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孔德之容,惟道是
“孔”即是“洞”是“眼”,窗户是“孔”门是“孔”,但有通透内外的,都是“孔”,区别只是“孔”的大小。通常的书里,“孔”这个字,竟然是被定义为大的,这个定义让我很惊悚,因为我翻遍字典,也没有发现它有一个大的意思,也不知注解这一章道德经的人,是何等的天马行空,才将之定义为大的。反正,我无法接受,孔就是孔,既然不曾有大的意思,那便也只能是孔——就算曾经有一个孔丘,它也不能是大。那么“德”是什么呢?是双人旁 直 心,直抒胸臆谓之德,即一个人的内心想法的外部写照,可以说是德性、德行,也就是一个人的秉性如何。“孔德之容”何也?它的意思,就是问我们一个问题,孔的秉性,让它能够容下多少的东西呢? 我们寻找一个孔,然后透过它,去实践一下,就会发现了。孔的容是可大可小,可多可少的,关键就在于我们距离它是远还是近。我们离孔近一些,孔容纳的东西就多,远就少。这个性质,是“惟道是”的,是和道一致的,一样的。“从道之为物”,遵从于道,识、述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是这么一个道理吧?如果感觉不够直观,无法理解,那么立刻拿出手机,对着周围,用摄像的功能拍照一圈,将镜头拉近、拉远的感受一下,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这句话,也应该能明白的。 “恍惚”二字,是形容一种不定的状态的,指的是变化很快,很突然,超出人的反应的。这里指的,就是变化、运动的外界。世界不是一潭死水,宇宙在永恒的变化,所以我们看到的象也都是瞬息万变的。所以,我们首先要肯定其运动、变化的状态,然后才能“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物是在运动、变化之中的。“窈兮冥兮,其中有精”——“窈冥”二字,皆指幽深、幽远,意为精微、奥妙之所在,藏于幽邃,不易被觉察。道理是藏在现象后面,隐蔽的很深的。而这种精“甚真”,其中有“信”——而这个道理中,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就是“信”,而这无疑是和我本人的一些认知相同的。社会能够存在,其实很重要的一个纽带就是信,人和人之间的信的维持,才是群体存在,或者群体强弱的关键。这就和商鞅变法一样。 商鞅变法,或许耕战的思想很重要,但是它真的那么重要么?不是,商鞅变法能够成功,真正的因素是“信”,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商鞅徙木立信,首先确立了这个信,然后,逐步的通过变法,将这个信加强,最后几乎成为了一种无需思考的条件反射,政府和百姓之间的回馈机制,就是一个信的机制。让你种田,你种的好,给爵位,给赏赐。让你打仗,你杀的多,给爵位,给赏赐。这都是实实在在的信。 退一万步说,纵然商鞅变法不是耕战,而是换一个法儿,只要符合秦国的国情一些,扛过最初最难熬的阶段,将信立起来,那么胜利也依旧属于秦。 自今及古,其名不去。这一个“其名”是哪个名?就是“信”。自古以来,我们都注重“信”,为什么?因为一个人无法生存,只有抱团取暖,我们才一路从蛮荒时代杀过来,从野兽群中杀过来,从懦弱的生物链下端的存在,一跃成为万物灵长——这已经是一个不需要说的道理了,曾经的历史,都已经证明了。我们一项注重历史,将历史记录下来,以告诫后人——然而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卵用。该犯的错还是一次次的犯,说是不长记性一点儿不为过。 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以阅众甫,“众甫”该如何解释,一直很纠结,是众多的幼苗?显然说不过去,或者,解释为过去的众多历史,经历过的历史,记录在故纸堆中的历史?或许,是可以的,而且也比较合适。甫有这么一个意思,所以我就这么解释了。这句话是说,我是如何知道过去历史的状态的呢?我又是凭什么拨开迷雾,看清楚历史的呢?就是“以此”——依靠的便是前面说的方法,依靠的便是那一个最为关键、基础的“信”。对于一个群体来说,有吃的,能活下来,这是具体的需求,是表象的。但藏在这一个表现背后的却是一个信字,有信,才能抱团,才能发展出社会性,才能有的吃有的穿,才能不需要提心吊胆的活。
既然,我们已经明白了这样的道理。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掌握了这一个关键,那么,历史的过往,所经历过的一切,在我们的眼中又有什么稀奇的呢?掌握了关键,那些迷雾,自然遮不住我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