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指点迷津
“老板，我问你，城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老板做认真思考状，似乎是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什么样的，才算是大事？” 小a脸上冒出两条黑线，心里暗骂道：妹的，这么半天我以为你想出来了什么，结果才反应过来我问啥，你神经是有多长。 吐槽归吐槽，小a还是很“耐心的”解释道：“大事嘛，就是那种我说出来，连你也想知道个究竟，很想听的。” “哦，这样啊，那你说吧，我来看看我想不想听。” 小a气的快抽过去了，终于忍不住了，大骂道：“靠，我说得出来还用问你吗？你故意的吧？东西老子不卖了，自己留着用。” 说着粗暴地将桌上摊开被查看的枪支收在一起，砸的桌面“哐哐”作响，即使是古董也没有半点爱惜。 打包就要离开。 “怒气冲冲”的招呼哑王道：“走，赶紧走，东西到哪儿卖不出去？这丫的，他不想要，想要的人多着呢。” 一副铁定了心要走，谁也拦不住的架势。 老板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每天招待无数天南海北的顾客，怎么不知道他是装的，装模作样的在威胁自己，可他手里的货的确是好，看做工，的确是二战时候的工艺，东西虽说年代不久，但稀罕在与众不同，不是后来流传甚广的成品样式，估计有些可能是试验阶段共处的那几种半成品，很可能是有些历史渊源的，搞收藏的对这种“半成品”“残次品”最是喜欢，正因为性能不行没有流传到市面上，反而物以稀为贵，才会比成品更加值钱。 老板本来还想用交换消息压压价，一见小a不吃这一套，立即换了副嘴脸赶紧挽留道：“别别，别走，您留步，我跟您开玩笑呢，我现在想起来了。” 是不是真的值好多钱？ 老板不是专业人士也不肯定，但现在这个价格，就算真的一文不值，全赔了也不是很多，他的身家还是不在乎那点儿的。 可要是小a真走了，把东西卖给了别人，要是东西真的高价转手卖了出去，那他可是要疼的心肝肺都颤了。 见小a停住了脚步，老板不再等小a来问，主动开口讲道：“最近的确发生了好几件大事，不过，每年这个时候，城里都不太平。” 小a走回来默默听着。 “您二位……看样子都是今年来这儿的新人吧？”老板小心的低声问道。 小a不置可否，也没有问老板是怎么看出来的。 自己只有两种可能，不是城里的，就是外面来的新人。如果自己是城里人，那自己也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势力的下属，一种是那种强悍的“独行侠”。 自己过来卖武器，就能说明自己应该不会是属于某个势力的人。因为处理赃物这种小事，他们自己内部就可以解决，大的势力都有这种产业的，小的势力也有一些门路，用不着他们自己出来挨家挨户的推销。 但照这两个人的样子，也不可能是单干的。这种世界里，没有组织、靠山，是很难混得下去的，除非是那种能力很强又因为性格孤僻不愿加入团体的超级强者。但作为这种人，怎么可能出个手就截下这么点东西，还使着小手段小心机来和老板讨价还价？ 自然，那就只能是新人。 所以，看出这一点来并不难。 更何况，这种人即使地位不高，但都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心思机敏，眼力过人，即使城里人身上也总能琢磨出点儿门道，更不要说，新人身上那种气质，实在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不论他怎么回答，只要和老板继续“聊”下去，老板都能或多或少从侧面摸出他的底细。 这种时候，想保留自己的信息，不为人知，最好的办法不是欺骗，而是保持沉默。 即使新人在这些人眼中再弱再不堪一击，这一点点的神秘，也能在对方动手前有千分之一秒的犹豫。 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是人性中难以改变的一部分，不论发展到多强，对于不了解，总还是有些顾忌。 “太大的事，都是上面那些人的，即使知道一点儿风声，我们也打听不到详细的，而且，基本每年也都有些类似的事发生，但是，倒有几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还算得上是颇为‘值钱’。”老板笑眯眯的说着。 值钱？事儿是“值钱的”，这叫什么说法？ 但这个莫名其妙的病句，小a竟然当即就明白了。因为此时的他，对于钱这一方面格外的敏感。 但他转而更加震惊，自己已经尽量少说多听，不要暴露信息，可这个人对于自己的心思已经摸得这么透彻。尽管自己什么都没说 那这样的话，可能自己的来历，估计老板已经摸清楚了，否则，他如何知道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这老板看得出自己两人的身份，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最缺、最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他说的，必定就是指点自己的生财之道。 “一个月前，暗音势力下的拍卖公司，最近一期的拍卖会要展出拍卖几个稀罕物件，结果就在东西送达拍卖场的前一天，一件儿沒落的都被偷了。本来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几家势力相互争斗，抢地盘抢生意，随随便便就打起来也是常有的，矛盾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 “拍卖公司大概报给了上面，最后暗音的人调查之后，觉得是长山的人下的手，就集中力量夺下了长山势力下的几个点，听说战斗激烈，死伤了不少，但最终，还是暗音的实力强，结果不光挽回了损失，还大赚了一笔。” 小a没有急着问这些东西，和自己想听的生财之道有什么关系，他觉得，老板先说了这些，自然有他的必要。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得得失失，本来也算是正常。可奇怪的是，之后的一个月之内，竟然相继有四个大的势力丢了东西，而且都很确定的查出来了下手的人，都是结果都是另一个比他们相对弱小的势力。于是现在，疯狂报复之下，城里到处响枪，一片混乱。`” 小势力活得不耐烦了敢抢大势力的东西？ 还是在有先驱被报复损失惨重的前车之鉴下？ 他们都傻比吗？ 还是他们觉得这种蹩脚借口会有傻比相信？ 小a已经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这不是很可疑吗？”小a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老板心照不宣的一笑，却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但这还不算完，就在昨天，西城区一个势力的几个点而又被盗了，可这一次不同的是，几场激战之后，大部分的东西竟然又被截留了下来。虽说东西还在，可是当时发生数场爆炸，保险库有无破坏不知道，但是据说，他们已经联系了专业保安公司将东西运回总部。” 老板说罢，微微一笑就不再说话了。 小a明白他的意思，若非万不得已，再怎么说东西还是不动为妙，每增加一次运输过程，都将危险增加了十倍。因为往往，在路上防御力是最弱的，打劫的成功率最高。 这么说来，一定是那边的保险库出现了不可修复的毁坏。 小a这才脸色缓和过来，一脸坏坏的笑，看着老板说道：“你一口一个据说，可我怎么觉着，你好像知道很多啊？” 老板这才有些得意的交代：“我这家店的店面虽小，比不上那些保安就有好几队的大店，但您也别小瞧，一个小店能在这里开这么久，更是不容易，自然有我的原因。” 老板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还有一件事，你们一定不知道，就在昨天，奎金势力掌控下的包括库房、赌场、拍卖行、研究所和娱乐会所在内的总共十二个点，竟然被宇涯势力同时拿下，而且，其中有几个还是派出过装备精良的支援小组的。可惜啊，照样是输的惨不忍睹，没留下一个活口。不过，这其中，也是另有隐情。” 奎金？宇涯？ 这些通过哑王说的，小a差不多早就猜到了，只是小a还是第一次知道了这几个势力的名字。 就是不知道，这个宇涯，是招揽自己和哑王那个，还是那个趁火打劫的第三方势力。 “哦？没留下一个活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小a不急不慢的从这个老板嘴里套话。 老板怎么听不出他的意思，可作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他也知道，有时稍稍漏点儿口风，又故意不说全，吊起对方的胃口，顾客想听下去，才会在交易中让步。 自己不是贩卖消息的，但同样能让自己获得实际的利益。 老板故意不再答话，也不再看两人，开始悠闲的摆弄手里的一块镜片。 “好了，就你开的那个价，成交。” 刚刚老板将小a留了下来，但是否正式成交，小a一直没松口，老板心里一直挂念着这件事。 老板一听，眉开眼笑的赶紧把货收下了，又急忙把钱付了，交易正式完成，这才继续说道：“这个店，上面也是有人的，多少知道些内幕。” 老板小心的看了看，店里没有其他人，这才低声说道：“看在你们刚来不容的份儿上，我可以再告诉你们一些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