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9、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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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娶了冥族的圣女为正妻。百年后,公主分娩,生下一个男孩。国师欣慰高兴的同时,只淡然的谢谢她的辛苦。圣女抱着孩子离开馥品轩,公主惊慌失措的哀求国师留下孩子。 “我不会让你再伤害他分毫。” 国师留下这句话撒手离开,并在馥品轩外设起结界防止公主逃出去找孩子。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孤独的公主每天只能在那个精致华丽的院子里看着日出等着日落。偶然一天,一个精灵一样乖巧可爱的孩子偷偷摸摸翻过院墙溜进了馥品轩。那个时辰,公主是正常的人。 梳洗着长长的黑发,描画着细细的柳眉。她在有限的时间内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正常的妇人。 门外突然的响声惊动了她。她拉开门走出去,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是他,就是他,一定是他! 她见到他第一眼就知道他一定是她的孩子。难道老天真的有眼?终于让她看见了朝思暮想的孩子。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吗?”孩子拽着自己的衣衫,低头垂目小心翼翼的道歉,“我从来没来过这里,所以很好奇。” “不,没打扰到我。我很开心,欢迎你来院子做客。” 公主温柔的微笑,迎接这个胆怯的好奇宝宝。 后来他会经常来馥品轩做客。有时天天来,有时隔天来,有时好几天才来一次。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的。尽管我们想否认这个道理,但我们无法反驳事实。 清瑗每日妆扮了倚在走廊的座椅上等着他的出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日出了又日落了。算算日子,他有半月没来了。 这日,清瑗清醒恢复人的模样,脱去身上邋遢的衣衫换上虽然有些陈旧但仍然漂亮的衣服。描眉,装扮,如同往常一样,在走廊上等着他的出现。 日落渐至,清瑗捂着胸口强忍着妖化的痛楚。太阳每低一寸,她的痛就重上一分。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越过墙头朝她跑来,小小的脸上满是兴奋。见到她时开心地说:“我来了!” 我来了…… 清瑗伸出手,却发现手指已经逐显枯木般的妖纹。她收回手藏在衣袖里笑着对他说:“许日不见,你可想我了?” “恩,最近学业重了些,一直没闲得下来。今日偷了闲,悄悄过来看看你。这外面的结界好像弱了些,许是最近瘴气见少的缘故。”他坐到她的面前,晃动着两条小腿。可爱的摇头晃脑,看得她更加的欢喜。 “能见到你真好。”清瑗还想笑,可她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开始僵硬,连笑都已经做不到。看向天空,太阳已经落下,唯有余光染透云朵。 该让他走了。再不走,等她妖化之后她肯定会伤到他的。可是,她舍不得撵他走。他好不容易才来一次,好多天都没见到他了…… “上次你给我叠的那个纸鹤被我不小心弄散了。你能帮我再折一个吗?”他仰起小脸,带着渴求。她不忍拒绝,可是…… “好。” 她转身回房取了白纸给他叠纸鹤。一折,再折…… 日下西头,她的额角沁满了冷汗。强行抑制的妖化越来越压抑不住。纸鹤还差头没有折好,她已经无法在继续。残余的理性令她急躁。把纸鹤塞入他的手中,抱起他急步奔向院外。离院门还有两三步,她踉跄摔倒,却不忘保护他的安危。爬起,将他推出院子关上院门,她再也无法克制妖性的复苏。 “啊——啊啊啊啊——” 她的嚎叫凛冽凄凉。 日落,黑幕降临。 风吹起,带着落叶刮在脸上,划破了他的脸颊。 他担心她,担心她的安危。不知道她为什么将他推出院子,还关紧了门。那一声嚎叫令他忧心,然而,他翻上墙头看见那张狰狞的脸时,被吓得手足无措。 他逃跑了。逃跑的他没注意到院内的妖的眼眶蓄满的泪…… 小风飏病倒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病倒。病倒的小风飏手脚抽搐,很明显是惊吓过度。这件事传到国师耳中,他根本不用想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回府的国师先去看了小风飏,轻易就在他的身上嗅到了瘴气的味道。
国师走近馥品轩。黑夜里,整个馥品轩都笼罩在浓郁的瘴气里。推开门,里面站着一个闪动着嗜血红瞳的妖,呲牙的嘴角滴答着唾液。俯身,弓腰,随时要进行攻击的状态。喉中低咆,警惕。 国师挥动衣袖,轻易将妖化的公主禁锢在结界中。隔离瘴气,她很快恢复了本性虚脱匍匐在冰凉的地上喘息。 “风飏可是来见你了?”冰冷的声音如同腊月的寒霜,冻得她手脚动弹不得。垂着头,她轻声应道:“是。” 结界急速运转,束缚她的全身压迫得她失声尖叫:“啊——” “以后不许再见风飏。” “他是我的孩子,我的血rou啊——”她悲戚着,泪水洒满衣襟。尽管如此,她也不敢大声地说出来。国师冷冷斜过匍匐在地上的她:“你变成这样也源自于我,我虽觉愧你,但冥族素来血脉单薄,风飏又是这一脉的长子,他不得有任何闪失。” “子君……” 她忽然唤出他的名讳,他微扬浓眉,惊讶她此时能喊出他的名字。 “于情,我从未负你。于理,我从未逆你。即使变成半妖,我也从未悔过。你迎娶圣女,我当你身不由己。你从不来看我,我当你事务繁忙。我怀胎百年,经尽折磨,从不曾怨过你。这百十年我也从未求过你任何事。为什么,我连见一次我自己的孩子都不可以?” “妖性复苏时,你还能有理智?”他的话何其残忍。 “风、子、君!” 他低头看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得已重现。 “如果我能忍住妖化时不伤风飏,你可愿意让我见他?” “我不会做这种冒险。” 他的背影依然是那样的优雅雍华,留下的缱倦终于消弭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