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二）
当赵二愣出现在乡政府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正看到衣冠楚楚，领导派头十足的綦大春坐在办公室里。 其实綦大春一晚上都不好过，傍晚在高云凤身上播了回种子，晚上又在自己婆娘身上下了把力，现在他还有些手脚发软，心里面正感慨着岁月不饶人，追忆自己的青葱年少，龙筋虎猛。 这时候看到赵二愣心里其实也是蛮复杂的，这么个半大小子就知道偷人媳妇了，再长大一点还得了，他总以为赵二愣跟他说的偷人是他所理解的‘偷人’。 “綦叔叔，早上好。”赵二愣点头哈腰的跟在綦大春的屁股后面，心里又不禁想起高云凤的大白屁股来。 “你是？” “我是赵林生，也叫赵二愣。”赵二愣心里暗骂，过河拆桥的王八羔子，你要是敢不认我，我他马就敢把这事给抖出来。 綦大春心里一阵反胃，心里是恨不得杀了这个家伙，可是没办法，高云凤说的对，为了这件事杀人实在是不值得，只要将这家伙攥在手里，有的是时间收拾他。 “哦，小赵啊，进来吧。” 赵二愣跟着綦大春进了屋之后，他马上给派出所长的綦继茂打了个电话，然后看着赵二愣，不一会，赵二愣就被盯得有点胆战心惊，暗道，难道这就是官威。 “赵二愣，你记住了，给我把嘴巴闭紧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胡说八道，小心你的狗命。” “綦叔叔，您放心，我这嘴巴可是最紧了，保管不会说出去，可是要是别人有个三差四错的知道了，你可不能怪我头上。”赵二愣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要是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綦大春恨恨的说道。 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赵二愣认得这个人，就是高云凤的王八老公，派出所的所长綦继茂，这一年来抓过他好几次。 “乡长，您找我？咦，赵二愣，你怎么在这里？”綦继茂看到赵二愣忤在一旁也挺好奇。 “你们认识？”綦大春奇怪的说道，心里不由得很忐忑起来。 “乡长，这小子是长子顶的一个二流子，整天的偷鸡摸狗的，抓了好几次了。” “好了，綦所长，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他的事。”赵二愣的劣迹让綦大春有点脸红。 半个小时后，赵二愣跟着綦继茂回到了派出所，看着一脸兴奋的赵二愣，綦继茂心里不禁一阵好笑。 “你小子，老实给老子交代，和乡长是什么关系？”綦继茂冷着脸说道。 “所长，刚才乡长不都是给你说了吗，乡长的老婆是我表婶，就这么简单，你都看到了，我叫乡长表叔的。”赵二愣当然不会傻的乱说话，这都安排的这么好了，一个乡长叔叔，我靠，以后可有前途了。 “哼，你小子以后给我老实点，别打着警察的旗号出去惹事，不然的话我立马扒了你的皮，不管你是谁的亲戚。” “那是那是，所长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兵了，你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保证没有阳奉阴为，没有狐假虎威。” “嘿嘿，我怎么瞧着你小子穿上警服也是一个流氓啊。” “哪能呢，我真是想做一个好人的，所长，你就看我以后的表现就行了。”赵二愣指天发誓道。 联防队员就是警察里面的临时工，主要是干一些外围的事情，要出了什么事，也是个好顶包的角色，开除了事，赵二愣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联防员工作其实是朝不保夕的，还以为端上了铁饭碗，毕竟再怎么说也就是个高中生而已，能知道多少事。 “王强，你过来。”一进派出所，綦继茂朝一个民警喊道。 “所长，有什么指示？” “喏，这是新来的联防队员，叫赵二愣，不对，叫赵林生，给他找身衣服，以后就是一个锅里抡马勺的弟兄了，照顾着点。” “好咧，赵二愣同志，走吧。” 因为赵二愣以前因为偷鸡摸狗的被带进来好几次了，所以这里的几个民警和联防队员对他倒是不陌生。 “我叫赵林生。” “是，赵二愣同志，你叫赵林生。”王强笑嘻嘻的搂住赵二愣向后院走去。 没办法，以前自己的名声太坏了，真名已经没有人记得了，至于为什么叫赵二愣，那纯粹是以前一起玩的小伙伴们把自己带沟里的，说起来也是因为偷看别人洗澡，那次不是偷看村长媳妇，而是偷看学校旁边的一个开小卖部的寡妇，就他被逮住了，于是就被人起了二愣子的外号，叫着叫着就成了赵二愣。 “嫂子好。”赵二愣跟着王强正郁闷不已的时候，对面来了一个女警，仔细一看，英姿飒爽的可不就是那天光溜溜的高云凤，还别说，这男人只要见过女人没穿衣服的样子，哪怕就是这女人穿的再整齐，他心里想的最多的依然还是没穿衣服的样子，不然怎么总会有男人说其实女人不穿衣服最好看。 高云凤也看到了赵二愣，心里不禁有点忐忑，再想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这个年轻人看遍了，脸刷的就红了。 “你好，这是谁啊？” “哦，嫂子，这是我们新来的同事，叫赵二愣”。 “我叫赵林生，嫂子好。”赵二愣也有样学样的叫了声嫂子。 “你好，再见。” 看着一身警服的高云凤扭着屁股走远了，再联想她光溜溜的挺着屁股的样子，赵二愣的脚步有点走不动了。 “你小子想什么呢，小心所长扒了你的皮”。王强看到赵二愣一直盯着高云凤的身影不动弹，不由得有点上火，一巴掌打在赵二愣的头上。 “王大哥，这个嫂子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所长的老婆，你可不要再露出刚才那幅色相，所长可是一个醋缸，小心打翻了淹死你，以前有个家伙不知道这是所长的老婆，竟往跟前凑，所长知道了，直接就打断人一条腿。” 上班后的第一天，赵二愣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他的脑袋里反复出现的就只有两个镜头，一个是昨晚上乡长在车里架起高云凤的双腿使劲冲击，一个是所长拿着枪将乡长的脑袋打爆了。 “你怎么不回家？下班了。”一个脆生生的又熟悉无比的声音传到了赵二愣的耳朵里。 “我，我，嫂子，这里管饭。”赵二愣一下子跳了起来，因为来的这个女人正是高云凤。 “扑哧，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可是所长能。” “提他干什么，吃饭了吗，要不跟我回家吃。” “不，不敢。” “去吧，你们所长在家里做饭呢，你是乡长的亲戚，我们请你吃个饭是应该的，走吧。”虽然说得很好听，但是语气里威胁的味道还是很浓的。 高云凤在前，赵二愣落后半个脚步，跟在后面，一声都不敢吭，因为他现，自己来这里并不是多么明智，随时都有爆发危险的可能。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贱女人。”高云凤的话轻的让听到这话的赵二愣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左右看了看，附近没人，但也没说话。 “问你话呢。”高云凤转身说道。 “不，没有，我想你一定有您的苦衷吧，我小，不懂这些。” “是吗，你不懂吗，可是我看你的眼睛不光那天瞪得溜圆，就连之前看到也是。”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赵二愣带着哭腔说道。一想起所长腰上的枪，他现在真不敢再看眼前的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