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清晨，鸟鸣惊四野，清风盖八荒，却大有舒坦怡然之感。 悬崖边上，两道人影正絮絮而谈。 “为师还有三个要求，小寒你能够答应吗？”。 “啊，呃，师尊请说，徒儿一定遵从，一定遵从！”、能得到老者传授剑道，少年对那些要求自然不敢有什么不满，甚至都有些期待。 “嗯，第一，身为我的入室弟子，绝对不可以四处作乱，贻害江湖。” “师尊放心，弟子必定会惩恶扬善，行侠仗义，绝不做有辱师尊名声的事情！”。 看着少年意气风发，眼神坚定的面容，老者微微点头。 “第二，希望你代我完成那个未成的心愿，打破《独孤九剑》不可战胜的神话。” “《独孤九剑》，这，师尊，这！”、与易氏一齐名的独孤家族，以《独孤九剑》纵横天衡千余载，这个姓氏，在大多人的心中那都是仰望的存在，而身为易族少族长的易寒，岂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渊源！ “怎么，你怕了，不敢吗？”、老者适时气势蜂拥而出，直压得少年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是，不是，弟子愿意，弟子无惧任何艰难险阻！”。 “好，好，第三，你若是一日没有让我满意，那么一日就不能出山；而且，事事要听从老夫的安排，不得忤逆施行，不得问东问西；还有就是，你那种冰冷刺骨的杀气让老夫觉得很不舒服，所以你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我的出现，必须面带笑容，如何，你还愿意做老夫的弟子吗？”。 “你还愿意吗？你还愿意吗？你还愿意吗？...！”。 少年听完后，便有些踌躇不决，心想：“老前辈剑法超凡脱俗，精妙无双，想要学成又是谈何容易，而且我的身上还有大仇未报，如果自己一直都不能使得他老人家满意，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受困于此，爹娘的仇怎么办，这有负我族中冤死的亡魂啊！”。 “但是仅靠自己的实力想要去报仇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人生本就是逆天而行，如若没有些坎坷波折，又怎么能成功，何况还有老前辈的指点，否则出去又能怎么样？难道要借外公和伯父吗？那报仇只会遥遥无期呀！”。 “......”。 思虑安可后，少年便拿定主意，紧握双拳拜道：“弟子，弟子，弟子愿意，徒儿，谨听师尊吩咐。” “好！”、老者突然大感痛快，如果眼前的少年是一个优柔寡断，畏首畏尾的人，那么日后定然不会有所作为，他也不必如此费心费事。 “你跟我来，为师现在就带你去修炼！”。 少年一听，顿时就喜上眉梢，兴奋地叫道：“师尊，这就要传授弟子剑法吗？真是太好了。” “传授你剑法，谁说的？”、看着他高兴地面容，老者当即像是喷去一盆冷水，呵斥反问道。 “那个，那个，昨天，不是您说的吗？”。 “是吗？可是为师一点印象都没有，别废话了，快跟上来！不记得你刚才说过什么吗？”。 “哦，是！”、望着身形飘忽的青衣老者，只是几息时间便到了桥的对岸，少年心中纵然是有无数的委屈，在这种诱惑之下也是变得一扫而空。 ...... 穿过铁索桥对面的山洞，眼前浮现的就是一片望不尽的深山老林和一面十分陡峭的悬崖。 ‘呼呼，呼呼...’。 “看见悬崖边上的那些铁链了吗？我现在要你在一盏茶的时间内爬下去，马上就开始！”、青衣老者漠然地望着前方，那种表情显然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 “啊，师尊，那，可是，可是！”、少年真是不明白老者为什么要他这样做，难道又是一场考验？ “现在计时，已经过了十息！”。 “师尊！”。 “十五息！”。 看着老者丝毫没有表情的面容，少年唯有服从，旋即便紧紧抓住其中的一条铁链，缓缓爬下去。 ‘叮铃，铃铃’。 刺耳的碰撞声直惊得少年阵阵寒颤，但是他也只有咬紧牙关，用尽周身力气，凝聚全神意念，因为此时他的命，正把握在自己的手里面，他，不能有，一丝松懈！ ‘呼，呼呼’。 看着悬崖壁间正向下攀爬的身影，老者叹了叹气，忽然喃喃自语道：“易寒，既然是命运让我们相逢，那么老夫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希望你，好自为之！”。 半盏茶的时间后，悬崖谷底。 少年并非是在欣慰自己成功完成老者的任务，而是非常吃惊地望着眼前的画面。 只见临近的其中一块场地上，数十根木杆正呈阶梯状排列着，他大约估计了一下，最短的一排有一寸长，紧接着是两寸，三寸，四寸，...，一直到五丈那么高，远着看去，感觉密密麻麻的！ 随后，印入眼帘的就是旁边空地上的那些大小不一的木头等等。 “师尊，这是？”。 “这里就是，你今后修炼的地方！”。 “呃，那，我要怎么修炼啊？”、老者弄出这些稀奇古怪呃的东西，实在是令少年琢磨不透。 “首先，你要在木桩上扎马步，第一天就一个时辰吧！明天再换高的那截木桩，逐次往上，然后为师要你把那些石头木头架在你自己的身上，慢慢背上悬崖顶端！”。 “什么，师尊，这，这怎么...”、少年乃是易族之后，扎马步自然是从小就会，所以倒是没有什么害怕的，但是，悬崖起码都有十多丈高，虽说其间壁上是有些坑坑洼洼，不过下来就已经够呛人的了，还不必说要把那些木头弄上去，更何况，那些还是新砍的，明显要重许多！ 听到少年的质疑声，老者感觉很厌烦似的，当即便说道：“记得我刚才说过什么吗？给为师重复一遍！快点！”。 “是！事事都要听从师尊的安排，不得忤逆施行，不得问东问西；还有就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师尊的出现，必须要面带笑容。”、对于前面一条少年或许能够坚守，但是要他时时刻刻都保持笑容，这怕是极不可能的，不止是家仇未报，而且他的性格从小就是那样，怎么可能说更改就更改，当然他也并非是存心欺骗老者，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慢慢来。 “好，今日如果没有完成，你就不要睡觉了，而且，明日也会继续，所以，小寒，你好自为之吧！”。 ‘呼呼、轰’、说完老者转身便飞天而去，只留得少年续续传来的话语。 “是，弟子定当谨记！”。 【尘世间，想要获得力量，又怎么能够没有付出，人们往往只会见到其辉煌的一面，而忽略那彩虹背后经历过风雨洗礼的辛酸，这样的世界，不是残酷，而是强者的历练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