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章、神工美堂轩
娄宏发坠入艺术甜池中，迷了，醉了：“啊这些镜框，显示的才艺。使我倾倒已极！ 每个镜框高约一米多，宽大半米，全是用看不出破绽的彩色玉石刻成。 由不得赞叹：“天哪！夫人！您在何处得到这么大、这般美丽的各种美玉！在哪里得来这样高超，这等卓越的技师！就假使十幅画均是赝品，敢说就凭这含蓄‘真善美’的十套镜框，其总价值也远远超过南梁府的全部。 夫人哪！神圣！神妙！神奇！啊！镜框是哪位神手之作？哈！当中一幅的下边，又有一首诗！还是夫人的手写隶体——” 四海尤物艺坛集，维系华夏振国基。红黄蓝白满天下，琪花瑶草献福禧。 四维红奇华夏春镌刻边框。李神芳设计花形图案。 娄宏发心声：“华夏春！四维红奇！这位圣手，我还没有机会得见。夫人把她比喻为‘琪花瑶草’,显然是德、貌、才，都极美的了！当然，夫人诗意宽广。我看：这芳香菊园的女儿，都是无与伦比的天香国色。她们心系华夏，献身振兴国家，这应是夫人此诗的主题。夫人心比天高，脚踏实地，宏图大展。她的理想真是实现了……我啊！真是无地自容，太惭愧了！” 娄宏发不堪回首地背转身来，看见右墙壁上的画，不禁又呆了。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是神经分裂，幻游仙境？” 雕刻得珠光宝气的右墙壁上有十一幅画。一律是彩色工笔。画风既工整饱满，谨严不苟；又妍丽洒脱，健拔流畅。 尤其每幅画也都具有立体感。 真是看之在动，唤之即出，伴之咫尺；简直是画中的夺魁品。 娄宏发觉得自己似乎心脏停止了，血液凝结了，目光板滞了，灵魂熔化在画中了…… 心中说：“从印信图章看，是三人的手笔。从左至右，前四幅是清水居士的杰作。 我熟知清水居士：年轻时就是一位扬名天下的画技高手，后来隐姓埋名，在金江沿岸，擅于画人物肖像，临终前自认为一生最得意的作品，就是我眼前这四幅历史人物：忧国忧民的西施，愿望两国和好的王昭君，含冤被缢死的杨玉环，悲伤家国的陈圆圆。 铁梁奴隶主和金江豪强们认为：如果拥有这四幅画，不仅是一笔巨大财富，而且立刻就可声名显赫；同时还是经济实力，武功程度，文化知识水平的象征。尤其还是一种比欣赏国戏还美的高级享受…… 孔雀胆表明：“我出十万两黄金求购。” 大奴隶主李白鹤说：“我出一吨黄金购买。” 韩大雕张贴露布：出一亿银元获取。 肖邦桂通告：“四亿美元到手。” 娄宏发此时心声：“狼鸷鸟、贺老六、冷庄容、等等，都馋涎欲滴，翘首以待。我则是梦断魂魄，痴心妄想。然而谁也不知道画在哪里。” 娄宏发眼看着画，心中说：“我曾经费尽心机，派出二十个高手侦探半年，竟然杳无音信。今天在这里突然见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真感觉是做梦！我真惊心动魄狂喜！我真热血沸腾顶礼膜拜！夫人神圣！夫人万岁！连这‘四美图’也弄到手了！ 虽然‘四美图’的画技，比‘十大美女’要逊色得多；但是‘先入为主’。就凭这‘四美图’，便可轰动铁梁、金江！不过，就凭这‘四美图’，就要吸引南国刺客来冒险。夫人就要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夫人竟然独步环球，天马行空，来去自如。真是人间奇迹！” 娄宏发的视线移向中间三幅画。其中一幅画下有一首诗： 神采飞扬展画功，州内州外无一同。红颜绝优十代表，雷打不动古今雄。 神州红雷李国芳设计绘画 娄宏发：“啊！李国芳！娄晓燕的大姐也名李国芳，她……同姓同名吧？” 画的是艺术人物： “炼石补天”的女娲娘娘。 忠孝节义的花木兰。 智勇双全、气盖山河的穆桂英。 娄宏发心声：“容貌都不亚于十大美人。但使我十分惊讶的是：好生面熟！仿佛就在几天前的某个时候，会见过你们…… 啊呀！我猛省：看明白了！这熟悉的丽姿！就是众所周知的‘金江三红’。议论纷纷正在传说你们是‘金江女豪侠’。 独飞豹说：你们是‘杀人如杀鸡’的‘皇国大害’。 而且，我是亲眼见你们一会儿就严惩了韩洛子一百多打手。 不过，那是为了救我，就像昨天开春公主打倒那五、六个土匪一样；要说你们杀人如杀鸡，杀了那些鸡，又有何不可。 你们和老恩人求我收养义女并教授，易名娄晓燕，叫我保密，不得外传。 全得有你们作娄晓燕的后盾；独飞豹等狼心狗肺，才不敢把我怎样。 可是，你们也同开春公主一样：我受你们的教训却也不少。 你们被国府通缉，在铁梁避难也就罢了，怎么这画像，十分像你们！ 啊呀！武功非凡的夫人，难道跟你们有什么瓜葛？ 呵！这‘三大古女’的设计绘画，‘神州红雷’……我就怀疑是娄晓燕的大姐李国芳！这两位显然就是：‘金江红风’陆天琼！‘山河红影’李金珠艳！ 哎呀……不不！不一定，也许是绘画的大师，臆造三位古贤的艺术肖像，与真人‘撞车’,就这样偶合了。 人们同姓名、同相貌有的是，我不要无凭无据、胡思乱想。 不过……这三幅画，都是神州红雷所作，玻璃镶嵌精装，蓬荜生辉地挂在这里，一定有什么缘故。 以后提醒夫人，注意这像的保存，以免招惹事非就是了。 十一幅画的镜框上，都钻凿有画中人物的传奇故事；巨大的钻凿工程，昂贵得无价可许。 我看着这些鬼斧神工的造诣，真不相信自己还清醒地活在人间。” 视线移到挨近的三幅彩墨画上，画的作者是“欧罗巴”。 天音：娄宏发后来才知：“欧罗巴”就是“春字辈”中的云玫瑰；是貌美才高，温瑞、勤奋的少女，主业医术。 画的都是现实人物： 《教练》——兰姐教练菊园女。 《师徒聚》：师傅龙玉珠，徒弟李俊霞、李世香、洪高洁、洪金兰、洪菊花。这些人我都认识，她们师徒欢聚一堂。 《战况片断》：三公主腾空拥抱李开春。 “我乍看这三幅画，误认为是照相机摄影的放大像片着色，细细欣赏才发觉：这完全是绝妙的独创工墨细笔。 这种绘画技巧真使我惊奇得目瞪口呆。 天哪！夫人能弄到这种高超的神笔，也太有实力了。 看!《战况片断》，三妹腾身而起，箭一般的速度，显然发出啸声，空气也在让开。我几乎要伸手助她一把。她这幅凛然无畏，亲切乐观，兴趣盎然的形态，这么美丽，这么潇洒，即使真有神女在世，也不过如此。 而开春公主这幅‘童气’正茂，天真好胜，机智沉着的表情，正在下落而即将采取的‘灵猫正身’的健美身段；是多么的流畅、真实、生动。 以及正在向她跑拢、要接她的小姑娘们；一个个显示着急救的、慌忙的、愕然的、不顾一切的……种种‘动’的表情，无不淋漓尽致，无不微妙微肖，无不使我赞叹。 《教练》中，洪金兰的表情坚毅活泼，光辉灿烂，像一朵冬季碧绿、夏季盛开的‘白玉兰花’； 而少女们那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和聚精会神、不达目的死不休的种种个性，种种神态，至使我的目光久久凝聚，无限倾倒，不愿离开。” 鉴赏家这双目光，终于违反常情和顺其自然地来到了夫人的《思女》。 “我所谓的‘违反常情’，这是因为我本应该最先欣赏这一幅，然而我的习惯就是：先看‘气氛’，后看‘实质’。越是重点品评欣赏的，越是放在后面。这样才不会分心去看那些‘没有看过的’。 其实，这都是生活中常见的‘推客观原因’：就跟有的人去哪里偷看美女，但又怕别人知道自己去偷看一样，很是心虚。我此时就是这种心理：最想看望夫人，但又怕有人闯进门来，看见自己在观看夫人，那是多么的难堪呐。可是时间不等人，越是心虚越想看，越喊戒酒越要喝……” 娄宏发的目光焊在了夫人面部！ “夫人洁白光泽的肌肤流露着青春的活力，明澈生动的眼神什么也没有看，还仿佛有微微的泪水潮湿。根根可见的优美黑眉稍微集聚。湿润的嘴唇沉默凝重，隐约紧咬着似要复仇的牙关，表露沉重和伤痛。就连没有动肌的天然美鼻子，也在辐射难以胜数的悲哀和无畏。 整个面部突出一个‘思’容。 一看便知：夫人在望穿秋水、痛彻肝肠。 思中有悲苦，有失望，有痛不欲生；还有追悔，有惋惜，有母爱的破灭；思中还有对谁疾恶如**誓死复仇的决心…… 皇天！就连高级摄影师精心构思摄影，也难表达出来的复杂内心世界，却被这位神奇的欧罗巴——绘画大师，把人间一部传奇史，集中表现在一个美貌绝伦的‘思容’里。 这个‘思’，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她就是一部迷醉魂魄的长篇小说，一部激人奋进的檄文，一部摧人泪下的史诗。 它引人同情、同思想、同悲苦、同命运、同仇敌忾。 还引人感奋、上进、热爱生活、追求美好。 这才是世界上最高级的绘画！ 天哪！欧罗巴，您的灵魂太深情于人、太广袤于天下了！ 您的技艺也太有造诣、太有感染力了！ 夫人啊！您把天下的‘灵工巧匠’都囊括完了! 我娄宏发情自由衷心声：“啊！我发现了一个真谛！在现实生活中，谁也没有见过古代‘四大美女’的真容，究竟美到何种程度，完全凭人想象。 从高级画师思想境界想象出来的美人，无可非议是世界第一流的，可以令人神往。 但是与现实生活中的姝丽相比，也就不能不说各有千秋，各有风格，各有神韵，以及各有独到之处。 美丽的大千世界是千姿百态组成的。 如果没有繁花争芳斗艳，而只是千篇一律，就无所谓美了。 事物只有比较，才能相应定格。 画上的夫人是真人再现，与‘十大美女’画相比，完全可以并驾齐驱，同工异曲。 娄招妹的丰彩丽姿，若说‘魁夺古今中外’，那是当之无愧的。 画真人检验画家水平：要能不失真地画出现实真人，那才是神手！所以，李国芳和十个春的画技，当是登峰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