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他值得更好的人,那个人永不会是自己,不然那天赵厉行说的话会一遍一遍的上演无数次,他那样的一人,她不愿意让这些低俗的话语污辱他,杜三娘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可是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宋清辉再次离开杜三娘的院子后,就去了晋阳郡王的院子辞行,毕竟要走了,总要跟主人家说一声吧! 晋阳郡王在这郡王府的主院居住,院名嘉和,是这郡王府的点睛之处。 之前这郡王府原是前朝的一个王府,自前朝灭亡,这处宅邸就被朝廷收缴。后来又耗费巨资修整了一番,才赐给晋阳郡王的。 只见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嘉和”匾额。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团锦簇,剔透玲珑。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顺着甬路前行便是假山池水,奇花异草。抬头已经可以看到,那檀木游廊。 在前行数步,道路变得宽阔,假山之后有一颗不知名得大树,生的粗壮,现在刚刚开始回春,嫩绿的树冠,很是漂亮。那树下既然还有一张四方的石几,两个蒲团。想来闲时下下棋,品品茶,是一种极为悠闲得享受呀! 去的正巧,晋阳郡王刚刚吃过早食,在书房处理事情。 宋清辉径自去了书房,待小侍禀报过后宋清辉进入书房,方才的情绪又收敛了一下,脸上从新挂上浅浅的微笑,让人看了感觉一股暖风扑面,让人看了就想赞一句温润公子。 晋阳郡王得书房布置的也相当土豪。进门就可以转身就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瓶,插着满满的一瓶开的鲜艳得花束。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东边便设着一个雕工精致的月洞门,纱帐半掩,想来应当是书房得卧榻。 正中间是檀香木的坐塌,上面只简单得放着一个小几,坐塌后面得墙上同样也挂着一张名家书画。 “不知今日宋兄来此何事呀?”进来书房晋阳郡王便迎着宋清辉坐下,一面朗声道,还不忘吩咐小侍上茶。 “殿下,某今天是来辞行的,令妹的病已经好了,今后只要稍稍注意就可以了,离家数日,是时候归去了。”宋清辉脸上看不出别的表情,晋阳郡王只得出口询问。 “那亲事?” 宋清辉依旧平静的回答,和方才在杜三娘哪里的宋清辉判若两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就一直是这样的。 “亲事,令妹已经回绝了,某也不好强求,不过某即已许诺要娶三娘子,那就会一直做数,何时令妹想通了,可以在来找宋某。宋某随时奉陪,如此某就先告辞了。”宋清辉依旧是那副偏偏公子得模样,看起来,杜三娘没有同意这门亲事,他也没有高兴或者是别的表情。 只是晋阳郡王还是过意不去。 毕竟人家为了救他家妹子,连亲事都许下了,可是他们这却拒绝了,虽然这种事请是女儿家受了委屈,但是……他这心里当真很不是滋味呀! 唉呀!世间的事终究是难以两全呀!罢了,罢了,以后在另寻它法报答吧! 茶送上来,宋清辉还没有喝,又开口提辞行的事情,说完起身想要走,被晋阳郡王按了下去。 “宋兄是有什么急事吗?” 宋清辉一愣显然不知道晋阳郡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据实回答:“并没有。” 晋阳郡王脸上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就是嘛!没有什么急事这么着急作何,不是不同意宋兄你走,只是宋兄你是我们郡王府的大恩人,就算走也要让我们设宴好好款待一番呀!” 宋清辉听见这话唇边的笑意不由得深了深,倒是忘记这件事了,确实是郡王殿下的行事风格,上次送众位太医,明明已经疲惫不堪了,却还不忘要宴请众人,为他们送行。 “今日也有宫廷舞乐吗?”宋清辉玩笑道,一手端起茶杯,凑到唇边,准备喝水。听出宋清辉玩笑的心思晋阳郡王同样回道,只是却不再说玩笑话。 “宋兄想看宫廷舞乐,今日恐怕是答不成心愿了,今日我只请了一人来跳舞,专为宋兄送行,宋兄不如猜一猜是何人呀!” 宋清辉抿了一口茶觉得有些烫便稍离开唇边,轻轻的吹了吹,另一手用杯盖刮了一下飘浮起来的茶叶。郡王府都是杜三娘从店里拿来的白瓷茶具,衬的宋清辉的手也越发的白皙漂亮。 “哦,只有一人,莫不是最近民间盛名的莫大家。” 晋阳郡王听了却神秘的笑笑,“我请的这人呀!可比莫大家难请多了,她至今为止只跳过一次舞,一舞惊天,一舞倾城呀!” 宋清辉面上却更加疑惑,他确实不知道是谁了,“还望殿下恕宋某孤陋寡闻了,某实在是不知是哪位大家呀!” 晋阳郡王吊足了胃口,这才开始揭晓答案,“这个人,你可是认识呀!就是三娘。宋兄你可是三娘的恩人,恩情无以为报,只能为宋兄献舞一曲聊表谢意。” 这个答案真是让宋清辉太意外了,他确实不止是认识,还心悦佳人,可惜呀……佳人心思实在是有几分难测! 他不知在想什么,手中的茶杯凑到唇边就饮了一大口,热辣辣的感觉才一下唤回了他的神智,不过口中的热茶着实让人痛苦。 可是当着这极有可能是未来大舅兄的面实在是不能失礼,只能忍痛吞下,面上却未曾表露分毫。 对面的晋阳郡王也望着这般反应的宋清辉不由的替他痛苦,他方才试过,真不知道这宋大人竟然喜欢喝这么烫的热茶。 晋阳郡王当下决定以后在招待宋大人就用热茶了,一定要特意交代,毕竟他好不容易知道了这宋兄的一个喜好。 这人实在是太淡定了,真的让人看不透,这次要好好把握,所以午宴上奉给宋清辉的茶水一律都是guntang的,凉了就换凉了就话,真是让宋清辉有苦难言呀!一度觉得晋阳郡王是在特意整他。
因为不知道晋阳郡王是真的热情还是特意的让酒,直接让回家的宋清辉口腔上火,有一段时间只能吃流食。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看到了杜三娘的舞,他觉得不仅仅是一舞倾城,一舞更会倾人心呀!看了舞蹈的宋清辉默默决定,以后杜三娘跳舞一定只能给他看,不能在外人面前跳。 不过话说,宋大人你这想法有些略早吧!毕竟你还连人家小手都没有摸过呢!小嘴倒是亲过了。 “娘子,娘子,你还好吧!”杜三娘从宋清辉走后就一直站在门口,开始婢女们都不敢去劝。 可是杜三娘身体才刚刚好,万里担心的不行,正好郡王让人过来传话,万里便大着胆子轻轻的唤了杜三娘。 “怎么了,什么事?”杜三娘回神询问万里,眼圈红红的。 “娘子,殿下让人过来传话!”万里轻声禀报。 “让人进来吧!”杜三娘抬步迈上坐塌,跪坐下来。 来人进来冲着杜三娘福身:“娘子,殿下说让娘子在午宴上献舞为宋大人送行。” 杜三娘怔怔的想,他真的要走了,还是万里看到婢女正在等着回话,轻轻的推了推杜三娘。 “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的,你下去吧!” 宋清辉就在书房一直和晋阳郡王聊天,晋阳郡王谈及当天杜三娘遇险,自己去宋府求医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突然想到什么,问起宋清辉:“宋兄当日曾谈到推演问卜之术,这是什么神奇的数术,怎的我从未听人说过呀!” 说道这里宋清辉才表现出轻微的兴奋,那是无数前辈研究出的心血,可惜他提过多次,却无人问津。 说起这种术数,宋清辉就一把把得心酸泪呀! 研究这种术法不知道多少的前辈为此耗费了多少的心血,耗费了不知多少年得光阴,如今终于研究有成,可是世人却如此难以接受。 新兴得一门术法,如此神奇,可是人们却因为从来没有听过,就不去了解,从而根本就不知道它得神奇之处。 宋清辉心塞,他总不能,上门去推销吧! 想来若是晋阳郡王说一句的话必定会引人关注的。 “推演之术,就像推演吉日一般,根据每个人的八字不同,可以通过推演,算出一个人大概命运,可以帮助人们避祸,提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有劫难,提前应对。” “而问卜之术,就是根据要问何事而用龟甲罗盘来进行卜算,求吉凶。”宋清辉侃侃而谈,对着晋阳郡王热情得解释道。不关会不会引来更多人得关注,有晋阳郡王这一个也可以,毕竟是新的开始呀!不像以前一样,一个问得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