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哧哧，哧’。 ‘呼呼，咚隆隆’。 “呀，啊啊啊...啊，呃！”、一面陡峭的悬崖壁上，只见一道看似很瘦弱，身形却是格外坚韧的少年正在努力攀爬。 手掌衣衫处，尽是血迹斑斑，而那伤痕的源头便是他背上那根长有小半丈，宽约一尺，尚且还透着新鲜气息的木头。 ‘叮铃，叮铃’。 ‘澎，隆隆！’。 在那十数丈高的悬崖间，铁链撞击峭壁所发出来的声音直是有些深寒刺耳，陡然便感觉有一股凉意来袭。 而那道隐隐约约的身影，更是万分不敢大意，若是稍有不慎，就那么摔进谷中，怕必然是粉身碎骨。 光影穿梭，人未觉，月上九霄，夜幕下，任务终成。 “啊啊啊，呃呀啊啊，嘶嘶，嘶嘶嘶啊...！”、略微地挪动一番筋骨，少年顿时就感觉到全身像都快要散架了似的，那些酸痛如骇浪翻滚，汹涌倾泄而来，直叫得他眼角水珠都要闪现，这种累，绝对是今生头一回。 ‘咳呵’、少年仰望天穹，略一轻喝一声，随即便反身前往洞口而去。 半柱香的时间后，少年痴痴地望着眼前的情景，他已是全然忘记了身上的痛苦和辛酸。 只见山洞的右侧居然凭空出现了另一个洞府，而那整齐得恍若光滑如镜的壁面，真像是一把利剑从天而斩，不留下丝毫的‘痕迹’，给人一种鬼斧神工般的梦境。 这时，旧洞府内突然传出青衣老者的话语，径直把少年从幻境当中惊醒：“小寒，今后你就住在左侧的洞府中，今晚的食物和疗伤的药也都在里面，记得早些入睡，明日的修炼一刻也不能耽误，还有，明日的食物，由你来准备！”。 “是，弟子明白！”、少年微微叹了叹气后，旋即便走向洞府里面。 随之而浮现在眼幕上的就是硕大的内室，大约方圆有两丈左右，一张崭新的石床屹立在角落里面，透着烛光，石桌上摆放的馒头和两瓶治疗外伤的药瓶正摆放在上面，而此时，少年突然暗自疑惑地喃喃细语：“师尊，真是高深莫测，他开凿这个洞府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听见半点声响，而且还为我购置了那一床新的棉被！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以后继承师尊的剑术之后，报仇的路就会更加的平坦了一些！”。 而后，少年便开始一边用药粉涂抹在自己身体上，一边把馒头含在嘴里咀嚼，这样一来，倒的确是为他减轻了不少痛苦，毕竟是一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呃，呀啊啊啊，咳咳，呃啊啊…。” “爹，娘，不要走，不要，不要寒儿。” “不要，不要杀我爹娘。” “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呃啊啊啊。” “小月，对不起，是少爷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静轩，灵儿...。” ..... 片刻时间后，少年终是抵挡不住眼角的nongnong困意而睡去，那些酸痛也是随着他的梦境幡然沉醉。 ‘嗤，咚，嗤嗤’。 约是过了一柱香的光阴，洞里忽然传来几许轻微的脚步声，片刻后，洞口外便走出一位青衣老者。 只见他抬头默默的望向夜空，半盏茶的时间之后，旋即步入另一个洞府当中。 翌日，晴空朗朗，雪云团团。 青衣老者走出洞府，一缕阳光立即便投射而来，直刺得他都有些难以睁开眼睛，稍稍舒展舒展筋骨后，转身就向一旁的洞府内走进去。 几息后，老者走出洞府，突然独自喃喃疑问道：“记得多久都没有像昨晚那么睡地死沉了，唉！真是老来越不中用。” 微微地叹了叹气，老者犹如是闲庭散步般如幽魂一样，飘荡着就过了铁链桥，径直来到悬崖边缘。 而因为，天气很好的缘故，渊谷底的一切尽是在日晖下得以显现出来。 在下面第二节木桩之上，只见少年左右脚立住一顶，仔细看去，他的脚臂都略微有些颤抖，脸上更是有大颗大颗的汗滴流下来，由此看来昨日的痛已是让他深入骨髓。 如此这般挥汗如雨，忍痛坚持，一个月的时光就在那道弱小的身影下煎熬而过。 又是一个余晖的傍晚，看着老者吃完他做的食物后，就欲转身回到洞府。 少年前几次就想问，但是一直没有说出口，而如今，他，实在是不能等待下去了。 “师，师尊！弟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修炼了约有一个月的时间，您现在能够教我剑法了吗？”。 “哦？想学剑法，可是你现在还没有达到标准！”。 “弟子...”、少年正想问老者的标准是什么的时候，便看见青衣老者转过身来，略微注视他一番之后，随即从胸口取出两本小书扔给他。 “既然你这么想学剑，那就先把这身法和心法学好，到时为师自会传你剑术！”。 看着老者身影消失在洞口，少年顿时兴奋着说道：“是，谢师尊！”。 ‘呼’。 “《云烟疾风步》”。 “《玄阳诀》，至阳至强的内功心法，太好了！”。 随后，在洞府前的石墩上，少年即刻盘腿而坐，右手边竖插起一把铁剑，他头脑里正想着《云烟疾风步》的口诀，‘脚踏中空，游走龙蛇；快若残影，疾云烟风；飘忽飞凫，气若流星；动无规常，静移悬空....’。 许久之后，只见他猛然跃起起，在巨石上来回飞旋，速度快若鸿雁，虽难及老者那般收放自如，残影无踪，但也是相比以前长进不少。 “《玄阳诀》、以意运气至脉络中，沉于丹田引其任督；周天环极双掌垂下，准贯海xue旋螺衡日；执阳刚绝此阴煞地，通天府而守御本心......”。 “呵，看来这《玄阳诀》和《寒冰诀》，完全是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修炼，那暂时就先熟悉熟悉《云烟疾风步》吧，想来它一定会给我一个特大惊喜的！”。 随后几天当中，少年一边听从青衣老者的吩咐在扎完马步之余，又还要在木桩之间来回飞旋，以便尽快熟悉《云烟疾风步》，而他毕竟年少，所以气蕴不足，所以几次都从几丈高的木桩上掉下来，如果不是青衣老者救助及时，少年怕是少不了一番伤筋动骨。 不过，这样危险的付出得到的回报也是可观的，通过前一个月的修炼，少年的力气不仅是大了起来，身体也变得有些壮硕，再加上现在的高深步法两者相得益彰，如虎添翼，带着木头攀爬悬崖倒是没有以前那般凄惨，但是，那些木头却是一换再换，直到适应他的承受度。 ..... ‘咻，咻咻咻’。 数日后，山洞前，只见一道身影在铁链桥上来回狂奔，恍若是林中猎豹，山中炊烟，若是不注意，还真难以看清他的真面目。 ‘啪，啪，啪’。 “好，不错，不错”。 “呵，徒儿在师尊面前卖弄了！”。 “卖弄倒是没有，不过为师看得出来，你在这步法上很下功夫！既然这样，那么今日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开始教授你剑术！”，老者轻轻拂了拂那雪白的胡须，微微有些欣慰的笑着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师尊，谢谢师尊！”。 少年紧紧地握住拳头，那股兴奋劲真是无法言语，这一天，终于熬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