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臭坏人!
天空没有鸟儿飞过,只有布谷声回荡。 当范冰山等人把疑惑的目光投射回来时,更是惊奇地发现:云祺也消失了!然而,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更大的变化也发生了:环境变了! 鸟语花香,春风送暖,百花争研…… 春天来了,一切都是蠢蠢欲动的样子;就连少年们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特殊情愫,也活泛起来了…… 这些萧家子弟平时可以积极向上,可以力争上游,可他们毕竟处于十七八岁的青春年纪,正是春心萌动的时节,在布谷鸟的引动下进入春天这个幻境后,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那些个私密念头全都浮现出来了。 此时,他们心里好像有一个洞,一个无法填住的洞,不断地sao动着,急切需要一些东西去填满,也许是一个热情的、活力的、诱惑的身体…… 在他们的眼中,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美景,没有一个人,只缺一个人……一个美丽的女人,或者一个英俊的男人? 云祺的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这七八个萧家子弟,眼神变得迷离,表情变得生动,全身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就像下身有许多小蚂蚁在爬似的,看上去又难过又享受…… 好复杂的表情,猜不透啊! 云祺一边弹琴,一边推测着这欲之曲在他们心中引出了什么样的画面。这可是难得的研究幻乐的机会,不能轻易放过。弄明白幻乐的效果,对他来说当然至关重要。 渐渐地,眼前这些人似乎越来越痛苦,一个个头上都渗出了细汗,他心道:再奏下去,他们恐怕会挺不住。 于是,他换了幻乐第一卷:喜乐。 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顿时一松,嘴角牵动着笑容,似乎都遇到了什么好事。有的开始宽衣解带,有的手舞足蹈,有的来回漫步,有的对着一株花喃喃自语,不一而足。 范冰山认为自己正在做一个极为真实的美梦。他梦到萧家与蒋家甚为融洽,他考过了二星武师,与三星文师蒋雪影联了姻,到了花烛洞房之夜,将要掀开新娘子红盖布的时刻…… 云祺甚为吃惊。 他看到范冰山与一名萧家子弟纠缠在了一起,双方脱衣解衫,露出了****的上身…… 天哪,这可是冬天,不会觉得冷吗? 我去,这一身键子rou可真结实!这小子上京武校没白上啊! 待会要是清醒了,会不会暴揍我一顿? 靠,这是什么……大男人亲嘴,快恶心死我了! 云祺连忙把目光移开,只见萧家子弟各有其态,有的抱着院里的大树在磨蹭,有的则蹲在花朵旁深情告白,还有的欣然起舞,还有竟然对现场唯一的女生——范冰瑶伸出了魔爪! “啪!” 范冰瑶扇了他一耳光。 云祺吓了一跳,紧盯着那少年看。如果少年此时清醒,看到眼前这怪异的一幕,自己该如何解释?只见那少年捂着脸,却吃吃地笑了起来,一副花痴的样子。 这也行? 范冰瑶迷茫的双眼四下张望,突然间她似乎被琴声吸引,朝云祺的方向走了过来。 臭女人,别过来! 云祺厌恶地想着。 想不到这个向来诡诈、趋炎附势的女人,在这迷幻乐曲之中也无法巴持,真叫人意外。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哼,看她一脸贱笑,肯定思春了。 范冰瑶越走越近,越走越娇媚,浑身柔若无骨,细腰摆行如柳;她来到云祺身旁,盈盈低下了腰,凑近了云祺的脸蛋,媚眼如丝,腮如桃花,吐气如兰…… 云祺感觉心脏跳动,略有紧张。 这臭女人,离近了看还真水灵,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切,真是浪费一副好皮囊! “王子,不要嘛!” 云祺一怔。王子?我去,原来这女人竟然喜欢王子!一个县郡中落魄家族的少女,竟然幻想嫁给王子?你可真敢想! 云祺心中正好笑,却见范冰瑶又凑近了一点,与他只有咫尺之遥,她胸脯急促地起伏着,粉红的嘴巴微张,双眼迷离,喃喃道:“噢,不,不要这样……” 突然间,她抓住了云祺的手,按在自己的…… 云祺刹那间脑子懵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感受着那触手的饱满与弹性,他只觉得全身血脉贲张,口干舌燥……我去,这女人发sao了!怎么办?要不要停止演奏,把她唤醒? 突然她又抓过云祺的右手,放在她的…… 云祺心中大呼:天哪,天哪! 只见她扭动着身体,粉红小嘴越凑越近,双颊泛红,明眸流情,喃喃自语:“不,王子你不要这样……若是让你父王知道了,这可是……” 什么情况? 云祺的脑子有点乱,敢情这女人想嫁的不是王子,而是国王……啊,不好,她怎么扑过来了? …… “啊!” 突然传来一声大叫,将众人都惊醒过来。范冰瑶从云祺怀中挣脱出来,连退三步,惊愕地望着云祺,又羞又惊地道:“你,怎么是你?” 云祺一摊手:“当然是我,你以为是谁?” 发出大叫的是范冰山。 云祺的双手离开琴弦已经有一会儿了,他最先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赤着上身,与另一名赤身少年紧紧搂抱在一起,还在做那种恶心之事……于是,他吓得大叫一声,一把推开那少年,此时连连朝地上吐着口水。 其他少年也纷纷清醒,一个个又冷又羞,面带愧色,手忙脚乱,哆哆嗦嗦地穿上袍服。范冰瑶满脸羞红地整理好敞开的上衣,愤然道:“萧云祺!你做了什么!” 云祺耸耸肩,淡然道:“第一,我原谅你叫错我的姓氏,至于原因,你懂的,”说到这里,他还朝羞愤的范冰瑶挤了一下眼睛,后者则气得快要哭出来。 “第二,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你做了什么。我在这里坐得好好的,你突然冲过来,嘿嘿,动手动脚,我也无法抵抗。其实我才非常好奇,你到底在想什么?王子?” 听到了“王子”,范冰瑶苍白的脸又腾地红了,欲辩无言。 云祺微微一笑:“不过,你放心,我心胸宽广,今天这事我权当吃点亏,不与你计较。嘿嘿,没想到萧家第一才女不但才貌双绝,连身材也如此……玲珑有致,失礼了。” 范冰瑶看他的目光扫向自己的部位,不由浑身一颤,连忙双手护在胸前,身体侧转;却见他嘿嘿一笑,目光又转向她的下身与臀部,更是羞愤难当。此时,她才感觉自己的舌头有点麻麻的,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眼泪顿时流下来了。
天哪,我守身如玉十六年,竟然被这个最无能的废物给玷辱了……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臭流氓!”范冰瑶哭诉道,“你……天底下最坏的狗坏蛋!” 云祺淡笑道:“你要明白,我是被迫的。不过,看在你还蛮合我口味的份上,我可以对你负责。将来,我云祺的妻妾人选之中,会有你一席之地。所以,别哭了。听到这么好的消息,你应该开心才对。” “呸!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废物!”范冰瑶怒骂一句,梨花带雨,掩面而去。 范冰山整理好衣服,擦干了脸上的口水,又恢复了威风凛凛的模样,他恶狠狠地瞪着云祺,一步步朝他走过来,双手指节捏得“咔吧”作响。 “臭小子,都是你搞的鬼!老子今天要是不揍你,就不姓范!” 云祺伸出双手在琴弦上虚按,淡淡地道:“你再往前一步,这次脱得可不止是上衣了。”范冰山脚步一滞,冷冷地道:“那又如何,至少可以把你揍得你娘都认不出来!” “呵呵,你可能无所谓,可是你身后的那位可就要小心了,”云祺朝萧家那位少年冷冷一笑,“萧煌奇,你准备好了吗?” 萧煌奇就是之前与范冰山缠在一起的少年,此时见问不由自主接了一句:“准备什么?” “嘿嘿,准备接受范大武生的爱怜呀!” 萧煌奇看了一眼高大威猛的范冰山,忽然打了个冷战,转身就跑掉了。另一名少年双眼流露出恐惧,哆嗦着嘴唇,指着云祺道:“你,你会妖法!” 众位少年全都仓皇地跑了。 只剩下范冰山。 他瞪着云祺,心中有一丝畏惧的寒意掠过,不过他脑中灵光一现,马上镇定下来,冷笑道:“哼,我明白了。什么妖法,不过是从哪里偷学了一点幻曲邪调罢了,竟然就来装神弄鬼、蛊惑人心!” 萧家子弟在年少时都曾学过几年乐道,当然也听过昔年杨活在洛郡城头大战邪魔幻曲的事迹,此时范冰山听到同伴说妖法,才忽然省悟过来。 云祺见他识破,心中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 “是,确实是幻曲,没什么可怕的。只不过,它能让你一丝不挂在大街上奔跑,一夜之间成为阳林县人尽皆知的人物,继我之后萧家第二个名人!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范冰山犹豫不定,捏紧拳头又松开,连番数次。 “臭小子,看在你们母子孤苦伶仃的份上,这次我就放你一马!但你记住,下次你要再敢坏萧家的事,看我如何收拾你!” 看着范冰山离开的背影,云祺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笑意,不过这笑意之中却带着苦涩与无奈。如果这几个少年把“邪魔幻曲”之事传扬出去,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麻烦…… 阳林县,不能再待下去了。 无论如何,我都得尽快跳出这个“人尽可欺”的低层生活,成为一个有威严、有地位的大人物!只有这样,才能生存。 乐考,乐考! 冬天快过去吧,春天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