔还有很长时间，不吃饱肚子怎么有力气，来，我请客，祝你们待会顺利过关。另外，下午你负责带这个女孩进去参加选拔，如果萧部长问起来，就说是我安排的。”路小松先是对四女勉励了一阵，又转头对工作人员吩咐道。 工作人员连声答应，路小松拿起一块炸鸡边走边吃，也不管后面一群看傻了的女练习生和抱着大脑已经彻底死机的李智恩又蹦又跳的流氓兔。哼，有了李智恩，老子还怕个鸟？ 下午的选拔，有了路小松的关照李智恩顺利过关，其实倒也不怪JYP的选拔人员，这个时候的李智恩有一个严重的舞台缺陷，就是容易自己唱得爽，丝毫不考虑歌曲意境和观众情绪的结合。嗓音很有特点，力量也很强，但就是舞台效果不好，既不能自己入戏，也不能把观众带入戏，在这个女团当道的年代，SOLO人选的舞台感染力如果不强，无异于找死。 后世李智恩出道也是照样扑街，如果不是LOEN实在选无可选，不惜一切代价用资源硬挺着，很可能再也没有后来的IU了。 当萧越宣布李智恩过关的时候，不仅李智恩自己没有想到，就连洪胜成都皱起了眉头，网罗这么多主唱苗子想干什么？ 接下来的方敏雅简直就是破罐子破摔，毫无压力之下，结果反而把自己的实力完美发挥。台下各路诸侯们纷纷议论，这两个93年的小女孩都是日后当仁不让的主唱人选，JYP这一网可真的捞了不少大鱼啊。 不过这么多主唱在一起，资源如何安排也是一门大学问。并不是每个公司都能像SM那样把金泰妍和郑秀妍放在一个团队里面神仙打架的。 可是当金孝静和宋智恩也先后过关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下JYP真的是大开方便之门了，简直可以说是来者不拒，根本不考虑日后出道选择，就是单纯的赔本赚吆喝扩大知名度。 不知不觉，选拔已经到了最后阶段，除了SM和YG之外，其他公司多多少少都有所斩获。 “金允智，相信你刚才也看到了，单论唱功，今天可以说高手如云，虽然你的气质很符合舞台的要求，但还需要日后刻苦的训练来加强。”萧越说完之后，人们才发现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出现的第几个主唱苗子了。JYP的疯狂，正好是练习生们的天堂啊。 一副美国派头的金允智鞠躬道谢，下去之后就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拥抱在一起。路小松在一旁等候多时，因为后世，他知道金允智就是通过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才逐渐被大家所熟悉。 “金允智，我是JYP的部长助理，请问这位小姑娘是你的什么人？” “哦，您好，她是我的表妹，姜智英。” “好，姜智英，你愿意上台表演么？” “我？我也可以么？可是我没有准备啊。”姜智英一脸惊讶，却没有多少害怕。 “没关系，随便表演些什么都可以。” “好吧，那我跳舞可以么？” “好，你要跳什么曲子，我来安排。” 这个时候，舞台之上，路小松叮嘱萧越又一个必须重点关注的人已经表演完毕了，但很可惜，她的表演实在是一塌糊涂，连她自己都明白，这次肯定是搞砸了。 “具荷拉，到一边去留心下面的表演，接下来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萧越硬着头皮对这个长得有点像安室奈美惠的女孩说道。 紧接着，姜智英的临时表演开始，很快，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个小姑娘根本毫无准备，完全是随意地乱跳乱唱，虽然很有活力，但跟今天的整体水平还是相去甚远。 一首曲子跳完，紧接着音乐又响了起来，就是现在WG的热歌——《TELLME》。姜智英当然听过，而且还不止一次，又接着唱了起来。 这下有些行家慢慢明白了，这小姑娘的气息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刚才跳舞的影响，肺活量惊人，仅仅是这份难得一见的天赋就足以获得一个练习生的名额了。 后世很多女IDOL都面临同样一个问题——现场不稳，实在不行就干脆假唱。女孩子本来气息就弱，随着舞蹈难度越来越大，歌曲本身的质量受到很大限制，音稍微一高就不行。为什么少女时代会靠一首口水歌翻身？就是因为歌曲本身的难度不高，才有利于她们将自己的实力完全展现出来。要不然几个领舞连调都跟不上，还谈什么九人九色？ 这小女孩还是块尚未雕琢的璞玉，但很显然，她的年纪决定了只要训练得当，日后必成大器。 “具荷拉，请你把刚才姜智英跳的舞蹈重复一遍，能想起多少就跳多少。”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之前那个小女孩还一直等在场边。 果然，刚才姜智英几乎等于乱舞的动作，具荷拉竟然能记得一大半，有些地方实在想不起来干脆自己发明创造，硬是把一首曲子给跳完了。 这个具荷拉，也是奇才啊。 “你们两个记住，虽然我很看好你们的天赋，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无视你们的缺点。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你们要在训练中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汗水，如果你们坚持不下去，随时可能被淘汰。明白吗？” 姜智英和具荷拉鞠躬道谢。选拔还在继续，时间也一点一点在流逝，路小松画圈的人选也就剩下最后一个了，不过这一个，路小松确是再三关照，无论如何必须收入囊中，不能有半点差错。 “朴秀英，你的唱跳都很有特点，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训练中继续努力。我宣布你通过考核。”萧越的话宣布了JYP这次练习生大会圆满收官，但台下的路小松却彻底傻了。 朴秀英、朴孝英，才自学韩语三个月的路小松傻傻分不清楚。本来以为这个朴秀英就是后来皇冠成员之一的朴孝敏，结果见了面才知道误把冯京当马凉，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这会儿路小松还没认出来眼前的朴秀英就是日后的釜山少女Lizzy，更加不知道因为这次张冠李戴导致朴孝敏从自己的手中溜走了，这个误会直到这件事情的所有当事人都成了他的女人之后才得以澄清。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