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疙瘩村里痞子事在线阅读 - 47:刚想去报丧,家里闹饥荒(2)

47:刚想去报丧,家里闹饥荒(2)

    俺跟着爷爷混吃混喝的时候就问过爷爷,那次为啥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好汉’的作为,咋就还会赔了钱?难不成爷爷失手把别人打伤?

    爷爷摇了头,人,何其的贪婪,善变。

    痞性,劣根!

    以前只是不懂,啥为痞性?劣根?

    现在好像越来越明白两个词的含义了。但俺也被岁月磨去了原有的棱角。变得圆滑而世故。孰是孰非?

    走进故事,俺可以娓娓道来,现实走进历史,可见血泪斑斑。

    朋友告诉俺,写故事就是写故事,只要把故事交代得清楚明了,没必要时时自己跳将出来发泄无端的感慨。看官看得明白,自然会给做出看官自己的一个评判。俺老是我行我素忍不住想放屁。尽管这屁不见得能引出臭味相投的人来。

    事情并没有因为爷爷的路见不平一声吼而变得顺理成章,它再次走向反面······

    爷爷没能成为救世主,他却惹来了一身的sao。

    当爷爷被李老学究和众乡亲强行的拖出门外以后。万老爷子的孙男娣女还是扒拉开了万老爷子的铺的盖的检查了万老爷子的一身装备是否齐全。

    事情从这里出现了危机······

    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的人们还是发现了蹊跷!

    死者临终时,亲人们就要为其剃头(男)、梳头(女)、盥洗、整容。

    但万老爷子的头并没有剃,那张痛苦的老脸也没进行应有的整治。而这和已下的事情比起来只是吹毛求疵。但那群混蛋还是无事生非的哭闹了一阵。

    如果他们不再鸡蛋里挑骨头此时马马虎虎也便能蒙混过关。但显然这群混蛋是有备而来的,他们中当然是有“智者”在其中撑腰的。

    俺们这嘎达老人缝制的“送老衣”寿衣袖子讲长,要能遮住手梢,忌讳袖短露手。否则,后辈儿孙就衣不蔽体,伸手讨饭。

    好嘛,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为啥?

    他奶奶个仙人板板的,活该俺爷爷挨折腾。

    那万四的妹子也不是一般社员,倒是还真会哭。

    俺的个爹啊,怪不得俺们兄妹过的光腚光的穷啊,你老人家就没试试你那寿衣是长是短?您老寿衣袖子这么一短不打紧,害苦了俺们兄妹一大片。难不成您老是要俺们个个跟着您衣不遮体,伸手讨饭······

    我娘e,哭的那个高端大气有文化,把俺爷爷和‘李老妖精’都哭得心里一个劲的发颤。这哪里来的是一个奔丧的,简直就是一个‘丧葬专家’。

    一惊未落地呢,一惊又起波澜······

    此时,俺爷爷和李老学究大妖精想跑了。这浑水还真不好趟,两人交换了眼色,一前一后挤出看热闹的人群这是想要一走了之的节奏啊······

    俺爷爷毕竟年轻有力气,三步两步便窜出了人群······

    他刚暗自庆幸躲过大劫,不想身后‘啊’的一声,这一声气断山河,真可谓石桥断,河水逆流······

    俺爷爷脑子一乍,咋了?

    狸猫被老鼠咬了?

    回头一看,妖精大伯已成了一团‘泥蛋子’滚在了地上······

    xxxxxx

    我靠你个仙人板板!你们丫的想干啥?

    俺爷爷折了回去······

    一脸横rou的汉子看见是俺爷爷,心里也发憷,这小子净下狠手,心里多少有点毛,明显的向后缩了缩。

    横rou咬了咬牙,强忍着心里的慌乱,他要以理服人,况且自持有理行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的法旨便来了个“狗仗人势,人仗有理”。

    撸了撸肥大的棉袄袖子,左顾右看的吆喝道。

    嗨,还真有不怕死的,再好的好汉还能打出村去,俺就不怕他硬!俺们有理,还怕你逆了这朗朗乾坤!

    好汉架不住群狼啊!

    爷爷瞬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乖乖,爷爷蒙了。

    啥情况?

    啥情况?你还问俺们!你他奶奶个嘴的,俺爹的送老衣是不是你们两个龟孙给穿的?

    这事是我穿的?咋得!就穿件衣裳,还能出啥幺蛾子。

    俺爷爷耀武扬威,器宇轩昂。那派头,敢情刚刚灭了一群从日本来的小鬼子。说话那个硬,石头蛋都能砸出火花来。

    哈,小子,这下找对人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那你可怪不得俺们对你不仁义。你说说,你倒是咋给俺老爹穿的送老衣呗?

    一览横rou里藏了一丝诡异的笑。这是十拿九稳胜利在握的节奏啊!

    这送老衣还能咋穿?

    爷爷头里蒙上了一层雾,一时间云山雾罩······

    小子唉,送老衣一向是穿单不穿双。你小子啥也不懂,竟敢乱盖!你自己说说,你给俺爹穿了几件?

    扯啥犊子?这会儿来闹,早你咋不来穿?

    俺爷爷想力争上游。可惜心里地的的确确有点打鼓。毕竟自己当时并不懂这门里有门道里有道,背阴地里有小妖。

    这?穿单穿双还有啥子讲究?我就给他穿了贴身的一套,外面就是那身寿衣。

    你他妈混啊!你咒我们全家啊,俺们和你有仇?

    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哥哥何苦用这话来噎人?

    不懂就他妈别装大盖帽!

    那······

    那啥那?这寿衣一向穿单不穿双。你整了两套给俺爹他老人家穿上是让俺一大家子人‘祸不单行’吗?

    这个错了可以改吗?

    要你说人死了还能复活?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拉出的屎还能蹲回去?你想得简单!

    别得理不饶人?都是来办丧事的,我不想扰了老爷子的丧事。这事我承认我不懂,出了岔子。但是人都会犯错。我也是受人之托,来帮帮忙。你们也犯不着事事针对我。

    爷爷心里那个憋屈,这不是屎壳郎掉进尿壶里——找着挨尿sao臭嘛。

    大哥,你就别闹腾了。感情俺这‘将哥’(这里指俺爷爷)也是为朋友帮忙。人死如灯灭。哪有那么些讲法?

    万四憋红了脸,怯怯地站了出来打圆场。

    啪!

    一声清脆,万四本就如鸡挠的脸上又多了几道红光璀璨。光彩的夺目,享受了好多的注目礼,那叫一个光面。

    俺还没来得急给你算账,你奶奶个嘴(难不成万老大和万四不是一个奶奶?嘻嘻。)的就给俺来个胳膊肘往外拐。你倒说说,这是咱爹,还是他爹?你倒是大了胆放给一个外人让人家随心所欲的蹂躏咱爹,你倒是真孝顺!

    义正言辞啊,义正言辞!孝顺啊孝顺!奶奶个嘴的,你老爹没死时,你这驴尿不夹的瘪三货在哪里掖着来?

    俺爷爷那个气啊,但现在咋气也得忍着。谁让自己不懂硬冲能,青豆再煮熟了也是青豆,它脱不了那股不成熟的涩味。爷爷真郁闷呢,就听得一声犀利的尖叫,像是黄鼠狼子发了情,“吱吆”一声。随即又来了一声浑厚的男子的闷雷般的哎吆声·····

    哈,今天这万老爷子的丧局可真够奇特的,不闻啼哭声,只闻尖叫鸣。那这叫一个奇葩的另类了。

    爷爷仔细一瞧······

    我那娘!却原来是‘大伯哥’被弟媳妇给挠破了老脸······

    你以为你是谁,即便是万四的大哥,也是过继给了别人了的种。你种的也是别人家的地。生的娃也是别家的根。这里还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就如同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充啥大尾巴狼?万四不好意思说。俺一个妇道人家好意思说,忍你不是怕你。你还别登上鼻子又上脸,给脸不要脸。俺们请你来那是看得起你,有情有份。俺若不请你那也是本本分分的办俺自己的事。你闹个啥?大庭广众你就不能给你弟弟留个脸?口口声声亲兄弟,他可没你这样非打即骂的亲大哥。

    要俺细细说,爹活着时,你们谁到过这个家里半步?这会儿爹死了你们个个充孝子贤孙。那好。这丧局俺还不办了。你是大哥,那你就带个头,把爹抬到你家去发丧!赶紧的,你弟没本事。大哥,你本事大,你是亲生的,俺是后娘养的。这孝子的名声俺绝对不和你争。

    万四婆娘的一席话,说的万老大和众兄妹闭口无言,膛目结舌。尤其是万老大,不仅是刚刚被弟媳挠了的老脸疼,现在连胯下的蛋也开始疼起来。别人是闲的蛋疼,他是闹得蛋肿。