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强势进入
少女无聊的托着脸,银勺在指尖上下翻滚,摆在面前的咖啡已经冰凉没了清新的飘香,糖块安静的放在托盘里。 她歪过头,看着外面的世界,尘埃随风飘过,灰白色的空气于屋内清新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咖啡厅装饰不错,环境舒适,光线柔和,温度怡人,音乐轻缓,完美的挑不出毛病。服务员彬彬有礼,柜台小姐优雅大方,咖啡口味纯正无可挑剔,酒水等饮品应有尽有满足所有顾客需求。 此等高大上的咖啡厅,在世界上都能排上号,就是这种贵族范咖啡厅居然会开在这种地方,令人费解。 K市城隍区,肮脏、污秽、yin邪的聚集地,每年这里都会发生数起强jian、勒索、偷窃甚至是杀人案。这是罪人的天堂,是法律无法触及之地,犯罪之人只要逃进城隍区能坚持三天不死,便会有人为你“洗刷罪名”,即便是法律都无法将你惩戒。 这个地方白天每家每户锁门关窗,一片凄凉寂静景象,但到了夜晚,却灯火通明,狂暴的音乐似要撕裂音箱迸发而出,曼妙身段的牛郎在大街上扭动身子卖弄风sao,白领男士带上面具扯开虚伪,露出恶魔般的龌龊内心。 城隍区,是夜晚的罪恶成都,在白天它处于休眠状态,一旦夜幕降临,堕落的灵魂将驱使着躯壳肆意妄为! 少女端起杯子,抿了口苦涩的咖啡,鲜嫩欲滴的红唇上下碰触,长睫毛微颤,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突然焕发神采。 “是他!” 少女突然坐直,径直的看着窗户外面那个快速移动的身影。 那个人的背影早已深深印入心海,绝不可能认错,绝对是他,那个一直不好意思面对的男孩。 “楚眀羿!”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少女起身朝外走去。 服务员恭敬的为她拉开门,少女夺门而出。 外面的空气好差劲,她咳嗽几声捂着嘴。跑到楚眀羿拐过去的巷子口,一股浓郁的恶臭差点没将她熏晕过去,里面昏暗无光,冷风瑟瑟,令人不寒而栗。 过了良久少女最终还是放弃了,她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追上那个男孩,内心是多么渴望见到那张面孔,可自己做不到,任务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即便是心爱的男孩从眼前跑过她也不能追上去说声“你好啊。” 这个少女正是肖雪儿,自从淼淼事件之后,肖雪儿便接到任务秘密调查一个男人,这个任务事关重大容不得一丝一毫马虎大意,为此她必须放下一切专心应付。 “明弈,真的是你吗?我...好想见你啊...”肖雪儿凝望前方喃喃自语,冷风拂过脸颊发鬓飞扬,阳光下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 .... 另一边,楚眀羿颇为无奈的把终端机揣回口袋,推开门走了进去。 狭小的房间挤了五六个人,一名身着暴露的女人翘着二郎腿,食指夹着雪茄吞云吐雾。 楚眀羿环顾四周,径直走过来,表情冷漠的看着女人。 将花丢在茶几上,女人睁开懒散的双眸,红唇一张吐了个烟圈。“今天比赛结束了,想死,明天吧。” 楚眀羿走过去,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的雪茄抽了一口,完全无视了对方发怒的目光。 “你找死。”四名**上身的男人一窝蜂站起来,怒目而视,一副开打的架势。 相比这四个莽汉,为首的女人倒很平静,她脑袋微歪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女人说道:“在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小子,趁我没生气赶紧滚,否则...” 楚眀羿掐灭雪茄,露出友好的笑容,随后闪电般出手。 拳风所指,刁钻犀利,无人能躲,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唯有硬抗。 硬抗?有意义吗? 四声沉闷声响起,同时倒地,刀尖没入地板刀柄摇摆不定发出嗡嗡声。 楚眀羿掐着女人的脖子压在她身上,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似乎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女人,给我引路” 女人脸色苍白,连连点头,她已经由于缺氧而浑身发麻了,眼前这个少年下手格外果断毒辣,没有一丁点跟你商量的余地。就像个老流氓,前一秒饮酒做欢,下一秒就有可能抽刀砍来,不给你任何准备时间。 松开手,女人捂着嘴不让自己咳嗽出声。 “请您,跟我走。” 这次女人的口气缓和了许多,甚至有些自认卑微的说,抓起茶几上的木牌。走到画像前,将两旁边的木马头掰动相对,尘土从天花板落下,齿轮的啮合声与链条的拖动声从木板下传来。 不多时,墙体自动打开,楚眀羿发现,两侧的石壁已经有些破损露出漆黑的齿轮,里面通体明亮,一条甬道向里延伸。 楚眀羿眼力超群,能清楚的看到甬道的终点,那是一台银白色的电梯。 女人也许是被楚眀羿振到了,一路沉默,打开电梯,下潜深度:地下20层。 楚眀羿站在她身后,表面上虽然淡定自若,其实心里早就暗自琢磨了。这个地方到底是哪,居然如此隐秘,地下20层,难道这个鬼地方和龙魂基地那般,将下面掏空建成了城市? 小小的K市怎么会隐藏着这么多神秘组织,惊讶的同时又不得不令人纳闷,这里到底有何种东西,才能将他们吸引至此。
清脆的提醒音将楚眀羿的思绪打断,女人恭敬的站在旁边做出请的动作,显然目的地已经到了。 金属门打开,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楚眀羿眉头微蹙。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全场,五彩的霓虹灯在场地中央不停旋转,男人撕扯领口将昂贵的西服丢在一旁声嘶力竭捶桌怒吼,女人像疯子般高呼双臂,隔着衣服将胸罩脱下来甩出去。 中央的赛场,身披铠甲的最壮汉高举右手,面甲下的嘴脸狰狞可怖,左手抓着瘦小的男人,他的胳膊和腿已经被壮汉给撅断了,像条死狗般被壮汉拖着,鲜红的血染红了木板。 壮汉伸出食指,双目滚圆的看向周围,“生还是死!”壮汉吼道,被拖着的男人战栗的哭了,向周围人苦苦求情。 “即便是四肢残废还渴望活着,嗤,这种垃圾活着又有什么用,死了算了。”楚眀羿身旁的女人厌恶的说。 “他们在干什么?”楚眀羿问道。 “对决,决斗,角斗,死斗,或者自相残杀,随您怎么称呼都行。那是一群将狗命放在赌桌上的东西,为换取钱、欲望、自由、荣誉你能想到的任何东西而相互厮杀的野兽。失败者将失去一切,包括他的性命,胜利者则向所有人宣布处决方案,是生还是死,全凭他。”女人解释的时候眼睛始终看着赛场,只是最后一句话瞄了对方一眼,神情古怪。 楚眀羿一边听着,一边看着赛场,这时那名壮汉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一只手掐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抵住对方的腰,然后举起来用膝盖狠狠一撅。 脊椎断裂的声响清脆短暂,男人便如烂泥般倒在地上,没了生机。 观众高声欢呼,他们来这个鬼地方就为了这些,看失败者绝望的面孔,看迸溅出的血花,看人性的罪恶。就像古罗马时期的角斗场,每当死斗开始,观众席总不会有留下多余的空位,他们嗅着血腥味前来,像一群搜寻死尸的鬣狗。 在这一瞬间,楚眀羿突然明白那股奇怪味道是什么,那是血、香水、酒精与荷尔蒙混合的气味,真是一个堕落的地方啊... “这是您的面具。” 楚眀羿瞥了眼那张黑白混合的面具,戴在脸上。 “您是参赛者吧,请将钥匙给我。”女人低着头。 钥匙?难道是这个?楚眀羿将怀中哪朵枯萎的花交给对方。 “19号鬼童的主人,您请随我到休息室,稍后自会有人为您讲解规则。”女人低着头,头发披散而下,隐约间看到嘴角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