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超出希望的回报
“过来……过来……过来……” 看着满头大汗挥舞着引导棍的曙光社职员，坐在轮椅上的伊芙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与此同时，随着引导而渐渐被固定支架吊起来的铁灰色巨人，也在进入了奥布之后，第一次用自己完整的容貌面对自己的“主人”。 “这就是新生的Null哦！” 站在伊芙身旁的西蒙兹笑眯眯地将电子文档板塞进了伊芙的手里，百无聊赖地她顺手接了过去，然后粗略地翻了翻。 “感觉整个跟M1没什么差别。” “四肢都使用M1备件的话，当然看起来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啦。再加上为了强化通信和数据收集能力，所以对天线也进行了改造。其实说起来应该是‘变得更像Strike’才对。” 伊芙仔细端详了一下机体的脑袋——原本只有两根，构成“V”字结构的天线，此时已经被改造成了四根天线，位置的分布和Strike有点像。据说这是将整个天线结构进行了阵列化处理，所有机载感应设备的精度和范围都有了极大的提升。 “然后……那个让我差点瘫痪的驾驶舱和那个莫名其妙，连造出来的人都不明白工作原理的塞克谬系统，也准备继续实装么？” “因为那是新技术嘛，多多少少有些欠缺也是正常。而且当时开启的时候是无限制状态，系统虽然已经捕捉到了你的脑波，但是突破了理论数值所以造成了系统数据的逆流——” 眼看着西蒙兹要继续说下去，伊芙赶紧打断了她。 “也就是说你们还是装上去了是吧？这是准备把我害死为止咯？？” 哭笑不得地看了看自己麻痹的双腿，再看了一眼西蒙兹，却只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就像是发现了原本品行不良的学生，其实还有温柔的一面那种意外的笑容。 “干，干嘛？” “啊哈哈，我只是听说那天你晕倒之后，整整四五个小时全都在叫哪个人的名字，而之后那个人跑过来捧着伊芙你的手才不过三个多钟头，你就立刻醒了。” “嘁……” 暗暗咋舌，但是伊芙的脸却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烧”了起来。被别人抓到了痛脚也没有办法，毕竟那些事情都是事实。 “好啦，不逗你了。的确是装上去了没错，不过没有列入默认启动设备，因为发生了之前的事情，所以现在的策略是暂时限制启动程序。等到确定没问题之后再启动。” “除了那个东西之外，还有其他东西吧？” 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基拉的事情上拉回来，伊芙认真地看起了报告。上面不但写着更换了四肢部件，还对躯干本身做出些许的调整，原本的背包也进行了再设计和改修，变成以飞行为主，可附加特种武装的攻击平台。 “不过，暂时都不会测试了。等你的身体好了再说……” “……那还真是多谢了。” 伊芙转念一想，这其实也是一件好事。目下的这种情况，自己也的确没有余力去搞什么设备的测试。而同时，自己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OS的进度彻底的拖延了，从昨天起就看不到基拉的人影，似乎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赶工的样子。 虽然自己现在的身体是没办法驾驶MS了，但是OS编译这种工作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OS那边……” “基本框架已经完成了哦，而且也已经开始进行实机了。” “基拉只花了这么点时间就……这家伙真的是怪物吗？！” “说自己喜欢的人是怪物，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你说的没错——实在是很可怕，到了让人没法相信的地步。” 西蒙兹虽然也不喜欢称呼同为调整者的基拉为怪物，但是这一点真的让她没法否认。即使是有许多调整者参与的曙光社，搞出那个被伊芙和基拉斥责为废物的旧版OS也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 换言之，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几乎是依靠独自一个人努力完成这个新版OS的基拉，实在已经是超过了许多人的理解的强大了——简直是超过了某种次元级别的强大啊。 “嗯，对了西蒙兹主任。最近几天奥尔科特号那边怎么样了？改造翻修的工程还顺利吗？” “其实你关心的是弗里德商会那几个人的状况吧？” 伊芙的暗忖自己的心思还是太明显白，不过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干脆就点头承认了。 “没错……他们，最近在干什么？” “奥尔科特号在大修，所以米歇尔先生就留下来管理大大小小的事务，那个可爱的cao纵士小男孩维纶·维尔的话，说是要去拜访下自己的老同学，最近应该在奥布的本岛晃悠吧。” “至于奥福斯特先生……最近几天他一直呆在船舱里，帮忙做整备吧。” 伊芙的确担心奥尔科特号乘员们的状况，其实更多的是希望他们不要因为自己而受到奥布的监控失去自由。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问题不大，但是…… “弗里德呢？” “说是去废物商分部一下，大概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这样啊……” 把应该关心的人都关心完了，就算伊芙还在那里扭捏，西蒙兹也知道她接下来要问谁的事情。 “走吧。” “去哪里？？” “今天正好是测试OS进行整体测试的日子嘛，去看看总没问题。” 西蒙兹推着伊芙的轮椅，在穿过了几道闸门之后回到了地下深处的演习场。MS双腿不停迈动发出的机械扭转声在整个演习场中不停地回荡着。 伊芙定睛一看，一架银白色的机体正以流畅地动作飞奔穿过整个演习场，朝着伊芙和西蒙兹所站的闸门口冲了过来！ “光看动作的话，的确是完全两样了呢。” “可不是嘛。” “但是，西蒙兹主任——那个机体，不是……Cgue么？” 的确，以惊人的速度飞奔的不是别的机体，而是ZAFT的指挥官制式式样的泛用型MS——ZGMF－515：Cgue。而在那架Cgue在发现了伊芙和西蒙兹之后猛地停了下来，接着背部推进器全开，立刻就将这架80.22吨重型MS推上了半空，在空中轻巧并且利落地后空翻之后，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 只不过是那一个瞬间，伊芙优秀地动态视力也已经捕捉到了机体上两个不同以往普通Cgue的地方。 第一个，就是固定在腰间挂载点的武器。 第二个，就是明显大的不像话，并且呈现Y型交叉分布的三基大型背部推进器。 “那个，是光束兵器吧？57mm口径的光束步枪，Null和Strike的制式装备。” “眼睛真够尖的啊，没错。不过不是G计划的制式装备，而是M1的装备沿用了而已。正式的名称是——71式光束步枪。本来根据机师自己的要求，是要装备光束剑的，但是这样一来就算强化电池组对Cgue本身的能源压力也太大了，所以就放弃了。” 伊芙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看这个东西，但在见到了从Cgue的驾驶舱里钻出来的人影之后，伊芙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从驾驶舱里钻出来的，不是霍蒙·杰克萨德又是谁？！ 一身紫色标准驾驶服的霍蒙小跑来到了伊芙和西蒙兹的面前，用有些怀疑地目光看了看伊芙，然后说出了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看起来不像是瘫痪嘛，还要坐轮椅？” “霍蒙少尉如果你再这么口不择言的话，我立刻就踹死你。” 脸上带着和（阴）善（狠）笑容的伊芙，把霍蒙唬得一愣，但很快他就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 伊芙看着那翻修一新的“Cgue”也是啧啧称奇，好奇地问了起来：“霍蒙稍微已经可以轻松地cao纵MS了吗？” “啊啊，多亏了基拉那小子写的OS，据说他除了主体的框架之外还准备在按照动作数据库再增加一个智能辅助AI作为附属设备。真是的，他到底是有多少的绝活还没拿出来啊，这几天在曙光社里就听到各种地方的人在对他的讨论了。” “作为一个自然人，能够做出刚才那种动作，已经是很厉害了。” 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夸奖，伊芙的语气听起来总是怪怪的。不过霍蒙并不在意，事实上他总觉得可以察觉到伊芙真的想去的地方。而想到就做的他很自然地就从西蒙兹主任的手上接过了轮椅的控制权，推着伊芙进入了控制室。 伊芙有些吃惊：“你……” “我也是N·T嘛。” “你倒真好意思……” “啊哈哈。” 三人乘上电梯来到了控制室。里面大大小小的职员大约有数十人，全都围在基拉的身后，仔细端详着显示器上OS架构模型的参数变化和运行状况，时不时有人就会发出小声的惊叹，然后在其他人的瞪视里捂住自己的嘴继续看下去。 而除了键盘噼啪作响的声音之外，就只有基拉一个人在那里解说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控制室里了。 “通过编辑新的量子子程序，让神经突触融合的代谢速度提高了40%，为了适应一般自然人的神经，也改写了离子泵的分子构造；除了这部分的设定之外，改写了旧动作数据库里一部分瞬间过载超过自然人承受极限的动作，联动了目前所有可以调动的机体结构参数，调整了闪避程序的自主控制系统……” 洋洋洒洒地介绍不由得引起周围技术人员的声声称赞，而这一过程也让伊芙觉得头皮发麻。 自己虽然说是要重写OS，但是没说连硬件规格都要更改吧？ 这才是几天的时间啊？！ 而且这样看来的话，他一定没有好好休息过吧？ 几乎是想到的瞬间，伊芙就轻轻地呼唤起来了。 “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