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交易达成
云墨总感觉这聂王爷身上带着一股子阴气，不管是和你说话还是盯着你看都会叫人后背发凉，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万丈悬崖上过吊索桥，总得万分小心。这可与小海口中的那位和蔼亲切的善尔公子相差甚远，云墨甚至怀疑小海所说的故事中至少善尔公子那一段有杜撰的嫌疑。 云墨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竹筒，聂王爷示意他打开看一下。拔开盖子，就见竹筒里卷着放了几张图纸，把图纸抽出来展开一看。 第一张纸上画了一把刀，样式古朴，刀身细窄，刀柄钩弯，最惹眼的地方就是光秃秃的柄首处竟然是一个光头和尚的造型，和尚一脸慈悲的笑容，有点弥勒佛的意思。 “这刀叫‘佛女刀’，刀身长一尺一寸，重九斤六两……”见云墨在看这把刀的图样，聂王爷便开始介绍起来。“……公子想必也熟识兵器，知道一把长不过半臂的短刀不可能有如此重量。那是因为刀身的材质特殊，这佛女刀的刀身是由一块天外陨石打造而成的。” “听上去就很名贵，聂王爷不会是让我去盗刀吧。”虽然没有听说过这把佛女刀，但听了聂王爷的讲解就已经觉得这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不过云墨现在关心的不是这刀的故事，而是聂王爷和他做交易的任务。 “我不是很喜欢你的表述，不过意思差不多。我想要这把刀，想要用它完成一件大事。” 聂王爷的话很诚恳，他说是盗刀是为了完成一件大事，既然没说是什么事，云墨也就不好开口再追问。虽然从未干过这种盗宝的活计，但云墨觉得这不会太难，聂王府中应该有不少精通此道的高手，找他们做岂不是更保险。心里这么想云墨便说了出来。 “我想聂王府通于此道的高人不在少数，找云墨做岂不有些舍近求远？”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聂王府的人不好做。因为在这大漠中，聂王府还需要估计一下名声。我们做的生意就是保护来往客商，给他们的货物和生命提供一个保障，谁愿意将生命和财产交给一个贼盗保护呢？所以，这件是就只能交给公子帮忙。我了解了一下云公子和你那位姓肖的朋友，觉得以你们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此事。” “王爷言重了，翻墙入室，翻找查看的功夫我们兄弟俩可不熟。万一稍有不慎可能会坏了王爷的大事。”知道交易的条件是盗宝之后，云墨的心里有了些抗拒。毕竟是将门之后，率领军马的小将军，即便是身遭劫难沦落到如此，但从小受父母老师教导，鸡鸣狗盗的事情是做不得的。 “怎么？云公子不想和本王做这笔交易了？是本王疏忽了，做生意嘛，总应该先交点订金的。”聂王爷笑语盈盈却让云墨的心情好不起来。“大顺朝廷神机府都指挥使天丰南，师承机云山云逸散仙，二十四岁下山闯荡江湖，用了一年的时间创立了奇玄教，一时风靡，鼎盛时期教众人数以万计。先皇登基时，发生了一件惊动朝野的大案，‘顺宁府案’。我想公子应该也听说过吧。” “顺宁府案”虽然是发生在云墨生之前，但作为朝名武将之子他还对此有所耳闻的。所谓的顺宁府案，其始末大概是一个奇玄教教徒被官府误抓入狱，奇玄教教众聚众围堵了大牢，一时情况难以控制，地方官员不得不调运了军队镇压。局面越闹越大结果酿成了一桩惨案，军队和教徒都有伤亡。因为此事发生在顺宁府内，所以被称作“顺宁府案”。此案一出惊动朝野，刚好又是新皇登记，所以皇帝把奇玄教定为邪教下令全力镇压。半年不到奇玄教便在大顺境内销声匿迹了。 “震惊朝野的大案，当然也听人说过。只是……如你所说天丰南就是奇玄教的教主，那他是怎么逃过朝廷的镇压的，而且还一跃成为神机府的都指挥？” “怎么？好奇了？觉得我的订金还够分量吗？再考虑一下我们的交易吧。” 云墨动心了，天丰南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太有诱惑力了。不得不说聂王爷是个钓鱼的高手，他能猜透鱼儿的心，知道什么样的鱼喜欢什么样的饵。 “我答应帮你办了这件事。但是你的故事可不能这么乏味。”云墨其实已经动心了，但面子上还不能表现出来，他想继续保持矜持，进而从聂王爷这里套取更多有关天丰南的信息。 “怎么？订金还不够吗？”聂王爷对于云墨的一再逼进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天丰南用了奇谋妙计躲过了朝廷的追捕，并且改换身份参加了神机府兵卫的选拔，进入神机府后混的风生水起，几年后终于成了神机府的都指挥使。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此之后，天丰南几乎没有离开过京城。” “这些我都知道了。” “你不知道的是，在他最初担任神机府都指挥使的时候，曾经秘密率领他的手下扫荡了机云山。为的就是云逸散仙留下的一本书。” “什么书？”云墨急忙问道。 聂王爷看着云墨一阵哂笑，毫不留情地说道：“看来我的订金已经交足了，之后的故事就留给以后再讲吧。” “好，成交。我和肖羽一定会把佛女刀给王爷拿回来的。” “很好，很欣赏云公子的自信。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失败了，公子可是要赔上性命的。我还是希望云公子做好最坏的打算。”聂王爷话锋急转。 “您放心，即便是失败了也是云墨的一时贪念，与聂王府无关。” “我果然是没看错人，云公子有成大事的气魄。这件事公子帮我完成之后，我不仅把之后的故事讲给你，还会尽我所能，助你成‘大事’。” 说完话，聂王爷向云墨伸出手掌，云墨也随之伸手和他空中一个击掌。击掌为誓，交易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