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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你也配?

    张仲桓离开地下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地下室那人虽说是他师父,但是自己也是身不由己,想当初自己初进仕途在朝堂中毫无根基,这时那人找上门来要自己拜他为师,并可以为自己仕途上提供助力,自己也是鬼迷心窍答应了下来,如今却是骑虎难下,跟着他做了不少违背良心的事,偏偏那人不是普通人,自己有什么不满也不能在家中乱说,那人就住在自己家中的密室中,整个院子谁说了什么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自己也如同一个傀儡一般,任由他指使,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想过反抗,只是如今的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入仕途的愣头青,家大业大官途在那人的帮助下也是一路高升,短短十数年自己从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做到如今在朝堂中的重臣,想想那人背后的能量就觉得可怕。

    一想到那人还要找两个幼童,心里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立刻去做,匆匆忙忙的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将这事安排下去,心里又为自己这番做法而忏悔,就在他在院子中长吁短叹的时候,地下室那人嘴角一扬冷笑道:“狼就是狼,永远无法像狗一般忠心。”

    燕山酒楼中,方小方一干人等吃的尽兴,酒楼门口来了一队人马迎接李洋,其中有两个还是面白无须一脸阴鸷模样的人,方小方心里有些吃惊,看来这小李洋还是个皇亲,那两个面白无须之人看举止自然是太监一类的人,送李洋他们一群人到门口,李洋抬头对方小方道:“方大哥,等我有闲暇的时候定会邀你来我家中做客,今日多谢大哥的款待!”

    方小方微笑道:“你开心就好,只要别嫌我招呼不周就好了。”

    李洋也笑道:“如果这也叫招呼不周,只怕整个长安也没几个地方能招呼好我了。”

    方小方招招手,身后有两个伙计一个抱着一个坛子,一个拿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方小方轻笑道:“知道你喜欢果酒,这些果酒对于你来说刚好,不会伤身,这盒糕点也是既可口又耐放的,都一并拿去,日后想吃就派人来我这里取。”

    李洋两眼放光道:“多谢方大哥!”

    方小方送走了李洋和李业威一群人,看着这阵势着实不小,这大街上的人都安静的站在路两旁,方小方看着他们走远,这才回头问向伯道:“这个规模的仪仗有什么说法?”

    向伯回答道:“这个阵势也就是宫城内的贵人才有资格使用,这位小公子只怕也是皇宫中的人,只是不知为何来我们酒楼这么久才有人来接。”

    方小方笑了笑,也不再多说,后世看了那么多史书和宫斗剧,这种表面光鲜内里龌蹉肮脏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掺和了,这小李洋看来虽然是跟皇宫有关系,看举止却不像在皇宫中成长的,从李洋的举止和对李业威等人的态度就知道,他没有那种将身份地位看的很重要的做法,能和自己的属下护卫同桌吃饭,这已经说明很多,所以方小方才对他那么和气,毕竟来自后世的方小方对于人与人之间都是持着平等的态度对待,李洋这样做正和他胃口,只是转念一想,他这个性子在阶级观念中最严重的皇宫里只怕会碰不少钉子。

    方小方摇摇头也不去想太多,向伯这时候却走了过来道:“小方,咱们在长安的各个店面的人都过来了,大家都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

    方小方一拍脑袋,这一下午都光顾着和李洋李业威他们吃吃喝喝,倒将这事给忘记了,于是连忙道:“他们都来了?唉!大伙都这么忙,早知道就别弄这接风宴了,大家都忙活了一天该好好休息才是。”

    向伯正色道:“大伙知道你回来了都很高兴,你可不能扫大家的兴,如果不是你置办了那么多产业,乡亲们如今可都在庄子里看老天爷脸色吃饭呢。”

    方小方无奈的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都是我二叔和三叔他们cao办的,要说功劳他们才最大,你们这样被我二叔三叔他们知道了只怕他们心里会不舒服。”

    向伯笑道:“这你可放心,童二爷和牛三爷说了,这产业都是你琢磨出来的,他们只是按你意思做而已,这产业都是你的,他们是代你看管而已。”

    方小方叹道:“我要那么多产业做什么,我一直在外学艺,根本就没时间看管这些产业,我这两位叔叔还真会给人出难题。”

    两人来到了三楼的宴客厅,只见厅里早就来了五六十号人,见到方小方都热情的来打着招呼,眼里都流露出感激的神情,方小方一一跟他们打着招呼,这里大部分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乡里乡亲,还有一小部分人看着面生,经向伯介绍也一一记起来,这都是庄子里跟方小方年龄相仿的,长大后样貌都变化了。

    大家热热闹闹的说说笑笑,这些人在十年前都是地里的庄稼汉还有乡村小童,现如今个个都是长安城中最受追捧的几家店铺的掌柜和伙计,领着让人艳羡的工钱,这一切都是方小方和童二牛进带来的,所以众人对于方小方可是感激的很,尤其是以他如今的地位,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对自己这些乡里该称呼什么还是这样称呼,没把他们当成佣人,这让他们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在长安众多商铺中他们也是最特别的一群人。

    众人聊得火热,牛晓石这时匆匆赶来,跟向伯说道:“向伯,酒庄里的罗大伯他们在来的路上被几个人撞了,现在还没来。”

    向伯一惊,问道:“人没事吧?是什么人撞的?这么晚了路上也没那么多人才对,这么大的街他们是怎么走的道?”

    牛晓石一笑道:“他们没什么事,就是拉酒的小推车被撞翻了,酒洒了一地,现在他们正回去再装酒,幸亏今天蒸的酒够多,不然明天就有罗大伯他们忙的了,只可惜没揪住那几个人,这几坛酒可值不少银两呢。”

    向伯敲了牛晓石一下斥道:“人没事就好了,还关心什么银两不银两的。”

    牛晓石吐吐舌头道:“那几个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大晚上的穿着一身黑衣服行色匆忙,听罗大伯他们说隐约还听到婴儿的哭声,怕不是偷婴儿的人贩子,这一年多来都发生过好几次偷婴儿的事了,长安城里的衙差当真没用,那么久还没捉到真凶。”

    方小方听到这,也觉得奇怪,不由问道:“一年多发生了几次偷婴儿的事?官府都没捉到人?”

    牛晓石翻翻白眼道:“可不是,搞得家中有婴儿的人家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被贼人惦记上把小孩给偷走了,听说长安县令这日子可不好过,就要丢掉官了。”

    方小方听完眉头一皱,他在后世是个孤儿,是从人贩子手中解救出来的,所以他对人贩子这种人深痛恶绝,现在一听到有这样的事发生,自然就没办法平静下来,于是找了个借口道:“向伯,我去下茅房方便一下。”

    牛晓石以为方小方会继续问下去,谁想他居然说去茅房,心里有些不乐意:这小方也太没同情心了,丢失婴儿的事不关心一下至少也要表现一下痛恨的心情吧?

    方小方自然不知道牛晓石怎么想,正要离开突然对牛晓石道:“你既然觉得有可疑你还不去酒庄找罗大伯去报官?这件事要是拖久了真要是那些人偷婴儿的话,那些婴儿的命运可就难说了,快去!”

    牛晓石一愣,然后马上点点头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这就去找罗大伯。”说完小跑着出了门,方小方见他走了,跟向伯招呼一声就进了酒楼里面。

    进了酒楼里趁没人留意,方小方一个纵身轻飘飘的翻了出去,落地后循着牛晓石的脚步悄然跟了上去,过了没多久在一个小院落里停了下来,门口出来几个人正推着车往方小方来的方向走,牛晓石迎了上去道:“罗大伯,咱们先去府衙报官,刚刚那几个撞倒咱们酒的人可能是偷婴儿的人贩子!”

    罗大伯哎呦一声道:“正是!老汉也是越想越不对劲,这不想着今晚要给小方接风洗尘,就没想多管他,现在想来还是先去报官先,不然心里不安呐!”

    方小方没再听他们多说,抽了抽鼻子,那几个和罗大伯相撞的人运气不好,沾上了不少酒水,方小方跟着空气中散发出来的酒香一路跟了过去,他修行多年,五官的感观早就非比寻常,那一丝丝漂浮在空中的酒气成为了他追踪的指引,这些人看来轻身功夫和反追踪的本事也不弱,只是遇上方小方算他们运气不好,方小方心里担心这伙人手中是否真的有婴儿一直追的比较紧,看到这伙人的时候这些人似乎还没到目的地,方小方这才松了口气下来,稍一提气整个人就如同离弦的箭,眨眼就绕到了这伙人的前面,然后借助夜色藏了起来,耳朵细听之下方小方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呼吸声,方小方心里大怒,这伙人居然给这些婴儿喂了迷药,可能是因为之前撞到罗大伯时婴儿发出了哭声,这些人应该是在后面才喂的迷药,方小方观察了一下,那伙人有四个人,其中两个抱着的应该就是婴儿,而另外两个人则一前一后戒备着,看来还是个几个惯犯。

    方小方正要出手,却见那四个人跳入了一家人家的后院,看来他们到了目的地了,方小方观察了一下,这家人家的院子很大,看来是个富贵人家的房子,方小方皱了皱眉头,这些贼人难道跟这户人家有关系?这样的人家也偷这些婴儿做什么?

    就在方小方在想事情的时候,那个院子里有几处地方突然亮了起来,没有听到大喊大叫,这就说明这四个偷婴儿的人真的是从这个院子里出来的,一阵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响了一会后,院子又恢复了平静,灯也熄灭了,方小方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心里觉得奇怪,这个脚步声传来的位置不是往前后也不是往左右方向走,而是一直往下往后走,方小方想了想,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户人家里有密室,看来偷了两个婴儿也不是做什么好事,方小方想了想,嘴角一笑在原地突然就消失不见。

    这户人家就是张仲桓的府邸,方小方听到往密室走下去的脚步声就是他发出的,此刻他抱着两个沉睡的婴儿,心里很是不安,但是又毫无办法心乱如麻的逐渐走进那间密室,进了密室,张仲桓放下两个婴儿在那人的床上,那人看着张仲桓的样子,张嘴喋喋怪笑道:“怎么?你心里不好受?”

    张仲桓低头道:“弟子不敢!师父怎么做都是有理的。”

    那人冷哼一声道:“你既然跟着我修行,自然知道我们的身份跟这些凡人就不一样了,这些凡人在我们眼里就如同人眼里的猴子一般,吃他几个又有何妨?就如同人吃猴脑进补一般,咱们用这婴儿的血修炼也是为了增进实力,难道你还会为了一只猴子而难过吗?”

    张仲桓还没回答,一个声音冷冷的道:“你也配是修行中人?或者说你也配称为人?”

    张仲桓和那个人都一惊,大声问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