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村民把敌杀

    板本圣什也抓起一条冲锋枪，混在队伍里向东冲。原先驾在东盆口的机枪正在向南北的山上开枪，见自己的队伍向盆口冲过来要撤退了，立即也横过枪头向盆口的山下冲过去了。乌盆山的盆口是一段平缓的坡地，坡地下是一个宽敞的山谷，叫乌合谷，谷两边是乌盆山南山岭和北山岭的向东延伸，有三四里路长才到宽广的田垅里。

    板本圣什和他的日本兵只有从这山谷里冲出去，才算到了较安全的地带。板本圣什和他的日本兵是从这个山谷到达乌盆山中的，知道在这山谷中还是有凶险的，所以一冲下乌盆中的大盆子冲到这山谷也没有放缓前冲的速度继续快速地跑着。看看跑了一二里地，后边没有追兵上来才放了心，才放缓了一点逃走的速度。

    板本圣什这时想，中国兵还是棋差一着，若是在这儿的山上埋伏一点点兵，那他就又要遭到重创了。板本圣什真是个乌鸦心，他想到什么，什么就来了。两面的山上突然一声枪响，接着就有无数的子弹朝山谷中射出来，他的日本兵顷刻间就有人倒地了。板本圣什这时哪顾得自己的性命，他竭斯底里大喊：“有埋伏，有埋伏，快冲，快冲！”他自己也身先士卒，没要命地向前冲去。两边的子弹继续向他们射来。

    这些子弹是瓜大爷和赫连凤的人从两面的半山腰上打下来的。瓜大爷和赫连凤离开樊营长以后就带着他们的人到了这个谷地里，两人一商量就选取了这段便于隐蔽和伏击的山谷在两山腰里埋伏起来。

    瓜大爷和赫连凤原先想在乌盆山的盆口两边埋伏的，但那儿的两边太陡没有埋伏的地方，他们就只得向前了。赫连凤也提议在乌盆山的盆口打鬼子的堵击，但瓜大爷坚决不同意。瓜大爷说：“樊营长都没有安排队伍在盆口打堵击，是怕把鬼子堵在盆子里作困兽之斗，俗话说，困兽难斗，鬼子一旦成困兽了，就会全部作拼命三郎骁勇争战，那自己的士兵反而会受其害，我们如果在盆口把鬼子堵起来，不是给樊营长添堵吗？”又说：“樊营长的战士要向鬼子投掷手榴弹，人就要离鬼子近全部都下到盆底的山沿边去了，那里光秃秃的也没有什么障碍物，鬼子硬是和战士们打起来，战士们也会受伤的。”

    赫连凤听瓜老大这么说，也就不坚持在盆口打堵击了。再说他也知道盆口的地形，那是一长段平滑的下坡路，无险可守无据可依，不是个打堵击的好地方，鬼子一旦冲下来，会势如破竹毫不费力就把自己的人冲垮掉。

    赫连凤说：“那我们就索性离盆口远一点，在乌合谷里去打鬼子的伏击，前面两里的乌合谷较窄是打伏击的好地方，便于隐蔽便于埋伏，鬼子也一定要从那儿过。”瓜大爷说：“那我们就到那儿去吧，我们人小，不能和鬼子硬拼，樊营长说得对，不要打堵击，也不要打追击，只是打伏击，能消灭多少鬼子是多少鬼子，重点要保护好自己的人。”

    大白菜在一旁说：“就是人多我们也不能和鬼子硬拼啊，樊营长就不和鬼子硬拼，是打智慧战呢。”瓜大爷说：“你这妮子也学了樊营长一点来了，对，我们也学樊营长打智慧战。”

    于是瓜大爷和赫连凤就带着他们的人迅速地到了前边的乌合谷，在两边的山腰上埋伏起来打鬼子的伏击。瓜大爷的人在乌合谷的北山上，赫连凤的人在乌合谷的南山上。乌合谷的北山和南山就是乌盆山的北山脉和南山脉延伸过来的山脉，两个山脉相对的山谷就是乌合谷。瓜大爷的人和赫连凤的人就在山腰中驾好了枪，等待鬼子从乌盆山退到乌合谷这一地段来。

    瓜大爷的人和赫连凤的人一埋伏好，乌盆山就打响了。连片的手榴弹声震耳欲聋，轰轰烈烈地从乌盆山传过来。手榴弹的声音足足响了有五分钟，接着就是暴风骤雨的枪声向山谷传过来。瓜大爷对大东瓜、小东瓜、大白菜和小白菜说：“你们都给我盯紧点，鬼子马上就要来了。”

    大白菜问：“大伯，你怎么知道鬼子马上要来？”瓜大爷说：“傻妮，这么密集的炸弹枪弹，鬼子是神仙也挺不住了。”小白菜说：“那我们可没有手榴弹啊？”瓜大爷说：“你手里有步枪，也是好东西啊！”大东瓜说：“步枪没有机枪好，机枪的火力又快又猛，才是好东西呢！”瓜大爷说：“我们不是也有一挺机枪吗？”

    小东瓜正抱着那挺机枪，说：“可惜只有一挺，太少了！”小白菜说：“我们就只有一挺机枪，火力就没有武功团猛了，鬼子可能要从我们这儿逃出去了。”瓜大爷说：“我们怎么能和武功团比呢，我们是老百姓啊，用好手中的枪，多杀一些鬼子就是了。”小东瓜说：“等打了这一仗，我就要参加武功团，武功团里有机枪班呢！”小白菜说：“我也要参加武功团，我喜欢樊团长呢！”瓜大爷说：“好啊，好啊，你们好好打，打完了这一仗我同意你们参加武功团。”小东瓜和小白菜听了可高兴了，连大东瓜和大白菜也高兴了。

    瓜大爷又到右边不远处去招呼大萝卜、小萝卜、红萝卜和白萝卜。罗卜大爷正和萝卜们在一起。四个萝卜成一排伏在一块大长石头后，枪头都斜对着乌盆山来的方向。瓜大爷说：“几个萝卜仔，鬼子就要来了，要盯着打。”萝卜仔都答“好。”瓜大爷说：“还要快点打，鬼子是从这儿逃跑，一会儿就冲过去了，你手脚不快，鬼子就逃走了，没你们的份了。”萝卜仔说：“那我们就快点。”

    说着话，鬼子就来了。瓜大爷喊声：“打！”自己一枪就打了出去，正打在跑在最前面的那个鬼子的额头上，那个鬼子立时就倒了。后面的鬼子也不管这个鬼子是死是活，踩着他的身体就冲过来了。罗卜仔的枪声都响了，鬼子就一个个地倒下了。这几个萝卜仔都是神枪手，快枪快弹，弹无虚发，一打一个准，全都是打的鬼子的额头，鬼子连血都没有流出来就倒了。大东瓜和大白菜、小白菜的枪也不是吃素的，枪枪都是吃荤的，枪枪都打在鬼子的胸脯上。小东瓜的机枪则等鬼子近了点才开的火，嗒嗒嗒嗒的子弹直打进鬼子的腰身。

    就在瓜大爷的第一枪打出以后，对面山腰赫连凤的枪也立即响了，跟着赫林村青牛的枪也打响了。赫林村的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山里人，多以打猎为生，因此枪法个个都百步穿杨。赫灵同、赫飞豹、赫飞虎、赫红林、赫绿叶的枪法更是出类拔萃，不光打静物是百步穿杨，就是打动物也是百步穿杨，打天上的飞鸟水中的飞鱼也是百发百中。这样的枪法用来打鬼子，那就不在话下了，一枪一个准，一枪一个鬼子倒了地。虽然鬼子冲得快，也没有飞鸟快啊，也没有飞鱼快啊，也就死得快。

    鬼子开始还以为这里的枪声不密，杀伤力不大，有几个鬼子还举枪向山上射击。但他们的枪才举起来，还没有扣扳机，他们的脑袋就开了花。板本圣什也想用枪来射击，他刚抬起手，就有一颗子弹打在他的手臂上。这下吓得他再也不敢举枪了，只一个劲地向前冲。他一边冲一边喊：“快冲，快冲，中国兵都是狙击手，快冲！”日本兵听到他的主帅喊，中国兵都是狙击手，都吓坏了，一个个就恨爹妈少生两条腿，奋冲如奋牛，快冲如快狗，只四五分钟就冲出了乌合谷。还是有些冲得慢一步的被打死了，也有几个被吓得腿抽筋的迈不动腿，当然是被当了活靶子。

    这场战斗大概只有十分钟就结束了。鬼子没死的都冲出谷去了。大萝卜站起来要追，被瓜大爷按住了。瓜大爷说：“穷寇别追，我们已经有了不少收获了。”小萝卜说：“鬼子跑得比狼还快，你是只虎恐怕也追不上了。”大萝卜说：“真不过瘾，我才打了十二枪呢。”小萝卜说：“可以了，比我多二枪，比我多杀了两个鬼子。”红萝卜说：“我也只打了九枪杀了九个鬼子。”白萝卜说：“我也是打十枪，只杀了九个鬼子。”小萝卜说：“你还有打虚枪的？”白萝卜说：“不是打虚枪，是有一枪不知和谁打在同一个小鬼子身上，不算我的数了。”小萝卜说：“可以算的，至少可以算半个小鬼子。”白萝卜说：“这不还是不能算吗，五舍六入，半个小鬼子，当然就五舍了，就不能算我的了。”小萝卜说：“算数都是四舍五入，怎么是五舍六入了？”白萝卜说：“这是算功劳，算功劳就得这样算。”瓜大爷说：“别在这儿算账了，快下山去捡鬼子的枪吧。”萝卜们这才想起这个大事来，立即奔下山去捡枪。

    这时天已经全亮了，谷子里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了。不过也没有特别的东西，除了鬼子的尸体和枪枝，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赫连凤也领着他那里的青年人下山来了，两股人就在山谷里捡枪。瓜大爷叫大东瓜、小东瓜到谷口外去侦探鬼子逃到哪儿去了，就便在谷口那边站岗放哨监视有没有鬼子回来，其他的人就快速收缴战利品和打扫战场。他自己则和赫连凤到乌盆山来，大白菜和小白菜也跟来了。

    瓜大爷和赫连凤刚抬脚走，张故来和他的侦察兵与赫三虎、赫二猫就来了。张故来是奉樊营长之命来的，看鬼子是不是全部被打出山谷里去了，也好来帮帮瓜老大的忙。张故来看到瓜大爷的人在打扫战场，就知道问这些都是多余的了，就没有问了，说帮忙的话也没有说了，只说：“樊营长不放心你们，叫我们来看看。”

    瓜大爷说：“感谢樊营长的关心了，我正要去向樊营长汇报战果呢。”赫三虎和赫二猫看到打死了那么多的鬼子，都惊讶而高兴，说：“哇，打死这么多鬼子啊，这下我们可发了枪财了。”

    大萝卜正和赫飞豹争一挺机枪。瓜大爷说：“大萝卜，让给你飞豹兄弟。”大萝卜就放手了。赫连凤则说：“飞豹，告诉赫林村的人，不要和瓜恬村的兄弟抢武器，要发扬风格。”瓜大爷则对大萝卜说：“大萝卜，你去告诉瓜恬村的人，只收鬼子的尸，武器就让给赫林村的兄弟了。”大萝卜答应着去了。

    张故来想不到瓜大爷和赫连凤在武器的问题上还这么有风格，对他们充满佩服。瓜大爷说：“张班长，此处就没有你们什么事了，我们去见樊营长吧。”于是一行人就向乌盆山走来见樊营长。

    樊营长正在乌盆山的盆子里察看战场。战场上的武器都收缴好了，战士们正在挖坑埋鬼子的尸体。数字也统计上来了，一共打死鬼子二百一十二人，缴获轻重机枪十八挺，步枪一百八十八条，手枪十二把，掷弹炮八门，子弹就没有统计数字了。樊营长听了这个数字很高兴，对樊攀天说：“又可以武装我营两个连了。”樊攀天说：“营长，你现在有多少个连啊，连我也不清楚。”樊向烈说：“你不清楚就别弄清楚了，我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呢，打了这一仗，武功团就会名声大振，来参加的人就会络缉不绝，谁知道有多少个连呢！”樊攀天说：“那是，那是，武功团可要大发展了！”

    小白菜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对樊向烈作揖说：“报告樊营长，我要参加武功团。”樊向烈见小白菜长得和自己一般高，阿娜多姿有精气，两眼有神藏灵气，就已喜欢上这个小妹了，但问：“你有武功吗，武功团可是要有武功的人啊。”

    小白菜听樊营长如此问，就是答应她了，心中立时很高兴，嘴上说：“有一点点武功，胜不了穆桂英，胜得了花木兰。”樊营长一听心中更喜爱这个小白菜了，这个小妹子不但敢口出狂言，而且还狂得幽默呢，武功也定是不错的了。

    樊向烈立即叫樊丽花。樊丽花就在身旁。樊向烈对樊丽花说：“樊丽花，你和这个小妹子过两招。”樊丽花应声而出，立于小白菜的对面，说：“小meimei，来，不要客气。”小白菜见营长要考她，当然要露两手了，她把步枪扔给大白菜，说：“来就来，你也不要客气，小心我失了手。”樊丽花也不答话了，挥拳就过来了。小白菜当然就接招了。两个人就对打起来。就有战士来看了，见两个人各展神功，拳掌相加，腿脚就向，你来我往，迅疾无比。看的人全都鼓掌喝彩。有的人大喊：“使力气，使力气！”他们已看出来了，这两个人还没有完全使力气。

    樊向烈走过来说：“起什么哄，不要打了，我已看出来了，这个小妹子的功夫胜得了穆桂英。”樊丽花和小白菜听营长说不要打了就没有打了，各自想，若是真的打起来，自己未必胜得了对方。小白菜听营长夸她武功胜得了穆桂英，立即对营长说：“营长，你答应我参加抗日武功团了？”樊向烈说：“我是可以答应了，但还得有两个人答应才行啊。”小白菜听说还得有两个人答应，就着急了，立即说：“营长，你是营长，你都答应了，还要谁来答应呢？”

    这时有一个叫艾说笑的战士随口说：“那还有团长团政委啊！”小白菜立即问：“那团长团政委在哪里呢？”艾说笑索性说笑了，说：“团长在十二里镇，团政委在延安呢。”小白菜说：“十二里镇不远，那延安在什么地方啊？”艾说笑说：“延安可远着呢，延安在延安那地方，有两万五千里呢。”小白菜立即就急了，泄气地说：“那我这兵就当不成了，有两万五千里，那么远，我还从没有走出家乡五百里呢！”樊向烈见把小白菜逗得急了，就实话说：“他逗你玩呢，参加武功团也不需要团长和政委批准了，只要你的父母两人同意就行了。”

    小白菜听了，对艾说笑投去狠狠的一眼，说：“你还逗我玩呢，哪一天我逗你苦呢！”艾说笑说：“我这不是考验你的意志嘛，你若真想参加抗日武功团，何愁两万五千里，孙猴子西天取经那么难都走了十万八千里呢！”

    小白菜想想也是，自己的意志还不如一只猴子，真是有点惭愧，就对艾说笑说：“你说得也对了，我不对你有意见了，武功团的同志。”艾说笑说：“那你赶紧向营长说，你父母是同意你参加抗日武功团的啊。”小白菜这时才想起要赶紧向营长回这句话，就说：“我父母是同意我参加抗日武功团的啊。”樊向烈说：“别哄我了，你父母还不知道有抗日武功团呢。”小白菜立即说：“知道的知道的，只要是抗日的还有武功的，又是在团里的，就是抗日武功团，上次我杀了两个鬼子，我父母就表扬我，还让我去参加八路军呢！”樊向烈听小白菜这一说，虽然有点紊乱，但也相信她父母是开明的了。

    这时瓜大爷来给小白菜加柴了，瓜大爷对樊营长说：“樊营长，你就答应小白菜的请求吧，小白菜的父母和我是好兄弟，都是主张打鬼子抗日的啊，他们肯定同意小白菜参加抗日武功团的啊。”樊向烈见有瓜大爷作证了，就相信了小白菜的话，对小白菜说：“既然瓜大爷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的父母同意了，我就同意你参加抗日武功团啦，不过你回去还是要告诉你的父母，如果他们不同意，我还是要除你的名的。”小白菜听了可高兴了，连忙答应一声：“是！”

    这时大白菜可不高兴了。她心里也是想要参加抗日武功团的啊，meimei现在参加了，她却没有参加，她能高兴起来吗？她没有来祝贺meimei反而愁眉不展。这情形让瓜大爷看到了。瓜大爷偷偷地对大白菜说：“你也想参加抗日武功团，是吗？”大白菜静静地点点头。

    瓜大爷说：“你父母就生你俩姐妹和一个小弟弟，视你们姐妹若掌上明珠，你meimei已经参加了抗日武功团，你弟弟还只有五岁，你难道也忍心离开你的父母吗？”大白菜说：“我也是为这事而难以决断呢，若我硬是要参加抗日武功团，我父母一定是会同意的，但我又担心他们身边没人照顾啊。”瓜大爷说：“这事得从长计议，你暂且也不要悲伤，待我们回到赫林村，问问你父母的意见后再说。”大白菜说：“我是想参加抗日武功团的，大爷还是对我父母美言几句，成全小侄女的心意。”瓜大爷说：“我回去见了你父母再说吧，你先不要暗自悲伤。”大白菜听瓜大爷这样说，心情也就好了一点。

    这时赫林村的青年和瓜恬村的青年都到乌盆谷来了，听说小白菜参加了抗日武功团，一个个都要求参加抗日武功团。樊向烈听张故来说了，这些青年个个都有一身惊人的武艺，枪法又是百发百中，又在山谷里打死了六十多个鬼子，心中就喜欢这些青年人了，她当然愿意接纳这些青年为抗日武功团的成员了。但王团长对接纳新兵有一条规定，那就是要征求新兵的父母的意见，如果有他们的父母不同意的，那就不能接收他们为抗日武功团的成员。樊营长见这些年青人吵得激烈，就对他们说：“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我们抗日武功团欢迎你们的参加，但我们接纳新兵有两个硬条件，除了武功外，那就是必须得你们的父母同意，我在此问你们，你们的父母同意吗？”

    青年们都被问住了，一个个答不出话来。樊营长接着说：“抗日是全中国人民的大事，抗日武功团的大门是随时打开的，只要你们的父母同意，你们随时可以来参加抗日武功团。”赫连凤说：“樊营长，我提个建议，赫林村离此也不远，我请你到村里一叙，也好就便征求青年们父母的意见，若有符合你们条件的，我推荐他们参加抗日武功团。”樊向烈听赫连凤说得有理，自己也还有半天的时间，就同意了。于是樊向烈就叫樊攀天连长在此带战士们清理战场，她和连政委金立诚就到赫林村去了。

    这一去赫林村收获还真不小。赫林村的父老乡亲觉悟都很高，听说樊营长在乌盆山打了个大胜仗，又听樊营长说在昨夜武功团全歼了十二里镇的日本鬼子，个个对打鬼子都信心十足了，对武功团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又听说是全中大叔在当武功团的团长，个个都同意自己的孩儿参加抗日武功团了。樊营长经过审查挑选，招收了四十个青年加入抗日武功团。赫连凤也要参加抗日武功团，他的父母也同意，他的妻子瓜花蕊也同意，连他的一对儿女还只是八九岁的儿童也同意，樊营长就同意他参加抗日武功团了，并任命他为排长。当下赫林村就沸腾起来了，家家杀鸡宰鸭，户户灶火兴旺，要犒劳武功团的战士们，要为村里出征的孩儿饯行。有几个大户还杀了几头猪，rou香飘过了黑林河。

    中午，赫连凤村长把樊攀天连长和战士们都请到赫林村，让战士们美美地吃上了一餐。樊营长也没有让大家白吃，从鬼子的身上也缴获了不少的银元，樊营长就让樊攀天全部留给了赫林村，还给赫林村留下了十几条好步枪和一些子弹。副村长赫连云接过村长的担子。赫林村的乡亲们见樊营长是如此慷慨，也都是敬仰敬佩敬服得喜笑颜开了。

    吃罢了饭，樊向烈就带着战士们离开了赫林村。瓜大爷也知道十二里镇的鬼子全部被消灭了，又见到响鼓岭曹天功派李发红来报信说响鼓岭的鬼子也在清晨被武功团消灭得差不多了，又听李发红说武功团又去流沙河打鬼子的伏击了，决意要把这股鬼子在流沙河全歼，估计现在已经全消灭了。

    瓜大爷和瓜恬村的人听了当然万分地高兴了，这下他们可以安心地回到自己的家园了。李发红又告诉瓜大爷，王团长还派了武功团二营常营长带人去藏月山解救曹家村的人，这样曹家村的人也可以全部安心地回曹家村了。瓜大爷听了就放心曹天功了。当下瓜大爷也就立即拜别了赫林村的众乡亲，先和一些青年人骑马挎枪回家乡瓜恬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