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姐弟和解,相亲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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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唯被这句话,深深伤到了。 一直以来,这是他心底最阴暗角落的一根刺! 他是嫡长子,袭了公爵之位,半生碌碌无为,反而是他那个三弟,带兵打仗异常优秀,屡屡立功,风头完全盖过了他这个大哥,让他抬不起头来。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底特别介意。 凤幼安这次是,打蛇打到七寸上了,持续发力,刀刀暴击:“不过三叔很厉害,他就算不袭公爵之位,一样可以在外头挣功名,皇上亲封了侯爵之位,咱们国公府一门两公侯,才成了京都第一名门。” 凤唯面子完全挂不住了:“够了,你别说了。” 凤幼安偏要说:“所以,你确定还要让凤崎袭爵么?你所谓的立贤,根本站不住脚,是自打嘴巴子。” 凤眠完全惊呆了。 他躺在病榻上,眼睁睁地看着长姐把那个偏心的父亲,逼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 这还是他的长姐么? 太猛了! 战斗力惊人! 不过……凤眠的内心是十分感动的,自从长姐嫁给胤王之后,他赌气没有去送嫁,他们姐弟俩的关系,就僵硬了,一年半,两人都没什么往来。 可如今,长姐和离了,回到了娘家,不计前嫌,奋不顾身地保护他,给他解毒,为了帮他袭爵,跟父亲和继母疯狂辩论。 被人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凤眠一阵鼻酸。 他好喜欢现在这个,意气风发、像个凶悍母老虎一样的长姐。 “凤眠少爷醒了。” 不知道是哪个伺候的丫鬟说了一句。 正吵架吵得激情的凤幼安,听到这话,立刻转过头来,紧张地看着病榻上的弟弟,果真是醒了。 “长姐……” 凤眠声音沙哑极了,不止是因为高烧的关系,甚至有些微微的更。 凤幼安心下一颤:“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和刚才争吵时的尖锐语调的不同,和亲弟弟说话,她是相当温柔,轻声细语的。 凤眠轻轻摇了摇头:“不疼……好多了。” 凤幼安瞪他:“对医师不能撒谎,哪儿不舒服要直说,我也好给你对症治疗。” 这孩子,中了那么深的蛇毒,不疼就怪了。 局部麻醉持续的时间不长,应该也褪得差不多了。 凤眠长得和凤幼安很像,有六分相似,姐弟俩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对着她,虚弱地扯了下唇角:“胳膊疼,腿抽筋……” “我帮你。” 凤幼安伸出手,按住了凤眠不断抽筋的小腿。 蛇毒是神经性毒素,会伤害人体的神经系统。 她用特殊地手法,给凤眠揉腿上僵直的肌rou,同时取出银针,开始施针。 凤眠看着长姐认真的侧脸,心窝子暖暖的,忽然觉得腿抽筋的疼痛,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经历一场生死大劫。 越发觉得至亲的可贵。 “姐,对不起……” 病弱少年很真挚地道歉,甚至带了哭音。 凤幼安抬起头,诧异道:“怎么还哭了?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我揉轻一点。” 凤眠眼角噙着泪水,摇头。 不是腿疼。 是心疼。 “我不该和你吵的……我都……没给你送嫁……” 眼泪哗啦啦地掉。 时隔一年半,少年终于说出了深埋于心底的这一句抱歉。 新娘子没有最在乎的亲弟弟,背上花轿,本身就是一种遗憾。 长姐本来就不受待见,唯一的亲弟弟也不支持她,让她孤身嫁人,没有祝福、没有支持,嫁过去之后也不受宠,日子不可谓不凄惨,最后还成了下堂弃妇。 “你是在意这个啊,没事的。” 凤幼安见少年哭得越来越凶,眼泪哗啦啦地掉,赶忙安慰,“我没生气,不管发生什么,阿眠都是我唯一的弟弟。” 她一边给少年揉腿、施针,一边哄着。 她这具身体,今年十七,凤眠刚满十五,比她小两岁半。 其实,从现代人的观点看,凤眠根本就是个半大孩子,明明出身高贵,却被继室的儿子抢夺继承权,踩在脚底下磋磨。 凤眠听到这话,反而内心更愧疚了:“对不起,我……我让你嫁人都嫁得不安心,我不是个……好弟弟……” 眼泪把枕头都给打湿了。 他并不是爱哭的少年。 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去世那一次,长姐嫁人那一次,这是第三次! “不会啊,阿眠是天底下最好的弟弟。” 凤幼安取出一方帕子,帮凤眠擦眼泪,“是jiejie不好,以前没有听你的劝,硬要嫁给君千胤。阿眠很有主见,你说得一点也没错,胤王不是良配,我那时候一头热,不仅伤了自己,还让阿眠也伤了心。” 她说的是心里话。 也是原主的心声。 女人真的不能不顾一切恋爱脑,真的是害人害己,但凡能多听一些旁观者的意见,保持冷静,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么个境地。 “不怪长姐,是胤王的错!是胤王混蛋!” 凤眠哭着,拉着她的袖子,沙哑着嗓子,开始骂他前任姐夫,“他狼心狗肺,他……他辜负你。” 在他这里,jiejie永远是对的。 这场婚事,他打从一开始,就极力反对! 凤幼安觉得很暖心,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你中蛇毒高烧,刚刚醒过来,不适合情绪那么激动。本就缺水,还一个劲儿的哭。好了,别哭鼻子了,jiejie保证,以后都不会跟你吵架,永远和阿眠姐弟一条心,谁都不能欺负咱们。” 她帮少年擦去了眼泪。 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喂了下去。 “吃药。” 凤幼安又从医疗空间里,取出了治疗嗓子和蛇毒的药片。 凤眠十分乖巧地吞了下去,哭声也渐渐小了。 姐弟和解。 凤眠现在是全心全意,依赖着凤幼安,一直抓着她的一只袖子,怎么也不肯撒手。 凤唯和沈氏看着这一幕,心里颇不是滋味儿。 尤其是沈氏。 以前她看到凤幼安和凤眠决裂,姐弟关系僵硬,不知道心里多高兴呢。 现如今这对姐弟,关系如此之好,若是凝成了一股绳儿,对付她儿子凤崎,那可就十二万分的不妙了! “幼安啊,你看,这大公子也苏醒了,是不是该去给我们娇娇诊治一下了。” 沈氏还没忘记这茬儿。 凤幼安冷冷道:“我弟弟要休息,你们不要在屋里吵他。” 这是开始明着赶人了。 沈氏脸色难看:“这……那好吧。” 凤幼安太难对付了。 不过,娇娇也不是完全没机会,因为需要照顾凤眠康复,凤幼安肯定会在镇国公府住一段时间。 凤唯和沈氏见暂时讨不到什么好处,没有办法,只得暂时离开了凤眠的卧房。 “老爷。” 沈氏担忧地看着凤唯,“刚刚幼安说的话,您不要太放在心上。” 凤唯绷不住了:“妇人之见!要不是你撺掇,让凤崎袭爵,哪里会生出后面那么许多事端?” 沈氏膝盖一软,就委屈地跪下了:“老爷!您该不会是想收回成命吧?呜呜呜——” 中庭西侧的花园内。 夫妻俩一跪一立。 沈氏开始呜呜地哭,扮柔弱:“我们小崎可真是太可怜了,他做错了什么,这爵位都说好了是他的了,结果最后还是要落在那个不学无术,只知道打架斗殴的嫡长子手里么?” 凤唯被她哭得脑仁儿疼,怒斥道:“够了!你刚才难道没听懂凤幼安说的话么?若是让凤崎袭爵,会给镇国公府带来灾难的!” “怎么就灾难了?您能不能对岑王有一点信心?” 沈氏不服气,涕泪连连的,“只要娇娇做了岑王妃,岑王日后成功了,她就是皇后,您就是国丈了!” “啪——” 凤唯扬起手,狠狠地甩了沈氏一巴掌:“你想害死为夫么?隔墙有耳懂不懂?你一个后宅妇人,竟然敢妄议皇子废立,皇位继承,是嫌命太长了还是怎么的?!” 他气急败坏的。 这种话,夜里夫妻两个在房间里,偷偷议论倒是还凑合。 这青天白日的,就在中庭里,这个无知的女人,就敢大声非议下一任皇位由谁来坐,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 “妾身,呜呜……妾身知错。” 沈氏一心只向着让凤崎袭爵,情急之下,才会不顾周围环境,口无遮拦的。 半边脸都被打肿了。 浮起了森然的红色五指印。 沈氏捂着自己的半张脸,难过极了:“老爷,凤幼安她也是夸大其词,您不可尽信。她和老三向来亲厚,可能是故意来气你的。只有妾身和妾身的两个孩子,跟您才是真正的一条心。” 表明立场,同时不忘挑拨离间。 凤唯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好半晌都缓不过来:“袭爵的事儿暂且搁置吧,不许再提。各人有各人的命数,长幼有别。” 沈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您什么意思?” 不要啊! 她努力筹谋了那么久,眼见着就要成功了,就这么被凤幼安几句话给搅和了。 她怎么甘心?! 凤唯一声长叹:“按着规矩来,嫡长子袭爵,少生事端。现在朝堂局势太乱,立刻站队的确是不明智。而且,我也是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