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仙侠小说 - 左右成仙在线阅读 - 第十五章 商议打劫

第十五章 商议打劫

    当日晚上,两人躺在温暖的被褥里,偶尔听到几声豪放的笑声。曲桑忽地把头探起来,道:“哥,我睡不着。”

    曲北也是毫无睡意,道:“我也睡不着。”

    兄妹两人今日几番波折,终是逃出虎窟,找到一个新的家,安定下来,回想起以前在北院的日子,竟是产生无限感慨,心情难以平静,无法入睡。两人便睁着眼睛,想着一些往事,谁都没有做声,直到深夜,才昏沉地睡去。

    又过了两日,慕苓一大早便来道两人房间,道:“今日我带你们去浜南城的集市可好?”

    两人连忙点头答应。慕苓带着两人,叫上华一言,去见蒙剑生。由慕苓与华一言相伴,蒙剑生自也放心,只是嘱咐几人一路小心,早去早回。

    慕苓驾驭着花影剑带着曲桑,华一言驾驭着一言剑带着曲北,三人便飞入云端,急速向浜南城前进。

    此去浜南城不远。两柱香的时间,曲北便见到一座偌大的城池,展现在面前。浜南城为禁飞区,几人便在城外落地,沿着大路向城门内走去,城门上刻着三个大字:浜南城。

    一入城门,便热闹了起来,熙攘的人群,各式各样的店铺。曲北二人看得应接不暇,一路走走停停,行走的极慢。

    “冰糖葫芦,好吃又好看的冰糖葫芦,又甜又脆咯。”一个冰糖葫芦的小贩儿在群里走走停停,看到曲北、曲桑两个小娃娃目不转睛的望着冰糖葫芦串,便走向他们这边,叫的更大声。

    小贩儿走近之后,曲桑便闻到冰糖葫芦的香味,舔了舔嘴唇,看向哥哥。慕苓和华一言看到两人的馋样,偷笑出来。慕苓便道:“这冰糖葫芦一串多少钱?”

    “一串五文钱。”

    华一言忽然开口道:“三文钱。”

    小贩儿被华一言的气势吓倒,哭丧着脸道:“大爷,您说三文就三文。”

    曲北、曲桑每人拿着两串,开心地往前走。随后,慕苓又给两人买了几件新衣服,中午美美地吃一碗阳春面。两人一个上午都在尝试新的生活,过得又惊又喜,也彻底从曲家的事情中走了出来。

    吃罢午饭,稍作休息,慕苓便带着他们去了天喻山寨在此开设的店铺:万宝楼。

    一进门,里面的小二便瞧见几位,忙忽:“华二哥,慕苓姐,你们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快进来坐。”又看着曲北、曲桑二人道:“这两个娃娃不会是你们从哪里拐骗过来的吧?”

    惹得曲北、曲桑哈哈大笑。曲北听着他们几人交流一番,才明了此次出行的真正目的。原来医道法器和丹草药寨中无人可用,便都放在这里售卖,此次竟是带两人来挑选合手的法器和提升修为的丹草药。

    小二端了两个大盘子上来,左边的盘子摆着一些无暇玉盒,里面自然便是装的丹药和名贵药草。右边的盘子则是放着一些医道法器:仙针。

    曲北、曲桑一时竟有些凝噎,曲北道:“慕jiejie,华二哥,你待我们兄妹如亲人。不但救了我们,还对我们如此之好,我与曲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

    慕苓笑道:“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必跟jiejie客气。你们快去挑选吧。”

    曲桑破涕为笑,道:“慕jiejie,等我以后炼制丹药给你吃。”

    “那jiejie便等着你的丹药。”

    两人便直奔仙针而去,一番挑选之后,曲北选定一把混体蓝色,纹有花纹的针,针名朝夕;曲桑则选定一把娇小淡紫,针尾镶有一颗白色宝珠的针,针名玉华。之后,曲北二人又查看了丹药,曲桑一颗都不认得,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曲北,曲北倒是通过神识察药香、药色、内丹,辨认出了大半,都是武道之人服用的丹药,便没有取。

    一炷香后,天色已晚,几人便告别小二,出了城门,径直返回天喻山寨。

    晚饭过后,蒙剑生把曲北两人叫了过去,笑着道:“明日,我便带你们出去打劫如何?”

    曲桑对打劫一次倒不陌生,拍着小手叫好,兴奋地道:“蒙大哥,我们在北院之时,就经常去打劫城西的药田。”

    慕苓笑道:“桑桑,明日的打劫可与你药田劫药相差甚远。真正的打劫素来兵刃相见,难免伤人见血,你可害怕?”

    曲桑撇了撇嘴,听到此言,双眼居然明亮起来,道:“桑桑不怕,若有人受伤,叫他吃桑桑炼制的丹药便是,保证会药到病除。”

    慕苓打趣道:“那他岂不是要去谢谢你这个桑桑神医?”

    曲桑大气地道:“不用,叫他多吃几颗我炼制的丹药便可。”

    几人都笑了起来。蒙剑生稍微收敛笑意,对着二人道:“此番我叫你们前去,原因有二。一是这趟活还有你们帮忙之处;二是,你俩从未见过世面,心地单纯,此种历练对你们帮助甚大。”

    蒙剑生不知晓曲北在曲家的处境及经历,自是才如此解释一番。曲北虽为少年,却早已磨砺地心智成熟,性格坚韧。心中知晓,蒙剑生所言不虚,此番历练确对两人成长大有益处。只是担心曲桑,她性子单纯,是否能忍受血腥的拼杀场面。另外又有些好奇,蒙剑生此前便说自己与他有用,不知是不是此事。便坦然问道:“蒙大哥,我与曲桑该做些什么?”

    蒙剑生道:“你们所做极为简单,只是说一句打劫便可。”

    曲北更为不解,暗忖道,直说一句打劫便可?曲桑倒是毫不在意,十分高兴,道:“慕jiejie,明日且看我去打劫他去。”

    又惹众人一番笑,慕苓直呼曲桑开心果。蒙剑生整整衣袖,正色道:“我便与你们说一番明日打劫的安排。”

    几人便收起玩闹之心,凝神倾听。蒙剑生接着道:“此番所打劫的便是浜北的廖家。廖家家主名为廖铭伯,早年拜在八大门派太阳派门下,后武道有成,便返回廖家。持一把宝剑名为锋阳剑,剑如起名,削铁如泥,极为锋利,使得是太阳剑法,太阳剑向来以刚硬著称,修炼之人无不血性刚烈,剑剑都有两败俱伤之意。廖铭伯如今修为与我相同,为气有后期,实不好惹。”

    慕苓与华一言脸色未有丝毫变化,显然都已知晓此事,这番话倒是要刻意讲给曲北二人听,让他两人知晓明日一战有何艰难。曲北听到此处却并无担心,那廖铭伯修为与蒙大哥相仿,又有慕jiejie与华一言相助,任是他再为刚烈,也是抵不过。

    蒙剑生却道:“若只有廖铭伯一人,倒也不足为虑。他自从太阳派回来之后,廖家便日益发达,几次招募武修,如今,其下人马已不下一千人,修为最低的都为寂生武者,且更有几人达到气有前期。一千人等,将廖家日夜看守,戒卫森严,外人无法进入。”

    天喻山寨总计两百余人侠匪,且修为高者不多,如何与廖家相抗衡?

    曲北也终于知晓为何蒙大哥评价明日任务艰险,此番真如犹如以卵击石,如何能胜?

    曲桑也是被蒙剑生言语吓到,一时间不再做声。

    慕苓见曲桑神情微变,轻笑道:“是谁说了大话,让我看她打劫的?”

    曲桑红了小脸,道:“哥,慕jiejie取笑我。”

    曲北也算是为曲桑解围,开口道:“蒙大哥,既然廖家实力如此雄厚,为何非要去打劫他们廖家?”

    慕苓答道:“那廖铭伯哪里是人?自从太阳派回来之后,便霸占良田,若农人反抗,便唤人打死,算上被打死的和饿死的,也有几百来人。也算是恶人有恶报,他自成婚之后一直无儿无女,他却反倒变本加厉,掳走附近十几个黄花闺女,日夜蹂躏,至今也无子女。”

    蒙剑生接着道:“虽然他无子女,却强行掳来一些孩童认作义子、义女,若这些人令他心生不满,便都被他杀后扔到荒野。我早有去洗劫廖家的打算,可惜此前毫无机会,不然倒能救得一些人的性命。”

    说罢,蒙剑生长叹一声,站了起来,负手踱步,又缓缓地道:“我天喻山寨,向来以‘善义’为先,遇到此事,却袖手旁观至此,实在无奈。”

    慕苓安慰道:“蒙大哥,你倒不是袖手旁观,只是苦于那廖家实力强横,一时没有办法,也是理智之举。”

    蒙剑生接着道:“此事,也让我看清,欲行善事,必先利身,若行大善,定要修到那万古一流之境。”

    曲北被蒙剑生的情绪感染,想着自身与曲桑,虽然都已凝聚浮屠灯,却又怎么不是脆弱之人。若不是得蒙剑生几人相救、收留,又与那些被廖铭伯所害之人有何差别。当下暗下决心,一定要成为医道强者,拜入那悬壶观,从此便再无能伤害两人之人。心意已定,又问道:“蒙大哥,那你明日抢劫廖家,可已有万全之法?”

    蒙剑生点头赞赏,道:“果然聪明伶俐。明日你与曲桑二人出现在那廖铭伯必经之路,只要他出现之时,便如我所言,上去打劫他们便可。但切记不要催动体内浮屠灯。”

    曲北顿觉头皮发麻,道:“蒙大哥,那我跟曲桑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慕苓道:“恰恰相反,那廖铭伯见你俩这般模样,更不会杀害,反倒会将你俩带入廖家收了做义子、义女。蒙大哥此计果然甚妙。”

    曲桑不安地道:“那廖铭伯当真不会杀我们吗?”

    慕苓更是打趣道:“桑桑,你如此可爱,他哪里舍得杀你,定会把你收做义女。”

    曲桑反倒更急,道:“慕jiejie,我才不要做他义女。他要真是要认我做义女怎么办?”

    华一言忽然出口道:“你便反问他,父亲有何用。”

    曲北转念一想,自己与曲桑这两条性命也是三人救出来的,既然三人都如此这般说法,倒不能再推迟,不然反倒显得自己如此小气,当下便道:“蒙大哥,那我跟桑桑需要如何做?”

    蒙剑生道:“廖铭伯为人自大,不会在意你们来历,更不用说你们两个小娃,就算你们是有意害他,又哪里伤得到他毫分。”

    曲北问道:“只需这样便可?”

    蒙剑生道:“还需再做一事。明日你们所穿衣服较为特殊,那是我们天喻山寨的传家宝贝,会保护你们不受到伤害。但为使他不怀疑你俩身份,衣服上会被特意沾满渍泥。待你们进入那廖家之后,找到廖家水井,那宝贝衣服只能用井水才能洗涤干净,要反复洗五遍,届时我再收回来。”

    蒙剑生所要求之事极为简单,曲北二人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曲桑看着慕苓道:“慕jiejie,那你们何时来救我跟哥哥,我不想在廖坏蛋家呆的太久。”

    慕苓笑道:“你放心好了,待你当晚一觉醒来,便看得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