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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良缘之一代军师番外卓晴篇玖

    单御兰一早来到刑部,埋头于卷宗,心中越是想要尽快破案,越是毫无思绪。正此时外面传来卓晴的声音……

    “大人,青小姐到……”

    “单大人。”

    见了单御兰,卓晴简单的行礼后,在他近前坐下。单御兰退了旁人,“青姑娘可真早啊,是否用过早膳?”

    “自然已经用过了。莫非单大人……”卓晴试问。

    “劳烦青姑娘挂念,下官也用过了早膳。”

    “如此甚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卓晴将今日早上与涟儿的对话讲给单御兰,一并解释了自己的想法,“大可做个化验,便能得知王大人是否因食物相克而中毒。”

    “大人可还记得当初的一番讨论?”卓晴看着单御兰,“王氏对我的提问闪烁其词,一直怨恨我对她的怀疑,加之她一直暗示我们吟烟姑娘对她心存歹意,作为引导还指出吟烟姑娘谙熟药理。因为王夫人有明确的作案动机,所以我才先入为主地将她一番言论看做是开脱之词。”

    “嗯,正如青姑娘所言,单某也有此想法。不过青姑娘所言食物相克,是怎样的相克之法?”

    “大人可知万物皆相生相克,就拿食物来说,食材的搭配不慎会使食物产生致命的毒,轻则伤身损体,重则丧失性命。”

    单御兰揣度,思忖片刻说:“这么说,那一次青姑娘在验尸房,在死者腹中剖出之物,便是那相克的毒物,可否进行检验来证明它就是……”

    “理论来讲是可行的,”卓晴不禁苦恼,在这里技术上却不支持啊,“大人若要化验安排下去便是。”既然单大人说了,大概是有办法的吧。卓晴这么想着。

    “既然是食物相克,那么便是桩无头案了。”单御兰不禁头疼起来,“无头案还是头一桩,不知该如何结案才足以让王府上下信服。”

    无头案?怎么可能……卓晴心想着却又突然问道:“昨夜未能赶到王府,不知王夫人逝世后王府上下的情形如何,单大人是否前去探望?”

    “单某赶到王府已经戌时,王府上下已经被王夫人的侍女萍儿打理妥当,我带了仵作依律法验尸,经检验的确是自缢而亡,并无其他异样。”

    提及那侍女萍儿,单御兰不禁多说了几句,“王夫人得此侍女真是极好,昨晚听闻王夫人逝世,赶至府上,见她打理府上一应事务,井井有条不禁心生佩服。”单御兰记起昨夜所见王夫人尸身不禁心生遗憾,“可怜王夫人,何事竟想不通……”

    卓晴略思忖片刻,叹一口气说:“真是可惜了。明日我想亲自登门为王夫人进香,不知是否妥当?”

    “自然妥当,只是现在天色正早,为何不趁今日前去王府……”单御兰正说着,却见卓晴闭眼扶额,面容深沉痛苦,“青姑娘这是怎么了?”

    “昨夜受了风寒,无大碍,不过还请单大人送我回……”卓晴站起来摇摇欲坠,被单御兰扶住,不料却突然昏倒在他怀中。

    提刑司内少有女眷,情急之下只好先召来提刑府的医师为她探望一番,又命人前去相府告知。

    看着门下小厮前往相府,单御兰中心不禁松一口气,被身旁的师爷看在眼里。“大人这是在害怕吧。”

    “笑话!”单御兰否决道。

    “遣派小厮去相府,难道不是因为您害怕直面楼相么?”一想到被楼相呵斥的单御兰的模样,师爷忍俊不禁起来。

    单御兰被揭穿,无言身边佯装生气地拂袖而去。

    不消片刻,那小厮便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师爷问道:“想也是否气急啊?”

    小厮摇摇头,摸一把额头的汗,说:“相爷只说让单大人好生照顾青姑娘,他即刻便来。”

    在屋里的单御兰听闻此言,身子不禁一颤。师爷转过身,笑看着单御兰道:“听见了么,单大人?相爷待会前来指不定怎样谢你呢。”

    话音刚落,门外便高声传来:“相爷到。”单御兰也绷不住了,硬着头皮忙站起来前去迎接,刚来到院前,便见楼夕颜疾步而来,迎面便问:“灵儿在哪?”

    “西厢房。”师爷恭敬地答道。楼夕颜冷着脸,似乎没看见单御兰一般,从他身边走过直奔西厢房。单御兰不由得期盼卓晴的身体无大碍才好。

    推门进去,屋内只有医师和两名粗使丫鬟,见了楼夕颜赶忙站起来,退在一边。楼夕颜身后紧随的太医迎上去,伏在床边,涟儿见了床上的卓晴,也赶忙上前,在太医旁边搭手。楼夕颜谢过医师后,才又进屋来,瞧见床上面色通红的卓晴,心疼不已。

    “灵儿的情况如何?”

    “回相爷,受了风寒应该没甚大碍,只是青姑娘原本身子薄弱,亏空之处尚未补全,就又受了风寒侵袭,恐怕会更严重些。”

    “此刻是否能将灵儿移回相府?”

    “要等姑娘的体温降下来,才能移动。”

    “如何能降下来?”

    “这……”

    “但说无妨。”

    “想让姑娘的体温快速降下,可以用少许酒混合温水,为姑娘擦拭身体。”

    “涟儿,回府上召四名青姑娘的贴身侍女,再带些姑娘的贴身衣物。速去速来。”

    “是。”琳儿得令离去,楼夕颜在卓晴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

    “下官先去安排浴水的调制,就此告退。”太医轻轻退下。

    楼夕颜嗯了一声,目光未曾离开卓晴。他轻轻抚摸卓晴发烫的额头,捋顺她耳边乱发,见她头上还带着发饰,他轻轻掀开被子,俯下身去一手托住她后颈,一手揽住卓晴的腰部,动作轻柔地将她的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怀中,替她脱去发簪,解散发髻。

    怀中的卓晴体温仍在上升,隔着衣衫就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吐息和发烫的身体。卓晴抬起手无意识地扒拉着自己的衣襟,口中喃喃地抱怨说热。楼夕颜赶忙阻止她,将卓晴的手放下,她便顺势环抱着他的腰际,喝醉了一般呓语着。

    “好热啊!”卓晴从喃喃自语变为高声叫和,绵软无力地推开楼夕颜的怀抱再次拉扯着衣服,她半闭着眼脸色红润,身体散发出温热的暖香,衣领被她胡乱扯开,露出锁骨。

    楼夕颜无奈地阻止她,将她再次揽入怀中,闭了闭眼决心道:“灵儿休怪,我这就为你宽衣,愿你能舒服一些。”他将卓晴揽住,不去看她伸手解开她腰间的束带,抽下来后,将卓晴扶起来,一手托住她后颈一手缓缓褪去她外衣,脱至手肘处,卓晴突然不再配合,挥舞着手臂拍打着楼夕颜。

    “放开我!”卓晴的一边拖开楼夕颜一边心念好友,不禁脱口而出:“顾云呢?我要见顾云!”她语气绵软却意志坚定,一口一个顾云,叫得楼夕颜心烦意乱。

    既生气又心疼的楼夕颜,此时只有强压着烦郁,加大了对双手的束缚,才将她外衣脱下。楼夕颜正要将她放下,谁知她用力抓住楼夕颜的衣领,挺身半坐起来,楼夕颜唯恐她受伤,扶着她的后背与腰部,揽着她以免自己突然倒下。

    “说!你把顾云怎样了!”此时卓晴果真如喝醉了一般,耍起疯来,死揪住楼夕颜的领子摇晃他。

    “灵儿,快松手!”楼夕颜握住她在自己胸前的双手,垂着眼睑望着卓晴,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他不知顾云是谁,却能从卓晴的言语中感受到,此人在卓晴心中的地位。他用力扯下卓晴的双手,紧紧握住,看着她的迷蒙的眼睛,认真道:“灵儿你看清楚,这里没有顾云,在你面前的是我!是我楼夕颜!”

    许是他声音徒然抬高,吓到了卓晴,之间她眼神似清明了许多,怔怔地望着楼夕颜,少顷却突然哭起来:“你吼我!顾云都不敢吼我!”她掩着面哭起来,还不望继续埋怨楼夕颜的“暴行”。

    不承想会把卓晴惹哭,一时乱了手脚的楼夕颜不知该如何安慰,正要将卓晴揽入怀中安抚,谁知卓晴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紧紧抓住楼夕颜衣领,借手肘将他托起向自己左边的空床上摔去,抬起右腿压住楼夕颜,翻身坐在他身上,双手死死抓着她衣领压在他胸口上。

    楼夕颜目瞪口呆地看着尽在咫尺的卓晴,一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告诉你,我可是练过柔道的!”卓晴说这话时似乎已经醒了,其实仍然浑浑噩噩不知所云。“说!顾云在哪!是不是被敌方偷袭了!”

    楼夕颜缓过来,正要开口,眼前的卓晴却突然眼神飘忽,身子晃了几下倒在怀里。终于昏过去了,楼夕颜抱住怀中卓晴,轻轻向右翻身,将卓晴放在枕头上,他才从里面出来为她盖上被子。

    一阵折腾后,卓晴终于睡过去。楼夕颜将手放在她额头上,轻轻擦去她额角的薄汗。他将被子拉至卓晴胸前,生怕她热得发起飙来。从未见过如此泼辣的卓晴,想着她刚刚的模样,似一只发怒的小猫,在他看来甚是可爱。

    “相爷,为姑娘擦洗身子的浴水已经准备好了。”门外是涟儿。

    楼夕颜站起来,整理一番衣领说:“进来吧。”涟儿捧着卓晴的贴身衣物,领着四名丫鬟进来。见卓晴已经褪去外衣,涟儿便已了然于胸,将衣物交予其他丫鬟,向楼夕颜福礼:“奴婢们要为姑娘擦拭身子了,还请相爷在屏风外稍坐。”

    他退出卧房后,涟儿拉开屏风,又放下卧房外的两层轻纱帷幔,这才开始为卓晴脱衣。

    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后,才听得水声。楼夕颜有些心神不宁,低头时才看见自己手背上几道淡红的抓痕,看着那抓痕不由得思虑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