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青春年少 同是天涯沦落人（七）
25号，JYP公司的大门口，至少一百位记者把大门堵得水泄不通，朴振英借故不来，其实就是为练习生转会市场留了一个缓冲。无论洪胜成还是萧越在选拔练习生方面的眼光都比朴振英要强得多。 凭着萧越的关系，路小松也在选拔大会的现场混了一个座位，堂而皇之地坐在一堆女练习生里面，和王菲菲孟珈聊得好不开心。 工作人员早就把今天来面试人选的名单送到了路小松手上，随意地翻看了一下，不得不说JYP此刻的影响力并不比SM要差。毕竟SM吸血鬼公司的名声在外，内部竞争之激烈在业界有口皆碑，不到万不得已或者自信爆棚是不会选择进去挨宰的。 通过初选的二百多人的名单，每个人只有五分钟的表演时间，加上中间串场准备，一个小时最多十来个人，从上午八点半开始，排在最后的人基本是要等到晚饭以后了。光是这十几个小时等下来，也是一件非常磨人的事情。 “08年以后出道的女团十有八九都有人在其中，看来谁都盯上女团市场这块大蛋糕了，就看谁能咬下最大的那一块了。”路小松在一边嘀咕，说得又是中文，连王菲菲都没听清楚。 “OPPA，你说什么？” “仔细点，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你们日后出道的对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王菲菲把这话一翻译，原来各自交头接耳的女练习生们都正襟危坐，毕竟现在路小松在她们眼中已经成了韩牛自动贩卖机，虽然只是初见，但王菲菲的韩牛攻势还是让这群小吃货们对这位华夏来的有钱OPPA充满了好感。 八点半，选拔大会正式开始，连下面各公司的社长和代表们都聚精会神，这一次的练习生转会市场可以说是近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以后除了几个公司联合举办，不然想一次选出这么多尖子只怕也难了。 前面三个上场的都是男生，可能是刚开场气氛还有点紧张，表现都不是太好。洪胜成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就算打发了，下面的各路诸侯也按兵不动，毕竟才刚开场，没必要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 又上来2个女孩，唱跳都有一定的基础，但路小松没动，萧越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等到第六个上来的女孩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路小松终于在名单上重重的划了一个圈，拿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口，向台上的萧越发出了暗号。 吴艺琳，也就是Raina，放学团的三期队员，以及后来橙子焦糖的队长。 一段高音第一次震慑全场，连一直沉稳如山的洪胜成都转头看了萧越一眼。意思很明显，这样的人才可不要便宜了别人。 “吴艺琳，你会跳舞么？” “会的。” “好，随便跳一段，音乐准备。” 两分半的副歌，吴艺琳虽然跳的很认真，但行家都看出来了，舞蹈确实不是她的专长，至少不如唱歌那么有特色。 “好，把你刚才唱得再唱一遍。” 吴艺琳傻眼了，但也不敢有异议，还是老老实实地又唱了一边高音，但这一次有些惨不忍睹，不仅气息严重不足，最后为了稳住声线，不仅小脸涨得通红，而且还是破了尾音。 萧越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音乐终止，吴艺琳的眼眶里已经隐约有了泪水。 “好，下去好好休息，准备下一轮的内部考核。” 吴艺琳还傻傻的在发呆，JYP的工作人员已经把她拉走带到准备好的休息室去了。底下的各路诸侯交头接耳，JYP人才济济啊，这个刚来的萧部长眼光老辣非常，一出手又准又狠。 路小松和萧越相视一笑，开门红，好兆头啊。不过很快路小松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接下来的就是女孩日的队长朴素珍。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朴素珍一曲唱罢，台下的议论声更大了，都在看萧越怎么办。 “朴素珍，虽然我只比你大了几个月，但我不得不说，你这个年纪如果一年之内不出道的话，日后的发展前途会受很大影响。你是一个天然的队长人选，我宣布你入选下一轮的考核，但你要做好准备，如果有新人超过了你，你可能随时会被淘汰。”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JYP女团的转会市场由他萧某人一言而决，这也是一笔不可小视的资源，尽可以和别的公司做交易。折中交冲，纵横捭阖。有了这些人脉的积累，日后才有自立门户的可能。 朴素珍显然见过世面，只是简单地道谢之后就跟着工作人员走了下去，显得非常淡定。 JYP连收两员大将，那些实力较弱的经纪公司开始有些坐不住了，毕竟自己的小庙容不下大神，不早点出手的话，后悔都没地方去哭。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萧越和洪胜成都没有出手的意思，其他的经纪公司趁机开始了争夺，先后有5名练习生被其他公司录取。但已经有了预备出道人选的YG、DSP、CCM等大公司还有一心专注男子乐团的FNC依旧作壁上观。 大家的眼光都差不多，好苗子人人想要，最后还是要靠台面下的博弈。 紧接着洪胜成不甘落后，连续收了龙俊亨、尹斗俊、李起光三员大将，加上原本就在洪胜成手中的孙东云，后世的BEAST已经基本成型了。 台下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SM代表的身上，看来东方神起和SJ自SS501和BB团之后又要遇到强敌了。 即便是不准备插手男团的路小松也不得不佩服洪胜成的眼光，虽然棒子男团都逃不过兵役这一劫，但短时间来看，男团确实比女团赚钱。二十多岁的女粉丝绝对比二十多岁的男粉丝在购买力要强一个档次，韩国市场就这么大，竞争力首先就输在起跑线上了。 又淘汰了两个人，路小松再一次在名单上重重的画了一个圈，这个人是一支奇兵，虽然年纪不小，但在绝大多数的韩娱小说里面基本都能领到盒饭，有些rou控属性的作家笔下还能混个女后宫之一。 果然当她做自我介绍时候，全场一阵大哗。就连路小松身旁的王菲菲都忍不住道：“我以为我已经算老一辈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年纪的女人来当练习生。” “不要小看她，能坚持到这个年纪的女人还不放弃梦想，不是神经病就绝非泛泛之辈，这个人，有点意思。”路小松第三次举起了矿泉水瓶。 台上的萧越看到之后眼皮子直跳，年纪大倒还罢了，关键是这个女人居然说她的专长是摇滚和Rapper，倒不是说这两样不行，每个女团里面也都有负责这部分的人，可关键是您老人家至少要唱的差不多才行啊。 其实不用唱萧越也知道，摇滚和Rapper这玩意需要的是天分，不是光靠刻苦练习就行的，来者这么大岁数，如果唱得不错，怎么可能到今天连个练习生都没有混到，当我们这些人都是瞎子聋子不成。 可是路小松举了手，萧越又不敢不从。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旁边的洪胜成坐不住了，也是怕萧越尴尬，倚老卖老地出来打圆场。 “刘仁娜xi，你的表演我们看过了，老实说虽然勇气值得钦佩与鼓励，但实力上终究没能达到我们的标准，所以……” “这样吧，刘仁娜xi，如果你愿意就暂时留在JYP当练习生吧，日后如果真的有机会，还需要看你自身的努力。” 洪胜成奇怪地看了萧越一眼，把这么个超龄女弄进来干什么？培养经纪人么？ 不过很快洪胜成就没心思琢磨了，因为下一个进场的人比刘仁娜更能让大家产生话题。 张贤胜，原先YG的练习生，在没能入选BB团之后，愤然退出了YG，没想到这次也来参加选拔。 台下的杨贤硕面色铁青，当时张贤胜走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挽留，虽然没能入选，但那是因为团队有人数限制，并不代表张贤胜的实力不行。这样的人才放走了杨贤硕如何不心疼，但张贤胜心高气傲，权志龙也就罢了，姜大成那个丑鬼凭什么压老子一头？ 求才心切的洪胜成当然不会看杨贤硕的脸色行事，张贤胜毫无压力的过关入选，之后的一个小时里面，再无波澜，又有几家小公司趁机网罗了几条漏网之鱼。 到了午饭时间，洪胜成和彪钟录出面款待各路诸侯，萧越要去准备接下来的诸多事宜，路小松干脆溜到了休息室去看看那三个入选的家伙。 毕竟有可能成为JYP的练习生，三个人还是有人管饭的，看见路小松进来，胸口还挂着萧越帮他搞到的身份名牌，留在那里的JYP工作人员急忙起身打招呼。 刘仁娜、朴素珍和吴艺琳也急忙放下筷子，起来鞠躬。 路小松掏出一叠韩元，对工作人员说了几句，对方便出去了。 “你们坐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受萧部长的委托来看看你们。可以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已经可以算作JYP的练习生了，有些话也不妨对你们直说。” 三女急忙正襟危坐，等候训示。 “朴素珍，你的唱功稍加琢磨就可以出道，但刚才萧部长也说了，你的年龄如果不能马上安排出道，会制约团队日后的发展。这一批报名当练习生的，基本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十三四岁也不是没有。超过二十岁的凤毛麟角，而这里就有两位之多。所以，JYP不一定马上会有机会，但只要刻苦训练，公司一定会给你展现实力的舞台和机会，只要有别的公司认可了你的实力，我代表萧部长保证，JYP一定会全力支持。” 朴素珍赶紧起来鞠躬道谢，她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小女孩了，大学毕业的她很明白这个社会的现实，若不是舍不得这个梦想，老老实实找工作就是了。现在有了这个平台，凭自己的实力还怕没有人赏识么？ “至于你吴艺琳，刚才萧部长特意考核了你一下，你自己也看到了，唱跳是需要体力做支持的，你的高音很好，但气息严重不稳，唱现场很容易造成失误。今后练习时要多加注意。” 吴艺琳小脸红红的，那股子兴奋劲又上来了，公司高层亲自指点这份重视就足以让小女孩感动了，也是真诚地鞠躬道谢。 “至于你嘛，刘仁娜xi，论年龄你比我和萧部长都要大，但对于你的未来规划，我和萧部长还要认真研究一下并征得你的同意，我想你自己也知道，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是的，谢谢您，理事先生，我会遵从公司的安排。”刘仁娜也是老江湖，回答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