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难以言喻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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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的眼底浮现出绝望之色。 她知道。 老爷这是铁了心了。 该死的凤幼安!就知道戳老爷的弱点,让老爷感同身受,一句“我也是嫡长子”,唤起了老爷对凤眠的恻隐之心。 “老爷,您去哪儿?” “去书房,给陛下写折子。” 凤唯没有再管沈氏,转身离开了中庭。 沈氏一脸难过,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心如刀割:“这就迫不及待地,去给凤眠请封世子了?那我的小崎怎么办?” 当天傍晚。 镇国公决定让凤眠袭爵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府里。 自然也就传到了凤崎的耳朵里。 凤崎刚和狐朋狗友,出去赛马归来,一进门就听到这个噩耗,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母亲,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了让我袭爵么,为我请封世子么?” 凤崎今年十四岁。 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身材偏瘦,样貌和沈氏颇为相似,五官精致,但是眉眼寡淡。穿着一袭深青色的长袍,狐裘披风,梳着高马尾,颇有几分意气风发少年郎的模样。 沈氏一看到小儿子,立刻扑上去抱着哭了一场:“对不住小崎,是娘亲无能。凤幼安回来了,她花言巧语,说动了你父亲更换袭爵人选。” 凤崎的脸黑了:“那个下堂弃妇?她回来干什么?一回来就坏我好事!” 他和凤娇娇一样。 都十分厌恶凤幼安。 沈氏抹着眼泪:“凤幼安说废嫡长立次,皇上都不敢这么做,你父亲就怂了。” 凤崎气坏了,破口大骂:“她和胤王和离,已经让镇国公府的脸丢尽了,还撺掇袭爵之事,她以为她是谁?一个弃妇罢了!国公府的世子,只能是我凤崎!这个家,不管是爵位还是财产,只能我凤崎来继承!” 少年和他的亲娘一样,野心勃勃。 他幼年过过苦日子,曾经是养在外头的私生子,没名没分。他受够了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没名没分的苦日子,他要做下一任镇国公! “小崎,你父亲,似乎是铁了心了。” 沈氏心疼儿子,直叹气。 凤崎看到了母亲脸上可怕的五指印,便明白了:“是父亲打的么?” 沈氏点头:“你暂时别去找他,省得触了霉头。” 她怕儿子说了什么老爷不爱听的,也会挨打。 凤唯挺喜欢动手的。 凤崎深吸了一口气,又猛灌了一杯凉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现在怎么办?父亲那边暂时是行不通了,实在不行的话,就对凤眠下手吧,让他永远消失!” 少年的眼底,浮现出嗜血的狠色。 沈氏惊讶:“你要做什么?” 凤崎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神色阴狠:“只要他消失了,这镇国公府,我就是嫡长子了,这爵位还是得我来继承。” 沈氏沉默了一会儿。 而后也狠下了心来:“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不过现在凤幼安寸步不离地守着凤眠,看得太紧了,恐怕没什么下手的机会。” 凤崎勾唇:“可以下毒。”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 打开之后,是白色半透明的粉末。 沈氏问道:“这是什么?看着有点儿像是寒食散。” 凤崎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寒食散,是今日东南水师提督公子,给我的好物,效果比寒食散强了几十倍,而且还添加了赴极乐之巅的特殊成分,只需要一点点,就能立刻上瘾,秦楼楚馆里的客人喜欢用,而且永远无法戒断!” 沈氏皱眉:“这东南水师提督的公子,怎么总是整这些邪门物件儿?小崎,你还是不要和他深交了。” “娘亲可别这么说。” 凤崎想也不想地拒绝,“如果不是东南水师提督的公子,凤眠也不会从国子监开除,他敌视凤眠,那就是我的盟友。而且他父亲的势力,也不比三叔弱多少,坐拥二十万水师,同为四柱国。” 沈氏一听,立刻改了态度:“那你与他好好结交,凤眠背后有武严侯支持,你也得有靠山。” 凤崎就是输在出身上。 没有靠山。 那就自己结交! 凤崎捏着那一包药粉,道:“而且,东南水师提督和岑王交好。日后,本世子做了岑王的小舅子,与他们肯定更亲厚了。” 没错。 他在外面,和那群世家公子、贵勋子弟结交的时候,都是以镇国公府世子的身份自居的。 也正是因了这一层身份,那些人才对他高看一眼。 若是爵位被凤眠袭了,凤眠成了世子,那他这就真真是在朋友面前彻底没脸了! 沈氏问道:“你准备用这几十倍药性的寒食散,控制凤眠么?” “没错。” 凤崎点头,“这药一沾,就戒不掉。而且会强烈助兴,想办法父亲新纳的那个侍妾,引到凤眠屋里。” 沈氏眼前一亮:“妙计啊!” 凤唯最近刚刚收房了一个侍妾,年轻又漂亮,才十八岁,不是她这种三十好几的女人,所能够比的。 凤唯以前经常去她房里,自从收了那个侍妾,已经连续两个月,没与她同房了。 “男人最忍受不了的,就是绿帽子了。”凤崎冷笑着,“我就不相信,让凤眠睡了父亲新宠的侍妾,父亲还能让他袭爵?爵位丢了,药物又上瘾,不出半年,就能彻底耗死。” 此计,不可谓不毒。 *。*。* 三日后。 凤眠正式封了国公府世子。 陛下准了。 凤幼安照顾了凤眠三日。 抗蛇毒血清,打了两管。 此外,还给他输液打吊瓶。 到底是十五岁的少年,身体素质很强,才三日的功夫,凤眠就已经恢复了些元气,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个几分钟了。 “腿还抽筋么?” “不怎么抽了,长姐的针法特别好。”凤眠现在满心满眼都是jiejie,脸上挂着笑容,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姐控。 “那被咬伤的手臂还疼么?” “疼。” 凤眠如实回答,“尤其是夜里,有时候会疼醒。” 凤幼安沉声道:“蛇毒虽然清除了,但是伤了你手臂的神经。神经要恢复,还需要半月左右。这半个月,你且忍忍。” “姐,有止痛药么?” “止痛药不能常吃!” 凤幼安的脸色,陡然间严厉了起来,“阿眠,你一定要牢记在心里,不管是任何形式的止痛药,只要能迅速隔绝你的疼痛,那么,它就一定是阿片类药物,有强烈的成瘾性,会毁了你一辈子!” “阿……阿片是什么?” 凤眠不理解。 但是看jiejie那个严肃的神色,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凤幼安不能用21世纪的药理学观点,跟弟弟解释,她想了想,就换了个说法:“类似于寒食散那种。” 顿了下,她认真地问道,“你服用过寒食散么?我之前见泽王买过寒食散,他说京都里,许多世家公子,都吸食那玩意儿。” 凤眠乖巧地摇头:“没有。” 凤幼安放心了:“那便好,记住,以后也不许用。” 一个婢女走上来。 恭敬地行了一礼。 “大小姐,胡姨娘来探望世子。在门外求见。” “胡姨娘?”凤幼安对这个词汇,很陌生。 “就是国公爷最近新收房的那个侍妾,姓胡。” 凤幼安明白了。 凤眠一声轻笑,眉宇之间有嘲弄:“以前,倒是不见他们主动来探望我。最近,因为长姐护着我,帮我抢回了爵位,他们就一个个蜂拥而来。” 凤幼安也有些厌烦:“上午二叔公带着二房一大家子来了,中午太夫人差人送来了燕窝,傍晚这会儿,父亲的一个侍妾又来。” 病人修养,也是需要安静的。 这样跟赶集似的,打扰阿眠,镇国公府的这些人,也就是看阿眠成了国公府世子,才过来巴结讨好。 凤眠定定地看着她:“如果没有长姐,他们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他这个世子之位。 是长姐替他博来的! 凤幼安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镇国公府也不外乎如是,两百多口人,一个个精明得跟猴儿似的,谁得势就巴结谁。” 旁边那个通报的丫鬟,名叫桑桑,是在凤眠的院子里,伺候了好几年的。 桑桑问道:“那,还让胡姨娘进来么?” 凤眠回绝道:“就说我歇下了。” 他疲于应付。 桑桑犹豫了下,提醒道:“可是世子、大小姐,奴婢听说,这位胡姨娘和公爵夫人关系很差,也正得国公爷的宠爱,好几次把夫人给气得砸东西。胡姨娘主动来见您,可能是来投诚的。” 凤眠想了想:“那让她进来吧。” 桑桑点头称是,转身去了门外。 凤幼安美眸微眯,看着桑桑远去的背影,忽然间说了一句:“你的婢女,倒是个话多的。” 凤眠愣了下:“长姐觉得她太多嘴了么?” 凤幼安点头。 凤眠道:“从我十岁起,桑桑就是我院中的婢女了,素日里还挺忠心的。” 桑桑把胡姨娘给引了过来。 那的确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年岁和凤幼安相差无几,穿着粉色的衫子,襦裙是白色的,头上簪着金银珠花,眉宇之间,自带一股媚态。 “拜见世子。” 胡姨娘很懂礼数,跪下了。 她再得宠,归根结底,也只是个侍妾,是奴。在正房嫡系的继承者面前,只有低头的份儿。 “不必多礼,深秋地上凉,胡姨娘起来吧。” 凤眠斜倚在病榻边上。 胡姨娘自然是千恩万谢,微笑着起身:“多谢世子。”转而又看向一旁的凤幼安,福了福身子,“大小姐万安。” 凤幼安倒是有些诧异了。 她和离回来之后,这位胡姨娘,倒是第一个主动跟她行礼问安的。 镇国公府的其他人见她,基本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把她当成失宠的弃妇。 “听闻世子殿下中了毒,身子不大好,这是妾身家乡的特产金银花茶,可清热解毒。”胡姨娘递上来一包茶,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什么贵重茶,乡野之物,让世子和大小姐见笑了。” 凤幼安勾唇道:“有心了。” 金银花,确实对身体有好处。 适合阿眠喝。 胡姨娘又说了会子吉祥话,并且字里行间,隐隐透露出,愿意帮助世子对付沈氏那娘三个的意思。 “大小姐,实不相瞒,我身子不好,曾经被公爵夫人灌了一碗虎狼之药,腹痛七日、流了很多血,大夫诊断说,我这辈子很难有孩子了。” 胡姨娘就红了眼眶,“我有心上人的,家里欠了债才被卖了,本来就没打算给老爷留子嗣,她何至于如此?” 凤幼安诧异地看着忽然又对着自己跪下的胡姨娘。 “大小姐,这镇国公府,只有您对付得了公爵夫人。恳请大小姐垂怜!” 说着。 胡姨娘又对着凤幼安磕了个头,“胡雅愿为大小姐驱使。” 凤眠惊呆了。 他忽然明白过来,这胡姨娘不是为了巴结他这个世子来的,也不是为了向世子投诚,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长姐! 凤幼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立刻表态。 胡姨娘抬起头,眼眶里蓄着泪:“妾身不求名分,不求财,只想报仇。我相信大小姐有这个能力,世子在您回来之前,在府中过得多落魄,您一回来情况立刻就逆转了。” 暮色爬上窗棂。 投下剪影。 灯花明灭。 凤幼安微微勾唇:“你起来吧,不要跪着,zigong受过重创的女人,受不得寒。” 胡姨娘大喜,明白大小姐这个态度,事成了一半。 “多谢大小姐!” 桌子上。 有一只金色貔貅缠丝香炉。 有袅袅檀香,自炉中升起。 凤幼安和胡姨娘聊天,了解到不少关于沈氏、凤娇娇、凤崎的小秘密,比如,凤崎年纪不大,但是从十三岁开始,就开始玩弄府中婢女,在她嫁去胤王府的这段时间里,玩了十几个婢女;比如,沈氏管理镇国公府的几个庄子,全部都亏了钱,拆东墙补西墙;比如,凤娇娇厌恶小猫、小狗,曾经亲手掐死了管家养的狗。 这一聊,就聊了小半个时辰。 “世子、大小姐,奴婢来换檀香,香炉里的应是燃尽了。” 婢女桑桑捧着一块新的香,走入内室。 见有人进来,胡姨娘立刻闭上了嘴。 凤幼安美眸微眯:“谁让你进来的?” 桑桑垂首:“回禀大小姐,世子爷喜欢檀香,奴婢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进来换香。” 她打开金貔貅香炉。 把一块新的香,放入其中。 准备点燃。 “慢着。” 凤幼安扣住了桑桑想要点香的手,“你这香哪来的?” 颜色有些不对劲。 是白色的。 桑桑的眼底,有一闪而逝的惊惶,但很快就掩饰下去了:“是府中领的,老爷、几位叔公,房里也分到了。” “普通的檀香,是浅棕色,而你这香是白色半透明。” 凤幼安目光锐利。 她手上稍稍用力。 白色半透明的“檀香”,被碾碎成了白色粉末,呈晶体状。 她拈了一点,放在鼻端,轻嗅了下,瞬间变色:“莺粟花的味道。” “你个贱婢,敢害世子?!” 凤幼安怒不可遏。 面色阴沉,手如鹰爪,死死地扣住了桑桑的脖子,像提着小鸡一样,直接就把她提着双脚离地。 桑桑满脸惊恐:“奴……奴婢……” 她被掐得几乎眼白都出来了。 不能呼吸了。 “奴婢不知道,什么莺粟花……咳咳咳。” “长姐,怎么回事?” “她在香里下了毒,是成瘾性药物,想害你性命。”凤幼安是知道,名门宅邸之内,腌臜龌龊之事多,却不曾想,对方竟然这般嚣张。 “呜呜,奴婢真的不知,世子爷救命。” 桑桑开始哭。 “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没有人指使。”桑桑咬牙,还在死撑。 “吃下去。” 凤幼安半点不留情,把那一团碾碎的“香”,白色粉末,往桑桑的嘴里灌。 “不……不要!” 桑桑开始躲闪。 拼命摇头。 “我不吃!我不吃!是崎……少爷……呜! 白色半透明的冰晶,一部分洒落在她的衣服、脸上。 “哦,是凤崎啊。” 凤幼安冷笑着,“让我猜一猜,你该不会就是,曾经被凤崎玩弄过的婢女之一吧。” 照顾了弟弟好几年的婢女,被凤崎给睡了。 睡了之后,背叛了阿眠,甚至还敢往阿眠平日里用的檀香里,下莺粟花。 真是找死! 凤眠极为震惊:“桑桑,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少年有一种被狠狠背叛了的感觉。 他原本以为,在这个镇国公府内,这个贴身婢女,至少是个忠心对自己好的。 桑桑呜呜地哭:“对不起世子爷,我是真的喜欢凤崎少爷,他许诺我,只要我照做,他就会娶我为妾。我……” 凤幼安:“愚蠢。” 国公府的嫡次子,会娶一个丫鬟做妾? 别搞笑了。 丫鬟出身的,顶多是通房,顶天了也就是个侍妾。能做妾的,至少都有些身份地位的。 “这药效,还是要让你试一试。” 凤幼安从不心软。 她不顾桑桑的挣扎,直接卸了桑桑的下巴,强行把那些白色半透明的东西,灌进了桑桑嘴里,强迫她咽了下去。 桑桑咽下去的那一刻,瞳孔剧烈地缩小,浑身颤抖。 脑海中,像是烟花,轰然炸开。 她头晕目眩,站立不稳,唇齿之间的香气,让她如梦似幻,如置身于迷雾之中。全身血液沸腾,宛如岩浆一样,一股火焰疯狂地灼烧着她的血管、大脑、内脏,炙烤着她的每一寸,难以言喻的快乐,冲向天灵盖。 桑桑口角流涎,甚至舌头都不受控制地伸了出来。 摇摇晃晃。 痴痴笑着。 剧烈缩小的眸子里,爬满了一道道血丝。 桑桑太热了,这种快乐,她这辈子从没尝过,太恐怖了。 紧接着,她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先是外衣。 一件一件地往下落。 “男人……” 桑桑的声音沙哑,“我要男人……” 在这种极致的快乐之下,她需要一场暖情。 才能安抚体内叫嚣的疯狂。 凤眠完全惊呆了:“你怎么脱衣服啊?不知羞耻!” 纯情的少年,哪里经得起这个? 凤幼安伸出手,遮住了凤眠的眼睛:“别看,会长针眼。” 凤眠耳根红了,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那香里有毒,点燃,口服,都会让人产生强烈的幻觉,快乐似神仙。”凤幼安眼神冷冽,“而且看这个情况,还会让中毒者,迫切地想要找个人睡。” 太恶毒了! 凤幼安简直不敢相信,如果桑桑真的把这个加了料的“香”给点燃了,飘了一整个房间都是,屋子里的凤眠、胡姨娘还有自己,闻到了,会发生怎样的惨剧! 他们三个,都会变成被药物cao控的野兽。 热意蒸腾。 失去了理智,只剩了本能。 两女一男。 男的是自己亲弟弟,女的又是小妈。 这关系,背德,又违背伦理! 一旦传出去,阿眠肯定就要彻底毁了,和自己的亲jiejie,还有父亲的侍妾做那种事情,任谁不唾弃一生禽兽? 到时候,别说世子之位要丢了,凤唯被戴了绿帽子,说不定会一怒之下,挥刀大义灭亲,砍了阿眠! “凤崎也太歹毒了!” 凤眠脸色苍白,“他这是想我死!” 为了世子之位,真的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么? 不止歹毒,还很恶心。 胡姨娘在一旁看着,也极度震惊,张开的嘴,好半天都合不拢,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进去。 “凤崎少爷下这个毒,是想……是想让世子爷,和妾身……天!” 意识到这一点后,胡姨娘差点尖叫出来,“好狠的心肠,他想害死我!他比他那个亲娘,还要狠!” 而这个时候。 没有得到舒缓的桑桑,几乎疯狂了。 她几乎脱掉了全身的衣服,挂着几块小布片,竟然抱住了房间里的一根柱子…… 凤幼安看不下去了。 她拉着凤眠、胡姨娘走出了房间。 目光一转。 看到了负责清扫的一个瘸子中年仆人,这仆人长得很丑,满脸麻子,还颇为肥胖,是个老光棍。 “给你一桩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