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豆蔻 人伦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筱雨已经醒了。正在青铜镜旁边梳妆。看我起来，笑道：“你吓着了吧？昨晚一直握着我的手，捂得我一手汗，想抽都抽不出来。”我冲她笑笑：“真是把我吓着了。那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筱雨朝门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昨晚看你精神不好，我就没有说。其实，那个姑娘，据说是被于家的人给弄疯的。于家的二少爷于昂勉想要这个姑娘，这姑娘不从，那于昂勉放出话来，说是绝对不会放过她，后来从庵里把她偷弄了出去。说是连着主子带着下人轮流作践了一遍，才给赶了出来。”

    我一惊，原来我只知道于家二少爷每日花天酒地，原来和他的哥哥一样，都只会作践人。我想了想，问道：“难道这些都是那个尼姑告诉你的？”他回到：“哪儿呀，她那么吃斋念佛的，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是从姐妹那里打探过来的。”我叹了口气：“这都是命。”说完浑身一阵颤抖。筱雨看我不对劲，连忙转移话题道：“其实着寺院也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的，，早上特别凉快，花也是满庭满院的。咱们出去看看吧。”

    我和筱雨整理好了，便打开门，原来这院子杂草虽然多，但都是回廊边长着的，中间还是有一条小路通向里面的花圃，昨天竟然是忽视了，我和筱雨便往里面走去，里面种的花儿很多，但是就属胭脂蔻开的最是漂亮，我们过去摘了几朵，胭脂蔻汁水很多，我们将那红色的汁水挤在指甲上，指甲上顿时一片殷红，筱雨笑着跟我说：“你看，这胭脂蔻实在是好得很，颜色多浓郁啊。”我点点头：“是很好。”我们正准备再摘几朵，只听见小尼姑的叫声：“筱雨姑娘，悲水姑娘，你们快过来。”筱雨扭头答应道：“就过来，摘几朵胭脂蔻就过来。”小尼姑的声音越发是急了：“姑娘，那花不能摘，快回来。”

    我和筱雨面面相觑，终始没有再动，朝小尼姑走去，在她跟前站定了，筱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摘朵花都不成？”小尼姑积极地说：“不是的，姑娘。那里，那里是埋葬，埋葬故人的地方。”难道是那个姑娘？我和筱雨一时间竟然是愣住了，这人死了怎么会埋在院子里呢？我抬起手，手上的胭脂蔻顿时亮了起来，仿佛如流动的血液一般，吓得我急忙往后面躲。拼命地搓着指甲。

    筱雨看我这样，急忙走过来：“悲水，没事的，不要怕，人死就是死了，尘归尘土归土，别怕。”小尼姑也是不敢靠过来，只是说道：“你们mama叫你们去前面，说是要拜佛，我先走了。”说完就急急匆匆的走了。我和筱雨挽着手，我急匆匆的冲筱雨说道：“筱雨，我们去把手上的胭脂蔻洗掉吧，我总是觉得不对劲。”筱雨冲我笑笑：“没事，怕什么？已经是故去的人了，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是唬人罢了。”我没有再说什么。和筱雨一起往佛堂里面走去。

    佛堂里面十分安静，只有一片诵佛之声，我依着蒲团跪了下来，mama和众姐妹都到了，我们还是有一些迟了，可是mama什么也没有说，我们悄悄地跟在后面。送完经，mama和我们依次上了香，拜完了，依着序坐了下来，静安师太和mama说道：“昨日风雨重，外面泥泞不堪，你们就多留几日吧。”mama回到：“这庵里十分清净，谢谢师太了，让我们也能沾一沾佛气。”正说着，突然一个尼姑跑了上来：“师父，不好了，那个于家少爷上来闹，说是非要间诸位姑娘不可。”静安师太好像是气坏了，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个孽畜，不是已经去国子监读书了吗？怎么回来了？他娘许了好几次愿，就是不好好管教管教。”那尼姑也不敢回话。

    mama见状，连忙圆场道：“既然是来看我们的，也不能给师太添麻烦，我们出去见见就来。跟我走吧。”mama带着我们走了出去，只听见外面的门叫的震天响，走近了，还能听见那于昂勉的在叫喊：“我就知道这两天她们不会下山，开门开门！少爷我今天就是要在这清净佛地，见见这些姑娘不行！静安老尼姑，你也不过是半路出家，不知道见过了多少男人，人老珠黄了才来了这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仿佛是在劝解。mama吩咐小玉把门打开，于昂勉那调笑的面容便露了出来，眼皮子都感觉抬不起来，只是嘴巴歪斜着笑着，在他旁边的，是一个书童，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厮。

    他看见mama，嬉笑着道：“云绢mama，我知道你底下的姑娘各个都俊俏水灵又能诗会画。实在是忍不住，虽说是清净佛地，但是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们说，是不是啊！“他后面的那几个小厮都哈哈笑了起来。mama只得笑道：“于公子，你哥哥就是做了风流鬼，这事恐怕是冲撞了神灵，不好罢！”那于公子登时就气火攻心：“我哥哥，那是被那些不知死活的贱人给暗害了的！老鸨，既然我回来了，那你们这些人也脱不了干系！”mama正要关门，那于公子登的闯进门来：“我非得要见见那个尼姑头静安不行！谁也拦不住！”说着，就绕着回廊往里面走去，那书童急忙进来：“二少爷！二少爷！”那于昂勉哪里听他的，只是往后厅冲去。静安师太正在佛堂里坐着念经。于昂勉冲进去一把打翻静安师太的木鱼：“老尼姑，我敲门你竟然敢不应！实在是失了你的时了！”

    那静安师太没说什么，只是回道：“云绢施主，此时我自会处理，你先带着姑娘回院子里面罢，把门给插好，防贼。”那于昂勉更是火了，怒目圆睁：“你以为你这里真是清净佛地？我告诉你！你知道当年我是怎么进去捉到那个姑娘的吗？就是你们那个小尼姑带我进来的，她收了我的耳坠镯子，不仅给我开了门，她自己都是我的人了！你问她，是也不是？”只见他双手指着那个给我们带路的小尼姑。那小尼姑双腿一抖，跪了下来，哭诉道：“mama，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只是那时候于昂勉说是喜欢我，就非得要我，当时我鬼迷了心窍，哪知道他会是为了那个姑娘！”

    静安师太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那小尼姑：“静轩，你！”小尼姑继续哭诉道：“mama，您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出过庙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mama！”静安师太怒目圆睁，嘴里叨叨的念着：“作孽啊！作孽啊！”那于昂勉更是得意！上前搂住这个小尼姑，笑嘻嘻的说道：“我的好姑娘，你还爱我吗？”那小尼姑更是泣不成声。那于昂勉还是不肯罢休，拿那细长的眼睛扫着我们说道：“你们这些，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随后搂着小尼姑，也不管什么清净佛地，就在那椅子上开始扯小尼姑的衣服，那小尼姑哽咽着连话都没说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推着他，那于昂勉啪的一声小尼姑一个巴掌：“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是贞洁烈女？”

    我的心砰的猛响了一下，他和于昂轩在本质上实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