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祈王世子
其他护卫还在犹豫,李业威向他们做出坐下的手势这些护卫才纷纷落座,看着桌上丰盛的菜式和弥漫在空气中的酒香,个个都在狂咽口水,咕噜咕噜声响成一片,李业威有些尴尬,暗骂一声没出息,方小方哈哈一笑拿起酒杯道:“各位大哥,开动!请!” “开动?”桌上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方小方说的是什么意思,看着李业威他们拿着酒杯一脸不解的样子,方小方暗骂自己又一时口快把后世的用词给说出来了,于是笑笑道:“咱们开始动筷!简称开动!哈哈,来来来!小弟先敬各位大哥一杯!”说完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 李业威和一众护卫见方小方那么爽快,也是纷纷仰头就喝,结果就敢进入口中就个个觉得不妙,强忍着喝了下去,然后个个都憋得满脸通红,有一两个人忍不住捂着嘴咳了起来,李业威倒是没那么失态,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对方小方说道:“兄弟这是什么酒?这酒劲确实够烈!” 方小方笑道:“这是我家中自己酿的,这种酒的酒劲算是中等烈而已,还有一种叫烧刀子的最烈,我看各位大哥都是军中汉子必然好酒这才让他们上这种酒,烧刀子太烈,易醉,而且各位大哥都有要事在身喝多了误事,而这中等烈的酒既可以给各位大哥解馋,也不至于误事,刚好!” 李业威赞道:“这酒是哥哥至今为止喝的最烈的一种了,想不到还有比这更厉害的,这酒色清澈,却又酒香扑鼻,这太了不起了!兄弟的心思也太细了,只是这酒还是有些烈,诸位兄弟还是少喝一些。” 方小方笑道:“要是觉得喝不惯,小弟这里还有一些果酒,没有那么烈,我让人拿过来。” 李洋一听说有果酒,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看着方小方道:“我也要喝果酒!这些果汁虽然好喝,可我是男子汉应该喝酒!” 方小方正要顺手一敲,到了半空才想起来这李洋身份不简单,这才收手道:“你还是小孩,就只能喝这果汁,喝酒对你身体不好,如果你想长得像李大哥那么壮实像我这般高,在十四岁前最好不要喝酒,就算到了十四岁也不能常喝。” 李洋皱着眉像是在想着什么,然后拿起果汁又喝了起来,方小方看着微微一笑,对付这个年纪的小孩可以说他在后世积累了不少经验,李业威背着李洋冲方小方拱了拱手表示佩服,这个小家伙调皮不说,偏偏身份又特别,让他们这些军队中的汉子打又打不得,说又不知道怎么说,从这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看来,李洋似乎对方小方的话基本上都愿意听从,这让李业威暗暗称奇。 饭桌上每个人前面都摆了三道一样的菜式,吃完一道后又从新换上另一道菜,每道菜都吃的精光,那些汉子就快将碟子也一起吃下去,酒倒是没喝多少,基本都保持了克制,李业威看着李洋,发现这个小祖宗今日居然也吃的很欢,平时吃个饭还要磨磨唧唧的,今日倒是闷着头自己吃的很是高兴。 方小方他们在吃的欢,而在长安的另一个地方,一群少年跪在几个中年人身前低着头不敢说话,只见其中一个中年人怒喝道:“你们平日再怎么放肆也就算了,你们今日居然闹到了燕山酒楼!?闹也就闹了,你们还居然跟那班人起了冲突,你们的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吗?一个边疆回来的郎将都心甘情愿的做护卫,你们就没想到那个小孩的身份不简单吗?我告诉你们!要是明日在大殿之上有人将此事拿出来说,陛下追问起来,别怪老夫心狠交你们出去!” 这群少年就是在燕山酒楼和李业威起了冲突的那几个少年,那个粉面的张公子跪在最前面开口辩解道:“爹!孩儿也不知道他们居然是这样的身份啊,而且他们才几个人随从,根本就与他身份不符。再说孩儿也不是故意找茬,孩儿昨日就已经订好的位子,他们霸占了难道孩儿也不吭声吗?” 那个中年人听了更是火大,怒骂道:“那你就不能好好的说?燕山酒楼的背后是几位王爷国公,你在那里放肆撒泼干嘛?能在那里吃饭的人身份会低到哪里去?就知道仗着你爹这点薄面在外招惹是非,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一班少年都不敢再说,几个中年人中的一个对那个怒气冲冲的中年人道:“张兄,这几个孩子也是不知情,如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怎么骂他们也没用,倒不如想想万一明日陛下问起这件事来该如何应对。” 那个张姓的中年人这时也慢慢的冷静下来,在原地来回走动,过了一会说道:“此事瞒是瞒不住的了,祈王世子来京这事人人皆知,何况在燕山酒楼出入的大多都是朝中的人,自然有人认出世子的身份,闹出这样的事来,陛下自然会过问,所幸都是口舌之争没有动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诸位大人!如今只有去几位尚书大人那里走动一番,请他们明日在朝堂上帮着说上几句,如此这几个逆子才能少受些罪。” 众人连连称是,于是纷纷告辞带着自己的儿子回家备礼去拜访他们的顶头上司,张姓中年人一一将他们送别后,吩咐下人看好那个粉面张公子后,他去了后院,进了一道拱门后,来到了一间独立的屋子前,推开门进去,这间屋子是间书房,来到书房后张姓中年人在一排密密麻麻的书中抽出其中一本,然后又放了回去,走到书桌前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后一仰,这时那一排排放满书籍的书架从中间一分为二,露出一道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狭窄通道,中年人走进去之后那些书架立刻又关了回去,这条通道一路向下向前,走了大约一刻钟,中年人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能容纳二十多人的地下室出现在眼前,地下室摆设简陋,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就空无一物了,木床上坐着一个人正闭目打坐,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但是那个张姓中年人却来到床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个礼道:“弟子见过师父。” 那人张开眼睛扫了张姓中年人一眼道:“仲桓,又出什么事了?”声音却显得有些苍老。 张姓中年人名叫张仲桓,是吏部的主事,此时却十分恭敬的对着这个看起来年轻声音却十分苍老的人,他低头道:“师父,祈王的世子已经到京了,而且还跟勇儿起了些冲突。” 那人看着张仲桓叹了口气道:“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教出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你们在院子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事也不算什么,皇帝顶多就是训责几句罢了,倒是那个祈王世子,他这次回京只怕会打乱咱们的计划,他来京这一路上咱们的人一直都没机会下手,祈王身边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多高手,看来我们都低估他了。” 张仲桓轻声道:“这祈王想不到十年间就给他在西北创下那么大的基业,如果不是因为出身不显,只怕早就被立为太子了。”
那人摇头道:“正是因为他生母地位低微,他才能保住自己然后才能在西北创下如此基业,他这背后抚远候和王家只怕给他不少支持,否则他就算再有能耐也没办法在西北那个地方站住脚,那里不仅有高原人还有草原人,当初谁都以为他在那里站不住脚,迟早会被高原人还有草原人给灭掉,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如此高明的军事才能,现如今,皇帝的几个儿子中只有他和安王有子嗣,其他的不是夭折就是没有子嗣,如果说安王还能勉强继承皇位的话,他的那个世子就目前来看却难担大任,所以这次祈王世子回京,朝野上下可都看的紧呢,祈王就不必说了,他的才能自然比安王要强的多,如果他的世子也表现出不错的资质的话,那这太子之位只怕就要落在祈王身上了。” 张仲桓问道:“难道咱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做?” 那人摇摇头道:“我们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宗主那边已经知道了,他准备派出上界的人出马。” 张仲桓一惊道:“上界的人?不是说世间的事不允许上界的人干预的吗?如果被发现了,咱们整个门派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那人轻笑道:“说是这样说,但是咱们宗主是什么人?而且这个规矩数千年来又有谁真正遵守过?只要你有这个实力,谁都不会说什么,再说上界之上的那些大人物才没这闲功夫理这些事?” 张仲桓问道:“这是为何?” “上界之上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听门中长老说到这数百年来,上界的人就发现了端倪,高原人和草原人为什么突然屡屡进犯?就是因为高原人和草原人得到了外力支持,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进犯,而祈王居然能将他们顶在边界上,这等才能皇帝怎么可能不会放在心上?”那人说道。 张仲桓说道:“如此一来这天下不就要大乱了?” 那人点点头道:“不错,现在整个天下已经开始有些异象发生,而这都是上界那些大能者造成的,只怕这些现象今后会越来越频繁,我们也要早做好防备。” 张仲桓点点头,然后犹豫的问道:“师父,您说我们该做什么防备?” 那人眼睛盯着张仲桓道:“自然是尽早提高自身的修为,你修习也要加紧了,今晚再给我弄两个幼童的血,我这几日应该就能突破到鬼仙境界了。” 张仲桓脑袋发麻,低头称是,为了加快修炼的速度,那人经常要幼童的鲜血来辅助修炼,张仲桓虽然跟着他修炼,却也觉得如此修炼残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