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那些年追过的女孩在线阅读 - 第177章 疑神疑鬼

第177章 疑神疑鬼

    卫生间冲水事件过去以后,桂瑾萱和丁一松的母亲似乎都变了,互相都变得客气有加,家里也出现了一片欢乐与祥和的气氛。丁一松终于过上了风平浪静的小日子。他心里一时间美滋滋的。可丁一松心里美滋滋了没有两天,母亲便告诉他了一件事情。他听说这件事情以后,原本美滋滋的心情又波澜再起。

    这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丁一松的母亲推着婴儿推车在楼下东游西逛,不经意间就发现儿媳妇桂瑾萱从一辆黑色的轿车里走下来,开车的竟是一个男人。这让丁一松的母亲大为惊讶。老人家搞不懂儿媳妇怎么会从一个男人的轿车里走下来。打这以后,丁一松的母亲就多留了一个心眼,每到桂瑾萱快下班的时候,老人家就躲在不显眼的地方偷偷窥探。让丁一松的母亲没有想到的是,每次儿媳妇下班都是那个男人送她回来。

    丁一松的母亲终于憋不住了,她把这件蹊跷的事情还是悄悄地告诉了儿子。起初,丁一松根本没有当回事,不就是搭个便车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始终不相信桂瑾萱会和别的男人干那种媾和的勾当。

    “妈,瑾萱搭个同事的车,很正常!你没必要大惊小怪的,更没必要捕风捉影。”

    “傻小子,你当妈是傻子呀?妈都悄悄摸摸地观察三次了!三次都是这个男的送你媳妇的。你要是不相信,明天下午下班前,可以趴在凉台仔细看看。你看看你妈到底是不是胡说八道!”

    “妈,瑾萱不可能做这种事。”

    老实说,丁一松尽管嘴上说桂瑾萱不会做这种事,可心里还是犯嘀咕。是男人都忌讳自己的老婆和别人胡搞乱搞,丁一松更是如此。

    “儿子,不管你怎么想,明天你都要提前回来瞟上一眼。你要是不听妈的话,将来可别后悔!”

    母亲言之凿凿的话,让丁一松也犹豫不绝起来。第二天下午,离桂瑾萱下班还有二十来分钟,丁一松便偷偷地赶回了家里。他像一个偷窥者那样,悄悄地猫在凉台上,耐心地等候着桂瑾萱的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丁一松的心情竟紧张起来,他真担心被母亲言中了。

    渐渐地,桂瑾萱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丁一松的视野里。十分庆幸的是,她并没有像母亲说的那样从车上走下来,而是独自一人飘飘悠悠地从小区的大门走进来。丁一松看到这一切,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当门铃欢快地响起来时,丁一松满脸堆笑地给桂瑾萱打开门,并且十分殷勤地把她的拖鞋摆在了她的脚前。

    “亲爱的,你回来了!”丁一松平时在床上喜欢叫桂瑾萱“亲爱的”,在客厅里当着母亲的面叫“亲爱的”,还是头一次,可见他的心情有多么的好。

    “今天怎么了?嘴跟抹了蜂蜜似的,是不是又做大生意了?”桂瑾萱笑靥如花地看着他,心情显然也不错。

    “想你想得望眼欲穿了呗!”丁一松也不管母亲在不在场,依旧声情并茂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母亲被儿子rou麻的话语弄得汗毛耸立,抱着小宝宝知趣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翌日早晨,丁一松竟破天荒地非要送桂瑾萱上班,搞得桂瑾萱受宠若惊,一头雾水。丁一松是销售公司副总经理,因为经常接待客户,单位配给他一辆半新不旧的朗逸。因为丁一松是弹性工作制,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闲死,上班没有一点规律,桂瑾萱想搭他的车都没有机会。有好几次,桂瑾萱让他上班早点走,她好顺便搭一下他的车,都被他找理由给推脱掉了。今天不知道他是抽的什么风,竟主动要求送她上班。

    “老公,既然你这么积极主动地要求送我,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开路吧!”桂瑾萱十分痛快地接受了丁一松的提意。

    然而送归送,丁一松并没有解除对桂瑾萱的监视行动。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又提前赶回到家里,趴在凉台上偷偷摸摸地观察着楼下的动静。

    工夫不大,小区门口果然出现了一辆黑色轿车。车停稳后,桂瑾萱从车上走下来。丁一松尽管没有看清楚开车的人,但凭着他的直觉,认为开车的一定是个男人。

    过了一会儿,家里的门铃又响了,丁一松竟没有去给桂瑾萱开门。他心思重重地躺在床上,瞅着窗户发呆发愣。

    桂瑾萱按了半天门铃,见没有人给她开门,只得掏出钥匙自己打开了门。她换上拖鞋,上了一趟卫生间,然后走进卧室。她发现丁一松正慵懒地躺在床上,便随口问道:“你听到铃声怎么不给我开门呢?啊?是不是生病了?”

    丁一松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眼睛里闪着忧郁的光。

    “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怎么说生病就生病了?是不是又碰到什么烦心事了?”

    “嗯。”

    “你要想睡,就脱了衣服睡,别穿着衣服躺在床上。身上脏不脏呀?啊?快起来,快起来,把衣服脱了再睡!”桂瑾萱说着,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丁一松突然扒拉开她的手,厌烦地说:“你烦不烦呀?”

    “哟,怎么了?吃枪药啦?真是的!”桂瑾萱白了他一眼,出去做饭去了。

    等桂瑾萱把晚饭做好,来叫丁一松吃饭时,丁一松还懒在床上不起。她沉着脸走到床边,推推他的肩膀说:“快起来吃饭,快起来吃饭,想睡觉吃完饭再睡。”

    丁一松木呆呆地躺在床上,依旧一动不动。

    “快起来,快起来!你听到没有!耳朵聋了?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什么人呀?”

    丁一松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一声不吭地走出卧室。

    因为心里都装着事情,晚饭吃得就异常压抑。丁一松和母亲都闷着头吃饭不说话。桂瑾萱觉得这态度怪异的娘俩,一定有什么事隐瞒着自己。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都愁眉不展的?”桂瑾萱忍不住问了一句。

    丁一松不吱声,婆婆也不吭气,这母子俩跟商量好了似的,都不说话。更奇怪的是,吃过晚饭,丁一松并没像往日那样争着去干家务,而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看起了电视。

    桂瑾萱料理完家务,走到丁一松身边轻声说:“一松,你过来一下。”说罢,进了卧室。

    丁一松跟着桂瑾萱后面也进了卧室,他偷偷斜瞥了她一眼,瓮声瓮气地说:“叫我进来干嘛呀?”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尽管丁一松不相信桂瑾萱有外遇,但当他看到桂瑾萱从轿车上下来时,心里还是膈应得慌。

    “你是……怎么从公司回来的?”丁一松忽然吞吞吐吐地问了一句。

    “奇了怪了,你问这个干嘛呀?”桂瑾萱疑惑地看着丁一松,发现他的眼睛正咄咄逼人地盯着自己。

    “你别管为什么,如实回答就行了。”

    “哈哈哈……大醋坛子……”桂瑾萱终于搞明白了他问话的目的,禁不住咧嘴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是不是看见有辆轿车送我回家,心里就不舒服了?啊?”

    “我哪里不舒服了?只是随便问问你!”

    “嘻嘻,我告诉你,那是吴巧玲老公的车……傻瓜……”

    “要是吴巧玲老公开的车,怎么不开进小区呀?”丁一松依然疑疑惑惑。

    桂瑾萱嘴角抽动了一下,说:“你呀,你呀,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吴巧玲自从生了孩子以后,身体就没瘦下来。她每天晚上下了班就叫老公开车送她去练健美,连晚饭都不吃了。我是搭人家的顺风车。这下你听明白了吧?”

    “啊?原来是这样啊?”

    “看你个子长得怪高,心眼却比芝麻粒还小。”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其实你也别怪我心眼小,我是怕左邻右舍的人看见了,说闲话。”

    “什么左邻右舍的人呀?是你妈在说闲话吧?我就纳闷了,她怎么老看我不顺眼呢?”

    “没有,没有,我妈并没有说啥,是我心眼太小了,乱猜测,乱怀疑。我向你赔礼道歉!对不起了,老婆!”为了摆脱窘境,丁一松只能厚着脸皮向桂瑾萱赔礼道歉。他一边道歉一边伸出双臂把她搂进怀里。桂瑾萱抡起小拳头不停地击打着他的****,烦躁不安地挣脱了他。

    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丁一松不停地给桂瑾萱赔不是,点头哈腰地献殷勤,可桂瑾萱始终板着脸,就是不买他的账。其实她并不是真生丁一松的气,而是生婆婆的气。上了岁数的老太太,喜欢扯闲篇,东家长李家短的,这让桂瑾萱很反感。

    晚上睡觉的时候,丁一松瞅着身边的桂瑾萱,一阵兴奋,早把刚才两个人闹别扭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推推桂瑾萱的胳膊,主动和她搭讪。

    “讨厌。”桂瑾萱瞪了他一眼,顺手把灯熄灭了。

    丁一松叹息了一声,一脸沮丧。

    早晨起来,桂瑾萱的脸色还阴沉着,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丁一松要开车送桂瑾萱上班,被桂瑾萱给拒绝了。她不但拒绝了他开车送她,还高声说道:“丁一松,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起我谁的车都不坐。你要是还不放心,就天天跟着我上下班,工作也别干了!”

    “你别这么说嘛……谁不相信你了?”丁一松看着她,脸上浮现出惊慌失措的神色。

    桂瑾萱上班后,丁一松开始嘟嘟囔囔地抱怨起母亲的疑神疑鬼。丁一松的母亲也毫不示弱,嘴巴回击道:“儿子,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你媳妇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

    “妈,这不是信谁不信谁的事情,而是以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千万别再干了!这样既影响我们夫妻关系,又影响我们夫妻工作。你总不希望我们两个天天吵架吧?啊?”

    “妈好心好意地把这件事告诉你,你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说妈多嘴。你真是好赖不分啊!好,你既然这么说,那妈从今往后在你家一句话都不说,当个哑巴算啦!”

    “妈,你就别再挤兑你儿子了,有什么意思吗?您要再这样,小宝宝以后就不让你带了。”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你想撵妈走是不是?你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你个山猫野兽……”母亲声泪俱下,鼻涕一把泪一把。丁一松愣在一边,束手无策。

    “妈,儿子并不是要撵您走。我的意思是,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地相处多好啊,干嘛非要一天到晚的你说我我说你呀?”丁一松为自己辨解道。

    “谁不想和和睦睦了?是你媳妇净出幺蛾子,一天到晚不是这事,就是那事,让人不得安生……”

    “妈,您别再说这些不利于团结的话了!这样说有意思吗?啊?”丁一松大声打断母亲的话,气哼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